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請的這頓飯還符合你這個大總裁的口味吧?”司馬國安笑道。
“爺爺,你這不是故意拿我尋開心嗎?我的那點小嗜好,您還沒有調查清楚嗎?”楊帆苦笑道,領導開起玩笑也是毫不遜色啊!
“既然吃好了就好,免得你回去跟你那幾個媳婦講,她們還埋怨我這個做爺爺的把你餓瘦了。”司馬國安認真地說道,眉宇間卻不乏笑意。
暴汗!聽見司馬國安的話,楊帆的臉上佈滿了汗水。“幾個媳婦”一語不可謂不驚人啊!
一旁的鄒偉友也是極力地忍着笑意,在旁邊偷偷地看四弟出醜的樣子。
玩笑過後,司馬國安的臉又一次變得嚴肅了起來,認真地對楊帆和鄒偉友說道:“你們坐吧,我們現在說點正事。”
楊帆和鄒偉友依言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這個充滿威嚴的老人,表情也不禁嚴肅起來。
“這次的‘除蟲’計劃涉及廣州的軍政商以及中央的某些個別要員,不可謂不艱難。所以,經中央討論後,才決定動用兩班人馬,一明一暗地去查。這些剛纔我已經說過了,就不說了。現在,我具體說說你們兩個人的任務。”司馬國安頓了頓,繼續說道,“小鄒作爲我的秘書,代表政法委加入調查組,這個自然不必說。更何況小鄒的父親鄒永元同志是廣東省常務副書記,我相信鄒永元同志會爲調查組提供諸多方便。”
“原來三哥的父親竟然是一方大員,難怪三十出頭就已經入住中央了。背後有人啦!”楊帆面色雖然不露聲色,心裡卻暗道。
“小帆,這次行動我最關心的是你。”司馬國安頓了頓,看了看楊帆,又繼續說道。
“謝謝爺爺的關心!”楊帆感激地說道。
“小帆,你既不是中紀委的人,也不是政法委的人,再加上楊氏集團的背景,所以你不能作爲調查組的成員參與這次‘除蟲’行動。”司馬國安認真地說道。
“嗯!”楊帆聽後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對楊帆來說,一點兒也不意外。
“所以你只能隨同國安局的同志,加入暗中調查的隊伍。至於你的身份,你可以去麻煩你那個幹爺爺,他會幫你安排。”司馬國安對楊帆說道,口中的那個“幹爺爺”自然指的是任國安局副局長的佟老。
“我知道了,爺爺!”楊帆點頭應道。
“暗線雖然對調查更加有作用,但危險程度卻要高上百倍。無論何時,你都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司馬國安拍了拍楊帆的胳膊,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楊帆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心裡多少生出一絲感動。
隔了半晌,司馬國安才說道:“下午,有個故人想要見你。”
“故人?”楊帆摸着腦袋,疑惑地問道。
“你去了,你就知道了。到時我會讓人開車送你。你忙了大半天了,想必也累了吧!這裡面有客房,你中午就在這裡休息吧!”司馬國安說完,把他的警衛秦忠宇叫了過來,讓他領着楊帆朝裡面的客房走去。
“爺爺,我先走了!”楊帆跟着秦忠宇朝裡面走去。
楊帆睡在客房舒適的牀上,心裡想着今天遇見的人和事情,輾轉不能眠。索性掏出手機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楊宛如。
“楊帆,你到了北京沒有?”楊宛如關切地問道。
“我上午就已經到了。只是一下飛機就去見了幾位領導,一直沒有來得及給你們打電話。這不,剛吃完飯有點時間,我就想到給你們打電話了。”楊帆對着電話笑道。
“這麼說,你是日理萬機,連給我們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了?”楊宛如冷笑道。
“呵呵……忙歸忙,但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我這不就打來了嗎?”楊帆急忙賠笑道,接着轉移話題說道,“宛如,家裡和公司還好吧?沒有出意外吧?”
“意外倒是出了不少,但是公司依舊!你不要以爲公司沒有了你,就會出問題。”楊宛如極爲不善地說道。
“那是,那是!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楊帆當然不是諸葛亮,你們三位大美女自然也不是臭皮匠可以比擬的。”楊帆諂媚地說道,沒辦法女人都要過哄。
“你的什麼比喻哦?臭皮匠?我們哪裡臭啦?”楊宛如不滿地說道。
“嗯?我不是說臭皮匠不能和你們大美女相提並論,又沒有說你們就是臭皮匠。”楊帆很冤枉地說道。
“反正不能拿我們和臭皮匠說事!”楊宛如蠻橫地說道。
“好,我以後不敢了。你給我說說,公司究竟出了什麼意外?”楊帆苦笑道,心裡面不禁對楊宛如的可愛有一種新的評價。
“其實,這個意外也沒有什麼。”楊宛如接着把“意外”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楊帆。
楊帆剛上飛機,離開香港,公司裡面便開始謠傳:林嘉妮和馮婉怡都是外面派到楊氏集團的商業間諜,楊帆已經受到了她們的美色迷惑,被她們秘密軟禁了。她們將趁機利用一系列的改革佔領楊氏集團,瓜分楊氏集團。她們改革的第一步就是大裁員,以此來打擊擁護楊氏集團,反對她們的人。
楊帆聽後,不僅沒有一絲焦急,反而笑了。
“你瘋了啊?公司出了意外,虧你還笑得出來。”楊宛如在電話裡沒好氣地說道。
“你剛纔不是說,公司沒了我,一樣可以嘛!我相信這點小意外一定難不住三位冰雪聰明的大美女。”楊帆淡淡地笑道。
“那是當然!”儘管楊宛如對楊帆的態度有些不滿意,但對他的誇讚卻十分受用。誰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誇自己啊!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敵人要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爲強大。這個意外或許只是敵人的小試牛刀,敵人真正厲害的殺招可能還隱藏在身後。你們一定不可以大意。”楊帆嚴肅地說道。
楊宛如聽見楊帆的話,本想給楊帆頂回去,但感到楊帆的語氣很嚴肅,不由得地應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我在北京可能要呆到國慶之後。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先回來一趟。”楊帆繼而淡淡地說道。
“楊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就算不能搬到金家,爲我家人報仇,我也希望你能夠平安歸來。我不能沒有你。”楊宛如在電話的一頭說道,語氣中夾雜着哽咽的味道。
“嗯!我知道了,你們也要注意安全。雖然我已經爲你們安排很多優秀的保鏢暗中保護你們,但我還是不放心。畢竟,敵人的殘忍程度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楊帆關切地說道。
不要低估你的每一個對手,不要高估你的每一次出手!這是楊帆在特訓和一年多來的商戰中學到的硬道理。
“嗯!”楊宛如乖巧地應道。
“宛如,還有一件事情!中央那些大佬們都是酒蟲。你從地下酒窖裡取出十瓶上好的五十年以上的國窖,讓人做專機給我帶來。”楊帆對楊宛如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辦!還有什麼事情嗎?”楊宛如接着問道。
“暫時沒有了!有事電話聯繫!”楊帆默默地說道。
“那我掛了!注意安全,我們等你回來!”楊宛如無聲地掛斷了電話。
“我們等你回來!”楊帆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臉上不禁泛起了一絲苦笑。
楊帆把手機放進兜裡,並沒有入睡,而是在心裡盤算着自己這兩天的計劃。
“後天是國慶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我留在北京的日子至少還有明後兩天。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想我應該去潭柘寺看看,能否和無傷大師見上一面。我想明天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去拜訪一下我才認識的幹爺爺。今天下午,爺爺(不知不覺已經喊順口了)說有一個故人想要見我。不知道爺爺口中的那個故人是誰呢?”不得不說,在牀上閉着眼睛思考問題是一件很催眠的事情。楊帆沒過幾下就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等楊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左右了。
“楊先生,你醒了啊!司馬書記交代:楊先生醒了之後,就給鄒秘書打個電話。”楊帆走出房門,一個服務員恭敬地對楊帆說道。
“謝謝你啦!”楊帆朝服務員點了點頭,摸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然後一邊朝前面走去,一邊摸出手機給鄒偉友打電話。
“你醒啦?我現在正在辦公室處理一批文件走不開。你在那裡等一會兒,我會馬上派人去接你,然後按照司馬書記的交代送你去見你的故人。電話我先掛了,晚上我做東,把我們哥四個都請出來喝一回!”鄒偉友說完掛了電話。
“那好吧!”楊帆聽着鄒偉友掛斷後的手機忙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面不禁猜測起這位神秘故人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