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我還能把她怎麼滴了不成。能不能找找，是什麼信息把她弄暈了？”夏凡看着這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少女也很無奈。畢竟一個投影，也沒辦法把她扶起來，或做點別的什麼。
“不知道，加密了。反正剛纔她的記憶芯片突然衝出來一大段信息，然後處理芯片就過載保護嘍。因爲共用連接系統的關係，弄得我也被電了一下。等會兒她醒……嘶……又來了。”
說着，兩個少女的影子同時打了個冷顫。
“那你先把她關了吧，別把你也弄短路了。”
“艦長放心，我還撐得住。不過說起來，好像叫提督確實比艦長好聽哎，您要考慮換一下嗎？”
“提督是個尊稱，意思類似於老大。名下有一條飛船的叫艦長，有很多飛船，又沒有具體官職的艦長的統稱提督。她這是想暫時掛靠在我們這兒呢。”夏凡覺得很有點奇怪，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按理說這個問題她應該明白的，這是在裝糊塗麼？
“好像是哦……不過我還找到了很多類似稱呼，您要選一個更大氣的嗎？”
“說說吧。”反正地上躺的這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除了提督，還有提轄、提莫、召喚師……都很不錯啊。”說完，雙手抱拳，粗聲粗氣的說道，“提轄哥哥，小女這廂有禮了。”
“你這打什麼啞謎呢……魯提轄三拳打死陳冠希？短路了？”
“是鎮關西……陳冠希是兩百多年前的一個攝影大師。”
“那你突然提他們幹啥？哦，是想讓我幫她吧。你不說我也會幫她找那個艦長的。”
“而且希望您不要覺得奧莉喜歡吃…嗯…吃醋。”
“再吃醋你不也把她修好了。對了，當時你的投影是怎麼被拉過去的？”
“這……”奧莉也一直在想這個，不過一直沒有答案，還是要猜。“我把她弄出來是把我們的所有芯片串聯在了一起，然後共用的投影設備。而那位青冥前輩的手段……我實在無法理解。”
“那她還真算你妹…妹了。說說你當時的感覺和記錄？”奧莉之前一直說自己有個妹妹，現在還真有了一個。
“當時的感覺很奇怪。您知道的，我能看、聽、聞都是依靠飛船的檢測設備來實現的。這個投影只是一個獨立存在，爲了方便和您交流才保持的。而當時，我覺得投影設備好像接入了一個外來端口，然後就出現在那裡了。”
“遠程投影？飛船外面那個光幕不也是這樣的？”
“不一樣的，我們製造的投影都是一個純粹的影子，而當時，那具投影似乎具備了對外界的觀測能力。感覺似乎像一個人類那樣能聽、能看。太恐怖了。”
“那可能是他把信號給你傳過來了吧。別想那麼多了。”
“好吧……”奧莉還想說什麼，不過現在只好憋回去。
兩人只好一起盯着地上的風瑤發呆。幸好沒有外人在，要不肯定要誤會。
不知過了多久，風瑤才幽幽醒來。
“嚶……”
醒來的風瑤立刻扶着腦袋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妹妹你剛剛過載了，還是再休息一下吧。”
“好的，多謝奧姐姐……”說完又對夏凡行了一禮，“提督大人救命之恩，奴家沒齒難忘……”
“別說那些了，你先好好休息，然後跟我說說你知道的事情，我也好幫你找找那位艦長。”
“好的，只是妾身現在頭昏腦漲，實在無法思索，煩請提督大人稍後片刻。”
“嗯。”夏凡瞥了奧莉一眼，有些好奇這位前艦長是誰了，爲什麼會設置這麼多的繁文縟節。而他給奧莉的標準是有事兒的時候簡單高效，沒事兒的時候隨意。
也或許這種禮節，是一種客氣、見外的表現？
又過了一會兒，風瑤扶着腦袋的手才鬆開，“讓提督大人久候了，妾身萬死難辭其咎。”
“沒事兒，你還有被喚醒前的記憶嗎？”
“妾身撞上天塹之後就四分五裂，之前還記得一些瑣碎，可是剛纔過載了一下，現在有些混亂，還請提督見諒。”
“好吧，那別的呢？我還以爲你能知道我們爲什麼會到這兒呢。”
“這兒？提督大人的意思是，此處不是太陽系了嗎？”
“奧莉給她分享下記憶吧，你們倆傳輸數據比我說話快得多。”
“好的艦長大人。”
兩個智能之間的數據傳輸速度自然很快，短短几秒鐘，奧莉就把他們到這兒之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當然，隱去了一些重要的部分。
“此處竟然已經越過了天塹？那妾身要恭喜艦長大人了，您的功績必將長載史冊。”
“星門都被拆了，現在連圖紙都沒有。下一個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那你還記得什麼東西嗎？或者，你的記憶核心裡面，有沒有出現新東西？”
“新東西麼？”風瑤疑惑地檢索了一下記憶核心。
不多會兒，“所有記錄都在混亂狀態，而且損傷了一小部分。”
“損傷？”夏凡有些驚喜的看了一眼奧莉，她的記憶核心中也有這麼一塊看似損傷的部分，可是那裡面後來卻流出了七枚神秘的修真符文，和一個一代星門的圖紙。
“風瑤妹妹，我幫你檢查看看？”一般來說，艦娘之間相互是不允許探索記憶的，可是奧莉也知道這個壞掉的角落有多重要，暫時顧不上那麼多。
“那就謝謝姐姐了。”風瑤遲疑了一下，也不好拒絕。只得開放了記憶核心的內部物理構造。反正其中的信息還有加密，不用擔心一些隱私的泄漏。
“這是……果然，艦長您看。”
奧莉把那個壞掉的角落也做了一個投影，擺在夏凡面前。
之後又把自己記憶核心中壞掉的那一部分投影擺在旁邊，方便對比。
“這幾乎一樣啊。”夏凡一眼就看出了相同之處。
“是的呢，”奧莉滿臉欣喜的轉向風瑤。“風瑤妹妹，我得跟你說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