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演唱會上,張引正在演唱《盛京一夜》,坐在後臺休息室的李想通過電視,看到了現場觀衆的反應。
這首歌無疑是成功的,這點從衆人的反應中就能看出。
觀看了現場的演唱,李想也更加認可當初把這首歌交給張引的決定。
這麼一首好歌,他當然想自己唱,但是,他沒有那種滄桑的感覺,畢竟才19歲,再怎麼早熟,也不可能太過超越年齡的限制。
而這一點,在張引身上不存在問題。
張引經歷豐富,唱這首歌渾然天成,非常棒。他找來的周意也很棒,果然是京劇之家出身,有那股味。
“走~~跟哥哥出去逛一逛。”李想看到一半,起身離開休息室,準備去看看田中智子。
這個姑娘今晚也要上場,演唱《NEW SOUL》這首英文歌。這是她簽約工作室後,第一次在正式場合上臺唱歌,心情應該很緊張。
李想準備去給她打打氣,帶上竇竇師師是爲了逗逗她,有小朋友在,心情能夠快速放鬆。
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把竇竇的小臉蛋借給她捏兩把。
聽了他的話,師師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小跑兩步,追上李想,伸出小手,牽住了他的一根手指頭,見竇竇沒及時跟上,朝後喊道:“姐姐,快來吖。”
竇竇正抓住機會,趁李想出門背對着她,趕緊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化妝桌前,踮起小腳抓上面的果盤,時間緊急,個子也不夠,急急忙忙地看了李大象一眼,確認安全後伸出小手,瞎抓一把,滿滿的,看也沒看,往兜兜裡揣,心滿意足地一溜煙追上李想,也牽住他的手。
“你的手怎麼黏糊糊的?”李想鬆開竇竇的小手,張開一看,手心沾上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
他嫌棄地對竇竇說:“這你手上的?這是什麼?”
竇竇搖頭,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會是小兔嘰姐姐的呢,這明明是大象的!
“我的?”李想看着竇竇,這個小朋友竟然一口咬定是他的。
“你的!在你手上誒。”竇竇很認真很認真地說。
小姐姐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哦,這東西在你手上,不是你的是誰的,別賴小姐姐!
李想說:“把你的手攤開,看看,你這傢伙,到底幹了嘛。”
小手可不能攤開,竇竇大眼睛溜溜轉,巴拉巴拉說她的手手疼,就是不肯攤開,直到被李想捉住,一掰,掰開了。
“你看你,手心這是什麼東西,還擦到我手上來了,吃的?”李想問。
黑黑的,又帶着一些暗紅。
“誤廢鴨,介是誤廢~~”竇竇昂着一張天真的小臉說道。
李想揪住她的嬰兒肥:“老實交代,這是什麼東西,你從哪裡沾來的?不然揪掉你的嬰兒肥。”
竇竇呼喊師師過來幫忙,李大象想要滅了她的小姐姐。
師師求情,請大象哥哥給個面子,不要揪竇竇的嬰兒肥,會腫的。
李想暫時鬆手,說:“那你說這是什麼東西?黑乎乎的好惡心。”
竇竇腦筋急轉,狐疑地說:“粑粑?”
好像她自己也不確定似的,如果真是粑粑,那她確實不能確定,因爲如果她事先知道,肯定洗掉了,只有不知道怎麼沾上的,纔會保留到現在。
“粑粑?!!!”李想大驚。
竇竇見嚇到了李大象,情不自禁樂出聲來。剛被李大象揪住嬰兒肥,一副慘兮兮的樣子,現在心情瞬間雨過天晴。
“是粑粑~~竇竇上了廁所,拉了粑粑,沒有擦乾淨手手,嘔嘔嘔嘔~~~”
只要能捉弄李大象,竇竇都很樂意去做,誰讓他揪她的嬰兒肥呢,今晚都已經揪了兩次啦,都紅啦!
“真的假的?”李想懷疑地問道,不過,他回想一下,剛纔竇竇從廁所出來時,好像確實沒有洗手!
“我打扁你信不信?”
師師是愛乾淨,已經先一步後撤步,離竇竇遠一點,以免也被粑粑弄髒了自己。
竇竇搖頭,不相信李大象能把她打扁。
“你看~”竇竇忽然說。
“看什麼?”
竇竇擡起小手,微微低頭,伸出小舌頭在自己的手心舔了一把,把黑乎乎的東西舔在舌頭上,砸吧砸吧嘴,嘔嘔嘔~~~彎腰嘔吐。
李想+師師:Σ(?д?lll)
師師啊的一聲大叫,跑掉了~~好像多看一眼就會中毒,她的小嘴巴就會被粑粑糊住。
“李竇竇,你瘋了吧~!~你噁心不噁心?”
李想一臉嫌棄地盯着這個彎腰嘔吐的小兔子姐姐,莫不是失心瘋了吧。
旋即,嘔吐的小兔子姐姐直起腰來,先是笑嘻嘻,接着哈哈哈,得意非凡,叉會腰先。
她見李想還沒有逃掉,又把小手張開,舔一把手心裡的黑乎乎的東西,砸吧砸吧嘴,好甜,但她依然裝出一副噁心想吐的樣子,捉弄李大象。
李想捉住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兔子姐姐,正要詢問她,向小園又來了。
她是來帶竇竇師師的,因爲晚會的最後,李想還要表演,不能一直陪着小妹妹們。
李想對她說:“媽你來的正好,我剛纔要牽竇竇離開,去找你,牽她的手的時候,忽然被沾了一些這個東西。”
他把手上黑乎乎的東西給向小園看,接着說:“我問竇竇這是什麼,結果你猜她說是什麼?”
向小園問:“什麼?”
師師站在不遠處大聲說:“竇竇的粑粑。”
向小園立刻露出一副噁心嫌棄的樣子,竇竇哈哈大笑。
李想接着說:“而且,更噁心的是,竇竇竟然伸出舌頭舔着吃。”
向小園無語。
她把竇竇喊到跟前,問她這是不是真的。竇竇想到媽媽可不是好糊弄的,也不是李大象那麼好玩的,這個媽媽一言不合就會揍她的屁屁,家裡打她最多的就是這個媽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於是果斷搖頭否認,說這不是粑粑,是桌子上的果脯。
說完,擔心媽媽不相信,又舔了舔自己的手心,喜滋滋地說好甜,一點也不臭,絕對不是粑粑。
向小園捉住她的小手看,結果發現手心裡乾乾淨淨。
竇竇:“嗬嗬嗬,吃完了。”
李想問她:“你這是果脯上的?”
竇竇點頭,小手指了指化妝桌上的果脯盤子,說就是那裡的。
李想過去,上面有不少蜜餞,竇竇手心上沾的應該就是蜜餞上的黏糖。
“竇竇,你剛纔吃的是這個嗎?”
他把果盤端到竇竇面前,但是卻不放下去讓她看。
竇竇笑哈哈地點頭說是,爲自己捉弄了李大象而自豪不已。
李想大驚失色地說:“你完了,竇竇,你竟然吃的是這個,你怎麼會想到吃這個?!!!”
竇竇好奇地問爲什麼不能吃介個,很好吃啊,特別好吃呢,甜甜的,像媽媽的吻。
但是,李大象的樣子好像很不對勁,腫麼肥事?
李想看了一眼臉上帶笑的向小園,暗道這個小人精厲害啊。
“你看我在蜜餞發現了什麼?”
李想兩指之間捏了一個小東西,黑乎乎的。
竇竇伸長脖子,踮起腳來,使勁看,也沒看清那是什麼,太高了。
“這是蒼蠅精!”李想說。
“蛤?”竇竇大驚失色。
李想接着說:“蜜餞裡有蒼蠅精,我們剛纔出去的時候,房間裡沒有人,惹來了蒼蠅,蒼蠅也喜歡吃甜甜的蜜餞,看到周圍沒人,就撲了進去,誰知道蜜餞好甜,結果栽在裡面出不來,死了!知道我和師師爲什麼不吃嗎?因爲我們都知道這裡有死蒼蠅,你躲在衛生間的時候,我們已經捉出了兩隻蒼蠅,這裡還有一隻!”
“蛤???”竇竇的笑容漸漸收斂,不敢完全相信李大象的話,看向師師。
師師眼珠子溜溜轉,點頭說:“是介樣的,姐姐,蒼蠅精,兩隻,鴿鴿一隻,師師一隻。”
“啊——”竇竇震驚,哭喪着臉。
忽然,她見李大象張開嘴巴,把兩指之間的那隻蒼蠅精用慢動作丟了進去,還砸吧砸吧嘴,說味道好極了,有股淡淡的屎味。
竇竇:(((;???;)))
她急急忙忙把之前揣兜裡的蜜餞掏出來,一顆一顆查看,會不會還有死掉的蒼蠅精。
向小園生氣地說:“竇竇你看你,竟然把蜜餞放進兜裡,黏糊糊的,全是糖!你怎麼想的!”
竇竇哭喪着臉,現在還管什麼衣服會不會髒啊,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她吃了有蒼蠅精的蜜餞!
她對向小園說她吃了有蒼蠅精的蜜餞,好惡心,現在想吐,還踢了一腳李大象,想把他踹遠一點,真噁心啊這個李大象,竟然吃蒼蠅精!蒼蠅精吃糖,還吃屎呢!
向小園對這三兄妹已經無語了,帶竇竇去洗手:“走,喝點水漱口,別想那麼多的,反正你已經吃進肚子裡了,也不能吐出來,對不對?吃進你肚子裡的東西,還有能出來的嗎?”
竇竇哭喪着臉說沒有。
向小園:“這就對了嘛,你想開點。”
竇竇一邊被牽着走,一邊嚶嚶嚶苦惱不已。
休息室裡,李想見竇竇走了,和師師擊掌,算是扳回一城。
小李老師笑的像只黃鼠狼,但不願意和她的大象鴿鴿擊掌,把小手背在身後,拒絕~
因爲大象哥哥捉了蒼蠅,還吃了蒼蠅。
她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