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妮正拿着球杆,站在臺球桌旁邊,注視着桌上的檯球,思索下一杆怎麼打。卻沒有看見一隻披着西裝假裝斯文的蒼蠅正朝自己走來。
“林姐姐的魅力就是大,這麼短的時間就吸引來了一隻蒼蠅。我要是有林姐姐一半的魅力……”花靈兒看着林嘉妮,兩眼充滿了羨慕的神采,正在情不自禁地YY的時候,頭上卻狠狠地吃了一個暴慄。雖然不怎麼疼,但卻把氣氛給打沒了。
“你幹什麼?不要以爲我暫時是你的丫鬟,你就可以這麼折磨我。告訴你:丫鬟也是有**的。再打,小心我去聯合國告你侵犯**。”花靈兒憤憤地說道,眼睛裡燃燒着熊熊的怒火。要不是顧忌楊帆的身手那麼變態,早跟他拼了,大不了一屍兩命。
楊帆好像根本沒有聽見花靈兒的話一樣,兩眼注視着那隻靠近林嘉妮的蒼蠅,嘴角不禁浮現起一絲冷笑。花靈兒看着楊帆這個樣子,知道那隻蒼蠅馬上就要倒大黴了,心裡竟然開始爲那隻討厭的蒼蠅祈禱起來。
“靈兒,剛纔你說你的少奶奶魅力大是不是?”楊帆淡淡地問道。
“少奶奶?”花靈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了一會兒,花靈兒才明白過來,不禁送給楊帆一個大白眼,雙手交織在胸前沒好氣對楊帆說道:“廢話!林姐姐有仙女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而且林姐姐的身上總是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高雅的氣質。如果她沒有魅力,那我們這些還要不要活啊?我覺得你配不上林姐姐。林姐姐嫁給你真是一種自我糟蹋。”
花靈兒說着,還故意地朝楊帆不停地搖頭,擺出一副鄙夷的神色,以此來報復楊帆逼自己爲奴。
花靈兒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夠瞞過比狐狸還要精明三分的楊帆呢?只是這回,楊帆一反常態,沒有反駁花靈兒的話,而是默默地承認道:“你說的不錯!嘉妮高雅大方,而且能力又是那麼強,我這麼一個整天只知道遊手好閒的男人又怎麼能夠配得上她呢?”
“楊帆,你不用這麼自卑。剛纔我只是……”花靈兒看着楊帆落寞的神色,心裡頓生愧意,竟然出口勸解。
“你不用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瞭解。”楊帆朝花靈兒揮了揮手,示意花靈兒不必再說了。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我是嘉妮的未婚夫,就要盡到未婚夫的責任。只要我一天還是她的未婚夫,我就要盡到保護她的責任。你說是吧?”
楊帆突然高大起來的形象已經徹底把花靈兒忽悠了。聽見楊帆的話,花靈兒的小腦袋如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朝楊帆點着頭,一時間心裡閃爍着楊帆的種種好處,眼眸裡充滿了羨慕的目光:“如果我以後能跟林姐姐一樣有一個像楊帆這麼負責的未婚夫該有多好啊!”
“瞧你丫那個幸福的樣子,你不會是在意yin有像我這麼有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身手不凡的男朋友時刻來保護你吧?”楊帆繞有深意地看着花靈兒,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壞笑。
“切!就你那個熊樣還想我意yin你做我的男朋友?憑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性能特點,我看你做我的保鏢還勉強及格!”雖然花靈兒嘴上盡顯不屑地說道,但臉上泛起的一絲紅暈卻已經把他出賣得乾乾淨淨了。
“你真是最熟的鴨子——嘴硬!我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你計較了。你現在去把你大姐找來吧!”楊帆對花靈兒說道。
“憑什麼要我去,你自己爲什麼不去啊?”花靈兒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不滿地對楊帆說道。
“我一個大男人能去女廁所嗎?”楊帆沒好氣地對花靈兒說道。
“你把內褲套在臉上……”花靈兒本想再取笑楊帆幾句,但見楊帆面色不善地朝自己瞪來,急忙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語氣軟軟地說道,“那也不該我去啊!你不會真把我當成了丫鬟吧?本小姐可是天生麗質……”
楊帆不等花靈兒說完,已經朝那隻蒼蠅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不忘地花靈兒說道:“如果你不想我待會兒打蒼蠅的時候,一時衝動把這裡砸了,你最好去把你大姐找來。”
“哼!你這個流氓!以後要是讓本小姐逮到你的小辮子,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花靈兒雖然忌恨楊帆,但冷靜地衡量了一下利益關係,還是不甘心地朝女廁所裡走去。
時間退回去五分鐘。梅若蘭和林嘉妮兩人在臺球室打檯球。雖然很多蒼蠅在一旁覬覦梅若蘭和林嘉妮,但礙於梅若蘭是出了名的“惹不起”,都不敢貿然前去。直到梅若蘭中途上廁所,一時色膽包天的蒼蠅才朝林嘉妮貼了上去。
梅若蘭上完廁所,站在廁所門口就看見一隻蒼蠅正在騷擾林嘉妮,暗歎林嘉妮的魅力果然不小啊!正要去爲林嘉妮趕走這隻蒼蠅的時候,梅若蘭的目光卻瞥見了楊帆的身影,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梅若蘭選擇了靜靜地站在那裡,冷眼看着楊帆和林嘉妮。按照梅若蘭的說法就是:既然別人已經有了護花使者,還會需要其他人的效勞嗎?
那隻蒼蠅名叫石磊,是廣東省副省長石康的兒子。或許是副市長夫人長得好,基因遺傳也沒有發生變異,所以這個石磊長得並不難看。平時,石磊憑着他那副臭皮囊和老爹的關係,泡的妞倒也是不少。只是裡面卻沒有一個是極品。今晚,他剛到這裡便憑着蒼蠅特有的直覺搜索了一個極品獨自在那裡。沒有猶豫,石磊直接、馬上、迅速地貼了上去。
正當石磊諂媚地討好林嘉妮的時候,突然感到後頸傳來一陣發冷的感覺,彷彿有把鋒利的刀子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石磊急忙回頭,看見站在身後的那個人居然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快速地打量了楊帆一遍,石磊根據直覺把楊帆也歸結成了和自己一樣的人物——仗着家裡的勢力來泡妞的二世祖。
石磊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但也絕非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飯桶。石磊通過觀察,知道楊帆身上的那身行頭甚是昂貴,沒有五六萬是絕對買不起的。在沒有摸清別人的底細之前,一般不會主動出手。這是石磊的一貫原則。
“兄臺,請問你貴姓?”石磊的聲音雖然很冷,夾雜着囂張的語氣,但語氣卻甚是客套。
楊帆輕蔑地看了一眼石磊,甩也沒有甩他,直接一臉笑容地對林嘉妮說道:“美女,你要打檯球,找我這樣的帥哥嘛!難道你不覺得讓一隻又臭又討厭的蒼蠅站在面前很礙眼嗎?”
楊帆的話雖然是對着林嘉妮在說,但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聽得出來楊帆是在指桑罵槐,說石磊是一隻又臭又討厭的蒼蠅。
是可忍孰不可忍!石磊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冷冷地對楊帆說道:“斯洛克是一種高雅的運動。我不希望閣下這種低俗的人來玷污這種高雅的運動。”
“高雅的運動?這麼說,你這隻蒼蠅對斯洛克這種運動很在行啦?”楊帆冷笑地看着石磊,讓站在身旁的石磊好不自在。
“不算在行,至少有點了解。”石磊得意地衝着林嘉妮笑了笑,很紳士地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斯洛克的前身是什麼嗎?第一個斯洛克世界冠軍是誰嗎?爲什麼斯洛克要叫斯洛克,而不叫克洛斯呢?爲什麼斯洛克會有紅球和綵球之分?”楊帆連續向石磊提了四個有關斯洛克的問題。
石磊平時雖然經常和人玩斯洛克,但卻沒有看過這方面的資料。反正,在他的腦海裡,只知道斯洛克怎麼玩。聽說過中國有個叫丁俊暉的玩這個很厲害,國外有個姓奧沙利文的外號叫火箭。聽說也很厲害。至於其他就是一片空白。
此時聽楊帆提出來,石磊自然答不上來。問題雖然答不上來,但在氣勢上卻不能輸。石磊裝作一副不屑的表情,冷笑着對楊帆說道:“光知道理論知識,算什麼?有種的陪我玩一局,讓你知道光動嘴皮子是不行的。手底下見真招纔是王道。”
石磊其他的不自信,但對於自己的檯球技術卻是相當的自信。如果有人問他:除了泡妞,你還會幹什麼?石磊一定會驕傲地說道:打檯球。我的檯球技術遠比泡妞技術更值得驕傲。
一旁的林嘉妮好像想起了什麼,扯着楊帆的衣服,小聲地對楊帆說道:“你忘了上個月在成都,你被宛如打得面無表情的事情啦?”
楊帆聽到林嘉妮的話,思緒也飛到了那件事情上,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不好意思地對林嘉妮說道:“那次是九球,這次是斯洛克,不一樣。再說這個白癡的技術比得上宛如那個變態嗎?”
林嘉妮突然想起了楊宛如曾經在英國留學的時候獲得過世界業餘九球比賽冠軍的歷史,不禁同意地點了點頭。那個討厭的蒼蠅看起來的確和楊宛如不是一個等級的。
楊帆看見林嘉妮還想說什麼,接着說道:“放心吧!我楊帆雖然很衝,但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不會爲了所謂的面子去自取其辱。”
石磊看見楊帆的臉色剛纔變了一下,還以爲楊帆是忌憚自己的技術,想臨陣退縮。便囂張地取笑道:“如果你不來,我也不勉強。只要你說自己是一個每種的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老子沒種,怎麼會有你?既然你想受辱,老子就滿足你。”楊帆走到檯球桌旁,對石磊冷笑道。
“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我就給你一次機會!”石磊陰冷地說道,心裡卻暗道:“小子,等把這件事完了,老子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手段。”
石磊的嘴角閃過一絲惡毒的冷笑,卻沒有逃過楊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