第16章 賞金獵人

桑頓和卡爾看了電視中的播報後,驚異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雙雙回頭看着莫紫辰。=F=H=Z=W=W=莫紫辰看着他們兩個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雖然聽不懂電視裡的語言,但面前兩個黑人的反應讓她遠離他們向後退了一步。

桑頓忙道:“不不不,一定是他們發現了你乘坐的飛船,我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都經歷了什麼,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莫紫辰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依然不言不語地警惕着,此時突然非常的靜,靜得有些不太正常,桑頓立刻反應到大事不妙,馬上跑到門口向外探頭張望,果然,整個這一層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好像所有人突然消失了一般。桑頓立刻向莫紫辰焦急地擺着手道:“請跟我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莫紫辰對桑頓的焦急有些懷疑,但想到目前的情況也只好跟着他。

三個人來到走廊中發現電梯已經被關閉,來到樓梯口聽到下面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從扶梯向下看去,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正沿着樓梯跑上來,三人只好向樓頂跑去。醫院的天台很大,電梯井的頂層是一個直升機坪,一架緊急救護用的直升機停在上面。

卡爾和和桑頓將樓梯通向天台的門關上後,在邊上一個隨意擺放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扳手,橫卡在門把手上。“clear!”下面傳來士兵通報現場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也離平臺頂越來越近,突然一個閃耀的晃動引起了桑頓的警覺,“嘭……”“咔!”那是重型狙擊槍擊發出的聲音,桑頓在警覺時一把推開莫紫辰躲過了這一槍,但迎來的卻是更多的槍聲。

“嘭……嘭……嘭……”從遠處不同方向連續傳來槍聲,“咔……咔……咔……”一顆顆飛速而來的子彈在牆壁和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彈坑,桑頓擋着卡爾和莫紫辰,炸開的碎石塊濺在他身上發出“嘣嘣”的悶響,電梯井邊上是一個略矮一些的通風井,三人快速移動到兩井中間的空隙處,這時,槍聲隨之停止了。

“哐啷”剛纔被卡住的天台門被爆破開,一隊美軍士兵衝了出來直接來到電梯井和通風井之間的空隙處,那裡卻空無一人。“隆隆隆……”急救直升機的螺旋槳轉動起來,美軍士兵紛紛後退以便槍能瞄準電梯井上方。

“fire!”“噠噠噠……噠噠噠……”一聲令下,士兵們舉起手中的M16向正在起飛準備離開的直升機不停掃射。有一名士兵拿起一個火箭筒瞄準直升機直接開火,一條火線直射出去。“轟!”直升機閃開一晃雖然避免了機身被機中,但尾翼螺旋槳被打中,滾滾濃煙從炸開的機尾裂口冒出來,整個機身旋轉着墜向樓下的大街,士兵們也全部從天台撤走去追墜落的直升機。

這時在電梯井的背面,桑頓眼中含淚與莫紫辰背靠着牆站着。“卡爾是一個好駕駛員,也是一個忠實的好朋友。”桑頓一邊擦去淚水一邊用變了調的中文說:“我相信他的犧牲是值得的,我也相信你值得我們去保護!”

卡爾駕駛的直升機雖然尾部中彈,但並沒有直接墜落,他拼力**控着使機身不會摔向街道,而是轉向不遠處的一個剛剛停工已經無人的新建廣場。直升機搖晃着,旋轉着墜向那塊空地,“哐……啪咔……”機身重重地摔在地上,螺旋槳繼續轉動,槳葉打在地上旋轉着飛濺出去,在地上滑行一斷距離後終於停了下來,傷痕累累的卡爾從中爬了出來拼命跑開,還沒跑遠“轟”的一聲直升機爆炸了,瞬間衝出的氣流將他推飛半空後整個人趴着摔在地上。等忍痛翻過身來,一圈槍口也對着他指了上來,卡爾伸直雙腿坐在地上一舉雙手,笑道:“煙火很漂亮,不是嗎?”

桑頓和莫紫辰找到醫務人員的更衣室,各換了一套衣服後混在醫院外面混亂的人羣中來到了停車場,桑頓開着吉普車帶着莫紫辰離開。一路上避開各處路障,因爲出城的路都被封死,二人只好棄車步行,經過一翻躲避,最終藏在了一輛裝滿木材的大貨車底下出了城。

大貨車開得並不快,當遠離城市後,公路兩邊出現了無人的戈壁,桑頓看了看大車後面沒有其他車輛跟上來,示意莫紫辰放手,二人放手後躺落在公路上,大貨車駛過後,兩人才站起身來。

趁着公路上還沒其他車輛出現,桑頓帶着莫紫辰向戈壁深處跑去迅速遠離公路,跑出很遠後,遠處天空中出現十幾架直升機的影子紛紛以城市爲中心向四周飛了出來。二人加快腳步,鑽入一個高低地面斷層的階梯面土洞中,直到直升機在附近盤旋一陣後向遠處飛去。

“我叫桑頓,你叫什麼名字?”桑頓問到這突然想起來,到現在爲止眼前這個被自己拼命救出來的女人,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雖然她可能因爲飛船的墜毀導致頭部受傷而失去記憶,難道連語言能力也失去了嗎?想到這桑頓認真地問:“你是不是不能說話?”莫紫辰看了看他,又想到他也確實救了自己,而眼前也只有這個男人可以相信,因此輕拂了一下頭髮將臉側向洞口方向柔聲道:“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桑頓仔細觀察着她,發現莫紫辰天生麗質,擁有十分出衆的氣質,而且有如此身手絕非一般女子。

莫紫辰發現桑頓盯着她看,笑道:“黑大塊,看什麼呢?”桑頓被她這突然來的一聲稱乎叫懵了,重複道:“黑大塊?哦……好吧我是黑大塊,至少我們可以交流了,那麼你對發生的事還記得嗎?或者不記得全部的話,是否記得一些片斷呢?”莫紫辰皺眉苦想,馬上就頭痛得要炸,桑頓急道:“算了算了,先別想這些了,等到天黑我們再離開,我們可以在這裡暫時休息一會,你先休息下,我去弄些食物,一定要在這裡等我千萬不要亂跑。”莫紫辰點點頭,桑頓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轉身離開。

直升機在頭頂的天空飛過來又飛過去,不一會遠處又傳來了狗叫聲。這時桑頓從外面帶着一些麪包和水進來說:“我去引開他們,你千萬要等到天黑再走,不用管我!”說完轉身往外跑。“黑大塊!”莫紫辰想要叫住他,但桑頓轉身一邊說着一邊跑:“晚一點我就回來,我不會有事的!”

“在那!那個黑人,就是他!”雜亂的腳步和讓人凌亂的狗叫,就好像貼着自己身邊一樣跑了過去。莫紫辰屏住呼吸,直到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風吹過土洞的嗚嗚聲。又過了一會,天色暗了下來,很快周圍變得漆黑。莫紫辰實在呆不住了,她從土洞中走出來,遠處閃耀着城市的燈光,密集、多彩、奪目,在滿天星光下顯得是那麼不自然,閃着虛僞的光。

莫紫辰望着遠處,一個巨大的黑影擋在視線中。“黑大塊!”莫紫辰從身形上一眼看出來是他,迎上前去道:“你怎麼全身是傷?”“賞金獵人!”桑頓喘着粗氣道:“世界各地的賞金獵人全都出來,如此鉅額的懸賞引來了他們的關注!你可還記得那個和你一同出現在電視上的少年嗎?就是那個有點胖乎乎小夥子。”莫紫辰想了想,腦中回閃着當時屏幕上的畫面,同時劇烈的頭痛再次讓她終止了回憶。

莫紫辰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這時一顆照明彈突然豎直射向天空,桑頓道:“難道我被人跟蹤了!你在這等我。”照明彈下,一個西部牛仔打扮的中年白人男子,向着二人所在的方向徑直地走了過來,尾隨其身後是五條全身黑點,口中不斷髮出嘶吼的獵豹。烽&火*中$文@網

“果然在這!”牛仔男看到了桑頓,上前來笑道:“爲了減少麻煩,我已經將其他的競爭者,全部幹掉了!”這時閃光彈的光亮也降得低了,視線在地面的可見距離也在那一瞬間變得寬廣,那是散亂的屍體,在牛仔男身後遠處東倒西歪到處都是,隨後世界再次變得一團漆黑。

桑頓立刻將莫紫辰推回土洞中衝了出去,“卟……啪……”黑暗中不斷地中傳來打鬥聲,野獸的嘶咬聲,同時洞外四隻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洞內,那是兩頭獵豹徘徊洞口,隨時都會衝上去將莫紫辰撕碎。正在這時,“啪啪!”兩下擊打的聲音過後,洞口的眼睛消失了。“啊……”洞外傳來牛仔男痛苦的呻吟:“原來你是……啊!”

莫紫辰等外面的打鬥聲停止了,馬上從洞中走出來道:“黑大塊,你怎麼樣!”桑頓回答說:“這下糟了,我們徹底成了賞金獵人的目標,而且他們之間爭鬥出現的死傷,也會被媒體全算在咱們頭上,事情越來越麻煩了,這裡出現這麼大的動靜呆不了了,剛纔的信號彈可能就是他報告我們位置用的,我們必須馬上走,大概2小時能到海邊,公路是不能去了,只有到海邊再說!”

此時烏雲散去,月光灑滿大地泛着青幽的光。莫紫辰向公路方向望了一眼,那個牛仔男和他帶着的那五條獵豹都倒在地上,“你殺了他?”莫紫辰問,桑頓道:“人只是暈過去而以,那五個畜生就沒他運氣好了!”說完,兩人藉着月光迅速離開了。

第二天,新聞再次播報了通緝令,而此時兩人已經在港口偷走一條小型遊艇駛向大海。遊艇的廣播中傳來最新的通緝令名單,莫紫辰、唐野、桑頓,同時用危險、恐怖、兇殘等形容詞不停地圍着三個人大做文章地播報着,播報最後提到已經將其中一人抓獲,並於今天早上已經處以電刑。

桑頓一拍方向盤,雙手緊握着拳頭平靜了一會說:“卡爾,他們居然處死了卡爾!”而莫紫辰聽到了唐野和自己的名字從廣播中傳出來,突然腦中閃現出記憶的碎片,同時伴隨着劇烈的頭痛,突然身體向後一仰,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桑頓見她突然倒下,馬上把她抱到了休息室,仔細觀察見她沒事後,又回去繼續駕駛。

過了一會莫紫辰在休息室的牀上醒來,眼淚止不住地奔眶而出,腦中記憶的碎片重新合到一起,她想起了一切,同時一個歌唱的聲音也在腦中再次迴響,那是在被七沫歆抓住時聽到的亡魂悲歌,歌聲中充滿了無助、絕望、消極,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想到這她面無表情,眼神呆呆地直視着前方,慢慢站起身走向船艙外,看着茫茫的大海,閉上眼睛跳了下去。烽火_中文網“嘩啦”桑頓聽到水聲立刻停下船,轉身一看休息室中的莫紫辰不見了,立刻跳下海中尋找。

莫紫辰的身體在緩慢地下沉,她仰着臉看着逐漸遠離的水面,隨着光線越來越暗,身體越來越冷,慢慢閉上了眼睛,耳邊只有海水灌入耳道的咕嚕聲,人的本能想要呼吸,此時只要她張開嘴讓海水衝進自己的身體一切就會結束了,不再痛苦,不再迷茫,不再孤獨,亡魂悲歌的歌聲無限循環在腦中,一波一波地衝擊着她意志的薄弱處,她看着水面,在水中缺氧導致的頭痛,就像整個頭蓋骨之內有一個氣球,膨脹起來卻被頭骨限制住一樣,由內向外的疼痛,膨脹着就像整個頭骨要爆開一樣。

莫紫辰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但總有一個人的影子在她眼前讓她無法張口徹底解放自己的痛苦,亡魂悲歌的聲音在腦中越來越強,那個人的影子出現在眼前的水面上。莫紫辰看清了,一個清晰笑臉出現在眼前,那是關中,那張臉慢慢模糊消失,同時另一張臉出現,那是唐野,之後是四爺,吳永超,每一張臉都出現又消失,最後一個是一張慈祥的老太太的臉,莫紫辰瞪着眼睛忍不住地哭喊出來:“師……!”張嘴的瞬間,海水突然灌進她的口中,同時一隻巨大強壯的手臂將她抱住。

“嘩啦!”桑頓將被海水嗆暈的莫紫辰托出水面並抱回船上的甲板。莫紫辰身上穿着的還是在醫院偷出來的護士裝,冰冷的海水讓她的皮膚更緊緻,豐滿的胸部在護士裝下顯得更渾圓挺立。桑頓看了看她,想要救人卻不知如何下手,但再不做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就沒救了,情急之下他把莫紫辰再次扶了起來,並轉身讓她腹部貼着船邊的鐵欄,然後一條腿擋着她的腿防止她折下海去,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腰,然後另一隻手輕輕連拍她的背。

“哦咳……咳……”一口又腥又鹹的海水從莫紫辰嘴裡咳了出來,桑頓喊着她的名字問:“莫紫辰!莫紫辰!怎麼樣!”“停!再拍就不是淹死也被你拍死了!”莫紫辰幾乎喘不過氣,卻硬憋着嗓子吐出這麼一句。桑頓鬆了口氣道:“啊,太好了,你又活了。”

桑頓將莫紫辰再次扶起來,見她臉色逐漸緩和了過來才徹底鬆了口氣說:“你到底想起了什麼?怎麼突然想要尋死?”莫紫辰說:“我不太確定,但我腦中有一個歌聲,那聲音讓我快要瘋了,好像在撕裂我的神精一般,讓我絕望,讓我無助,讓我放棄……”桑頓問:“是什麼樣的歌聲?”莫紫辰把腦中的歌聲回憶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好搖頭回答:“現在又不記得了!”

桑頓看了看周圍海面沒有異樣後說:“算了,咱們必須離開,賞金獵人很快還會追上來,被追上來是早晚的事!”莫紫辰問:“我們這是往哪去?”桑頓道:“不遠的地方有一座荒島,只有我和卡爾知道那裡,我在那裡建了一個天文觀測站,沒有人會找到那裡,等把船的燃料用光,我們就用橡皮艇划船。”桑頓帶着莫紫辰來到休息室,自己則回到駕駛室繼續開船。

遊艇在航行3小時後燃料用光了,此時周圍也再看不到陸地。莫紫辰身上的溼衣服讓她實在難受,在休息室的衣櫃中翻了翻,找到一條緊身的女式牛仔褲和一件半透明的絲紗休閒無袖襯衫,低腰的褲子換上後有些短,裡面又沒有內衣,幾乎是掛在臀胯處,平坦的小腹一半露在外面,看上去褲子像是要掉下來一樣,顯得極性感,襯衫更是小,胸部支撐着兩邊根本系不上釦子,只好將兩衣角抓起來在肚臍上方打個結,整個纖細的腰部都露在外面。

經歷如此多的事端之後,莫紫辰身心疲憊,雖然無精打采,但天生麗質的她,把疲憊和憂慮在外表上也轉化成了一種美的條件,一個憂鬱的美人,憂傷,無奈,卻又如堅強地面對接受現實。

桑頓身上還穿着醫院偷來的白大褂,但因爲打鬥加上剛纔下水已經殘破不堪了。他把它脫下來纏在手上,正好放橡皮艇的時候用來保護手不被繩子磨傷。皮艇放好後,莫紫辰坐在一頭,桑頓在另一頭用槳向着海的更深處划行。剛剛離開遊艇沒多遠,三顆導彈突然從空中飛來正中游艇,“轟!”的一聲巨響,轉眼間遊艇就在爆炸中變成了散飛的碎片沉入海中。

緊接着一架戰鬥機從皮艇上空呼嘯着掠過,桑頓驚道:“F-22!”莫紫辰對這種突然間的變故早已經不以爲然,還有什麼比她所經歷的更讓人無法接受呢?此刻她淡然一笑道:“未來的每一秒都可能是生命結束的時候,接受這個觀念,我們才能在過去的每一秒不留下遺憾!”桑頓被她這莫名的一句話弄得尷尬了半天,然後吞吐道:“啊……哦……是對!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即使未來的一秒我們可能死去,但我們要在正在進行的這一秒去爭取下一秒的活着!”

桑頓抓起兩個槳對莫紫辰說:“坐穩了!”突然上身的衣服“呲啦”一聲被肌肉脹破,其雙臂露出如鋼鐵般的粗壯、堅硬、黝黑的肌膚,兩手緊握划槳由慢到快划着皮艇如快艇一樣快速地在海面上移動着。桑頓控制着皮艇移動的同時還躲避着一次又一次從空中飛來的導彈,水花幾次把皮艇差點掀翻,莫紫辰不停的用手將落入皮艇中的海水往外撩。

“啪!”一隻划槳最終沒能挺住桑頓如此爆發般的力量而折斷,他將斷槳握在手中對準又一次轉回來的F-22戰鬥機,揮力扔了出去。正當F-22再次瞄準皮艇並按下發射按鈕時,飛來的斷槳已經打中那顆即將發射的導彈,“轟!”戰鬥機在空中炸開一個火團,機身燃燒着扎進大海中。

飛行員在關鍵時刻彈了出來,飛行員先落到海中,接着降落傘跟着飄落下來平鋪在海面上。周圍除了水聲和偶爾的鳥叫聲再沒有其他,桑頓警惕地說:“有東西靠近了!”話音剛落“卟!”的一聲,一把尖銳的三棱刺從皮艇下方刺穿了皮墊,海水瞬間如泉涌般噴了上來,眼看就此成了一個大個的救生圈,桑頓見狀跳下水中看到了那個人,身上穿着飛行員的服裝,頭盔已經不在了,那是一張瘦長的臉,頸部喉嚨兩側各有三條紅色的如同被刀割開的的皮膚,裡面露着紅色的肉。

桑頓一拳打過去,即使在水中那一拳也極有力地將海水帶起一同衝了出去,那人見桑頓這一拳打了過來,如魚一般迅速避開。莫紫辰抱着皮艇還有很足氣的外圈浮着,冰冷的海水已經凍得她全身發鬥。“嘩啦!”桑頓和那個人浮出水面,分別在皮艇的兩邊,這時也看清了那個人的脖頸處,那是可以在水下呼吸的腮。

那個人浮出水面後,腮部的皮膚便合上,如同從來沒有過一般,他是個光頭的白人,瘦長的臉上藍色的眼睛突瞪着,鼻子也隨着臉型顯得很長,嘴和耳朵看上去還算正常,他用英語說:“怪不得懸賞這麼高,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過我倒很感興趣想知道你們是誰。”“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不摸清底細只衝錢就敢來嗎?”桑頓說了一堆廢話,但馬上意識到這沒意義,然後問:“你是什麼東西?”

那人聽到後露出一臉驚訝道:“我叫洛克?門羅!光憑你這一身蠻力是沒法在海里戰勝我的,看在你們就要死了,不妨告訴你,我是個僱傭兵同時也是個賞金獵人,那麼再告訴你們一點,現在站在這裡馬上要殺死你們的,並不是普通人,我是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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