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出生之後,整個皇宮裡面可是更加熱鬧了。每天那三個哥哥可都要跑去看秦寶,而且拾歡看得出來,秦逸對秦寶十分喜愛。
除了練功和讀書,秦逸其他的時間都守在秦寶的旁邊。
他十分不解地看向拾歡,“孃親,爲什麼寶寶總是睡覺?都不看我一眼?”
秦逸已經守了好久了,每次好不容易等到寶寶睜開眼,可是隻看了他幾眼便又睡覺了砦。
“因爲寶寶還小,逸兒小時候也是這樣的。等寶寶長大一些,就能跟你一起玩了。”拾歡摸了摸秦逸的頭,笑着說道。
秦逸點點頭,轉而看向秦寶,“等等寶寶長大了,我一定好好地保護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逸兒一定是一個好哥哥。”
聽着拾歡的話,另外兩個小傢伙不淡定了,“孃親孃親,我們也會是好哥哥!鰥”
秦湛和秦恆挺着小小的胸脯說道。
還未等拾歡說話,秦逸便冷着小臉說道:“今日你們有練功了嗎?”
“我們……我們先來看寶寶。”秦恆結結巴巴地說道。
“走,練功去,不好好用功我就不讓你們見寶寶。”秦逸一本正經地說道。
兩個小傢伙的心裡雖然不情願,可是還是乖乖地跟着大哥出去練功了。原本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是不喜歡大哥這樣嚴肅的。
可是大哥的武功最好,讀書也最好,他們絕對不能被落下!
拾歡笑着看着他們,秦逸真的是一個貼心的孩子。從來不用拾歡操心,其實拾歡的心中還是希望他多一些孩子的快樂。
不過這段時間一來,秦逸比剛來的時候變化了許多。雖然還不太願意與人交流,但是面對拾歡和秦未澤的時候,他還是很親切的。
尤其是面對秦寶的時候,秦逸則是真的表現出了一個孩子該有的情緒。眼中的喜愛是掩蓋不住的。
拾歡正想着,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她下意識地轉身,一巴掌便招呼過去了。可是她的手一下子被抓住了。
“歡兒,是我!”偷香不成功的秦未澤輕輕地抓着拾歡的手摩挲着。
“誰讓你偷偷摸摸的!”拾歡抽回自己的手,轉而去看秦寶。
秦未澤也跟着過去,在秦寶的臉上吻了吻,接着又趁機偷吻了拾歡一下。
“我的兩個大寶貝都在這裡!”他美滋滋地說道。
看着秦未澤的樣子,拾歡就覺得好笑,“那外面那三個呢?”
“那三個臭小子,老是跟我搶你,還是女兒好。”
結果此話剛落,門口就出現了三個小腦袋。原來是他們三個還未走遠,便聽到了爹爹的這番話。
拾歡樂得前仰後合,那三個小傢伙哀怨的眼神看着秦未澤。
“練功去!”秦未澤板起臉,瞪了他們三個一眼。
秦逸拉着兩個弟弟走了,不過秦湛和秦恆的心中卻有些不平衡。
“爹爹就是想要霸佔孃親,哼!”秦湛憤憤不平地說道。
“對,還有寶寶!”
秦逸一聽,立刻停下了腳步!
秦湛和秦恆偷笑,大哥什麼都好,一提到寶寶他就不淡定了。
“哥,我們該去練功了。”秦湛在一旁假模假樣地說道。
秦逸看了一眼秦湛,“對啊,你們是該去練功了,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看着那個離去的背影,秦恆嘆了口氣,“湛,計劃失敗了,大哥纔不會上你的當呢。你想讓他去整爹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誰讓你叫我名字的,我是你哥!”秦湛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問過了,你只比我早出生那麼一丟丟時間,所以我決定叫你名字!”
“早出生一秒我也是你哥!”
“秦湛秦湛,就是叫秦湛,啦啦啦……”秦恆一邊說,一邊跑,秦湛緊緊追隨而去。
秦未澤恨滿意現在的日子,兒女雙全,心愛的人陪在身邊,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吧。
入夜,秦未澤抱着拾歡看月亮,他們二人靜靜地依偎在月光下。
“未澤,你和不周說過那件事了嗎?”拾歡問道。
秦未澤輕咬拾歡的耳垂,“不準想別的男人!”他好不容易纔逮到機會帶着拾歡出來看月亮,她居然還提別的男人!
這個小氣鬼!
拾歡轉過頭,“你又打翻醋罈子了?”
“哼!反正不準提!”秦未澤一下子摟緊了拾歡,他雖然不承認,可是心裡依舊是酸酸的。
“好,不提便不提。寶寶該醒了,我得過去看看。”拾歡說完便要起身,秦未澤哪裡肯放她走,死死地抱着她不放手。
“歡兒學壞了,居然用寶寶當藉口。放心,寶寶有人照顧,不需要擔心。”
寶寶當然有人照顧了,秦逸那小子巴不得照顧寶
寶呢。所以秦未澤就小小地利用了一下,騰出了拾歡的時間。
“好了,別鬧了,說正經事呢。”拾歡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
秦未澤輕輕地把玩着她修長的手指,“我跟不周說過了,只要簡寒之同意,就可以給他下蠱。我倒是希望他忘記你,至少這樣我能安心許多。”
“小氣鬼!”拾歡說道。
“就小氣,就小氣,反正你就是我的,我纔不能讓旁人把你搶去!”
秦未澤現在整個就是一個無賴,在外人面前冷得跟冰塊似的,恨不得把人凍死。如果讓那些人看看這皇上此刻的樣子,肯定會被嚇死。
有誰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皇上,整日嚷嚷着孩子們霸佔他娘子的?
可是秦未澤卻樂此不疲,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簡寒之依舊按時上朝下朝,並未有任何的不妥。只是表現的有些沉悶,不如以前灑脫罷了。
一想到他的心中想着拾歡,秦未澤就覺得心中有一股怒火。
畢竟誰也不會喜歡一個整日惦記自己女人的人。
“簡寒之,你若是真想要忘記拾歡,朕倒是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秦未澤特意把簡寒之找來,只有他們二人談話。
簡寒之笑了,“想必皇上的辦法一定有效。”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想讓他忘記拾歡的,那一定是秦未澤。
“不周會給你下蠱,讓你忘記拾歡,你覺得如何?”
“好!”想不到他答應的如此爽快。
秦未澤看了看簡寒之,“既然如此,待不周準備好之後,朕會通知你的。”
簡寒之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那個背影,秦未澤倒是覺得有些蹊蹺。他真的就這樣心甘情願地忘記拾歡?
他根本就忘記不了拾歡,否則也不會藉助外力了。 шшш ▲тт kдn ▲c o
“你真的決定忘記她了?”秦未澤對着那個背影說道。
簡寒之的腳步明顯地停頓了一下,接着便向前走去。
如果他先遇見拾歡,如果當初拾歡是他身邊的小廝,如果他早些帶走拾歡……那麼結局是不是都一樣了。
可惜沒如果!
簡寒之握緊了身側的拳頭,錯過真的會讓人悔恨終生的。只可惜,他不想一輩子就如此過下去。
當呂不周準備好之後,便給簡寒之種了絕情蠱,整個過程十分痛苦,如同刪除術一般,把他與拾歡的記憶一點點地刪除。
再次醒過來,簡寒之又恢復了原本的那個瀟灑公子。痛苦和頹廢也全部不見了。
簡敬學欣慰極了,也許這是對簡寒之最好的安排。
而拾歡聽說這件事之後,也放心下來。她希望簡寒之可以幸福,如果她成了他人生中的羈絆,那麼她寧願他去忘記。
這件事看似是解決了,可是秦未澤的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過還未來得及仔細想,邊關便傳來了戰報,匈奴三十萬大軍壓境,要求秦月王朝每年向匈奴納貢,否則就要揮師北上,滅了秦月王朝。
一連幾天,秦未澤忙得不可開交。他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抽出一點功夫看看幾個孩子,跟拾歡說說話。其餘的時間全部留在御書房中。
奏摺一份份地送到御書房中,拾歡此刻正陪在秦未澤的身邊,看着他批閱奏摺。
縱然有爹爹和哥哥鎮守邊關,可是匈奴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個軍師,此人的手法路數與以往大不相同。兩軍交戰,匈奴連勝。
這樣一來士氣就是大問題了。
秦未澤看着奏摺,眉頭不斷地皺緊。
“歡兒……”秦未澤放下奏摺,拉過拾歡的手,“我想要御駕親征!”
在他未開口之前,拾歡便已經猜到了秦未澤的想法。
若是換做以前,秦未澤肯定想都不想便上戰場,可是現在他有拾歡,有孩子。他必須要考慮到他們。
“我陪你!”拾歡反握住他的手說道。
“不行,我是去戰場,刀劍無眼,若是傷了你怎麼辦!你留下,這幾個孩子也不能離開你。”秦未澤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
“你真的覺得你在前線打仗,我會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等着你?”
秦未澤皺眉,“難道你想紅杏出牆?”
拾歡差點被他這句話氣吐血,這個男人整日裡怎麼就想這些事?
不過看着他那戲謔的眼神,拾歡反應過來,他居然是逗自己的.
秦未澤瞭解拾歡的性格,如果他不帶她去的話,她絕對會一個人偷偷地跑過去。到那個時候萬一被匈奴抓住,恐怕事情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想要讓她安分地留下,除非把她綁起來。
“歡兒,聽話!”秦未澤依舊不肯鬆口。
“未澤,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三十萬大軍是什麼概念我很清楚。
這場仗不好打,可是我們並非沒有勝算!”
拾歡知道,匈奴部落常年征戰,原本是四分五裂的。這次居然能集結到一起不由得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匈奴都放下彼此的仇恨,同仇敵愾了呢?
看着拾歡那堅定的眼神,秦未澤笑了,“好,我們一起面對!”
秦未澤知道,如果自己戰敗了,那麼秦月王朝的命運便岌岌可危。到時候恐怕最先遭殃的就會是拾歡和孩子們。
畢竟斬草除根是一貫的傳統。
不過看着那地圖,秦未澤冷笑,他絕不會輸,哪怕是爲了拾歡,他也一定要贏下這場戰爭。
不管對方是何方神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都不會認輸。
秦未澤要御駕親征的消息傳得很快,可是沒有人知道拾歡也會跟着去。
老辦法,拾歡裝作秦未澤身邊貼身侍衛,而宮中則是靈兒假扮拾歡。在外人看來,拾歡仍舊留在皇宮之中陪着這幾個孩子。
不過在他們出發之前,秦逸,秦湛和秦恆三個小傢伙站在他們的房間內。
他們知道爹孃要去做什麼,也都十分乖巧。
雖然他們很捨不得爹孃離開,可是他們會好好地照顧妹妹,等着爹孃凱旋歸來!
呂不周自然也是隨軍出征的,這種時候怎麼能少了他呢?可是他的心中也知道,這場戰爭會非常難打。
若是太容易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呂不周一點也不意外拾歡會跟着去,若是拾歡不去的話他纔會意外。
拾歡好好地安頓好孩子們,便跟着秦未澤浩浩蕩蕩地奔赴戰場了。
日夜兼程,他們用了比平時少一半的時間趕到了邊關與爹爹和哥哥們匯合。拾歡已經易容了,也變了聲音。除了秦未澤和呂不周,沒有人知道她是女兒身,就連韓驍和韓拾俊也並未看出身旁的這個侍衛就是拾歡。
聽着他們介紹戰況,拾歡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匈奴的騎兵十分厲害,而秦月王朝這邊的騎兵根本不能與之抗衡。草原上的戰馬要比這邊的戰馬強壯很多。
一連幾次,匈奴都是靠着騎兵取勝。
而且匈奴每次出戰不再像以前一樣混亂無章法,每一次都是井然有序。有一次韓拾俊試圖衝破他們的陣型,可是卻險些被困在其中。
一直在城樓上觀察的韓驍發現,匈奴用的根本就是陣法。
匈奴那邊分爲九路人馬,每一路都環環相扣,哪怕衝破了其中一路,還有其他幾路人馬。每一環的銜接都是十分嚴密的。而且騎兵與步兵相互配合的很好。騎兵攻上,步兵攻下,上下同步,讓人無暇防守。
韓驍思索許久,依舊想不出破陣之法。
秦未澤與呂不周的眉頭也漸漸地皺緊,這種陣法他們從未見過。就連十幾年帶兵打仗的韓驍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陣法。
“可查清楚了對方的軍師是何人?”秦未澤問道。
“只有匈奴單于見過那個軍師,每次他出謀劃策都是直接與單于一個人單獨見面。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軍師的來歷!”
“哦?竟然如此神秘?”呂不周說道。
一旁的拾歡靜靜地聽着這一切,心中疑慮不斷。顯然這個軍師是想要隱藏身份,可是他的這種行爲只能說明一件事,這個人應該是秦未澤認識的人才對。否則爲什麼要如此遮遮掩掩?
可是誰會做這件事呢?
是御黎川?還是已經消失的秦鐸?
隨即拾歡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御黎川的可能性很小,雖然他不說,可是在臨走前爲逸兒安排好一切還是足以說明他的心中很在乎逸兒的。
如果是他,那麼他就是把逸兒處於危險之中。若真是御黎川所爲,那麼第一個遭殃的便會是逸兒。他會被御黎川牽連。所以御黎川若是真要走這一步,當初也就不會費盡心機讓拾歡和秦未澤照顧逸兒了。
而秦鐸就更加不可能了。秦月王朝是他的心血,他怎麼可能自己去摧毀自己的心血。
到底會是誰呢?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突然一個將士走了進來,“皇上,匈奴又在陣前叫罵,可否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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