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踏足九脈山

這個時候寒楓和逍辰也出奇的沒有拒絕寒凌雲的要求。

逍辰將雙手背到背後,緩緩說道:“這塊玉佩的確名爲皇極,被稱爲這個村的聖物,也可以說是這個村中的守護符,保佑着小小的安平村。是這個村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據說是第一批定居這裡的人,也就是安平村最初的祖先在無意間自九脈山掘出來的。掘出之際甚至天現異象。”

寒凌雲認真聽着,逍辰村長很少能親自告訴別人什麼事,這一次也是寒凌雲從未聽說過的事,所以聽的也很認真。聽到此處不禁發問到:“這快玉佩到底有什麼用呢?”

這個時候寒楓接着問道:“你知道陰日嗎?”

寒凌雲搖了搖小腦袋,雖說有時候在村中會偶爾聽說這個詞,但他一直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楓看了看寒凌雲:“反正有些事你也要知道的,現在告訴你也無妨。九脈山是個特殊的地方,核心更是充滿着無盡的神秘,而九脈山每隔一些時間都會出現一次異象,時間幾十年,百年不等,自九脈山核心都會散發出一種灰色的霧氣,自裡向外由濃到淡,這種霧氣動物吸入會讓動物發狂,甚至產生異變。哪怕最弱小的動物都可能會傷人。”

寒楓頓了頓,接着道:“因爲這種異象會導致九脈山整個地域都變得灰暗,故名爲:陰日。而陰日是任何人無法預料到的,產生的時候也不固定,甚至可能我們說話的這一刻就發生,也可能要等百年。但這種不能預料也並非絕對。”

寒楓沒在繼續講下去,逍辰接過話題說道:“安平村能世代生活在這裡,主要就是靠這塊皇極玉佩,皇極玉佩作用不在於能抵禦灰霧,而是在於能幫助提前感知陰日的來臨。在陰日出現前半月左右,皇極玉佩就會顯露出徵兆,在外圍金色光芒中便會產生絲絲黑線,隨着每次大小,黑線會有多有少。而一旦知道了,全村將會暫離此地,直到陰日結束方纔回來。”

寒楓贊同的點了點頭:“現在你明白了吧?”

寒凌雲還是有些似懂非懂,但依然點了點頭。

寒楓滿意微微點了下頭:“嗯,下次不能在偷偷跑到這裡來了,要不必定重罰,還有,記住今天的話,但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這可是村中老一輩才能知道的事。”

寒凌雲堅定的點了點頭,決定不對任何人說起這事,他也知道這本不是他應該知道的,雖然不明白爲何會告訴他,但依舊決定好好保守這個秘密。於是在兩位“瘋叔叔”的示意下再次溜出了祖宗祠,找他的幾個夥伴去了…

待寒凌雲走後,逍辰才緩緩對寒楓說道:“寒大哥,我對未來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寒楓依舊一臉的慵懶,從腰間解下玉葫蘆輕輕喝了一口酒:“你終於也有了這種感覺了。”

逍辰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難怪你把皇極玉佩的事也說給小凌雲聽了,大概是怕以後一時半會兒沒有機會了吧。”

寒楓難得收起懶洋洋的樣子:“我感覺到九脈山深處有些變化了,想來有些事已經不遠了,大概這事會和小凌雲十年之期牽扯上吧。只是…”寒楓回頭看了看皇極玉佩搖了搖頭。

……

祭祖大典進行的很順利,熱鬧的一天在星輝灑下的時候慢慢接近尾聲。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意,看的出來,今天的祭祖大典,大家都過的還不錯,現在大家在享受着一天中餘下不多的快樂。

幾個小夥伴現在又聚到了一起,小姚還是粘着寒凌雲,甜甜的叫着凌雲哥哥,當然也不時叫幾聲胡三、錢磊、劉星爲哥哥,小姚可是到哪兒都會受歡迎,都會受到大家喜愛的。而這個時候,小姚再一次和四個男孩子待在一起。

在淡淡星輝下的草地上,大家臉上都洋溢着笑容,特別是胡三、錢磊和劉星三個,笑得最歡,也難怪,這三個傢伙今天可是橫掃一大片啊,三雙“烏雞腳”和三隻大嘴所到之處皆是摧枯拉朽,一片狼藉,在大餐面前全然不顧形象,桌子上如有橫掃千軍之勢,三雙手所到之處皆是“雞犬不留”!那個陣勢,着實如惡鬼轉世,嚇到寒凌雲和小姚都冷汗連連。幸得大典是給幾個孩子專門弄了一桌,就餐的也就只有這五個孩子。要是有其他大人在,非嚇得不敢開吃,當然,如果真是那樣,幾個傢伙也會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其實說實話,寒凌雲以前和他們雖說還有些距離,但也是差不多了,不過今天在開始聽了“皇極玉佩”的事,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也沒怎麼和這三個傢伙搶,要不那橫掃餐桌的大戲還會更加精彩。

當然,小姚是永遠不會很這幾個男孩子搶的,畢竟是女孩子有些涵養,不過話說回來,搶也搶不過,搶了也是白搶,還不如不去搶。而事實上幾個男孩子還是很照顧她的,每次有好東西都是先給小姚夾上一份後,幾個人纔開始爭搶的。

今天在寒凌雲沒參與的餐桌之戰的情況下,胡三、錢磊和劉星三個孩子大獲全勝,是祭祖大典的最終勝利者,對於大人來說,祭祖大典是個很重要的儀式,但對於孩子們來說就是一次大飽口福的難得機會。也確實如此,三個傢伙今天算是好好撐了一會,但這樣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這三個傢伙現在躺在草地上動都不想動,應該是根本沒多少力氣動了,多餘的力氣都用在消化食物上了。而且還不止於此,三個傢伙現在嗝聲連天,而這樣造成的直接後果是空氣污染,寒凌雲拉着小姚遠遠的躲開了。

總的來說,今天幾個孩子還是玩的很開心的,沒有變態的訓練,沒有“瘋叔叔們”的折磨,可以放開了玩,放開了吃。

幾個孩子就這樣在草地上待着,商量着明年的時候大家還一起參加祭祖大典,還一起掃蕩大餐。說完又回想起今天在餐桌上的表現,都哈哈的笑起來,包括小姚都笑的很甜。

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當村中收拾祭祀最後東西的結束,夜晚的露氣也漸漸升起,幾個孩子也都彼此回家了,他們知道明天開始,他們又得進行訓練了…

……

不過事情總是在變化的,當第二天到來的時候,幾個孩子上午訓練結束後,被告知下午不用訓練。因爲昨天的祭祖,村中的獵物基本被用完了,獵手們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的狩獵,而在村長的提議下,四個男孩子也被安排參加,跟着老獵手們去經歷一次真正的狩獵。而村中的人都看到了幾個孩子訓練的成果,雖說幾個孩子還小,但是已經是小有成就了,跟着一起去經歷一次也是沒有問題的。所以這一提議並沒有人反對。

於是乎,原本下午的訓練就被取消了,要求幾個孩子今天下午整修下,明日隨大部隊出獵。這可是讓寒凌雲幾人高興壞了,他們生在這個以狩獵爲生的小村中,很多時候都能看到村中人出去狩獵,回來帶上打得獵物,雖說打回來的獵物是全村公平分配的,但村中的好獵手總是受到人們的尊敬的。寒凌雲幾個也是在這村中,耳薰目染,也很渴望能成爲一名很出色的獵手的。所以當聽到終於可以出去見見狩獵的情形了,不興奮都是騙人的。

寒凌雲幾個簡單的分享了下彼此的喜悅後,都回家準備去了。到家後,發現瘋叔叔並沒在家,估摸着又去那棵樹下喝酒去了,寒凌雲也難得的睡了一個短覺,這是他這幾年來白天睡的唯一一次。睡的很踏實,很香。直到夜色朦朧時,寒凌雲才醒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寒楓坐在夜幕下的涼椅上悠閒的喝着酒,難得這次他沒在自己睡覺的時候用他那大嗓門叫醒自己。

看到寒凌雲起來後,寒楓才帶着滿身的酒氣走到屋內,從旁邊的木桌上拿起一張硬木弓交到寒凌雲手上:“明天好好表現!”然後帶着慵懶的身體睡覺去了,途中還甩出一句:“飯在壁櫥裡。”

其實寒楓很少爲寒凌雲做什麼的,除了每天不斷的要求和表態的訓練。但看着手中的硬木弓,寒凌雲還是感覺到了瘋叔叔對自己的愛,硬木弓很堅硬,很適合寒凌雲用,看得出來是專門爲他準備的。而自己的瘋叔叔也不怎麼做飯,但爲了自己有時還是做了,雖說做的並不是很美味。這一刻,寒凌雲既然有些感動。默唸着瘋叔叔的那句好好表現,心中暗暗下決心,明天自己一定要獨自狩的一隻獵物,給瘋叔叔看看…

第二天,當天邊才透出微微光亮,村中狩獵的大部隊已經準備好了。寒凌雲四個男孩子都在其中,每個人看上去都精神抖擻的,充滿着活力和幹勁,還有眼神中的期待和嚮往。這次帶隊的居然是胡三的父親胡力,原因無他,胡力力氣大,重要的搬運活兒將落在他頭上,所以逍辰這次讓胡力帶着大家。而同行的有村中十多名幹練的獵手,甚至包括劉星和錢磊的父親。

隨着隊伍的啓程,幾個孩子也異常興奮,向着村中的大人們揮手,還有路口一樣注視着他們的小姚說着“再見,等我們狩獵勝利歸來”之類的話。

這次狩獵的範圍定在了九脈山外圍偏向內圍的地方。整個隊伍現在都朝着既定的地點前進着…

早上森林的空氣格外清新,還有不斷的鳥鳴,懷着滿心的期待心情的寒凌雲四人可是很享受的跟着大隊伍前行的。雖說已步入秋季了,但除了起初行進的路上能看到枯黃的樹葉,草木外,越向九脈山內部走,秋的味道就越來越少。

看着鬱鬱蔥蔥的植被,一行人感覺就像在穿越時間,在時間之河上逆流而上,由秋天的轉變爲了春夏之際,讓人不足的讚歎。幾個孩子更是第一次來此,以前雖說也聽說過,但和自己親眼看是兩回事,四個孩子都感覺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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