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妹需要你的愛
從那日以後,決楚每日都來找我,與我一起吃飯,他大四無事,偶爾也跟我一起去上課。
我初始覺得彆扭,只是他依舊如以前那般沒個正經吊兒郎當,每每氣得我火冒三丈,擡腳踹去,半點不留情。
只是這樣一來二去反倒放開了,慢慢習慣了他在身邊。
決楚除了跟我在一起,其餘的時間大多用來參加畢業聚會,也有晚上喝多的時候,跌跌撞撞的尋來,嘴裡胡言亂語,站在樓下打我的電話,“餘清鳶,你下來,你下來。”
我聽他吐字不清,知道想是喝多了,急忙忙下樓尋他。
他看見我,便扶着樹坐下,嘴裡仍是叫我的名字。
我哭笑不得,坐在女生樓下這般,怕不夠引人注目嗎?
連拖帶拉的把他弄到藝術中心前的長椅上。
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來的酒窩像小孩子一般歡喜,抱着我湊過來親,我推又推不開,被他滿臉口水的親了幾下,全是酒氣。
氣急敗壞的擰他,決楚“哎呦”一聲叫出來,捂着胳膊,神情像小狗一樣滿臉哀怨的看我,彷彿錯的那個好像是我一樣。
我哭笑不得,拿出哄小孩子的耐心哄他回去,他也不睬我,捂着胳膊靠着樹,嘴裡胡言亂語的說些什麼聽不清,只聽得他反反覆覆得叫我的名字,“餘清鳶,餘清鳶……”
過了一會連名字也不知道叫了,迷糊着歪着腦袋睡去,怎麼晃也不醒。
我舉頭望月欲哭無淚,難不成又要在這四月天裡露宿中霄?
饒是我再狠心也不能把他自己丟這裡睡一宿,只得坐下來將他放平,讓他枕着我的腿睡。
夜裡蚊子很多,我和決楚都同樣招蚊子,我沒得辦法,只好把外套脫下來給決楚護住頭手,一邊不停的用手幫他趕蚊子一邊不停的撓自己身上的被蚊子咬的地方。
決楚睡着的時候也皺着眉,而且不老實,翻來覆去的。
……
他小時候一定有小兒多動症……
夜深了,有點涼。我靠在樹幹上發呆,想起多年前哥喝醉時我抱着他的那一夜,心痛如絞。
決楚在夢裡翻了個身,咕嚕了一句什麼,我呆了很久方纔聽明白他那句話。
“餘清鳶,你別哭了。”
心裡突然劃過尖銳的疼痛和心酸,俯下身抱了抱決楚,嘆息了一聲,原來我們終究躲不過這一場糾纏。
可是這樣也好,也好。至少我可以成全決楚,給他一場幸福。
決楚第二日醒來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餘清鳶,怎麼是你?”
我哭笑不得,揉着自己麻掉了的腿,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無德的男人,昨夜的一點溫情全都消散。
好在他還沒糊塗過去,立刻明白過來,神色深了下去,緊緊地抱着我不鬆手。
我不習慣他這樣的神色,連忙打岔的打趣他,“喂,用不着這樣感恩戴德吧。”
“要的。”他一本正經,聲音卻透着歡快,好像陽光照耀進心裡一般,“要的。小生感念姑娘大恩大德,願以身相許……”
“別,我養不起。”
“小生自帶嫁妝……”
我笑着跳開,不理他。
一夜沒睡,哈欠連天,可是決楚這個魔星竟不肯放我回去睡覺,死活拽着我去吃了早餐。邊吃邊說,“東區的麻花就是好吃,比西區的早餐強多了。餘清鳶,以後你給我買早餐吃。”
我打着哈欠答應,“好啊,嫁妝先拿來。”
他愣了一下,而後笑出來,伸手拉住我的手,塞給我一根麻花,而後拖着我沿小路去西區到他實驗室。
我困的低着頭直點腦袋,到了實驗室坐在角落裡就開始睡,一直到中午決楚把我晃醒。
“嗯?竟然有乾煸四季豆?你從哪弄得?我要這個。紅燒蹄磅給你。”
“好。吃吧。”
我有美味便一切好說,吃得眉開眼笑。而後繼續發睏。
“林決楚,熬夜要很久才補得回來,我要睡,你別擾我。”
“好。”他的聲音低低的有點溫柔,我沒再睜眼,迷糊着困過去。
卻沒睡好,睡了一半就起來了,翻江倒海的吐,眼前一片模糊,腦海裡最後一個影像是決楚看着我驚慌失措着急的臉,而後昏厥……
PT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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