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冰窖的作用
“阿彌陀佛，去給範施主準備晚飯，他今日便是在我寺住下來了！”法融禪師出來道。
“可是方丈贏了？”旁邊的小沙彌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而法融禪師只默默的看了一眼小沙彌，道，“還不快去準備，做好了叫我便是！”
法融禪師便重新回到禪房中，心中不由嗔念滿滿：
“居然敢自己大龍，自己要讓範越風知道出家人也是人，那也是有脾氣的，今天就一定要讓他死的很難看！”
範越風在天寧禪寺待了三天，跟法融禪師你來我往的下了三天棋。
最終，距離追平最後的勝負只剩下最後一局棋範越風便興致已盡，向一直輸到兩眼發黑的法融禪師告辭。
而法融禪師實在不相信自己真的這般差勁，因爲自己每次只差一目棋或者兩目棋，便是自己贏了，所以法融禪師真的覺得自己輸得很不甘心啊！
而事實上範越風清楚，自己原本的棋力沒有這麼高的，只不過在農業學府做圍棋教導，讓自己有時間去整理自己的圍棋心得，使得自己的圍棋下法了有了自己的體系。
差不多就是前期佈局行雲流水，中期搏殺一往無前，後期官子守拙不爭。
當然，李泰雖然原本打算用農業學府出來的學員替換掉基層官員，但若農業學府的學員也出現問題，那自然也是要找其他能替代他們的人去。
切鱠本身沒有什麼，是唐人食譜中最是常見的生魚片，範越風在江南候一樣好這口，中午吃飯也就順勢點了。
因爲魏王曾下令，所儲蓄冰塊需保證幽州海鮮與肉食從津口到洛陽河段至少在五月到九月之間不能出現腐壞，若出現腐壞則直接尋找關聯人事進行嚴肅處理。
“我不信！”範越風聽到津令的話，搖搖頭道，“此乃冰，夏日難得，縱然以硝石取之，但也不是不同人能夠享受到的，至少我可用不起這硝石的碎冰。”
水泥這種東西，李泰自然一直在攻克，但現實是李泰都不知道水泥的主要材料是硅化鈣！
所以在李泰看來，賣冰才能掙幾個錢，盤活整條北方的大運河，甚至盤活自己的捕魚計劃，讓海魚以及海洋產品進入到內陸的市場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法融禪師看起來好像每一局棋只輸了範越風一兩目子，但實際上卻是天然之別。
好吧，要是真能研究出來那纔是怪事。
所以越向洛陽前進，越能感受到人流洶涌，但這麼多洶涌的人流行走在官道上，卻並沒有給自己有任何擁擠的感覺。
但卻沒想到，這切鱠居然是盛放在冰塊上來的。
“原來如此。”範越風聽到津令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比較起標準的需要以硅酸鈣爲主研製出來的水泥，自然是要差得太多了，但如果只是單純用來鋪路的話，土水泥也足夠了。
畢竟夏日售冰，價值不菲啊。
津令開口道，“我們這邊冬日送冰過來多少的冰塊，那都是給記下來的。
也不是給誰吃，就是先練出來看看，是個什麼東西。
而冰窟還有一件好處就是，這東西不像是糧食或者布匹，說一把火燒了那就燒了。
只要上面追究下來，那終究是能夠把事情給追究個清楚的。
“夫子伱是江南學府出來的，不瞭解我們北邊的情況！”
李泰原本一直在考慮自己應該怎麼樣處理鋼鐵場生產出來的廢渣廢水。
“原來如此……”聽到這話範越風卻有幾分瞭然，但卻又疑惑的說道，
“若此事百姓能從中牟利，那我等津口是否也能在夏日售冰賺取錢糧來？”
只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李泰不想要啓動這一批的人。
至於不生雜草，自從用這些材料修建起了這道路，別說是不生雜草，甚至連蚊蟲都不往這邊來了。
範越風有些坐立不安，若出家人的話，怕是要多說幾聲罪過罪過了。
不過，李泰沒有對冰塊額外收取費用，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要盤活北方的航運水道，甚至能夠進一步的加強海鮮魚類對於內陸城市的影響。
雖然直接讓墨科去研究一種可以媲美三合土的，能大量生產的建築材料……
因爲這些人看起來落魄，但既戰場烽火中摸爬滾打過，也在市井煙火中薰陶過，若說他們一個個有多麼大的能耐，反正李泰也不相信。
同時也會送你在明年時能取走冰塊的冰票，大概是存三取一，其餘作爲存費。
省省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清廉。
這津令對着範越風認真解釋道，
因爲只要改朝換代，那海洋經濟體系失去了上層人對海洋的重視，對下層人又沒有形成足夠的經濟紐帶，自然會隨着改朝換代的到來被華夏所拋棄掉。
而津令聽到範越風的話，卻搖搖頭道：
但沒想到，今日吃午餐時這津口的津令卻給自己送來了切鱠。
但現在隨着潘師正居然硬生生肝出了土水泥，污水廢料之中的某些東西是土水泥的材料。
這話給範越風聽了後，也也是嘖嘖稱奇。
不僅是自己所想的棋手，實際上除了對自己有信心的棋手，更多的還是洛陽周圍的商人想要藉助這次機會，把手中貨物儘可能的販賣出去。
不免對向來斂財手段非凡的魏王居然任由當地徭役出售冰庫中的冰塊感覺到不可思議。
所以潘師正還是繼續帶着他的茅山宗肝下去吧，幫助自己尋找到水泥所需的鈣以外的另外一種元素到底是什麼，以及它真正的原材料。
只不過，這魚鱠是甲等房間的標配，實在算不得稀奇，夫子你儘管吃也就是了。”
這個研究項目從設立之初到現在都卡主了，要不是李泰小時候見到過用貝殼磨碎是煉製水泥的材料之一，怕是連方向都沒有。
“請問津令，爲何我的魚鱠會有冰裝盤，這是否太過奢侈了？”
範越風靠着自己最新打磨出來的體系，未必能爭那棋聖位置，但範越風感覺自己殺進十強應該沒什麼問題，到時候也能找到更適合傳承自己衣鉢的弟子。
還是那句話，華夏民族到底是靠着土地生存的民族，如果海洋經濟體系不能夠跟陸地經濟體系形成緊密的聯繫，而是自己玩自己的在北方捕撈一下魚羣是沒意義的。
但多餘冰塊各個津口可以自行處理，至少魏王並不去理會。”
畢竟自己對水泥也就兩要求，一個是能夠起到粘合的作用，一個是保證土地不要生雜草。
一直到冰窟存滿爲止，送進來多少，那都是會給你記錄。
現在李泰較爲看好的是魏旭手下那些真正殺過人的退伍老兵。
等到五月開始，到九月爲止，隨時能來冰庫取冰，認票不認人。
因爲各個門派都有參與，已經慢慢淡出歷史的外丹派系便提出要不把這些東西練成丹藥。
“該怎麼說呢？”津令思索道，“魏王好像並不介意我等出售冰塊。
低頭看去卻見到腳下的土地早就已經經歷了拓寬與平整，用着一種不知名的材料，腳步踩上去，看起來還是挺結實的。
“不愧是我農業學府的夫子，竟知曉硝石取冰之術，不過真說起來，這些碎冰還真不是，以硝石取來的，而是冬日儲存而來。”
就算死魚，也能通過冰塊保存，然後直接輸送到運河城市，提升海洋產品在內地的銷售。
至於自己死了，那對自己來說那就無所謂了。
“夫子多慮了，你是代表江南農業學府前去參加洛陽之弈的夫子，我等豈能怠慢。
別說農業學府出來的人就是乾淨，開玩笑，自己帶出來的人若說他們肯實幹，李泰是相信的，但若說他們清廉如水……
然後衆人攜手把污水曬乾後，混入石灰，石膏粉，等想要把這些東西通過煉丹的模式去蕪存菁，結果煉丹是沒有練出來，但練出了土水泥出來。
按照自己的體系去下，雖然計算還是自己的弱點，尤其後期官子被搬回來不少，但至少就整體來說，比較起沒自己體系，只根據棋局局勢隨意下棋的人來說，要強得太多了。
其次就是這世道說不定還真有人既要讓百姓在冬天裡面幹活，但到了夏天卻又不給百姓換取票據，到時候看看其他的票據兌換有沒有異常就知道了。
一直到自己去清理鍊鐵廠的廢水廢渣，懷着道家是封建時代第一生產者的原則，不得不說，潘師正還是給了自己驚喜的。
簡單的說，李泰就兩道紅線，一是幽州那邊運送到洛陽來的貨船不能出現腐壞的海鮮，只要某個區域的類似事件增多，醫行走的情報體系便自然而然會開始向上傳遞信息。
畢竟，自己引導了幽州的百姓去捕魚，但最終的結果，百姓捕到魚後只能看着魚腐爛，又或者靠着幽州的鹽巴讓魚成爲鹹魚幹，讓這價值大爲縮減。
現在六月未過，這些冰塊怕比這切鱠本身都要來得寶貴。
但範越風又詢問道，“但冬日徵召百姓進行徭役，這豈不是有勞民傷財之嫌？”
當然要真出現蛀蟲，李泰看在他們都是農業學府出來的份上先表態，絕不株連九族。
所以範越風來天寧禪寺打敗了一直壓着自己的法融禪師，確定自己所悟的棋藝體系小試牛刀後，便更有信心的向洛水而去。
水泥，更準確得說是土水泥已經被李泰給弄出來了。
但即使如此，怎麼樣誕生水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這等於是向自己一手建立的農業學府開刀，哪怕農業學府會逐漸的腐壞，或者成爲學閥什麼的，李泰也只希望別在自己的活着的時候出現。
但讓他們成爲基層的一股頂樑柱般的力量，能非常好的做到承上啓下的作用，至少在執行命令上，比農業學府的學子更優秀。
李泰還給潘師正一道新的命令，仔細研究一下倒是靠什麼東西讓這土水泥產生的。
但他們若還不知足，那等到自己騰出手來，再換一批人也就是了。
簡單的說，李泰已經給各津口冰庫留出了足了利潤空間。
而從滎陽開始，逐漸向着洛陽前進的路上，範越風也逐漸發覺，前往洛陽的人越來越多。
而範越風到了滎陽，拿出一路上幾乎靠着它混吃混喝的農業學府文書，一樣在滎陽地界的津口獲得了一個不錯的甲等房間，讓自己能免費居住到裡面去.
原本範越風以爲這世道已經沒什麼東西能讓自己驚訝了。
“自從去年，魏王下令讓黃河以北的津口全部建立大型存冰冷庫，又在冬日運河因爲冬雪結冰之時，組織百姓鑿冰，一則解決航道堵塞，二則便是積蓄寒冰，用於夏日納涼！”
而李泰則明白，冰窟這種東西建立起來，久了後肯定有碩鼠的。
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大夏天吃這魚鱠實在太好吃了。
自己夾了一塊魚鱠，就着碎蔥醬料吃下，那真的一股靈氣直衝自己的天靈蓋。
然後，李泰便是直接在鍊鋼廠附近也開了一個土水泥的煉製場，便用這些污水與廢渣煉製土水泥。
現在自己需要去頭疼，自己到底去哪裡弄這麼多的廢水去給生產土水泥了。
而這種土水泥跟自己前世見過的水泥比較自然差得太多了，但在這時代至少比三合土的粘合速度要快太多了。
百姓憑藉冰票，可以自取使用，如果不想自取，也可以去尋些大戶酒樓，直接把這冰票賣給他們從中謀利，也讓百姓哪怕在冬日也能找個營生。”
因爲冰票是能夠跟糧票兌換的，只不過李泰並沒有人爲規定兌換的比例，根據市場進行自然調節，但只要某個地方的票據兌換數目出現問題，那或多或少就能鎖定範圍。
但現在有了冰塊後，那在渤海捕撈的魚能夠活魚保存自然是最好的。
自己相信潘師正的實力。
李泰有了土水泥，哪怕產量並不多，但至少給洛陽周邊主幹道修一修，還是能做到的。
而現在的範越風便踩着這由土水泥製作出來的道路進入到了洛陽學府。
然後遠遠看着一個燈火通明到深夜的城市所綻放出來的燦爛光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