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跟再後面,車子挺多的,勉強能跟上。慢慢的。車子停在了一個飯店門口,這個飯店是我們經常去的飯店,我看着她停了,我也隨便找了個挺隱秘的角落,也停了下來,出租車再門口停着沒有走,我還好奇呢,坐在車裡面,看了一會兒,十來分鐘的樣子夕鬱從裡面出來了,手上拎着幾個一次性餐盒,還有餐巾紙筷子什麼的。這是要幹啥去,我眉頭微微一皺,看見夕鬱又上了出租車,我又重新發動了車子,拿着電話想着再給夕鬱打個電話吧,結果打過去,那邊居然又是還在通話中,我想了想,發動了車子,從後面又跟上了。我跟在出租車後面,我基本上就知道了她要去哪兒了,畢竟L市總共就那麼大點地方,很快,我把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的停車場,我看見夕鬱拎着盒飯進了醫院。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自己的臉色當下就變了。我下車,叼着一支菸,轉身也進了醫院,從醫院裡面,簡單的問了問,知道小朝已經出了重症監護室了。再住院部住院了。311房間。我走到了病房門口,從外面的窗戶,看了眼裡面的情況,小朝靠在病牀上,趙倩雅和臣陽兩個人再屋子裡面,夕鬱已經把飯菜都打開了,並且把他的牀搖了起來,慢慢的把病牀上面的餐桌放好,和趙倩雅兩個人就忙碌了起來,這個關心,這個照顧,這個體貼,尤其是我看見夕鬱拿起來一個勺子,乘了一碗粥,吹了吹,遞給病牀上躺着的小朝的時候,我再外面看着,心裡面猛然之間一股子無名的怒火,我一把就抓住門把手,剛想把門推開的時候,我看見臣陽轉頭了。我沒有推開門,猛的往後面退了兩步,靠在牆邊上,不知道爲什麼,氣的自己渾身發抖,看來剛纔那半天,都是再跟小朝打電話了。好,好樣的,真的是好樣的。我緊緊的攥着自己的拳頭。閉着眼睛,我要讓自己平靜,平靜,再平靜。緊跟着,我聽見了飛哥的聲音“六兒,你從這呆着幹嘛呢。”?
我轉頭,看見飛哥和默婉兩個人過來了,手上也拎着一些東西,看起來也是來看小朝的。?
“怎麼不進去,在門口站着幹嘛呢?”?
“不幹嗎,沒事,我單位有點事,我先走了。”說完。我沒等飛哥說話,轉身就走了。我還聽見了後面“六兒,六兒”的聲音,接着,還有醫院開門的聲音。我一腦門子氣,感覺自己要氣炸了一樣。我下樓,回到了自己的車邊上,剛一上車,我看見夕鬱衝着我這邊就跑了過來,我直接開車往家走,接着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拿着電話直接給掛了,掛了之後給夕忠賀打了回去,電話那邊很快就通了“喂,王越,怎麼了,我這陪郭局長吃飯呢。”?
“叔,那個啥。沒啥事,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還是從家裡搬出去吧,要麼有點彆扭。我現在這情況。你也知道。”?
“怎麼了,跟夕鬱沒有談明白麼。”他說的還挺準確“算了,不管你們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跟夕鬱的母親說,別說你倆的事情,就說工作需要,你這些日子要從外面住,省的打擾什麼的。我給她打電話打個招呼,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自己琢磨吧。”?
“知道了,叔,麻煩您了。”放下電話,我車子的速度開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夕忠賀家裡面,我打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夕鬱的母親,我使勁調節着情緒,跟夕鬱的母親說起來了這個事情,夕鬱的母親還是不知道什麼情況,跟我異常的客氣,跟他說了好一會兒,後來說通了,又跟夕鬱的母親道謝,全都鼓搗清了以後,我前腳回到房間,剛把自己的皮箱拿出來,後腳夕鬱就進來了。她站在我的房間裡面“王越,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我不打擾你們,也不影響你們,我走,離開這裡,以後我眼不見心不煩。”我看都沒有看夕鬱,開始把自己的東西往皮箱裡面放“我就是挺感激叔叔阿姨的,這些日子都這麼照顧我。把我當親兒子一樣看,這樣也好,我離開了,也省的他們繼續照顧我”?
我正收拾東西呢,夕鬱一腳踢開了我的箱子,站在我面前“我就是知道醫院裡面他們幾個人都沒吃飯呢,所以我去的時候順便給他們送點飯。你至於這麼小心眼嗎?”?
“是,我小心眼。”我笑了笑“我得多小心眼,給你打了一路電話,都打不通,給他們買飯,用打這麼長時間電話嗎?”?
“他們想不出來吃什麼,就隨便聊了聊,還有小朝,我就是想跟他把話說清了,讓他別再因爲我的問題跟你發生矛盾了,就是這麼簡單。”?
“那用得着你把他扶起來,喂他喝口粥還用嘴吹吹嗎?是不是怕他燙着。對我都沒有對他這麼細心吧,我還是省的耽誤你了。”?
“王越你什麼意思。”夕鬱的聲音有些大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對你哪兒不好了,天地良心,我夕鬱剛纔跟小朝,就是我跟你說的這些,有半個字的謊話,我不得好死!”?
“得,得,你沒事幹少發誓,我對那些也不感興趣,我相信我自己眼睛看見的。你現在可以啊,怎麼着,我不能順着你,然後太忙,對你不好,所以你轉移工作重心了?以後跟他了?行啊,他肯定順着你,幫着你。他。”?
“啪”的一個嘴巴,夕鬱照着我臉緊跟着又是“啪”的一下“王八蛋!”她衝着我大罵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固執,這麼混蛋。別人的話你到底是能聽,還是不能聽,這麼多天,折騰了這麼多次,還有完嗎,有完嗎!!!有沒有完!!!”夕鬱吼了起來。使勁跺了跺腳,看的出來,她也是真心生氣了。?
“有完。”我更生氣“現在我不就是要完麼,是你有沒有完了。”?
“那你現在啥意思。收拾東西走是嗎,這樣完了,是嗎,咱們倆徹底完了,是嗎?你是不是要把工作也辭退了啊。”夕鬱非常非常的生氣“還有我這麼多年的青春,你怎麼還給我。”?
我指了指桌子上面擺放着的一把小匕首“來吧,那有把匕首,你把我結果了,都還給你了。”?
“我犯得上嗎。你現在跟誰學的這麼畜生,一點別人的話都聽不進去,誰慣得你毛病?你還有完沒完了,王越。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有完沒完!”夕鬱嘶吼着使勁拉了我一把,然後一指門外“走,好啊,你好樣的。你走啊。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有本事你就走,滾!!!”?
我衝着夕鬱笑了笑,對她伸出來了大拇指。轉身拎着一個皮箱,衝着門口就出去了,夕鬱從邊上順手拎起來了一個杯子照着門口就甩了過來“咔嚓”的一聲,杯子直接就碎裂了“滾,滾!”我聽見了夕鬱痛苦的嘶吼叫罵的聲音,以及東西摔裂的聲音。我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了夕鬱的母親,心裡面還是非常慚愧的,我衝着夕鬱的母親深深地鞠了一躬“阿姨,您要是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就好,我肯定給您辦好。”說完,我又衝着夕鬱的母親鞠了一個躬“感謝您這麼長時間的照顧,真心的感謝您,您多注意身體。”我知道她母親不是傻子,而且這麼大歲數了,肯定什麼也都明白。剛纔他應該也聽見了。?
夕鬱的母親看着我,很關愛的摸了摸我的臉頰,嘆了口氣“孩兒,啥時候想回來就回來。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知道了,阿姨,再見。”我跟夕鬱的母親還是很客氣的,出了門,異常的難受,只有一個皮箱帶出來了,我都不知道竟往裡面扔了一些什麼東西。開車也沒有地方可去。下午還要上班,剛換了局長,也肯定不能太過分了,自己隨便找了一個賓館,開了一個房間,把東西放下了,轉身開車又回到了局裡面,工作。工作。生氣,在生氣,也要工作。?
一下午過的渾渾噩噩的,已經有人幫忙把夕忠賀的辦公室給騰了出來,新局長也已經再裡面了,下午的時候他還給我們開了會,說啥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是中立的,這就行了,其實夕忠賀跟我說的話,是真是假,或者有多少真,多少假。誰都不清楚,誰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想退了,然後跟上面說的,反過來跟我們說上面的壓力,上面的人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上面的給的壓力,反正現在他就是退休了,L市再有多亂,跟他也沒關係了。他退休之前,還給我身上壓了這麼重的擔子。而且郭局長給我們開會也就是要表達一個意思,他是中立的,以後局裡面的事情,多找他和郭克林協調,主要還是郭克林,這廝想的是混幾年退休,看來他來這裡之前,對於L市的局勢還有了很大的瞭解的。他中立也真心挺好的。?
夕忠賀的突然提前退休,讓我怎麼感覺,怎麼覺得彆扭,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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