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瞞着我跟他來往?
02年的那個夏天原本不過是個平常的夏天,卻因爲世界盃的存在而變得不平常。學校裡的男孩子經常因爲自己喜歡的球隊輸了而往樓下扔東西,什麼都扔,鼠標,鍵盤,顯示器,哦,顯示器不扔,太沉又太貴……
校園裡熱情洋溢,四處都是在談論世界盃。
學校抵不過學生的熱情,開放禮堂轉播體育臺。宿舍的關門時間也從晚上11點往後推遲了。
這可苦了我,因爲決楚會在深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口氣囂張,“喂,餘清鳶,下來陪我看球。”
我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一點了。哀嚎加哀求,“不行不行,我明天還有課呢。”
掛了電話他會再打過來,而後仍是那句話,“下來陪我看球。快點快點,再晚沒座位了!”
我真真挫敗,看了一眼都要睡覺的宿舍姐妹們,認命的套上衣服,撒上花露水,下樓跟着決楚往禮堂走。
決楚看了一眼沒精神的我,笑眯眯的塞給我一帶爆米花,估計是從小路上買的。
我心裡一邊罵他卑鄙,明明知道我貪吃還拿這種手段來賄賂我,一邊接過來往嘴裡塞,甜甜香香的,真好吃。
“好吃嗎?我告訴他多放了奶油。”
“嗯,好吃好吃,下次我也去這家買,讓他多放奶油。”
決楚一路帶我到禮堂找座位坐下。
人真多……
旁邊的人不停的喊“好!”
震耳欲聾!
我擡頭看了一眼屏幕,這有什麼好看的?!
決楚也處於興奮狀態,不停的跟着喊“好!”
我坐在椅子上昏昏入睡,迷迷糊糊的想起還有爆米花沒吃,抓起一把塞到嘴裡胡亂嚼兩下,而後繼續瞌睡。
好不容易睡着又會被周圍人吵醒,找個舒服的姿勢又睡,就這樣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回,終於到了散場,決楚推我,我迷糊糊得站起來,“完啦?那我回去了。”
一路上還有人在興致勃勃地討論,我困的直點腦袋,一直到了宿舍樓下,還不忘哀求他,“決楚哥,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愛看,又好睏……”
邊說還邊打哈欠。
決楚說“好”,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仍是叫我去跟他看球,快瘋了!
這樣的日子我哪受得了,到了週末我頂着兩個黑眼圈起來去了哥那裡,敲開門倒頭就睡,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十二點半才醒。
醒的時候哥就坐在牀邊看我,神色複雜莫名,“圓圓,你有什麼事要告訴哥嗎?”
我剛睡醒,還迷糊着。
“沒有啊,沒事啊。”
說着挪過去靠在哥肩上,哥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嗚,可是我還是好想睡。
哥沒像往常一樣來抱我,身子僵直,過了好一會方纔像在壓抑着什麼似的說,“那麼圓圓,你告訴我,你手機裡的這些短信是怎麼回事?”
我一下子就醒了,冷汗淋漓,糟了,我忘了關手機!
我抓過手機來翻看,這周的短信我都沒來得及刪除。
“餘清鳶,你在哪個自習室?”
“喂,晚上選修課,一起吃飯。”
“餘清鳶,下來看球。”
“快下來,都幾點了!”
……
短信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寫着林決楚。
我面色慘白的看向哥。
哥同樣面色慘白,他的聲音微微發抖,“圓圓,你一直瞞着我跟他來往?”
我握着手機,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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