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李誕極其振奮,周興達啊,光這個名字就讓他激動!如今李想竟然能到周興達面前唱歌,唱的還是他自己寫的歌。
難道他這位堂哥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高手。
剛想入非非中,就見李想出來了。
這纔多久?!
沒30秒!
李誕預感不妙,迎上去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小象,見到周興達了沒?”
李想面無表情,邊往外走邊點頭:“見到了。”
李誕精神一振,說道:“周興達啊,那叫牛皮!吼吼吼!他唱歌超帶勁!我很喜歡他,你呢?他有沒有很賞識你?收你爲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李想:“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唉,走吧。”
李誕趕緊跟上,追問道:“結果怎麼樣嘛?”
李想:“唱了一句,周興達就讓我出來了。沒戲!”
他把剛纔的經過講了講,李誕大聲嚷嚷:“瞧不起人!才唱一句就不讓唱了?這什麼人啊,這個周興達太嫩啦!我們去找吳漢聖和呂雪藝,不找這個什麼周興達!……”
李想沒想到李誕會這麼激動。他不是嘴上說說的,是真的要躥到裡面找周興達評理,但被工作人員攔住。
“別激動,兄弟,李誕!”
李想把李誕拉走,來到外面,李誕還在跳着腳朝大樓大聲嚷嚷。
李想心中有些感動,李誕很喜歡這個周興達的,只是爲了他,毫不猶豫翻臉,真是說翻臉就翻臉,一點也不矜持。
他摟住李誕的肩膀,說道:“回去吧,讓他聽到了又怎麼樣,不讓過還是不讓過。”
李想也覺得周興達太武斷了,就聽他唱了一句。他想到剛纔那位女老師說的話,周興達找的是唱作人,他唱功雖然不算多好,但絕對不差,有些緊張是真的,畢竟第一次在大明星面前唱歌。
然而周興達根本不給他第二次機會,哪怕他懇請。
他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就一個字,走!
李想還能說什麼,當即離開。
“李想,你剛纔唱的是什麼歌?唱給我聽聽。”李誕問道。
“行,我們邊走邊唱。”
李想與李誕同行,隨即看到路邊的一棵樟樹下站着之前帶路的小姐姐。
“嗨~等你們呢,怎麼樣了?”小姐姐笑靨如花地朝他們打招呼。
李想制止想要說話的李誕,擔心他開口罵周興達。
“謝謝你,可惜我沒有通過。”
“啊,那太可惜了,對了,你唱的歌叫什麼名字?我能聽聽嗎?”
李誕立即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剛叫他唱給我聽呢。”
三人走在綠樹成蔭的校園小路上,李想輕輕地唱起剛纔的《紙短情長》。
在藝術樓裡,剛纔評審李想的兩位老師正站在窗前聊天,忽然看到離去的李想。
女老師好奇地說道:“那是剛纔那個李想吧?怎麼就結束了?”
男老師湊到窗前看,沒看清,特地從桌上把摘下的眼鏡戴上:“哎,就是他,這麼快?過沒過?”
女老師立即叫來工作人員詢問,得知被周興達淘汰了。
“淘汰了?怎麼會這樣?”女老師驚訝地說道。
她見李想越走越遠,說,“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說完,立即跑出了藝術樓,朝李想追去。
“什麼?就唱了一句?”這位姓謝的女老師氣喘吁吁地站在李想跟前說道。
李想黯然地點頭:“對,就唱了一句。”
謝老師問:“那周老師是怎麼點評的?”
李想:“就問我爲什麼有顫音,唱的乾巴巴,然後讓我走。”
謝老師欲言又止。
李想:“對不起謝老師,讓您失望了,您特地提醒過我的,但我還是緊張了。”
謝老師擺擺手:“沒關係,別說是你,就算我,第一次見到周興達也緊張的不能自已,我可以理解的。只是,怎麼就不讓你唱完呢,這真的是一首很好的歌,太可惜了。”
旋即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你能不能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問問周老師。”
如果不是真的愛才,她絕對不會說這話,操作不好,可能惹的大明星不高興,覺得是在質疑他。但是看到李想失望的眼神,她覺得應該力所能及地幫一幫,畢竟每一個追夢的孩子都是可貴的。
謝老師匆匆走了,李想等人也跟着她一起回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李想心情忐忑,或許真的是一個轉機。
然而很快謝老師回來了,只能說抱歉。
不是她沒說服周興達,而是根本沒見到對方。
周興達的經紀人說他剛休息了,不便打擾,據說周興達昨晚只睡了不到3個小時。
謝老師無奈,對李想說:“你把你電話給我,等周老師休息好後,我再跟他說。”
李想當即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謝老師,一旁帶路的小姐姐立即偷偷記下。
李想和謝老師互換了電話號碼後才知道,謝老師全名叫謝慶湘,是盛京音樂學院的老師。
《天籟之曲》在全國各地大城市都有海選地點,不可能全部由三位導師來評選,根本忙不過來。
他們的運作方式是,先由當地的音樂人組成評委,把好第一關,過了這一關,纔會到導師那裡。和今天李想遇到的一樣。
在盛京的考點只有盛京音樂學院,但是海選的老師兩兩一組,一共有10組,今天因爲已經臨近截止日,所以撤掉了其中的9組,就留下了謝慶湘這一組。
李想離開盛京音樂學院後,站在校門口,背對“大音若希”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看着川流不息的車流,有些茫然了。
信心滿滿地前來,結果遭遇當頭棒喝。
李誕鼓勵道:“選秀節目又不止這一個,我們找其他的去!總有賞識你的人,你看剛纔的謝老師,多欣賞你啊,這說明什麼?說明你的歌寫的真的好,一級棒!懷才就像懷孕,早晚會被人看出來,就算不被人看出來,也早晚會生下來,這就是愛的結晶,才的精華……”
李想見他越說越離譜,跑上公交車,招呼道:“上車,去醫院看我爸。”
其實更主要的是想和媽媽聊聊,遇到挫折的時候,信心不夠的時候,媽媽永遠是最好的傾訴對象。
只是……
當李想來到病房門口時,聽到一陣壓抑的哭聲,他透過虛掩的門,看到病牀上的爸爸被媽媽抱在懷裡。
哭聲正從媽媽的懷裡傳來。
媽媽紅着眼睛,溫柔地撫摸爸爸的腦袋,輕聲地在說話。
李想離得太遠,聽不清。
他愣在原地,不敢進去,剛剛從學院出來滿腹的不甘和委屈,這時候覺得根本不算什麼。
他悄悄後退,拉着不明所以的李誕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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