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牽緣節居然就這麼被攪黃了,而且鬧得沸沸揚揚的,秦未澤抱着拾歡剛要上馬車便看到京城府尹帶着一大批的侍衛跑過來了。
見到寧王爺立刻跪下行禮。
“下官來遲了,還請王爺恕罪。”
“起來吧。裡面並沒有百姓受傷,裡面的人全部抓起來審問。”秦未澤冷聲說道。
聽着他的話拾歡不禁皺眉,凌子歸還在裡面,若真是被抓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呢瞬。
“等等!”拾歡喊道。
可是秦未澤卻充耳不聞,抱着她便上了馬車。緊接着簡寒之,靈兒與呂不周也一同上了馬車魷。
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拾歡焦急地問道:“凌子歸怎麼辦?”
雖然她不認識他,可是那畢竟是這個身體原來主人的朋友,若真是因爲她而出了什麼事,拾歡的心裡是不會安穩的。
秦未澤冷着臉不說話,最好把那廝抓起來關幾天,之後扔出京城去,這樣就不會來打擾他的小歡兒了。
等了半晌,簡寒之開口說道:“拾歡放心,那些都是衙門的人,凌子歸就算被帶回去了,若是他沒有罪過的話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
呂不周邪惡地揚着嘴角看着眼前的這兩個男人。這一招好啊,衙門把那小子給抓去了,這樣就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關注他,不讓他接近拾歡了。
高,真是高啊!
“剛剛那個人很有意思!”拾歡回想起剛剛的情形笑着說道。
秦未澤頓時豎起了耳朵,什麼,小歡兒居然說那個人好有趣?
“怎麼有趣了?”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握着拾歡的右手微微用力,雙眼盯着她,不忽略她任何的表情。
“寧王爺還是鬆開拾歡的好,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寧王爺總是如此恐怕不合適吧。”簡寒之盯着秦未澤的手說道。
拾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秦未澤卻死死地握住不讓她動彈。
“沒什麼不合適的,別忘了小歡兒可是在給本王解星宿不利,本王自然要離得近點。倒是簡大人奇怪了,口口聲聲說拾歡與你有婚約,可是你們之間一無婚書,二無信物,空口無憑啊!”
秦未澤可是一直沒忘記他們之間那該死的婚約。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婚約的存在的,所以一抓住機會就要好好地打擊一下簡寒之。
簡寒之倒是不生氣,“難道王爺沒有聽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我與拾歡恰好正是如此。”
“哼,這恐怕只是你的一家之辭而已。小歡兒承不承認還得另說呢。”秦未澤嘴角輕揚,心中有了計較,他是不會讓小歡兒答應的。
簡寒之轉而看向拾歡:“拾歡,你也覺得我們的婚約是不存在的嗎?”
他的語氣中有那麼一絲絲的傷感,一雙澄澈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拾歡。
見簡寒之如此的表情,她突然間覺得涌到嘴邊的話居然說不出口。
突然間手上一痛她回過神來,秦未澤正憤怒地瞪着她。“小歡兒,你可是跟本王同處一室好多時日呢,想脫離干係恐怕也是不能了。”
他們兩個人誰都不肯想讓,拾歡的確是頭疼不已。
這兩個男人不知從何時起變得如此劍拔弩張了。每每只要是他們二人碰到一起定然會就拾歡的歸屬權問題爭論一番。
可是他們都沒有問過本尊的意見!
用力地收回被秦未澤握住的手,拾歡看了一眼秦未澤,又掃過簡寒之,那小眼神讓他們兩個人都是一頭霧水。
這丫頭要幹嘛?
“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己,麻煩二位聽清楚了。而且這世間芸芸衆生,並非就你們二人,而且我也不想做井底之蛙,也並沒有要嫁人的計劃。所以請收起你們無謂的爭鬥!”
一口氣說完,拾歡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她說得是實話,世界這麼大,什麼都沒看過就嫁人是不是太早點了。
這兩個男人要是再這麼鬥下去,還不得翻了天。
她的話音剛落這兩個男人都皺起眉頭。
“並非就我們二人,難道說你的心裡還想着第三個人?是誰?凌子歸?”秦未澤一連串地發問。
“不想做井底之蛙?拾歡你要離開?”簡寒之緊張地問道。
拾歡已經徹底被這二人的理解能力打敗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爲什麼她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呢?
呂不周在一旁抱着靈兒看得津津有味,若不是怕秦未澤翻臉,定然立刻大笑出聲。
這兩個男人哪裡是不理解她話語的意思,分明就是裝傻。
拾歡無語了,剛想說什麼,突然間聽到馬車外面有動靜:“小……小不點……我……我在這裡!”
凌子歸的聲音傳來衆人都愣住了。
拾歡撩開簾子一看,那凌子歸居然搖搖晃晃地騎在馬上追了上來。那
馬兒跑的很快,他的身子東倒西歪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栽下來。
秦未澤與簡寒之都皺眉,這廝居然沒有被官府帶走?
而呂不周則是在心中暗暗驚歎,中了他的軟筋散居然還能行走,此人絕對不一般。
“停下,這樣太危險了。”拾歡有些擔心地喊道。轉而對秦未澤說道:“把馬車停下!”
凌子歸此刻有一種要飛起來的感覺。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想不到這軟筋散居然如此厲害。
不過他纔不能讓小不點被那兩個人帶走呢。
“哥哥,我們停下來吧,他若是摔傷了就不好了。”靈兒也十分擔心地看着凌子歸。
“不用管他,既然他要跟就讓他跟着好了!”秦未澤冷眼掃過那個男人。
不過他倒是很佩服這個傢伙的意志力,中了呂不周的軟筋散居然這麼快就可以行動了。
雖然秦未澤並未停下,可是卻給了騎馬跟在一旁的魏達一個眼神,魏達會意,當即打馬回身,拉住了凌子歸的馬,穩住他的身形。
看到凌子歸安全了,拾歡鬆了一口氣。
回到了王府秦未澤本想着給拾歡換藥,可是那二哈居然又賴在她的身邊不走。而那黑豹的軟筋散雖然解了,可是那四肢仍舊無力,根本不能把那二哈個按住。
得意洋洋地搖了搖尾巴,二哈把頭枕在拾歡的腿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哎呀王爺,真是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給我換藥。王爺你倒是過來啊。”拾歡一邊輕輕地撫摸着二哈的頭,一邊氣秦未澤。
“小歡兒,把那個東西趕出去。”秦未澤站在門口處咬牙切齒地說道。
“把哪個東西趕出去?我看到站在門口的就只有王爺啊,莫非王爺是讓我把你趕出去?”
終於可以欺負秦未澤了,拾歡的心中簡直無比的暢快。
如果早知道他對這個東西過敏,她一定會把寧王府變成二哈的樂園!
看着門口那沒精打采的黑豹,秦未澤眼中閃過精光。
“小歡兒,有一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姑且就放過你,竹桃會過來給你上藥。”說完秦未澤居然走了。
心中雖然無比暢快,可是拾歡還是斟酌着他話語裡面的意思。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看看門口那虎視眈眈的黑豹。
一摸袖子裡,糟了!秦未澤已經把她所有的軟筋散都用了,那她明天要怎麼辦?
突然間捧起二哈的頭,拾歡左看右看,怎麼看它也不像是可以打敗那黑豹的。
看着那二哈欠扁的笑容,拾歡在心中哀嚎着,果真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二哈一樣的隊友。
秦未澤加黑豹,她加二哈,這根本就是不對等的攻擊指數嘛。
怪不得他走得那麼痛快,拾歡想想明天的日子頓時覺得陣陣陰風吹過後背。
入夜,拾歡睡得正香,二哈趴在她的地上也睡得香甜。
突然間一個黑影從窗口溜進來,輕手輕腳地向裡走着。
二哈的耳朵撲騰了幾下,可是並沒有醒來而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夜色中的秦未澤揚起嘴角,簡寒之的狗就是有夠蠢,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不過他纔不會去吵醒那傢伙,輕輕地走到它的身邊,拿出白天的那個小瓶在它的鼻子面前,很快二哈便全身放鬆,絲毫動彈不得了。
秦未澤很是滿意,他收回軟筋散。
這東西還是他保存比較好,若是小歡兒那一天給他用上了那就不好了。
看着那甜美的睡顏,秦未澤坐在牀邊忍不住輕啄她的脣瓣。好不容易一親芳澤了,他可不能這麼快就放過她。
可是剛俯下身,還未親到那芳脣,突然間一個暗器從窗外面飛了進來,直直地奔着秦未澤的臉頰去了。
他一偏頭躲過,轉過頭便看到窗口蹲着一個黑衣人,正是凌子歸。
“你這個淫賊,放開我的小不點!你居然半夜偷偷跑進人家女兒家的房間親她,我跟你拼了!”話音剛落他一個翻身進了內室,直接甩出長劍衝着秦未澤去了。
凌子歸這麼一吼叫不要緊,整個寧王府都沸騰了。
“抓刺客!”
“保護王爺!”
喊聲四起,火光沖天。
拾歡自然也清醒了,她一睜眼便看到凌子歸與秦未澤打了起來。而那二哈躺在屋子中間,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們打鬥而動彈不得。
見拾歡醒了,凌子歸十分激動,一個轉身跑到燭臺前想要把燈點上,不然他根本看不清拾歡。
可是那火摺子一把被秦未澤打落,拾歡只穿着寢衣,若是被凌子歸這廝看去了還得了。
拾歡連忙套上外衣,十分納悶大半夜的爲什麼打起來了。
“小不點,這廝妄圖輕薄於你,正好被我抓住了,你趕緊過來我帶你走!”凌子歸一
邊打一邊想要過去把拾歡帶過來。
妄圖輕薄她?
看了看地上的二哈,拾歡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秦未澤居然趁着夜黑風高的時候來修理二哈,而且還被人抓了個現行。
“寧王爺,這樑上君子的滋味可好啊?”拾歡點着了蠟燭,笑意盈盈地說道。
見拾歡這樣看着自己,秦未澤突然間有那麼一絲的不自然。可是轉而又想了想,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寢殿,她也是自己的女人,他怎麼就來不得?
一想到這裡,他瞬間有了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凌子歸,你還真是不怕死,居然敢夜闖寧王府!”秦未澤冷聲說道。
“我要是不來,小不點就讓你欺負了!”
凌子歸這叫一個氣啊,居然敢親小不點。他這麼多年心心念唸的都沒有親過,居然被這個寧王爺給捷足先登了。
侍衛們一下子衝了進來,看着寧王爺與這個黑衣人打鬥。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插手。
拾歡悄悄地走過去把二哈拖過來,他們打架不要緊,萬一傷到二哈就不好了。
反正這兩個男人大半夜不睡覺都來她睡覺的地方定然都是沒安好心。
“敢動小不點,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凌子歸一邊喊着一邊出招,可是去始終不能傷到秦未澤那廝分毫。
他的心中十分鬱悶,看向小不點,她居然坐在一旁昏昏欲睡了。
“小不點,我們打架你都不管。”他有些委屈。
拾歡被他們吵醒本來就不爽,現在更是不爽:“凌子歸,你大半夜的來寧王府幹嘛?”
“找你啊!”一聽拾歡問話,他立刻擺手示意秦未澤不打了。
“你見過有誰是大半夜闖進人家房間找人的?”
凌子歸一下子語塞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他偷偷地過來是想要把小不點帶走的,可是居然碰見秦未澤那廝捷足先登!
轉而看向秦未澤:“王爺也是好興致,大半夜不睡覺居然學人家偷香竊玉。只可惜手法差了點,被抓包了。”
“小歡兒……”他的聲音低沉而悠長,那潛臺詞分明是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轉而看向凌子歸,秦未澤的聲音變得十分冰冷:“把他給本王拿下!”
衆人的得令一窩蜂似的撲向凌子歸。
凌子歸一個輕點,立刻竄上了房樑:“秦未澤,有本事你跟我單挑,我纔不拍你。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欺負小不點。”
“你若再敢來寧王府,本王定然讓人把你紮成刺蝟!”說罷拿過旁邊人手中的弓箭對着凌子歸便射了出去。
凌子歸一下子從窗子逃了出去,躲開了那利箭。
王府的護衛也跟着追了出去。
看着那昏昏欲睡的拾歡,秦未澤示意所有人都出去。他輕輕地走過去,剛要靠近她,沒想到那二哈一個魚躍便撲到了他的身上,接着伸出大舌頭在給他來了一個十分親密的“見面禮”!
秦未澤頓時黑了一張臉,一伸手提起那二哈,順着窗子就扔給了魏達。
“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別再讓本王看見這隻狗!”
魏達抱着那隻狗嚇得趕緊消失,他還是第一次聽見王爺如此憤怒的吼聲。
一旁看好戲的拾歡早就笑彎了腰。這軟筋散是好東西,可是解藥更是好東西。
剛剛她把僅有的那一點點解藥可是都給二哈用了,沒想到這傢伙果真沒讓她失望,居然把口水都留在了秦未澤的臉上。
黑着一張臉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亂顫的人兒,秦未澤恨不得立刻把她“就地正法”!
可是身上已經開始癢了,沒辦法他只好先退而求其次,大發了凌子歸再說。
今夜的寧王府可是十分熱鬧的,所有的侍衛都在抓一個黑衣人。可是那人上躥下跳,大家都快把王府翻過來了,可是還是抓不住他。
不但抓不住,而且那廝居然還時不時地冒出一兩句話:“小不點,我在這兒!”
“小不點,秦未澤時禽獸!”
“小不點,我來救你了!”
拾歡饒有興趣地坐在窗前看着那些侍衛舉着火把在王府裡面折騰着。看着凌子歸這麼折騰秦未澤她居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這算不算“惡人自有惡人磨”?
秦未澤換完衣服出來就聽見凌子歸在亂喊,秦未澤頓時黑了一張臉。
“一羣廢物!”他冷冷地吐出四個字,接着拉弓射箭,那弓拉得及其圓滿,對準在黑暗中上躥下跳的那個黑影,猛地放出手中的利箭。
“哎呦,我的屁股!”凌子歸的慘叫傳來,拾歡立刻站了起來。
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紮在了他右邊的臀部上,他不由得暗罵這秦未澤的陰險。
明擺着就是讓他在小不點面前出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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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撲上來的侍衛,他立刻飛身出牆外,屁股上還帶着那隻箭!
一路逃了出來,還好那箭上面並沒有毒。他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拔掉了那隻箭,只能自己給自己上藥了。
這麼難以啓齒的地方,他總不能去找別人吧。
而且他的身體可是要留給小不點的,其他人休想看到半分!
心中已經把秦未澤罵了一千遍一萬遍了,不過他有一點還是很佩服的,在這麼暗的情況下他的箭術還這麼準,寧王爺果真名不虛傳!
趴在牀上的凌子歸怎麼也睡不着,一想到秦未澤那廝居然敢偷親小不點他就氣得要死。
他決不能讓那隻秦獸與小不點在一起。
心中有了主意,他決定每晚都去寧王府“拜會拜會”!
凌子歸走了,衆人也都散了,拾歡原本也準備睡覺的。
可是誰知道回頭一看,秦未澤那廝已經進來了。
“你……別過來!”
“小歡兒,剛剛你可是十分伶牙俐齒,這會兒怎麼又怕起來了?嗯?”
他可是十分清楚地記得她仗着二哈在身邊是怎麼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
“未澤,我好睏啊!”她突然間放柔了語氣,可憐巴巴地看着秦未澤。
聽着那小嘴中叫出自己的名字,看着這小可憐的模樣,秦未澤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放過你!”
沒想到真的管用了?
這不算美人計的美人計居然也能讓他上當?
可是一回頭拾歡便淚奔了。
那隻巨大的黑豹居然已經恢復了體力,此刻正威風凜凜地站在拾歡的面前。
她慢慢地向後退着,一下子坐在了牀上。
誰知那黑豹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順帶還趴在了她的身上。
“秦未澤,你把它弄出去!”拾歡剛要動,那黑豹立刻露出尖牙,此刻她又沒有軟筋散,這黑豹要是兇性大發怎麼辦?
“行雲向來是想睡在哪裡就睡在哪裡的。若是打擾了它睡覺,它可真是會傷人的。不過它倒是十分聽我的話,只要我在這裡,它便不會咬人的!”他笑得十分得意,想必這小歡兒定然會留下他的。
拾歡又怎麼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這廝比這黑豹還危險啊。
她一有動作,那黑豹立刻用那黑寶石般的眼睛盯着她,一動不動。
居然還伸出舌頭威脅性地看了看拾歡。
“行雲可是會記仇的,你可是用軟筋散放倒過它的!”秦未澤在一旁陰森森地說道。
“好了你留下,讓這該死的行雲快從我腿上下去,重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秦未澤十分滿意,打了一個響指,那黑豹立刻跳下牀趴在一旁。
此刻的拾歡內心無比想念二哈。二哈在的時候它還可以牽制住黑豹,可是現在卻留她個人面對這秦未澤和黑豹。
讓他留下不假,可是她絕不會讓他白白地吃了豆腐的。
秦未澤躺到牀上,雙眼一動不動地看着拾歡。
二哈弄出去了,討厭的凌子歸也沒有了,他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抱着小歡兒睡一覺了。
越看她越是可口,秦未澤忍不住悄悄地湊上前去。
拾歡對着他笑了一下,柳眉微彎,雙眼含情,帶着俏皮的笑容,紅脣微微張開,彷彿等待着他採擷一樣。
秦未澤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慢慢地湊近秦未澤,那紅脣一點一點地靠近他。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看着那越來越接近的紅脣,心中不禁充滿了渴望。
這可是小歡兒第一次主動吻他!
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待着那脣上柔軟的觸感。
就是現在!
拾歡立刻拿出手中的腰帶,快速地纏繞過秦未澤的雙手,利落地打了一個死結。
十分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拾歡繼續又綁住了他的雙腳。
這廝既然要睡在自己的身邊還是綁住比較好。
秦未澤倒也沒又掙扎,饒有興趣地看着拾歡。左手行動不便居然還敢用這一招,不過小歡兒的動作倒是十分麻利。
最起碼以後出去不會被人欺負!
不過一想起剛剛她的表情,秦未澤的心裡還是癢癢的。
“小歡兒……”他的聲音變得魅惑,“你親我一下!”
若是能讓她主動親吻,就算把他五花大綁也沒問題。
“都已經綁住了還想吃我豆腐,休想!”拾歡滿意地躺在一邊,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
“那你吃我的豆腐!”他把臉向拾歡面前湊了湊。
這個男人還是那個秦未澤嗎?
怎麼如此的厚顏無恥?
不過想了想秦未澤的武功,又看了看那腰帶,拾歡覺
得這樣還是不保險。
聽了他的話,拾歡笑得賊賊的:“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勉爲其難地吃一吃你的豆腐吧。”
說罷便伸出手在他的衣衫上摸索着。
秦未澤微笑着看着她的動作:“小歡兒,你最好小心一點。若是摸到了什麼不該摸的地方,你可是要負責到底的!”
這個色胚!
拾歡在心中暗暗地說道。
一邊想着一邊摸索着,他到底把那軟筋散藏在哪裡了?
“你是在找這個嗎?”拾歡突然間發現他的手裡拿着那個小瓶,剛剛看的時候還沒有啊!
拾歡剛要伸手去搶,結果秦未澤突然打開了那個小瓶子,猛然間灑在了拾歡的面前。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
想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那軟筋散十分的有效,她此刻已經開始手腳無力了。
秦未澤一個用力便掙脫開了自己手上的束縛,接着慢條斯理地又解開了自己腳上的。
這丫頭綁的還真是結實呢。
看着小拾歡那欲哭無淚的樣子,他笑得十分歡暢。
“小歡兒,下次想要對付我之前記得選一個結實點的繩子!如今你不能動了,是不是任由我爲所欲爲了?”
看着他一點點地接近,拾歡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這廝就是一隻老狐狸,她以前算計不過他,到現在還是被他欺負。
她現在無比贊同凌子歸的做法,就得來寧王府折騰折騰,不然這廝遲早會把她吃幹抹淨的。
秦未澤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把她抱在懷裡,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就這樣?
“你的表情好像在告訴我,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你很失望啊。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讓你失望呢?長夜漫漫,不如我們……”
“睡覺,必須睡覺!”拾歡立刻緊緊地閉上眼睛說道。
秦未澤笑着看了看那緊張的小臉,接着也閉上了眼睛。
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的她,所以在那之前,他都可以忍耐。雖然衝冷水的滋味並不好受。
一夜安眠,拾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秦未澤已經去上朝了。
她的軟筋散已經徹底被沒收了。而且那隻黑豹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不過她漸漸地發現,這豹子雖然看着很兇猛,可是對她還是十分友好的。
已經入秋了,花園中的菊花都開了,各種顏色的十分漂亮。
黑豹餓了,自己跑去別的院子找吃的了。拾歡也樂得清靜。
正在花園中散步,突然間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這個丫鬟走路的姿勢很是奇怪,居然還戴着一個頭巾。走到拾歡面前,細聲細氣地說道:“韓姑娘!”
一聽這聲音,拾歡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凌子歸,你穿成這個鬼樣子幹嘛?”拾歡一下子便認出了他。
凌子歸立刻露出了那招牌的笑容:“還是小不點厲害,我這易容術你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易容術?
拾歡還真是不敢恭維。
那臉上整個就是塗了厚厚的一層胭脂,再加上那怪里怪氣的聲音,任誰都能猜出來的。
“你的傷怎麼樣了?”昨晚上他被秦未澤射中,拾歡問道。
“那個陰險的秦獸!”凌子歸罵道:“居然傷到了我的屁股,坐也坐不下,睡也睡不好。若讓我再碰見他,定然不會放過他!”
拾歡笑着看着他,“你爲什麼非要找我呢?”
“因爲你是小不點啊,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回來的。現在我回來的你卻把我忘了。”他垮了一張臉,可是瞬間又精神了起來:“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想起來。不過我得先把你弄出這寧王府才行,那隻秦獸纔不會讓我接近你呢!”
爲了一個年少的承諾,他竟然堅持到現在。拾歡的心中還是很佩服他的。不過與秦未澤那廝鬥他佔不到什麼好處的。
“等我養好了傷自然會回到將軍府中去,到時候你可以到將軍府中找我。”
凌子歸考慮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就在這裡陪你一起養傷,不然那隻秦獸會對你動手動腳的。雖然我今日這易容術不太成功,不過等我回去研究研究,我就在你的身邊當丫鬟!”
他說得眉飛色舞,拾歡徹底被他打敗了。
正說着,突然間見那黑豹向這裡跑了過來,衝着凌子歸就衝了上去。
“行雲不準傷人!”拾歡大聲地喊道。
凌子歸一下子跳到了圍牆上,而一旁的侍衛立刻衝了過來。
行雲甩了甩尾巴,繼續跟在拾歡的身邊。而靠在迴廊上的秦未澤笑得十分滿意。
有了行雲在,那凌子歸就休想靠近拾歡半步!
易容成那個鬼樣子也敢在寧王府出沒,也難怪行雲要
咬他了。
每到入夜的時候寧王府便變得十分熱鬧,那凌子歸在王府裡面上躥下跳,一邊喊着小不點,一邊數落着秦未澤。
每日貓捉老鼠的遊戲都在上演。
做老鼠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凌子歸不但屁股受傷了,一隻眼睛也被秦未澤打成了烏眼青。
簡寒之再次見到凌子歸的時候,他滿臉的胡茬,一隻眼睛青着,而且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
“你怎麼弄的這麼慘?”簡寒之忍不住輕笑。
“還不是被那隻秦獸給弄的,不過不讓他靠近小不點,受這點委屈也值得了!”他說得相當慷慨激昂,簡寒之不由得搖了搖頭。
凌子歸一臉警惕地看着簡寒之:“我知道你與那隻秦獸的心思一樣,可是最起碼你沒有半夜跑去欺負小不點。所以我決定跟你聯手,我們把小不點從那秦獸那裡搶出來怎麼樣?先說好,搶出來之後小不點還是要跟我走的。”
“那我爲何要幫你呢?”簡寒之問道。
“你可以修理那隻秦獸啊!”
“我沒興趣!”簡寒之聳聳肩:“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寧王府旁邊的宅子要向外賣,就這幾日的事情。我已經買下來了,若你沒地方住,不妨先住在那裡。”
凌子歸看了看簡寒之,笑嘻嘻地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想看我們坐山觀虎鬥。不過看在你可以提供這麼好的住處的份兒上,我就勉爲其難地答應了吧。”
一想到要住到寧王府的旁邊他就興奮,在秦未澤的眼皮底下搗亂簡直太刺激了!
“凌公子,好歹你也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兒子,還是稍稍地注重儀表比較好。若是令尊大人知道你如今的這副模樣,恐怕你在外逍遙的日子也不多了。”簡寒之好心地提醒道。
凌子歸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他的身世甚少有人知道,對外他都是瘋癲道人的徒弟。這簡寒之居然打探得如此透徹。
不過只是那麼一瞬間,他便又恢復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我覺得這樣不錯,等我把小不點兒帶出來,說不定要帶着她去丐幫混一混,弄個幫主什麼的當一當豈不是美哉!”
簡寒之還真是被他的說法給逗笑了。
不過他與秦未澤都心知肚明,凌子歸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般有勇無謀。他爲何要出現在這裡,爲何要做這些事情,他們都比較懷疑。
秦未澤定然也是如此,不然又怎麼會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王府胡鬧。
不過說歸說,簡寒之倒是很希望凌子歸可以給秦未澤搗搗亂。畢竟這樣他就不會去煩拾歡了。
拾歡現在的生物鐘完全改變,白天睡覺,晚上看着凌子歸大鬧寧王府,與秦未澤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可是她有些好奇,明明有好幾次秦未澤都可以抓住他,卻故意放他離開了。
這是爲何?
猜不透這其中的玄機,拾歡卻樂得日日看熱鬧。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敢指着秦未澤的鼻子大喊:“秦獸的,凌子歸說過,秦家的禽獸,簡稱秦獸!”
不過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每日秦未澤都會冷冷地對弓箭手說道:“再看到那隻烏龜直接給本王射成刺蝟!”
拾歡這日正犯困,突然間聽到外面響起了鞭炮聲,本想出去看看,剛一出門便看見對面圍牆上站着凌子歸,放着鞭炮衝着拾歡揮手:“小不點兒,我從今以後就住你隔壁了,放心我一定幫你好好地欺負欺負那秦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