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到心痛
說着正準備往外走,決楚突然就擋在了我面前,隨手關上了門。
我訕笑,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絕對不是!
決楚仍是那般似笑非笑的樣子,面部表情柔和的緊,可爲啥我看了卻覺得猙獰呢,就像是擦了三下剛放出來要人命的那個魔燈!
“餘清鳶,266天,你怎麼還我?”
我一邊退一邊訕笑,“這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決楚逼近的腳步卻沒停,我仍是不自主的後退,給自己不停的找開脫的理由。
“不如,我們化干戈爲玉帛,大家把這件事忘了?”
“忘了?怎麼忘?”
我一邊後退一邊叫苦,已經退到牆邊了,再想轉彎都來不及了。
“餘清鳶,266天,”決楚用手撐住牆壁環住了我,“266天,每一天我都刻骨的想你,想到自己心痛,痛得就像被人咔住了脖子,呼吸不過來。”
“那個時候我就想,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有沒有這樣的想我,”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帶着媚惑,“可是餘清鳶,266天,你從來沒給我發過一條短信,沒說過一句好聽的話給我。你叫我如何忘?怎麼忘?你說。”
他的脣覆上我的,那樣掠奪的吻帶着片刻的慾望滿足和長久痛苦綿延的抑欲的忍耐,狠狠的不帶任何憐惜的齧咬。
那樣的痛,痛到我心裡竟然也有點疼,只是這種痛沒有持續多久就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轉碾。那轉碾裡有強烈的渴望,卑微的祈求,深深的眷戀和無盡的憐惜。
我心裡的痛突然變成了一片羽毛的柔軟,就這樣暈暈旋旋的從天空飄落下來。
而我在這天旋地轉裡,突然覺得自己再也無處可逃,無處可逃……
決楚倒沒再繼續爲難我,神色裡帶一點玩味的看我。
我被他看的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決楚“哎呦”一聲蹲下身去,我掠過他就往外走,被他一把拉住。
“餘清鳶,你還沒帶我去看學校呢。”
我沒好氣地甩他,“自己看去吧。”
他站起來從後邊抱住我,“你的意思是咱不去看學校了?那要不要繼續……”
我心裡哀嚎一聲,只差沒跪地求饒,我怎麼惹上這個祖宗的啊!
決楚一路拉着我逛校園,神色輕鬆得意看不出什麼異常,倒和當年他拉着我去上學的神色一模一樣。
“那就是你說的天使路?”
我擡頭看了一眼低下頭接着有氣無力的喏喏,“嗯,嗯。”
他好笑的低下頭來看我,“我又沒欺負你,你幹嗎這幅神色?”
這還不算欺負!!!
那剛纔的kiss算什麼?!!!
我苦這一張臉不吭聲,只恨不得上去掐死他,拍死他,總而言之就是用一切可用的手段弄掛他,這個禍害!
本來都夠不爽了,結果這時候偏偏又碰到班裡的男生從對面走過來,看見我點點頭,眼睛裡藏不住的神色異常。
異常是應該的——決楚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氣樣牽着垂頭喪氣的我,誰看了都會覺得像在茶餘飯後出來溜狗,呸呸呸,怎麼能這麼說,就算屬狗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
哭啊……
看完了東區他還不肯罷休,一定要去西區看看,說什麼好歹也是他以後要呆的校區。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誓死不肯。
開什麼玩笑,西區有哥的同學,有東子,還有哥實驗室的哥們,這碰到一個我都不好跟哥交待。
決楚看我死活不肯去,初始還皺皺眉,可是他是如何聰明,一顆心長了八個竅,轉眼就想明白了,“他不准你見我?”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嗯,”我皺着眉頭想理由,“今天不太方便,我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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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楚停了腳步,轉過身來看我,陽光從樹葉間落下,從他的身後打了過來,映着他的笑容——看起來很美。
但是相信我,絕對只是看起來,實際上他每次一這樣笑的時候,就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那個,有點事今天,跟宿舍的女孩子約了去逛街。”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慘白着臉,還嫌我這不夠亂套嗎?
“他不讓你見我?”
“嘎?”
“餘清鳶,”他臉上的笑收斂了一些,而後嘆了口氣,擡眼看了看遠方又轉回頭來看我,“過了這麼久你還是學不會撒謊,一撒謊就掰手指。”
我低頭看着自己扭成一塊的手指,突然恨得要死,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決楚看我一臉懊悔的樣子笑出聲來,“餘清鳶,你發什麼愁。反正我跟他都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你就別費心在這上頭了。”
我嘆氣埋怨,“你跟哥簡直就是天生的對頭,怕了你們。”
決楚笑了笑沒吭聲,擡頭看去,“這裡很美,餘清鳶,你說對了,我很喜歡,真得很喜歡。從今天開始,我將在這裡度過屬於我的大學生活。”
他低下頭看我,嘴角帶笑,神色飛揚,“餘清鳶,你要陪我一起度過大學生活,我很喜歡。”
他攥着我的手緊了又緊,我不禁擡頭去看他。
他眉目那般揚起,藏不住的歡喜,我眯着眼睛擡頭望去,天正藍,花正俏,風兒悄悄,人間芳芬九月天,決楚與我——正當青春年少。
大好時光,怨不得他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