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娜昂着雪白的頸子,和石牆往裡面走。
引起很多人的視線。
這女人,還是非常突出的美麗,極爲妖豔,走到哪裡,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哼!昨天不理我,這個妖精!”徐守江也來了,混在人羣裡,他來,只不過就是友情客串的角色,他就是爲了來看看吳安娜的。
吳安娜的胳膊挽着石牆,夫妻倆異常親密。
這讓徐守江看了,氣得肺都要炸了。
狠狠地吸菸,狠狠地扔菸蒂。
吳安娜抿嘴高貴地笑着,獵豔的目光輕輕掃過衆人,她享受着被人用目光供奉着的待遇,卻目光一抖,觸碰上了徐守江野獸般的目光。
啊!姓徐的傢伙怎麼也來了?
妹妹結婚,又沒有邀請他,他爲啥子要來?
吳安娜就顯得有些心慌,走路也是亂走神。
“牆哥啊,我去那邊看看,你先坐着。”
“嗯,那你快點啊,我看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放心吧,我馬上就回來,我去看看咱爸。”
吳安娜往外走,目光四下游走着,找尋着徐守江。
“你去哪裡?”胳膊被人狠狠一把鉗住,吳安娜疼得差點尖叫出聲,就皺眉,低聲喝道,“你放開我啊,我老公在那邊呢!”
徐壽江悻悻地丟來了吳安娜,滿臉的氣憤,“你老公,你老公,看來你很在乎你老公啊。”
一想到昨天他去她公司,邀請她出去幽會,她竟然冷言冷語地就拒絕了他,他就氣得鼓鼓的。
“你怎麼來了?”吳安娜左右觀察着,問。
“你昨天爲什麼不理我?不是早晨就說好了嗎?”
吳安娜吐口氣,“守江,我想跟你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想要把這個婚姻好好地經營下去,我想要和石牆攜手到老,所以,你和我的關係必須要終止!我說得夠不夠清楚?”
徐守江呆了。
“你說終止就終止?老子貢獻給你的精蟲子攢起來都要有一桶了,你現在再跟我說什麼終止?”
徐守江氣惱地一把鉗住了吳安娜的腰,幾乎要把吳安娜憋得窒息過去。
“求你……”吳安娜突然放軟了聲音,一顆眼淚滑出眼眶,滿臉的乞求和哀婉。
徐守江從未見過吳安娜如此軟弱,從未!
他頓時呆了呆,馬上放開了她,心頭一份份疼痛在洶涌。
吳安娜吸口氣,更爲悲哀地呢喃着,“守江,求你了,讓我幸福吧。”
轟……
徐守江的世界,在這一秒鐘,全都坍塌了。
這個女人的幸福裡,沒有他。
徐守江悲壯地定定地看着吳安娜,很輕很輕地點點頭,轉身就走。
“儀式就要開始了!”
人羣聳動,都往教堂裡面走,碰到了吳安娜,吳安娜就像是個殭屍,定在原處,掛着那一顆淚滴,糾結地看着走遠的某個寬闊的背影。
結婚儀式開始了,結婚進行曲奏響。
“爸,我害怕啊。”
吳春妮掐着聲音,抱怨。
“閉嘴啦,撐過去這個過場就好了,做好了這件事,你結婚的時候,我答應陪送給你一套房子。”
“爸,你可不許變哦,就在我的學校旁邊買就行。”
“臭丫頭,你學校那裡的房價死貴。”
父女兩個,挽着手,一起往裡面走去。
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嘀嘀咕咕地講價還價着。
閆家人都還不知道,新娘子已經被掉了包,都一副萬分欣喜的幸福表情。
只有閆明肅,臉上的微笑那麼牽強,那麼苦澀。
他就那樣,看着吳春妮,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好好表演哈。”吳爸拍了拍大閨女的手,將她交給閆明肅,閆明肅尷尬地和吳春妮對視一眼,然後兩個人一起面對牧師。
全體都安靜地等待着神聖的時刻。
牧師主持,“閆明肅,你是否願意娶吳曉芽爲妻,按照聖經………”
“我願意。”閆明肅硬着頭皮說。
吳安娜坐在石牆身邊,愁腸百結,彷彿遺失了什麼重要的珍物,說不出來的難過和傷心。
吳爸緊張而又興奮地攥着自己的手。
“喂,唸的是我的名字啊,是我的吳曉芽哎!”吳曉芽扯着張含森的衣服,小聲說。
“嗯,我聽到了,看來,他們是要你大姐替你走一遍過場。”
“哎呀,怎麼可以這樣荒唐?”
張含森拍拍吳曉芽的手,安撫,“稍安勿躁,再看看情況。”
輪到詢問吳春妮了,吳春妮嚇得小腿都在打顫。
“吳曉芽,你是否願意嫁給閆明肅爲妻,按照聖經………”
牧師例行公事地問完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新娘子的回答。
不就是我願意三個字嗎?
“我、我……”吳春妮緊張地舌頭打結,聲音都像是捱打的病貓,挽着閆明肅胳膊的手,一個勁地哆嗦。
閆明肅狠狠捏了一把吳春妮的手,吳春妮猛然一驚,剛要張口說出來“願意”兩個字,就聽到“嘭”一聲,教堂的門被人撞開了,無數光線射了進來,一個猶如鐵塔一樣的男人屹立在門口,在呼呼地氣喘。
“我反對!!”
“嗬——!”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天哪,就像是電影中的橋段,關鍵時刻的關鍵時刻,真的會有人跳出來反對?
啊!
吳曉芽也嚇一跳。
她大大地撐着眼睛,隔着十米之遙,在人羣裡看着丰神俊朗的殷天晟。
“我反對!我反對無愛的婚姻!我反對!”
殷天晟氣喘吁吁地說着,蚊子齊納都護在他左右,一起向裡面走去。
有一些女人看着闊步踏着紅地毯向裡面走來的殷天晟,都暗暗驚呼。
哇噻,他好帥哦!這個男人帥到極點了哦!
眼睛好美!
身材好健壯!
呼啦啦……閆家的保鏢一窩蜂圍了過去,攔住了殷天晟的路。
蚊子,齊納也往前惡狠狠地站着,雙方虎視眈眈地對視着。
“殷先生,殷總,犬子的婚禮,請殷總做一位觀衆。”
閆立一臉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