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閒來無事，夏凡乾脆直接升級到了元嬰期的十層，期間休息的時候，也順便讓幾個修真者順便升了級。畢竟他們不能只靠大餅活着，適當地，還是要給些好處的。
不過這幾個人都是生面孔，夏凡也懶得打聽他們的那些雞毛蒜皮。反正再怎麼着，也不過是一顆壯點的韭菜。
所以夏凡在飛船裡看了會兒新聞，就再次打點行裝，準備再次出門。
“行裝已經爲您準備好了。而且，其中酒類和各種肉類都準備了很多，應該足夠那位牛前輩享用了。您看我們要不要再準備點草料，或者飼料之類的？”奧莉拿着幾個儲物袋，上面都做了一些印記。裝酒的，裝肉的，還有裝那啥用的。
因爲那個宗門舊址裡面還有頭牛，路過的時候總得打聲招呼。
“這……”夏凡有些猶豫了，人家好歹也是個元嬰後期的大妖，拿飼料去，會不會被視爲一種侮辱？不過轉念一想，反正這世界沒有飼料這回事兒，她肯定不認識。就說是自己精心準備的食材，肯定沒錯。
“那就準備點吧，飼料的形狀就做成花生米大小的顆粒，免得她只喝酒，最後喝醉發酒瘋。”
加工好的各種牛飼料都像花生米一樣圓嘟嘟、金燦燦的，還散發着一種草木的清香，確實挺誘人。而且一共準備了十噸，應該夠吃一陣子。
“這次主要就是去看看那個讓我反虛後再去找她的妹子，去的時間可能不長，家裡就交給你了。”
“好的，艦長您放心。”
那幾個元嬰已經沒心情在外面堵門了。各家的勢力範圍內都出了好幾個同階的元嬰修士，頭疼還來不及。有這堵門的工夫，還不如去研究研究系統的任務，多製造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出來。
夏凡自然是毫無壓力的混了進去。進去之後，自然還是在大門外面的一片迎客區域。這裡倒是多了一些新的氣息，仔細分辯一下，應該是那幾個元嬰在外面等不到人，進來找過他。也或者是又有什麼探險者進來過。
不過那都無所謂了，開掛還閉關這麼久，可不是爲了出來受委屈的。
剛進大門，那頭牛就化作人形，在不遠處漂浮着。
“小子，你怎麼又……嗯？不想幾日不見，連我都要叫你一聲前輩了。”
一句話沒說完，就飄了下來，在不遠處站定，歪歪扭扭的行了個禮。
“哪裡那裡，您年高德劭，還是前輩。”
既然人家給面子，那自然也要還回去。不過風瑤在後面偷偷拉了下他的衣服，夏凡也很快反應過來，這位也是個女的，說人家年紀大，好像有點不妥。
沒等他再開口，那青牛化成的女子爽朗的笑了幾聲，“本座確實癡長几歲，不過這前輩一詞，還是不要在用了。本座既然答應了聖人們……算了，尊駕此次前來，有何見教？”
“沒啥大事，這不是修爲進階，準備到處走走，順帶祭祀一下各位祖師。上次也答應給您帶點酒肉，喏。”
夏凡手一揮，數十個一米多高的酒罈子，和一大堆各種肉食飯菜出現在了旁邊的空地上。
“尊駕倒是有心，那邊多謝了。”這牛闌珊頭頂兩道像牛角一樣的髮髻化作兩隻觸手，抓起兩個罈子，拍開封泥就往嘴裡倒，一口氣喝光了十幾壇才停下。
最後拿着一個空罈子，朝夏凡問道，“這些酒水倒確實不是凡物，這個叫毛臺，這個叫六糧液，這個叫賤男春，這個叫牛欄山……”然後生生的把“二鍋頭”三個字嚥了回去，有些心虛的看了她一眼。
“還真有這種酒……我還以爲，那是逗我的。”
牛闌珊放下了酒罈，也收起了頭髮，似乎有些惆悵。
夏凡也沒去打擾她。既然陷入了往事，就讓她思索一會兒吧。
過了許久，她才擡頭道，“當年，有位聖人讓我留在此地，還給我改了個名字。說有朝一日，有人會拿着和這個名字一樣的酒來找我。到時，我只要再幫他做一件事，就自由了。”
女子自顧自的說道，“這麼多年來，倒是不少人拿來些酒肉，可這麼古怪的名字，卻從未見過。我也只好沉睡打發時間，不想，還真有這麼一天。”
夏凡依然靜靜的聽着，修真者的語言和漢語的讀音不同，要不是這頭老牛一直和他用漢語交流，他肯定也不會順口把這酒的真名說出來。
低着頭惆悵了一會兒，牛闌珊又恢復了之前的神采，取過幾罈子酒，“好了，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夏凡還是沒說話，不僅是想不到有什麼需要她做的，更是要想想，前面的那個穿越者，費心費力的留下頭牛在這兒，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爲了給自己找個打手，或者吹牛X吧……
那也太重口了。
“無妨，你既然想不到，那我就在這兒等着，隨時可以來找我。”
“那便勞煩前輩多等幾日了。”
“幾萬年都等了，不在乎這幾天。不過，這些酒肉倒是不錯，多備點來，我再幫你多做幾件事。”
“好嘞，管夠。”夏凡乾脆把準備的各種酒肉都取了出來。
幾十噸的酒肉，堆起了一座小山。
不過這老牛突然不喝酒了，抽着鼻子彷彿聞到了什麼。
最後，在小山上找到了一個大袋子，撕開包裝，滿意的往嘴裡倒着。
包裝裡的“花生米像瀑布一樣的流了出來，卻沒有一顆掉在地上。最後倒完了，才口齒不清的說道，“攝書是麼？”
“前輩說什麼？”
牛闌珊把嘴裡的東西一口嚥下，“這是什麼？竟然如此美味。”
“這是……草還丹。乃是多種名貴藥草所製作出的一種下酒菜。既然前輩喜歡，那再好不過了。”其實就是之前準備的草料和飼料的結合物，然後改了個高大上的名字。看來地球上那些生物學家確實沒白忙活，研究出的東西，果然對這些動物的胃口。
唯一麻煩的是，這世界應該沒有五莊觀吧？
“不錯，此物味道鮮美，若是再拿點來，這故址裡的寶物，隨便你挑。”
“那邊多謝了。”夏凡笑呵呵的應了一聲，看着她又拆了一包“草還丹”，拱手問道，“牛前輩，那位聖人在給您改名字的時候，還說什麼了？”
“說什麼？我想想……倒也沒什麼，只是當時我覺得這個名字難聽，他就念了兩句詩。”
“詩？”
“對，是這個，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取的就是這個闌珊。我覺得這詩挺不錯，也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