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計劃只在溫泉旅館逗留兩夜就出發去下個地點,可是因爲夜和曉靈的傷勢,最後決定繼續留到他們好一點爲止。
今天清早,賢帶着醫生到曉靈房間察看情況。擔心了一整夜的賢,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纔過來陪曉靈。因爲醫生說,曉靈需要清靜的環境好好休息,不想打擾曉靈休息的賢昨夜纔會自己房間。
來到曉靈房間,曉靈還在睡覺。醫生對曉靈做簡短檢查,曉靈偶爾神志不清的醒醒睡睡,嘴裡一直嘟喃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醫生,曉靈怎麼樣了。”
“唉~~我看必須減少鎮定劑的劑量了,她的身體狀況可能受不了進一步的刺激。現在已經昏昏沉沉,意識也開始模糊了。你們需要儘快想辦法讓她進食,如果接下來再遇到抵抗就要另想辦法了。”
“她以前吃的那種藥呢?不是說有幫助嗎?”
“沒想到她身體已經出現抗藥性,現在那種藥已經沒辦法穩重她的情緒了。我需要另外配方試試。”
賢陷入沉默,看着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天的曉靈,才幾個小時沒見就已經消瘦了許多。咬着自己的下脣悔恨着自己,咒罵着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接下來這裡由我來照顧,醫生你去夜那邊看看夜的情況吧,辛苦你了。”賢已經被曉靈折磨的心力交瘁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要太擔心了,一定會有辦法的。”拍了拍賢的肩膀,輕輕的關上門。
尚思和醫生在走廊碰到後,便一起來到夜的房間。雪琴已經端來早飯,夜的手受傷,所以很多事情也沒辦法自己動手。
昨夜看到曉靈的情況,因爲方向不下,陪着曉靈直到天亮纔回房。夜也是一整夜不能入睡,滿腦子出現的都是曉靈的樣子……哭的,笑的,害羞的,倔強的,擔心的……
“夜哥哥,吃點東西吧。”
“放着吧,我自己來。”想着自己不至於傷到連吃飯的力氣而沒有,或者不喜歡別人看輕自己。
“可是,你的手……”欲言又止,因爲夜正用一副不要煩我的表情看着雪琴。夜現在腦袋裡除了曉靈的事,其他什麼都不想去思考。
“雪琴,你先出去吧。讓醫生給看檢查一下。”
“恩……好吧。”默默退場。
“夜…
…雪琴只是擔心你,你……”
“曉靈怎麼樣了,剛剛去檢查過了吧。”沒等尚思說完,夜直逼重點。
“希望能儘快想辦法讓她進食,鎮定劑已經對她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了,沒辦法繼續使用。我配了其他的藥給她試試,現在只能再看看情況了。”
“夜,先讓醫生看看你的傷勢吧,曉靈那邊我們會再想辦法的。”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們去照看曉靈吧!!”
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打開,賢心急如焚的跑了進來。夜感到有什麼事發生了,緊皺着眉頭盯着賢。
“醫生~~”賢喘着氣,“快,快點去看看曉靈,她醒了,我沒辦法讓她冷靜下來。”
一下子,大家都慌亂的趕往曉靈的房間,夜也在尚思的攙扶下來到房門口。眼前的景象頓時讓夜倒吸了一口氣……
房間內一片狼藉,地板上都是殘留的玻璃杯碎片,水漬。被子也掉在地上,枕頭飛到了門後。賢和醫生正圍着呆坐在牆角的曉靈,試圖靠近。
曉靈衣衫不整,披下來的頭髮有些凌亂。她努力的使自己貼向牆角,弓着雙腳,把臉埋進手臂,低着頭不說話。夜不知道現在曉靈的情況到底是怎樣,心亂如麻的緊盯着曉靈。深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不要過來~~拜託你們出去!!”已經好幾天沒聽見曉靈的聲音了,略帶哭腔,嘶啞的聲音請求道。
“靈~~地上很冷的,我們到牀上去好不好。我們讓醫生檢查一下有沒有哪裡受傷了。你聽話……”賢束手無策,只能試圖哄哄曉靈。現在的情況,如果再感冒的話,曉靈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求你不要過來……”曉靈顫動的身體一直向後移,知道無處可去,“都是我害的,嗚嗚~~唔~~嗯~~都是我害的,嗯~~嗚……夜會受傷,都是我害的。”
“靈~~夜已經沒事了,你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已經沒事了。拜託你不要再自責了。”賢已經被曉靈弄精神有些崩潰了,想告訴她,想走進她的心裡,卻只能無能無力的看着她自己傷害自己。
曉靈泣不成聲,賢想過去,“不要過來!!”擡頭盯着賢,曉靈恐懼的眼神盯着眼前,賢心痛的只能打退堂鼓。“我會害你們受傷的,你們會受傷的~~”哭喊着,“離我遠點,嗚
嗚~~恩~~不要靠近我~~求你們了。”
所有都束手無策,夜慢慢走近房間,看着曉靈,“你們出去吧,我跟她說!!”夜下定決心一定不要再看到曉靈痛苦了。事情因自己而起,曉靈會不會接受,現在只能試試了。
“夜……”賢有些猶豫。
“賢,我們出去吧。畢竟夜是曉靈的心結,讓他們聊聊吧。”
賢靜靜的看了一眼曉靈,想着自己已經沒辦法了,爲了曉靈,只能相信夜了。
大家都出去了,只剩下曉靈和夜……
“曉靈……”夜輕聲呼喚着,慢慢接近曉靈。
曉靈似乎意識到夜的存在,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哭聲越來越大。夜勃然大怒,抓起曉靈,一把扔到了牀上。反應過來的曉靈想掙扎爬起來,卻讓夜快一步用身體將她至酷住壓在牀上。不管右手的疼痛,抓起曉靈的雙手定製住。一手捏住扭頭不看自己的曉靈的臉。
憤怒的盯着曉靈的眼睛,“你還想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夜眼中的怒氣讓曉靈激烈的掙扎着,擺弄的自己想逃脫夜的束縛。
“你以爲如果受傷的是你,我會比我自己受傷來的好過嗎?”
“放,放開我~~”
“我不放!!我從來就沒打算過要放開你,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我寧可親手殺了你,也不要看見你受傷痛苦的表情……你聽見了沒有。”夜歇斯底里的喊道。
夜的聲音似乎進入了曉靈的心裡,曉靈不再掙扎,只是用着受傷的眼睛看着夜。
“我叫你,你聽不見,嗚嗚~~恩~~我一直叫你,你,你都不回答我。”抽咽着,聲淚俱下,“你死了怎麼辦,嗚~~唔~~如果你死了,我怎麼辦,”曉靈淚流滿面的看着夜。
聽到曉靈這麼說,夜嘆了一口氣,俯身抱住曉靈,將她攬進懷裡,曉靈還在顫抖着,還在害怕着,“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感覺的到我吧~~”縮緊雙臂,傳達着自己的感情,自己的體溫,“我不會死的,我要你留着我身邊,我不會放開你的。所以請你快點好起來吧,不要再左右我的思想了。”
曉靈緊抓着夜的衣服,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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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