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超和四爺同時回到了古董店,和唐野三個人下車後見店門口沒人徑直進了屋,關中果然和莫紫辰在店內閒談着。www..fhzww..com吳永超先開口道:“你看,我就說咱們緣未盡,又碰上了吧!”莫紫辰一聽這話無奈道:“這是我男朋友吳永超和結拜大哥四爺,這個是我們一次探險時撿到的孤兒唐野。”關中笑看着三個剛進門的人點頭只發出一聲淡然的:“哦。”
四爺立刻說:“你別‘哦’,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莫紫辰一臉疑惑地問:“師兄,發生什麼事了?”關中回答:“必來之事若無其事,沒事!”四爺急道:“剛纔我和唐野……”把剛纔銀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吳永超接過話又把衚衕裡的事說了一遍,莫紫辰笑道:“哦,是這麼回事,那你們先聊着,我去廚房準備!”法三這時從外面拎着剛買的菜,莫紫辰趕緊上前幫着往後廚送,四爺道:“得,別忙活了,走吧吃涮羊肉去!”法三有意將手中的菜舉了舉剛要說話,關中立刻開口道:“好吧!走!”法三剛回來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個來路,也只好又把嘴閉上了。
衆人來到街角的火鍋店,點了一桌子的海鮮和羊肉,除了莫紫辰和唐野,其他人每人杯中都倒滿了冰鎮啤酒。菜上的差不多了,四爺舉杯道:“首先歡迎關兄弟的到來,其他的事就暫不多說了。”說罷一口乾了杯中的啤酒,其他人隨後也都跟着幹了。
盛夏的夜十分悶熱,吃着火鍋更是熱上加熱,但喝上幾瓶冰鎮的冰啤酒倒是一件特別即涼爽又痛快的享受。衆人吃着喝着聊着,三箱啤酒很快就喝光了。關中此時也已經有些談吐不清舌頭髮硬,對着吳永超舉杯道:“你和我師妹有緣……嗝……那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的掠影長空和我的乾坤步本就是一本書上分出來的,師傅他老人家走得早,我這個做師兄的就這麼一個師妹是親人,幹了!”說完一口又幹了一杯。
莫紫辰看了看錶已經九點多了,又看了看幾個東倒西歪的男人笑道:“得,我先和孩子回去了,明天他還要上學,你們幾個先喝着!買單!”“有你師妹幫我們管錢,我們三個省老心了!”四爺樂着說,然後向已經和唐野走出屋外的莫紫辰喊道:“紫辰吶!你先走吧,等孩子睡了以後你開車來接我們幾個再買單,我們還要再去吃一頓燒烤!”關中一聽坐直了身體興奮道:“好!吃完……涮羊肉,再……吃……嗝……烤羊肉!”法三應道:“哎喲……關爺海量啊!”吳永超用胳膊一推他小聲說:“別鬧了,真把他整高了紫辰不得把咱們三給切了!”關中並沒聽到吳永超說的話,但看到他在和法三嘀咕立刻舉杯道:“喂,說什麼悄悄話,非言心自知,非語目中明,莫講是非事,莫做是非人。”說完一口乾了。
吳永超和法三略顯尷尬,馬上舉杯幹了。四爺笑道:“不知家師是何方高人吶?可否講講?關中說:“我先WC,回來就和你們說!”吳永超站起身道:“那就一起去吧!”四個人一起來到飯店的洗手間,但洗手間是單人,四個人相互都讓來讓去,最後關中說:“走,上外面!”
飯店側邊有一人高,今天剛壘起來還沒修完的20公分厚的一段牆,與飯店側邊牆有1米多的距離。四個人鑽進去並排一站正好,但這牆都是周圍撿來的石頭壘的,大塊小塊的壘起來後正好和外面正街隔開。此時還不到10點,牆外面是人來人往的喝完酒出來遛彎的人還不少,牆裡面這四位把褲子一脫對着牆上的石頭縫就開尿。=F=H=Z=W=W=
三箱啤酒消化完了那水量也不少,由於牆的前後通着馬路,站在兩邊就有意的把身子向裡面轉,這就把四個人的水量集中在一點上了,尿到一半就聽“嘩啦……”牆垮了,大街上正走着人一見牆倒了都往這邊看,此時從左到右依次是吳永超、法三、四爺,關中見事不妙開着乾坤步就閃沒影了,但地上留下一條尿線,牆垮了石頭沒往裡掉全往外倒,如果牆外平的,倒下來有石頭堆着也只能看着上半身,但牆外和大街之前有一道水溝,牆一倒石頭全掉水溝裡了正把牆後的人全露出來了。此時正好是天色黑下來路燈亮的時間,這裡的路燈都是雙頭的一個燈照街另一個正好相反,牆外正好有這麼一個路燈牆倒的同時亮了起來,反面的路燈把牆裡面照得通明,有好事的拿着手機就開始又拍又照。
全都尿到一半了也不能停下,吳永超和四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索性一轉身對着飯店牆接着尿,法三在中間往哪邊轉都得尿那邊人一褲子,迅速反應了一下從四爺這邊轉過來,四爺“哎……呀……”趕緊又往遠了挪了挪,褲子上沒事腳挪得慢被法三澆過去了,法三“嘿嘿”道:“當初給你們殿後讓我變成了個瘸子,今天沒辦法你就犧牲一腳吧!”這時莫紫辰正好開車回來接他們,來在路口剛要拐見這情形乾脆就沒停車,轉了一圈又走了。
要說男人臉皮厚那真是隻要不擡頭遍地是茅房,三人尿完了一提褲子都跟沒事似的向飯店走,回到門口見關中從裡面走出來了,褲襠還溼了一小片,三個人“卟哧”全笑噴了,關中低頭看了一眼道:“這個,啤酒灑了!走!吃烤串我請客!哦對了,師妹剛纔來電話,說可能就我有時間能騰出雙手接電話,告訴我說她剛纔來了,實在是沒法停車只好就當不認識我們又回去了,所以這單得你們自己買了。”四爺扭曲着臉看看吳永超,並把今天莫紫辰剛給的支票掏出來說:“我身上就一張這玩意,在銀行一出事沒取成,買單我怕他找不了我錢。”吳永超看了一眼法三道:“平時你負責買菜伙食,你去買單!”法三摸着後腦勺一邊向飯店裡走一邊說:“那就我來吧!”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吳永超、四爺、法三和唐野跟平時一樣在古董店的後院練功。按着往常的習慣,唐野每天早上3點起牀後先跟吳永超學1小時的上身速度,再跟法三鍛鍊1小時的臂力,最後和四爺再學1小時的掌力。他跟着三個叔叔學習功夫並且進步速度很快,這也多虧了他那超常人的智商與悟性。而昨天晚上這三位喝酒都喝多了,早上倒是習慣性的起牀,但個個暈暈乎乎的,唐野一看這情形乾脆自己練吧。
古董店的後院由一圈走廊環繞着,走廊外側是2米高的圍牆並有一個後門。走廊分上下層,上層是住人的房間,一面兩間一共六間,古董店正後方對着的後門的那一面兩側是臺階。樓下是一圈空走廊,莫紫辰挨着走廊種了些花草和果樹,在院子的正中間有一個寬大的涼亭,每次練完功莫紫辰就會把早餐拿到涼亭中的在往中間的石桌上,周圍就是木樁和沙袋等練功的器械圍着涼亭擺了一圈。
很快到了6點,莫紫辰把早餐端了上來並向樓上喊:“師兄,吃飯了!”關中也同樣是暈暈乎乎的從臺階上走下來,坐在石桌前和大家一邊吃着一邊問:“這房子院子全下來得不少錢吧?”四爺笑道:“300多萬買下來了,正好和兄弟們一起經營個小店。www..fhzww..com”莫紫辰接着說:“我哪像你命那麼好,能進考古隊工作。”吳永超說:“要不是紫辰不想再風風雨雨的過日子,我們……”“我們早就想開個古董店了。”莫紫辰打斷他道:“這樣挺好,唐野讓我們收養了,說怕告訴你,自從你進了考古隊後我只能靠給人‘指路’賺些錢。”關中一臉嚴肅道:“師傅教我們風水易術可不是用來幹這個的!”
吳永超見情勢不妙話題一轉說:“你們的師傅,是怎麼沒的?”莫紫辰與關中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嘆了口氣,莫紫辰說:“師傅的名字我們都不知道叫什麼,我和關中都是孤兒,從小跟着師傅長大,在我們把本領學成的時候他老人家就無故的失蹤了。”關中接着說:“我報了警,各種方法找了五年都沒有找到,警察認定此人的死亡,我們也只能接受這個了,其實師傅是否還在世我們也不知道,到目前我們已經有8年沒有見到他了。”四爺好奇問:“他長得什麼樣?”莫紫辰與關中還是對視一眼,只搖搖頭沒說什麼。
這時後門的傳來敲門聲,並傳進來一個小女孩的喊叫聲:“唐野……唐野!”聲音溫柔甜美,莫紫辰對唐野說:“快吃,羅清找你一起上學呢!”唐野跑去把門打開,讓羅清進來稍等。
羅清1.7米的身高比唐野高出一頭,並比唐野小1歲。齊腮的三七分黑色直髮,細長眉毛,長睫毛大眼睛雙眼皮,瓜子臉偏圓,小巧挺立的鼻子讓五官的分部顯得十分完美,紅紅有點嘟嘟的小嘴顯得十分可愛,,身材豐滿,看上去不胖不瘦但又很有肉感,亭亭玉立,氣質非凡。
關中看了一眼這個小女孩笑着對莫紫辰說:“這姑娘跟你當年很像啊。”莫紫辰笑道:“我當年那是什麼時候,現在的孩子咱們可比不了啊。”唐野急急吃了幾口背上書包一邊鼓着腮幫子一邊含糊道:“我先走了!”說完和羅清兩人一前一後從後門走了。
衆人吃過早餐,吳永超和法三到前屋把店門打開做生意,關中和莫紫辰收拾桌子,四爺出去溜達。
關中看了看四周再沒別人,一邊幫莫紫辰收拾一邊說:“進考古隊後我找到了點師傅的線索,但現在還不確定,至少我知道師傅還活着。”莫紫辰聽到此話停了手中的活,一滴眼淚從臉頰滑了下來,哽咽着說:“真的?是什麼樣的線索?”關中說:“我們最近在崑崙山脈找到一個帝王墓,可惜是一個空墓,從年代上分析是夏時期的古墓,我們進去後發現墓中的機關陷阱都被人破壞掉了,並發現了盜洞,手法與師傅一模一樣。”莫紫辰說:“有機會我帶他們到那邊走一趟,說不定會有其他的發現。”關中說:“我已經有發現。”說完從褲子後口袋中掏出一張摺疊成小方塊的白紙遞給莫紫辰,莫紫辰接過來打開白紙一看,原來是一張風水圖。關中接着說:“這是那一帶的風水圖,我還沒有上報,如果師傅在那裡出現過,那麼他當初所說的鬼王的法器血骷髏也應該在那一帶。”莫紫辰說:“如果能找到師傅,哪怕是把地獄翻一遍,也一定要做!”
四爺此時自己正一個人,在附近的一處小廣場裡溜達,走到一處假山周圍綠茵茂盛並挨着邊上有一個三人位的木質長椅。四爺在長椅的一端坐下,陽光正從身後照射過來曬得後背很舒服,突然在地上的自己的影子出現了變化,一個龐大的男人的影子出現在地上。四爺警惕着,並沒有回頭,他覺得這個身影很熟悉,在記憶中他見過這個龐大的身影。四爺看着地方的影子愣住了幾秒,嘴脣顫抖着不由自主地說出兩個字:“洪武!”
四爺並沒有急着轉過身,身後傳來底氣十足的老男人的沙啞和聲音:“看來我們唯一的變化就是都老了。”四爺微笑着,依然沒有回頭道:“真的是你,你怎麼找到我了?哦,一定是銀行的監控錄像!”
“沒錯,我一直在抓這夥劫匪,他們心狠手辣一直很棘手,沒想到碰到你算是他們倒黴,也算是我的幸運。”身後的洪武向前走過來坐在長椅的另一端道:“當年的事就不提了,不過我這條疤的痛至今還未消。”說完擡手摸了摸臉上的疤又接着說:“我來只是提醒你,那夥人還少一個主腦,當時應該是在銀行某處等待着接應,此人十分變態兇狠,根據我對這傢伙的瞭解,他一定會找你報復,很可能會對你家人下手,尤其是小孩和女人。”
四爺一摸光頭心想:“我家的女人和小孩?紫辰不會離開吳永超和法三,唐野……”想到這反倒不經意地出現一臉同情問:“如果孩子沒成年,不小心把劫匪打死或打殘不會有什麼罪吧?”洪武聽到這先愣了一下後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不會有罪的,純屬正當防衛。”說罷轉身離開了長椅向假山後的小徑走去,走了幾步停下說:“全美國的間諜都在找你,這次你出現在監控錄像裡,日後要小心,換個地方或者換個名字。”
羅清和唐野正在去學校的路上,此時正經過一條長長的衚衕,兩個人有說有笑拉着手蹦蹦跳跳,卻不知一個邪惡的影子已經在不知不覺地跟在他們身後。羅清的鼻子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在聞什麼,回過頭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但並沒有停止和唐野的說笑轉回來兩個人繼續走着。唐野感覺到身後有殺氣又不想讓羅清留下知道自己會功夫,所以突然一捂肚子道:“哎呀,你先走,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方便一下。”此時正好是快要出了衚衕,羅清說:“那我在衚衕口外面等你。”
“好好好,你快去!”唐野急催着羅清快走,同時轉過身往回走。衚衕中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大垃圾箱,兩邊都是牆沒有門。唐野感覺着殺氣,假裝捂着肚子直奔身後不遠處的垃圾箱後。剛到那裡一隻拿着搶的手突然頂在唐野頭上,持槍的男人穿着一套藍色運動服,一臉橫肉,比唐野要強壯很多。
冰冷的槍口頂着唐野的太陽穴,發出低沉的聲音說:“孩子,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爺爺太多事!”話音剛落“嗵嗵嗵”的連續幾聲拳腳擊打在人身上發出的悶響,手槍掉在了地上,持槍的男人手上下分開捂着肚子和胸口“啊……咕……嘔……”一口吐在地上,搖晃了幾下就倒下了。
唐野冷眼地看着他道:“饒你不死,好自爲之!”說罷轉身露出一臉歡笑就往衚衕出口處跑。男人捂着肚子,伸手將掉在邊上的手槍撿起來瞄準了唐野遠去的背影,同時露出邪惡的笑道:“是天真讓你喪命,哈哈……”剛笑沒兩聲,突然天上落下兩隻腳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臉上並把另一半臉踩進了地裡,手槍再次掉在地上同時“卟”的一口血吐了出來。持槍的男人用露在地面之上的另一隻眼睛順着腳向上看去,居然是剛纔與唐野一同走的那個可愛漂亮的小姑娘。羅清歪嘴微笑着,將臉靠近那男人的眼睛。
“啊……”一聲男人的慘叫在衚衕中迴盪着:“妖怪!妖怪!有鬼啊……”
唐野剛跑到衚衕口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個男人的背影一邊喊着妖怪一邊往衚衕的另一邊跑,唐野搖了搖頭出了衚衕正看到等在那裡的羅清正笑眯眯地盯着他:“是不是有人喊妖怪?你喊的?”唐野笑道:“大白天做夢呢,哪來的妖怪,走上學去別想些沒用的,我剛從裡面出來沒別人,你幻聽了吧?”“你才幻聽呢!”兩個人拉着手一起又蹦跳着走了。
四爺按着約定,來警局做筆錄,同時得知了逃跑的劫匪已經被抓住,但唯一不解的是好像受到了極度的驚嚇和刺激,精神崩潰瘋了,被抓住時半邊臉血肉模糊頭骨多處骨折,眼珠子都爆了一個,不知道是怎麼弄的,一問話,嘴裡就喊妖怪。
這種事別的可能不信,但四爺回到店裡後,心中思索着:“唐野的掠影長空只是練得個速度的基礎,掌力與臂力雖然已經成熟,但也達不到能一巴掌將人臉打得血肉模糊,更別說頭骨多處骨折,再說這孩子平時爲人善良,遇到這種危險他不可能出此狠手,最多也就是將對方制服爲止,早上他和鄰居家的羅清一起走的,難道?”
想到這,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打算試試羅清。晚上放學時,羅清都和唐野一起回來,正對着大門有一個四爺教唐野飛鏢功夫的假人靶子。四爺在院子裡撿了兩塊小石頭,估計唐野快回來時就在假人前等着,聽到外面傳來兩個人的說笑着運氣於腕對準假人後方的大門,門開後兩個人的頭都露出來的一瞬間抖手飛了出去。第一顆石子“啪……”打穿了假人穿出一個洞,緊跟着又飛出一個石子穿過這個洞直飛羅清的頭頂。唐野對這突然間的反應早就練出了條件反射,但法三告訴過他,能聽到別人的心聲和能與人用心聲溝通的能力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會功夫的事更不能讓外人知道,見有石子飛了過來急忙裝做腳被拌要倒的樣子,將羅清向邊上一推。
這一推讓兩個人同時摔倒在地上,同時羅清正壓在唐野身上,臉部正落在唐野那一推的兩隻手心裡。羅清臉通紅着,唐野“啊……”的一聲好像摸到了炸彈似地叫着說:“對不起!”羅清站起身沒有說話,羞澀地看了一眼唐野,露出一絲微笑轉身走了。四爺假裝跑過來說:“沒事吧?”唐野說:“沒事,大叔你小心點啊,你這太要命了,幸好我喊一聲,不然你那一鏢打在門上非嚇着她不可。”說完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擡頭一看門,果然那顆小石子深深地打在門上的木頭裡。
四爺讓唐野進屋寫作業,同時也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原來剛纔唐野裝做摔倒一推羅清時,兩個人本應該分開各倒向一邊纔對,在那一瞬間羅清也在保護唐野才故意與他倒向一邊。“看來這小姑娘也是會功夫的,反應力可能比唐野還快。”四爺一邊想着一邊進了屋。
羅清的家是後搬來的與唐野的家只有一牆之隔,除了兩個孩子在一起上學之外,大人之間沒有過來往,只有偶爾才見到羅清的父母,大人間只是笑着點頭而過,甚至都沒說過話,買了這處房產後只是居住用沒有做生意。
羅清回到家,媽媽正把飯菜端上桌。羅母身材火辣,高個,雙腿筆直修長,年紀看上去幾乎比羅清大不了幾歲,胸部高聳堅挺,烏黑的披肩直髮額前三七分開,絲絲如朦朧的細雨,眼睛和嘴與羅清十分相像,與羅清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爲是姐倆。羅父身材略矮於羅母,但身材槐梧,方臉濃眉霸氣十足的樣貌。三口人聚齊桌前時,羅清說:“隔壁的大爺今天好像是有意試探我,向着我打出一個小石子。”羅父問:“那個年紀最大,光頭一頭疤的那個?”羅清道:“對,就是他。”羅母表情嚴肅,一邊給羅清挾菜一邊說:“我們又沒有惡意,他們不會爲難我們的。”羅父將筷子往桌了上拍,厲聲道:“那也不行,你們人類不知道我們妖的難處,如此一來此處也呆不久了。”羅清露出惹人憐愛的憂傷表情道:“爸,我不想走了,我……”“你什麼你。”羅父嚴厲地說:“如果被發現我是妖,你是半妖,肯定會惹來大麻煩,唉,想過點正常人的生活怎麼這麼難。”羅清嘟起小嘴道:“反正我是不走了!唐野……唐野……”羅母驚道:“難道你和唐野……”羅清通紅着臉說:“纔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羅父道:“你喜歡唐野嗎?”羅清抿着小嘴沒有回答。羅母說:“我感覺這家人也不錯,總這麼搬來搬去也不是個事,要不……”羅父說:“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別影響食慾……”羅母看了看羅清,羅清也看看媽媽,兩人笑了笑不再多說繼續吃飯,羅父無奈地看着母女兩個,也不再說什麼。
晚飯後,唐野在古董店門口正在自己一個人玩,法三在屋裡正趕上有一波客人在挑東西,吳永超和莫紫辰去車站送關中,四爺吃完了飯則是去了隔壁羅清的家。羅父羅母見鄰居來串門也不得不歡迎,四爺開門見山地說:“唐野這孩子身子弱,是我們當初在山裡撿到的,然後就一直跟我們住在一起,並被我領養了,今天來首先是感謝你家的羅清救了唐野,呵呵,咱不繞彎子,不知祖上是何方高人,羅清所練得是什麼功夫?”
羅家的院子與古董店的前後結構是一模一樣且兩院只隔一道牆,只是羅家的門市的位置成了客廳和正門,屋內裝飾簡單,進門左邊一直到牆是一排布藝沙發,沙發後有一個大窗戶,古董店將它改成了展示櫃而羅家只是在窗臺上擺了幾盆花,門裡室內左右一樣。
四爺與羅父在沙發上坐下,羅母泡了兩杯茶給他們端了上來並對羅清說:“你要是寫完了作業就先去找唐野玩一會。”羅清聽到笑嘻嘻地離開了,羅父接着剛纔四爺的話回答道:“哦,孩子一天天都大了,小女今年16歲也正是花季的年齡,能交到一兩個好朋友我們做父母的也很高興。”四爺一摸光頭還是繼續追問道:“今天有一個銀行劫匪……”羅父沒等他說完打斷道:“這個羅清跟我們說過了,他說當時唐野壞了肚子正要找地方方便,隨後唐野出來後她隱約聽到裡面有人喊妖怪,他當時問了唐野,唐野的回答說是什麼也沒有。”
四爺聽到這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說的是這件事?我只是提到銀行劫匪而已。”羅父恍然道:“這……哦……這個!”四爺說:“好吧,那我就先說,如果兩個孩子以後有緣在一起,說不定我們今天的彼此坦誠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也是我們兩家人相互瞭解的機會。”羅父還在尷尬着,立刻表情嚴肅道:“既然都是武術的愛好者,不如到院裡切磋一下如何?”“好啊,正有此意!”四爺興奮地站起身就與羅父,就往羅家的後院走,羅母端着兩杯茶到飲水機處將水續上然後再送到後院。
兩個人剛要走突然傳來敲門聲,羅母把門打開外面站着的是法三。四爺問道:“怎麼了?”法三不緊不慢說:“你們家羅清和唐野讓一夥人給綁到一輛麪包車上拉走了。”四爺眉頭緊皺道:“可千萬別出人命啊,這小子現在力道還掌握的不是很好,這要是出手重了事就大了,趕快去找他!”羅母反而急道:“哎呀!這可怎麼辦!我的女兒啊!”羅父也是表情扭曲,嘴角抽搐着說:“唉,這可怎麼辦,我就說不要讓她與唐野來往了,這回可好。”
換成平常人家,都是怕孩子受傷,但目前碰着這兩個特殊人家,家長反而考慮的是綁匪的安危。這時正好四爺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中傳出鬼七的聲音:“四爺,你們家的唐野和他的女朋友都在我手裡,要想讓他們活命,把你收的那塊玉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四爺急道:“你快放了他們吧,算我求你,你讓我和他們說句話,然後咱們再研究!”此時說:“好,別耍花樣,我是幹什麼的你明白,我可沒什麼好怕的!”鬼七坐在麪包車前排副駕駛的位置,頭上還綁着白繃帶,看上去就像個印度人。他把電話改成免提,回身向後伸到被繩子綁的結結實實的唐野和羅清面前,四爺在裡面喊道:“唐野!唐野!聽得到嗎?”唐野回答:“大叔,有什麼事你說吧。”四爺急喊着說:“可別下狠手,掌握不好就別出手,別惹麻煩。”羅父羅母也在一邊急喊着:“羅清啊,可別激動啊,千萬別惹麻煩吶,可不要傷着人出人命啊!”
鬼七越聽越納悶,把電話拿回來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結巴道:“你……你你,我……媽的!你們敢耍花樣老子就整死這兩個小崽子!如何交易明天早上通知你!”說罷掛掉了電話,回頭看了看被綁着的這兩個孩子。唐野坐在中間偏右鬼七身後,羅清坐在中間偏左駕駛員身後,兩個人挨着,兩邊靠車門坐着兩個壯漢將他們夾在中間,再後排還坐着三個壯漢。
被如此包圍之下,唐野依然神情自若地看着轉過身,正盯着自己的鬼七。鬼七見兩個孩子的表情如此鎮定自然,急道:“他媽的小崽子你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一邊囔着一邊擡手就向唐野臉上輪上去一巴掌“啪……”,就在鬼七的巴掌輪上來的時候,羅清將頭探上去擋在唐野前面用自己的臉攔住了這一巴掌。唐野急道:“羅清!你……”羅清將散亂的頭髮一甩揚頭道:“沒事!”同時怒視着鬼七,鬼七一見這情形更按捺不住了,又要輪一巴掌上來的時候羅清雙腳一擡,對準駕駛員座椅的後背猛蹬一腿。
“譁咔嚓……”就見在公路上正在行駛的麪包車,風擋玻璃突然粉碎並從駕駛室中飛射出來一個坐着人的座椅,並飄着半截活活扯斷的安全帶。“啪……咔……”人和座椅摔在地上,並在公路上翻滾着,頓時血肉飛濺,同時後面的麪包車跟着衝上來“哐……”的一聲右輪碾了過去,車身向左一偏,橫向倒地並擦着火花在公路上滑出百餘米才停下。再看地上,從撞上先飛出來的人和座椅後,一直到側翻滑出去,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跡,甚至在翻倒的車箱下還壓着一個人的上半身,外面露出的腹部被撕裂開在地上磨得已經分不清內臟,只有一段一段的腸子,和一顆未停止跳動的心臟在車與碾碎的座椅之間,下半身已經不知去向。
車子左側翻倒在地上,周圍冒着煙,右側朝天的橫向拉門已經變形,玻璃是暗色的沒有碎,從外面看不見內部的情況。突然“嘭”的一聲,那已經變了形的橫拉門被一股由內向外的力量崩飛到半空後落在地上,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出現在門裡。
羅清全身被綁着,此時她正用牙咬住綁着唐野的繩子,用力的將已經暈過去的唐野往車門外推。那是充滿憤怒的眼神與表情,鋒利充滿殺意再加上凌亂的頭髮與衣服,完全不符合她那張可愛的臉,與平時的羅清完全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