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宛如被陽光照射下很不情願地睜開了雙眼。四處望望,楊宛如看見自己睡在鋪墊着樹葉的地上,楊帆則躺在旁邊,嘴巴不時還tiantian,好像在咀嚼什麼美味佳餚。
楊宛如覺得此時的楊帆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心裡頓時生出捉弄楊帆的念頭。楊宛如輕輕地坐了起來,將身子悄悄地移向楊帆。然後一隻手撐着地面,另一隻手則準備去捏楊帆的鼻子。楊宛如一邊將手慢慢伸向楊帆的鼻子,一邊在心中暗暗得意,想象着楊帆鼻子被捏住,突然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可是,想象,終歸是想象。無論再怎麼美麗的想象,很多時候都不是現實。正當楊宛如以爲得手,要去捏楊帆鼻子的時候,楊帆突然一個翻身,不但避開了楊宛如的攻擊,而且很巧地撞到了楊宛如支撐身體的那隻手。
楊宛如的那支撐在地上的手,被楊帆很巧地撞到了,立刻離開了地面。楊宛如在失去了支撐點後,重心立刻前傾。楊宛如向前倒去,雙脣很巧地與楊帆的嘴巴來了一個零距離接觸。楊宛如的臉頓時比熟透了的櫻桃還紅。楊宛如看見楊帆的雙眼依然閉着,急忙用雙手撐着地面,想在楊帆睜眼之前從楊帆身上起來。
很不幸地是,就在楊宛如試圖起身的時候,楊帆的雙眼很巧地睜開了,眨也不眨地看着臉紅的楊宛如,臉上還露出了壞壞的微笑。
“你醒啦!”楊宛如坐起身,臉紅地看着楊宛如。
“嗯!”楊帆壞笑地看着楊宛如,很自然地應道。不過,楊帆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目不轉睛地看着楊宛如不說話。
“今天的天氣真好!”楊宛如被楊帆盯着,臉一直在發燒。楊宛如的這句話簡直就是沒話找話,希望能夠將楊帆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臉上轉移到外面的好天氣上。
“好嗎?我怎麼覺得有些熱了。”楊帆答道,眼睛依舊盯着楊宛如發燙的臉蛋。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熱呢?”楊宛如苦笑着說道。楊宛如被楊帆那雙眼睛盯得很不舒服,不僅臉上紅得發燙,而且聽楊帆這麼一說,全身也感覺到今天的溫度的確有些高,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哦……”楊帆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然後繼續說道,“這裡的蚊子也很多。剛纔我嘴巴都被一隻很大的母蚊子咬了一口。”
楊帆說着,還有意地向楊宛如指了指自己的被咬的地方。
楊宛如發現楊帆所指的地方就是剛纔自己的雙脣不小心親到的地方,再看看楊帆此時那副奸計得逞的表情,這時才明白楊帆原來是繞着彎罵自己是一隻母蚊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楊宛如的臉一下拉了下來,怒視着楊帆。
楊帆看見轉變的楊宛如,已經可以判斷楊宛如知道被耍了。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讓楊宛如立即發飆。
“宛如,你既然不熱,就把衣服穿上吧!穿上衣服,我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水喝。我都快要渴死了。”楊帆說着將烤乾的外套丟給了楊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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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宛如聽楊帆這麼一說,才注意到身上只穿着“三點式”,褪去的紅霞又浮現在了臉上。
“你快出去!去外面等我!”楊宛如急忙坐下來,用雙手遮擋暴露的部分。
“反正我已經看過了。”楊帆沒有絲毫出去的意思。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哪來這麼多廢話!”楊宛如對楊帆吼道。
楊宛如見楊帆還不動,用衣服遮住身體,順手撿起一根燒過的黑木柴扔向楊帆。
楊帆眼疾手快,連忙起身避開了楊宛如扔過來的“飛彈”。
楊帆本想和楊宛如理論幾句,不料楊宛如手上毫不留情,又是一塊“飛彈”襲來。
楊帆見攻勢甚猛,爲了保存自己,只得進行戰略轉移。
楊宛如見楊帆出去,急忙抓起披在身上的衣服穿上。然後將楊帆的衣褲扔了出去。
“穿上!”楊宛如喊道。
“你說穿就穿啊!”
“不穿也沒有關係。你把這些衣褲還給我,我正好缺牀單。”楊宛如的聲音從山洞裡傳出來。
“那個丫頭的腦子有病,沒準真將衣服褲子改成了她的牀單,晚上冷的時候沒有衣服穿,我可不是虧大了。再說我可不是暴露狂。楊帆想了想,還是將衣服和褲子穿了上去。
“我穿好了。”楊帆對山洞裡面的楊宛如說道。
“真乖!這麼聽話,姐姐馬上出來給你糖吃。”楊宛如說着從山洞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抱着幾袋食物。
楊宛如遞給楊帆一袋乾肉,對楊帆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午餐。這些我們帶上,待會路上再吃。”
“就這些?洞裡還有多少?”楊帆看着手裡的乾肉,對楊宛如問道。
“剛纔我將能吃的食物整理了起來,其他的都被海水泡壞了。我把食物分成了三份。”楊宛如說道。
“你拿出來的就是今天的食物?”楊帆看着楊宛如手上不多的食物問道。
楊宛如點點頭,說道:“今天是第一份,也是最多的一份。”
“也就是說,我們在後天不能找到新的食物來源或者被救出這座荒島,我們就沒有食物了。”楊宛如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哦!我們也不要沮喪,我相信這個荒島上有很多我們能夠吃的食物。而且我會捉魚,到時給你做烤魚吃。現在,我們吃點乾肉就去島上走走吧!首先我們要找到水源。”楊帆笑着說道。
“嗯!”楊宛如看着微笑着的楊帆,心裡就自然而然地充滿了信心。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太陽已經慢慢偏向西方。
楊帆和楊宛如吃完乾肉後,沒有走遠,只是在山洞附近轉轉,看能不能找到水源。
“你看!”楊宛如看見一條小溪出現在視線裡,興奮地驚呼道。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如果可能,我倒想去買馬了。”楊帆笑着說道。
“你就知道賭!你高雅點行不?”楊宛如不滿地說道。
“我那叫到羣衆中去。賭馬在香港可是一項大衆性的運到。”楊帆辯解道。
“切!你是主席還是總理?還到羣衆去呢?大陸的人都被那個什麼馬弄得麻木了。”楊宛如不屑地說道。
楊帆聽着楊宛如的話,沒有開口。楊宛如的話雖然有些偏激,但說的也是事實。好好的一部經典就那樣被不合理的制度糟蹋了。
楊宛如見楊帆不說話,走過去拉了拉楊帆,小心翼翼地說道:“你不會生氣了吧?”
“我生氣幹嘛!走,我們去看看那條小溪的水能不能喝。”楊帆拉着楊宛如朝溪水邊上走去。
“看這個溪水,水質應該不錯。如果是淡水就能夠飲用。”楊帆看見這條溪水的水還是比較清澈,一眼幾乎可以能夠看到底下。
“嚐嚐不就知道鹹不鹹了。”楊宛如說着,用手捧起溪水嚐了嚐。
“怎麼樣?”楊帆問道。
“不錯!還有點甜。”楊宛如說完,又拿手捧着溪水喝了幾口。
楊帆直接將頭埋進水中,喝了起來。
“真美!”
兩人喝飽了甘甜的溪水,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靠着觀看着落日的餘暉。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楊帆對楊宛如說道。
“再坐一會兒嘛!”楊宛如靠在楊帆肩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還要想辦法弄些水回洞。不然,我們晚上就沒有水喝了。”楊帆說道。
聽到楊帆這麼一說,楊宛如才發現在這個荒島連一個杯子也沒有。
“我們沒有容器,拿什麼帶水回去?難不成真要學魯賓孫,自己燒容器?”楊宛如疑惑地看着楊帆問道。
“拜託,大小姐!請不要朝我放雷,我會被你雷倒。”楊帆沒好氣答道。
“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有這麼大驚小怪的嗎?那你有什麼辦法?”楊宛如將問題直接拋給了楊帆。
楊帆沒有理會楊宛如,而是眼睛不停地看着周圍。楊宛如手上的塑料袋進入了楊帆的視線。
“有了!裝水的東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楊帆看着楊宛如說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什麼東西?你快說!”楊宛如掃視了周圍,也沒有看出楊帆所謂的容器。
“你手裡不是拿着嗎?”楊帆指着楊宛如手裡的塑料袋說道。
“對啊!”楊宛如看見手裡的塑料袋,頓時恍然大悟。
在楊宛如和楊帆的忙碌下,兩人將水裝進了塑料袋提着回到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