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有心情坐在這裡玩遊戲。你難道就不知道急嗎?”楊宛如說話的同時,不忘用腳在楊帆的屁股上狠狠地喘了兩腳。
“別鬧,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我馬上就要進球了。”楊帆嘴上說道,眼睛卻聚精會神地看着顯示屏,兩隻手熟練地在鍵盤上跳舞。
“行啦!你的足球遊戲玩得再好,中國的足球也踢不進世界盃。我們好久回香港?”楊宛如索性從牀上坐了起來,雙腿跪在楊帆身後的牀上。
“不急,在呆一天吧!我想過不了多久,林東強肯定還會再請我們的。”楊帆很肯定地對楊宛如說道。
“他還會請我們幹什麼?我們和他的關係不是已經鬧僵了嗎?”楊宛如趴在楊帆的背上,不解地問道。
“誰跟你說我們和林東強的關係鬧僵了?”楊帆不答反問道。
“不是你給我說的嗎?你說他當時臉色鐵青得嚇人,就差沒有把你吞進肚子裡了。威脅你,他要終止跟我們的任何合作。”楊帆說道。
“沒錯,這些都是我跟你說的。可是,他這些表現就能說明他和我們鬧僵了?”楊帆暫停了遊戲,轉過身看着楊宛如,一本正經地說道,“宛如,在商業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關係。既然關係都不是永恆的,那麼何來徹底鬧僵這麼一說呢?”
“楊帆,你的意思是林東強並沒有想完全和我們決裂?”楊宛如探着腦袋問道。
“當然!林東強是個利益至上的人。他和我們楊家合作能夠獲得很多好處,又怎麼願意輕易地和我們楊家決裂呢?你看着吧,他一定會在一兩天內把我們重新請回去,而且還會無條件同意解除婚約。”楊帆肯定地說道。
“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至少我不用擔心怎麼向死去的爺爺交代了。”楊宛如又重新躺了下去,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喃喃地說道。
“宛如,你不用對這件事感到有任何的壓力。其實,爺爺在臨終的時候,就已經囑咐過我:如果你不滿意林嘉偉,就讓我幫你解除婚約。”楊帆對楊宛如說道。
“是嗎?”楊宛如惆悵地嘆道。
“不管怎麼說,你能夠解除婚姻,就應該是一件喜事。我今天就犧牲一回,陪你去外面逛逛吧!”楊帆笑着對楊宛如說道。
“什麼叫犧牲?那麼難聽!難道陪我這一個大美女逛街就那麼痛苦嗎?你的心不誠,我不去!”楊宛如故意將臉轉向另一邊,背對着楊帆說道。
“真的不去?”楊帆笑問道。
“不去,不去,不去!”楊宛如捂着耳朵,大聲喊道。
“在下誠心誠意地請楊大小姐賞臉陪在下去逛街。楊大小姐可否願意?”楊帆虔誠地說道,活像一個正在禱告的虔誠教徒。
“既然你這麼誠心請本大小姐,本大小姐就給你一個面子。不過,出去之後,你什麼話可都要聽我的哦?”楊宛如臉上掛着狡黠的笑容,趁機向楊帆討價還價。
“好!在下一定爲楊大小姐惟命是從。”楊帆就這樣把自己賣給了楊宛如,一次痛並快樂的逛街開始了。
夜色絢麗,繁星閃爍,很美很Lang漫。但楊帆卻沒有時間去欣賞。因爲在楊帆的心中,街上有一種風景更加美麗。
“喂!你在看哪裡?”走在一旁的楊宛如揪着楊帆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楊宛如對於楊帆猥瑣的樣子感到非常不滿。
“宛如,你別揪。痛!”楊帆摸了摸被楊宛如揪得通紅的耳朵,幽怨地看着楊宛如,敢怒而不敢言。
“看什麼看!就衝你那種踐踏女同胞的猥瑣眼神,我還覺得我揪輕了。要不要再來一次啊?”楊宛如瞪着楊帆嗔道。
“不用了!這樣的待遇一次就夠了,再來就是Lang費了。”楊帆不爽地說道。
“我警告你:如果我再發現你用那種噁心的猥瑣眼神東瞧西瞧的話,小心你的豬耳朵。”楊宛如揚起小手威脅道。
“知道啦,大小姐!”楊帆歪着嘴巴無奈地說道。
“知道就好!現在,我們去哪裡呢?”楊宛如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前,不停地思索着。
“有啦!”一副掛在大廈牆上的巨型海報突然吸引了楊宛如,“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不想去。現在,網站上的免費電影多得是,何必花錢去電影院呢?”楊帆摸了摸鼻子,不同意道。
“網上的電影大多是盜版,我們應該支持正版,應該去電影院看電影。”楊宛如搖晃着楊帆的手臂,像個小姑娘一樣撒嬌道。
“要看正版電影,我們也不一定去電影院,我們可以去正版網站下正版電影嘛!”楊帆對楊宛如的撒嬌視若無睹。
“哼!”楊宛如見軟的不行,乾脆來硬的,把楊帆的手臂狠狠一甩,雙手叉腰,怒瞪着楊帆低聲吼道,“你不去也要陪我去。記得出來的時候,你可是答應過我:一切聽從我的指揮哦!”
“好吧!我跟你去還不行嗎?”楊宛如此話一出,楊帆頓時沒有了脾氣。誰讓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賣了呢?
電影裡除了播放一些大片之外,通常會播出一些方便於情侶的感情劇和恐怖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楊宛如在感情劇和恐怖片之間徘徊了許久之後,最終選擇了一部名爲《午夜玫瑰》的恐怖片。
“你確定你要看這部片子?”楊帆指着電影票上對楊宛如問道。
“是啊!我不看買票幹嘛。”楊宛如白了楊帆一眼。
“現在,趁影片還沒有開始,我給你一個友情提示:這部片子可是一部恐怖片哦!你確定要看?”楊帆重複問道。
“沒事!你也太小看我的膽量了。本姑娘三歲看鬼片,四歲看殭屍片,寥寥十餘載,從來都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東西。”楊宛如拍着自己飽滿的胸部,得意地說道。
“既然你這樣一意孤行,我也不說什麼了。到時別嚇得鑽進我懷裡就行。”楊帆說道。
“你囉不囉嗦哦?本大小姐豈會被這些片子嚇到。走吧,答應要開始了。”楊宛如不耐煩地白了楊帆一眼,挽着楊帆的胳膊走進了電影院。
不知道是影片不夠恐怖,還是楊宛如確實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足夠大膽,整整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的影片,楊宛如不僅沒有因爲害怕而尖叫,反而看到一些比較狗血的鏡頭時,居然和楊帆聊起了劇情。
“怎麼樣?本大小姐的膽子不是吹的吧?”楊宛如挽着楊帆的胳膊,得意地說道。
“我只能說這部片子的恐怖指數還不足以嚇到我們的楊大小姐。”楊帆笑道。
白天的喧囂會被黑夜的寧靜所代替,但白天的繁華卻不會被黑夜所抹去。只是白天的繁華表現爲車水馬龍、人山人海,而黑夜的繁華則更多地寄託在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下。
楊帆和楊宛如相擁走在霓虹燈下,不時惹來過往路人豔羨的眼光。
“楊帆,你說我們這樣像一對情侶嗎?”楊宛如突然站住了,擡起可愛的小腦袋望着楊帆說道。
楊帆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楊宛如的問題,輕聲說道:“宛如,你的心裡真的認爲我們在一起會幸福嗎?”
“我不知道!”楊宛如聽見楊帆的話,低下了頭看着地面,小聲說道,“我只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會感到很開心。你說,這叫不叫幸福?”
沉默!在這個問題上,楊帆選擇了沉默。因爲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走吧!現在很晚了,我們回酒店吧!”良久,楊帆才說話打破了沉寂。
“不要!難得出來一次,我不要這麼晚回去。”楊宛如像個小女孩一樣嘟着嘴巴說道,“我們現在去酒吧喝一杯吧!”
楊帆想也沒想地反對道:“不行!上海這個地方蛇龍混雜,我們又是人生地不熟。何況現在已經很晚了,去酒吧會很危險。”
“有你在,我還害怕什麼。我們去吧!我就想喝酒。”楊宛如拉着楊宛如的胳膊撒嬌道。
“我們不用去酒吧也行。你要喝酒,我們可以讓酒店送來嘛!萬一在酒吧裡遇上小流氓、小混混,我們不是要惹麻煩嘛!”楊帆搖搖頭反對道。
當一個人說什麼來什麼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認爲這個人今天的運氣相當不錯呢?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化,楊帆今天的運氣就很不錯。
楊帆的話剛剛說完,一羣小混混臉上掛着極其猥瑣的蕩笑搖搖晃晃地朝楊帆和楊宛如走了過來。很顯然,在他們的眼睛裡只有美麗的楊宛如,完全把一旁的楊帆當成了空氣。
“喲!老大,你看這個小妞長得這麼水靈靈啊!”一個黃毛yin笑着對站在身後的青年大聲說道。
黃毛口中的“老大”是一個二十幾歲、穿得很光鮮的青年。長相雖然俊秀,但臉皮看起來卻相當浮腫,一看就是一個經常出入燈紅酒綠之中,長期縱慾過度的紈絝子弟。
“大強,這麼靚的小妞我怎麼以前沒有看過啊?”黃毛口中的“老大”踉蹌着身子,吐着濃厚的酒氣,對他前面的黃毛說道。
“老大,我以前也沒有見過,可能是新來的吧!”黃毛搖晃地走在老大面前,諂媚地答道。
“哦!那你去跟她說,讓她陪我睡一晚,本公子一定重重給她好處。”青年朝黃毛喊道。
“是,老大!你放心,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你嚴公子搞不定的女人,玩不了的馬子嗎?”黃毛一邊諂媚地笑道,一邊朝楊宛如走過去。
“哎!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還沒有去酒吧就遇上了小混混。難怪別人說樹大招風,美女招**啊!”楊帆深深地嘆道。
“喂!我們快走吧!他們好像不是好人。”楊宛如拉着楊帆的胳膊,小聲地說道。
楊帆聽見楊宛如的話,差點沒有笑得暈倒。這些人的打扮分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領着一羣小混混。他們不但不是好人,可能連人也算不上。說他們是禽獸,還是侮辱了禽獸。
“拜託,大小姐!你看他們的樣子,我們還能走得了嗎?他們多半把你當成了小姐。”楊帆小聲地在楊宛如耳旁說道。
“我本來就是楊家的小……”楊宛如說到這裡,才反應過來,此小姐非彼小姐。小手在楊帆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瞪着楊帆說道:“你再亂說,本大……我可不客氣了。”
“拜託!又不是我把你當成了……那個。”楊帆看見楊宛如噴火的眼神,硬生生地把口裡的兩個字嚥了回去,指着楊宛如前面不遠的一家店說道,“你看,你旁邊那個店是什麼?”
“夜上海?”楊宛如不解地看着楊帆念道。
“那是一家上海有名的夜總會。他們肯定以爲你是從那裡出來的……”楊帆在楊宛如的怒視下,還是沒敢再把那個詞說出來。
“這位小姐,你叫什麼?我老大想讓你陪他去吃宵夜。”黃毛猥瑣地笑道,一雙色迷迷的眼神不停地盯在楊宛如高聳的胸部上。
“你媽纔是小姐,姑奶奶是正經人。”楊宛如聽見黃毛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朝着黃毛就是一句粗口。
“平時怎麼沒有看出來,她居然有做潑婦的潛質呢?”站在一旁的楊帆聽到楊宛如的粗話頓時感到暴汗不已。
黃毛聽到楊宛如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無恥地笑道:“對,正經人!我們都是正經人!你看我哪裡不正經呢?”
“無恥!真他媽的賤!姑奶奶今天非要教訓你們不可。”忍無可忍的楊宛如雙手握着拳頭,就要準備走過去,收拾黃毛,卻被跟前的楊帆拉住了。
“宛如,別衝動消消氣。這裡是上海,林家的地盤。我們犯不上和這些小流氓動手,免得節外生枝。你讓我去給這些流氓說。”楊帆對楊宛如說道。
“好吧!”楊宛如仔細想了想,覺得楊帆的話有道理,點頭答應道。
“我說這位仁兄,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們只是從這裡路過,不是那裡面的人。如果仁兄能夠行個方便的話,我這點小錢全當給各位買酒找樂子。”楊帆笑着從身上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黃毛,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想不到我也會這樣。”
黃毛搶過楊帆手中的百元大鈔,收起猥瑣的笑容,擺出一副黑社會的樣子,裝腔作勢、狐假虎威地說道:“我看你這個人不錯,今晚就給你一個面子放過你吧!你走吧!”
“謝謝,這位大哥!”楊帆一邊笑道,一邊抓起楊宛如的手就走。
“站住!”楊帆剛走一步,卻被黃毛攔住了,“你剛纔沒有聽懂我的話吧!我只是讓你走,沒有讓她走。她得留下陪我們老大吃宵夜。”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讓我把她留下,獨自離開不妥吧!老大要找陪吃宵夜的,那裡面的有的是。我剛纔不是給了各位一些酒錢嗎?”楊帆強忍着心中的火氣說道。
“那裡面的都是一些胭脂俗粉,我們老大怎麼會看得上呢!”黃毛色迷迷的眼睛瞧着楊宛如胸前的兩個肉球,口水都流到了嘴邊。
“我要是不願意呢?”楊帆冷冷地說道。
“不願意?那你別走了。”黃毛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他可是上海市公安局嚴局長的公子。告訴你,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我們老大說了算。如果識相的,就趕快趁着本大爺這時沒有發火走吧!不然的話……”
“等等!你剛纔說你們的老大是……”楊帆的眼神閃過一絲激動的神采,腦袋裡不禁出現了一個計劃。
“我們的老大就是市局嚴局長的兒子——嚴公子。怎麼樣,怕了吧?”黃毛指着嚴公子得意地笑道。
“我原本以爲你們只是一些小混混,沒有想到你們的來頭這麼大啊!”楊帆冷冷地笑道。
“怎麼樣?哈哈……”黃毛得意的笑聲還沒有完全結束,就已經笑不起來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黃毛捂着獨自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他怎麼會這麼痛苦呢?”楊宛如拉着楊帆的衣角問道。
“一個人的小腹捱了狠狠的一腳,你說他會不會這麼痛苦?”楊帆笑着反問道。
“你下的手?剛纔你不是給我說,不要惹事嗎?”楊宛如不解地問道。剛纔由於楊帆的身體擋住了楊宛如的視線,楊宛如並沒有看清楊帆如何下的腳。
“此一時,彼一時嘛!何況,我並沒有下手,我用的是腳。”楊帆指着自己的腳,朝楊宛如笑道,絲毫沒有一點緊張的意思,彷彿剛纔的事情完全和他無關。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看樣子,他們是不會讓我們走了。”楊宛如看着走過來的其他混混說道。
“他們本就沒有打算讓你走。剛纔你不是想上去揍他們嗎?機會來了,你只管揍他們,把你那個什麼美女拳法用出來,讓他們看看咱們楊大小姐的武藝是何等的高強。”楊帆對走過來的一羣混混熟視無睹,自在地和楊宛如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