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柳總是這麼打算的啊!不好意思,我剛纔誤會了你的意思。如果柳總要看伴娘,請稍等一會兒,伴娘馬上就出來了。”布凡嘴上對柳清雅賠禮道,心裡卻不爽地暗道:“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柳清雅衝布凡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睛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沒想到你也有閉嘴的時候啊!”
“清雅姐,你也來啦!”楊宛如從酒店裡面走了過來,興奮地對柳清雅說道。
雖然楊宛如和柳清雅在布凡的問題上可以說是永恆的敵人,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她們的交情。相反,她們的交情還是相當的好。
柳清雅看着楊宛如,已經猜出楊宛如就是和布凡搭檔的伴娘,不禁笑道:“宛如,你這身伴娘的打扮可真是漂亮。只可惜……”柳清雅故意將話說了一半,另一半話則用不屑的眼神表示了:只可惜這個形象被布凡這個伴郎糟蹋了。
面對柳清雅**裸的挑釁,布凡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清雅姐,你不是在國外嗎?好久回國的?”楊宛如絲毫不顧其他人的眼神,拉着柳清雅攀談了起來。
“呵呵……許久不見,宛如你的話還是這麼多。這麼人都看着你這個伴娘了。”柳清雅笑眯眯地對楊宛如說道,和對布凡的冰冷相比,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切!管他們的,反正我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慣了。”楊宛如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還真看得開!但我可不敢打擾你當伴娘。叔叔阿姨今天來了沒有?”柳清雅笑着對楊宛如說道。
“叔叔阿姨?”楊宛如不解地問道。
“就是那個傢伙的爸媽!”柳清雅小聲地在楊宛如的耳旁說道。
“清雅姐,你是說爸媽啊!他們早就來了,我已經把她們帶上去了。”楊宛如恍然大悟地對柳清雅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楊宛如說到“爸媽”兩個字的時候,提高了聲音。
“爸媽?”這回輪到柳清雅感到疑惑了。
“我是那個傢伙的乾妹妹,那個傢伙我不是應該喊爸媽嘛!”楊宛如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眼眸裡卻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你這個小妮子的心思我豈不知道?明明是乾媽卻要減去那個‘幹’字,別有用心啊!”柳清雅心裡雖然想到了,但嘴上卻不點名,用手輕輕地戳了一下楊宛如的額頭,說道:“我先上去看看叔叔阿姨,等吃了飯我們再好好聊聊。這裡的商場不錯,我們下午可以去逛逛。有些人沒良心,我不能因爲這個就跟着沒良心。”說完,柳清雅重新環抱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和倪牧天以及鄭怡婷道了別,朝酒店走了進去。
“這次回來,清雅姐的體型好像胖了多少。國外的食品吃了就是容易發胖。”楊宛如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國外留學,爲了不長胖不敢亂吃東西的那段生活,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微笑。
有的時候,記憶才最能讓人學會珍惜。
“我看她體型發生變化應該不是發胖。”鄭怡婷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是發胖,那是什麼?”楊宛如不解地看着鄭怡婷問道。布凡和倪牧天雖然沒有開口,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鄭怡婷,好奇地等着鄭怡婷的答案。
“我剛纔一直偷偷地觀察她的小腹,發現她的小腹隆起。雖然我沒有看花眼的話,我想她應該是懷孕了,而且可能有幾個月了。”鄭怡婷認真地說道。
“不會吧?清雅姐難道和那個男的已經……”楊宛如看到柳清雅與剛纔那個男人親密的樣子,主觀上將柳清雅肚子裡面的孩子認定爲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心裡面充滿了矛盾:一方面因爲柳清雅壞了別人的孩子,就不能成爲自己的情敵而高興;另一方面卻爲柳清雅和布凡感到遺憾:如此一對卻最終不能走到一起。
人有時候就是一對矛盾。口是心非就是矛盾的表現之一。
布凡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柳清雅走進去的方向此時的心境卻和楊宛如的心境有着大大的不一樣。
“難道那個孩子是我的?”布凡想到了秦淮河邊和柳清雅纏綿的近似於做夢的那一夜,隨即又自我否定了這個推斷:“先不說一擊即中的機率有多大,如果那個孩子是我的話,至少應該有三個多月了。這段時間,她大可來找我,爲什麼又要找另外一個男人當未婚夫呢?”一向自詡聰明的布凡面對這件事情也一下子成了傻子。
“客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我們現在進去吧!”倪牧天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布凡的思索。
“柳清雅那個孩子是你的?”鄭怡婷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地在布凡的耳旁問道。
布凡頗爲無奈地看着楊宛如,苦笑道:“或許是,或許不是!”
聽到布凡的話,鄭怡婷的臉立刻就冷了起來,沒好氣地說道:“自己的種都不清楚,我現在才發現你做男人真是失敗。難怪一向溫柔的柳清雅今天會在無數雙眼睛下羞辱你。要是我遇上你這樣的男人,我恐怕不只是羞辱你,恐怕還要殺了你。”
布凡無奈地聳了聳肩,開玩笑地說道:“那你趁早將小倪殺了,小倪很多時候比我做男人還要失敗。”
“你……”鄭怡婷聽到布凡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心裡恨不得立即殺了布凡以謝衆人,但考慮到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犯不着爲這個傢伙動怒,最終還是忍住了,用高跟鞋暗中踩了一下布凡的腳,冷冷地說道,“我最後再給你說一句:你最好找機會和柳清雅開誠佈公地談一下,問清楚孩子的事情,免得讓自己遺憾終生。”
鄭怡婷說完,走向前拉着倪牧天的手朝裡面走去。
“問清楚?”布凡聽見鄭怡婷的話,不禁暗自在心裡苦笑道,“難道讓我跑到柳清雅的面前問她: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
“噠噠噠……”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響起,倪牧天和鄭怡婷這對新婚夫婦在布凡和楊宛如這對伴郎伴娘的陪襯下,緩緩地從後面走向兩位父母的主席臺。無論是今天的鄭怡婷還是楊宛如,都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而倪牧天和布凡的陪襯作用也是恰到好處。毫無疑問,他們應該是今天最奪目的焦點。
證婚、敬茶、宣誓、互帶戒指之後,接下來的便是最有看頭的新郎和新娘的擁吻。下面的客人雖然有很多是社會名流,但下面的還是因爲這個環節而變得格外的沸騰。
鄭怡婷的工作是公關,雖然經常出席一些大場面,但此時作爲新娘在下面的起鬨聲下,臉因爲害羞早已經成了一個紅透了的大蘋果,怔怔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對和倪牧天當衆接吻感到有些十分的恐懼。
鄭明啓眼尖,自然在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向前說道:“諸位,小女臉薄,請各位高擡貴手放過小女和小婿。桌上已經上好了酒菜,請各位親朋好友隨意暢飲。”
鄭明啓本想替女兒鄭怡婷解圍,但下面的人爲了看一出好戲,豈是這麼容易就會放棄?下面許多人絲毫不顧鄭明啓的話,繼續大聲起鬨道:“親一個,親一個!”
鄭明啓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雖然窩火,但卻不能發作,只得求助地看着倪牧天和鄭怡婷,意思是:“你們還是趕快親一個,好完事吧!”
倪牧天朝鄭明啓點了點頭,朝鄭怡婷走了過去。
“不用緊張!”倪牧天一邊安慰緊張的鄭怡婷,一邊俯身在鄭怡婷殷紅的小嘴上溫柔地親了一下。閃光燈快速一閃記錄下了這個幸福的時刻:動作很溫柔,畫面很唯美。
“好啊!”隨着這些歡呼聲,這個小插曲本應該就此結束,但不知道誰在下面喊了一句:“新郎新娘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讓伴郎伴娘來一個啊!”
此話一出,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隨即高聲附和道:“來一個,來一個!”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從新郎新娘的身上移到了布凡和楊宛如這對伴郎伴娘的身上。看着這對郎才女貌的伴郎伴娘,許多人的眼神裡不禁露出了期待。
楊宛如一臉嬌羞地站在布凡的旁邊,既沒有出言拒絕,又沒有開口答應。布凡則穿過人羣,將目光投向了柳清雅、林嘉妮和梅若蘭三人。
林嘉妮和梅若蘭挨着布國強和安琳坐在了一桌,柳清雅則坐在了另一桌。林嘉妮似笑非笑地看着臺上的布凡,臉上掛着不溫不火的淺笑;梅若蘭悠閒地坐在林嘉妮的旁邊,漠不關心就是一個看客。柳清雅依然是那麼端莊,但眉宇間卻閃爍着一絲狡黠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