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樂菱說的再怎麼決絕,也沒辦法真的就能不再看見他。大半夜,她自己根本沒辦法離開陽明山這個別墅,只得由他領她進了一間裝飾溫馨的小臥室。可是尹樂菱忍着這陌生的臥室帶來的生疏感,硬是關着門沒讓他踏入一步,這已經是楚雨寒沒有料到的殘忍了。
第二天一早,楚雨寒載着尹樂菱回到了旭陽中學門口,尹樂菱一直沒有跟他說一句話,甩下頭盔轉身就要走。
“樂樂,你真的不理哥了?”
尹樂菱停駐了腳步,回頭看他帶着一臉的討好和無辜,這讓她差點以爲自己昨天只是在做夢,或者就是他故意跟她鬧着玩的,而且還是自己玩不起。
尹樂菱越發氣惱了,哼了一聲繼續轉頭不理會。
“哎,好心好意帶着小樂樂過生日,看流星雨,沒想到還惹得我的小公主不高興。真是該死,不如一會兒騎車摔死算了。”
“喂!烏鴉嘴!”摔斷脖子的十八歲女孩一剎那間從尹樂菱的腦海裡閃過,她就開始莫名緊張,一眼看到楚雨寒竟又笑嘻嘻地對着她,尹樂菱繃繃嘴巴:“爸爸和姜姨可只有你一個寶貝兒子,你要是這會兒騎車摔死了,姜姨會找我拼命的。”
“就爲這個?”
“哥,你以後別騎摩托車了,你也別說你騎車而不開車是因爲我暈車,我現在的暈車已經不是特別嚴重了,想去哪裡都可以自己坐公車或地鐵,再說……我也不喜歡坐你的車子。冬天冷夏天熱,不但風大,還吹得滿身灰塵。”
“你不喜歡?喜歡的人多得是。”
“誰喜歡你找誰去啊!”恨恨丟下一句,尹樂菱再也不回頭地撒腿跑進校門。
接連幾天,楚雨寒終於沒有再出現在尹樂菱面前。尹樂菱也終於可以靜下心來看看書本,畫畫素描。課餘時間,她參加的學校的繪畫社,拿着鉛筆對着斷臂維納斯的石膏像在畫板上勾描。都說維納斯的形體是很完美的,不知道她的胸~部是什麼型號?
鉛筆的筆尖“啪”地折斷,尹樂菱被自己嚇了一跳。
老天!怎麼會冒出這麼詭異的想法,都怪那個傢伙!死楚雨寒!討厭討厭!
正被自己猥~瑣的罪惡感壓抑得格外氣憤時,餘曉菲雲雀似的跑進了畫室,嘰嘰喳喳地大叫起來:“快來看啊!大家都來聽聽!可笑死我了!”
餘曉菲從來都不進畫室的,她參加了鋼琴班,不知道怎麼會跑到這裡咋呼。尹樂菱跟着畫室裡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轉到了她那裡。
只聽餘曉菲很誇張地咳嗽兩聲,揚揚手裡的一頁粉色信紙:“大家猜猜這是什麼,哈哈,情書哦!這年頭還有人這樣寫情書,太好笑了。樂菱樂菱,你聽好了。”
“呃?”尹樂菱眨眨眼睛,不明白她幹嘛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