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回到他的總裁辦公室時,已經人去樓空——吳曉芽已然走掉了。
“唉,跟着老三走了啊……”殷天晟苦笑着,“呵~~人家是老三的女朋友,自然要跟着自己男人走啊……”
幾分蕭條,幾分落寞,幾分自嘲。
殷天晟揉了揉自己的鼻樑骨,走了幾步,突然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那個精緻的包裝盒,頓時就僵在了那裡。
這是……他專門買給那個蠢丫頭的文胸呵……
她走得匆忙,即便不匆忙,她也不敢當着老三,把這個東西拿走……
“媽的!我殷天晟什麼時候成了別人不能見光的小三了?”
突然他發覺,他就好像是吳曉芽偷偷幽會的小情人,做什麼都需要偷偷摸摸的,而老三張含森纔是她的正主。
煩死了!
殷天晟拆開了包裝,拿出來那個精緻豔麗的文胸,紫紅色的文胸,上面有着非常女人味的鏤空和荷葉邊,這個顏色……如果穿在那個傻丫頭身上,襯着她瑩白的肌膚,一定是非常地迷人。
唉……
殷天晟就那樣,怔怔地兩隻手提着文胸的兩隻肩帶,近近地看着C罩杯那個深深的凹坑,發呆。
“殷總,您看這個合同……”
一個高管敲門進來,看到殷天晟那張平素威嚴陰冷的臉,竟然潛在女人的文胸中間,頓時傻了眼。
“誰讓你進來的?”殷天晟危險地質問。
“我、我……有敲門……”
“滾出去!”
“是!”
那個高管已經被殷天晟嚇得雙腿發軟,嘭!一下溜出去了。
殷天晟緩緩閉上眼睛,撐了十秒鐘,終於還是鬆懈地趴在桌子上,枕着那個文胸,長吁短嘆。
他覺得,吳曉芽在他身邊時,他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煥發。可一旦她走了,他立刻就泄了氣,比潰敗的氣球還要潰敗。
殷天晟自言自語着,“超級細菌算個什麼,哪裡能跟我家蠢妞相提並論,我們蠢妞可以讓人半死不活,活等死!”
吳安娜不再動彈了,好奇地去看蹙着眉頭,一臉抑鬱的徐守江,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你要去哪裡?”
“唉……英國啊,她二姐!這下子你高興了吧?”
彪悍的路虎發動起來,呼哧一下就殺出去幾百米,吳安娜歪嘴笑起來,“咯咯,真妙啊,這是哪位聖人安排的啊,是不是殷天晟?我就說嘛,你這種敗類啊,就該去沙哈拉探井,去南極建房子。”
“除了我們殷老大,我告訴你,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支走我!算你奶奶的走運,有個呼風喚雨的魔女妹妹。吳安娜,我真該提着一大堆禮品去看望你家老爺子老太太,我真要去取取經,問問他們是怎麼生出來你們姐倆這兩個人間珍品來的。我靠,一個是妖女,一個是魔女,簡直就是專門針對我們哥仨來下凡人間的!道行真深啊!”
“哈哈,我家小三子那是個蠢材,我就是納悶,你們那個睿智、威猛、冷酷的殷老大,爲什麼就會看上小三子的,其實我最早是對你們殷老大有點企圖的,嫁給殷天晟應該很風光,哈哈,不過看來沒戲,殷天晟那個傢伙,眼睛是長在屁股上的,看不到本小姐這樣的美女,只看到了我們家小三子那樣的次品,沒法啊,是他活該了。”
吳安娜吊兒郎當地說着,從包包裡找到了女士香菸,點燃,優美嫺熟的姿勢,用她纖細的手指夾着煙,眯着眼睛享受香菸的氤氳。
徐守江皺眉,“女人吸什麼煙!你看看人家那些正經女人,哪個整天手指上夾着個煙?去,掐了!”
徐守江伸手去搶吳安娜的香菸,吳安娜避了避,“別啊,讓我舒坦舒坦,在石牆跟前撐着沒吸,都要憋死了。”
“唉,你呀!你算是墮落到極點了。”
徐守江戳了吳安娜腦袋一下,就由着她吸去了。
吳安娜蹭去鞋子,將她雪白的腳丫子搭到前面的玻璃上,歪着身子,吸着煙,那個愜意啊,不過渾身上下充滿了墜落天使的嫵媚。
徐守江開着車,還是忍不住一眼又一眼去看她的腿……
“你這個女人想不開嗎,幹嘛非要急着結婚?結婚有什麼意思,一張破紙就拴住了兩個人,有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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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懂什麼,你是男人,你哪裡懂女人?我都已經二十三歲了!不是十三!我還有幾年的好時光可以揮霍?結婚好啊,呵呵,結了婚,我就可以隨意地奢侈浪費,隨意花着老公的錢,隨意披着高貴的外衣參加各種有錢人的聚會,結婚就是個階梯,讓我展翅成鳳的階梯。”
徐守江氣得咬牙,“原來你就想要這些啊?這還不容易嗎?錢,地位,尊嚴,誰不能給你?就只有那個石牆可以給你嗎?你就這麼不值錢啊!”
我、我、我就可以都給你!!
“錯!”吳安娜突然嬌笑着,用她的腳丫子摸了摸徐守江的臉,極盡撩撥之功,弄得徐守江差點丟了汽車就地要了這個妖精女人。
“你說錯了!石牆愛我,他尊重我,他不會強迫我,他還有責任心,不會到處沾花惹草,他想要和我相濡以沫,相攜到老!”
徐守江眼皮跳了跳,第一次很認真地問,“那……那你愛他嗎?”
“哈哈哈哈……”吳安娜彷彿聽到了什麼玩笑,“你說的什麼啊,我愛他?我這種人,很窮很窮,根本就榨不出‘愛’這種成分來。家裡有個愛我的好老公,我還可以在外面打打野食,跟自己喜歡的小壯男玩玩一ye情,多幸福啊,哈哈哈……”
“shit!”徐守江被吳安娜氣得雙眼噴火,“原來如此啊!你這個女人可真會玩弄男人啊,原來你就把我當做了一頓野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