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了,等離開劫境,我一定幫你重塑真身恢復實力。”顧風華聽出他話裡酸溜溜的味道,能想象他此時的心情,也沒跟他爭執,露出一個乖巧的笑臉。
“來,試試這件戰甲。”虛冥天帝心裡好受了一點,拿出一件戰甲說道。
顧風華這才注意到,他右手指骨上戴着一隻儲物戒指,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前面哪個誤入劫鏡的倒黴鬼遺留下的。
接過戰甲,顧風華都沒有細看,便感覺一陣惡寒。
戰甲的式樣倒是沒什麼問題,與天宮禁衛和天翎衛的戰甲有些相似,但一枚枚或大或小或青或紅或紫或金的甲片亂七八糟的鑲嵌在一起,就跟打翻了布坊染缸一樣,五顏六色奼紫嫣紅,怎麼看怎麼彆扭。
對虛冥天帝獨特的審美,顧風華深感欽佩。
“你親手煉的?”顧風華問道。
“對,我這煉器之術還不錯吧。”虛冥天帝骷髏頭一仰,洋洋自得的說道。本來就一條腿長一條腿短,這時身體一仰,更是七扭八歪,看得顧風華直爲他擔心,生怕他一不小心摔散了架。
“是不錯,就是醜了點。”顧風華實話實說。
這件戰甲雖不是道器,卻也是最頂尖的神器,足以看出虛冥天帝的煉器之術造詣不凡,絕非自吹自擂。但要說到賣相嘛,那也是真的醜,醜得令人不忍直視。
“你還嫌醜,知道我爲了煉成這件戰甲費了多大功夫嗎?那幾個傢伙死得最晚得都有上萬年了,單是尋找他們埋骨之地,我就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虛冥天帝氣憤的說道。
不管是誰,一番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還被人嫌棄都會生氣,天帝也不例外。
“什麼,你說這是用他們留下的戰甲拼出來的,你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顧風華更是惡寒。
從死人身上收刮點戰利品倒沒什麼,用死人身上的戰甲拼一件新的戰甲穿在身上,想想她都覺得渾身難受。
“也不全是,有幾枚甲片是我自己留下的,我那時粉身碎骨,只剩下個腦袋,想扒也沒地方扒去。”虛冥天帝糾正道。
好吧,這個的確不算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但是有差別嗎,差別大嗎?
“其實,我有護身神器。”顧風華說道。
畢竟虛冥天帝也是一番好心,就算拒絕也不能太過直白,得委婉一點。
一邊說,顧風華一邊拿出妖木鼎。
上次對戰秦南賢,妖木鼎幫她擋住了對方的致命一擊,自身也損傷不輕。顧風華沒想到自己一修煉便耗時百年,還沒來得及修復,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想必它自己也該修復得差不多了。
結果果然如顧風華所料,過去了上百年時間,那古拙的丹爐內內外外的損傷早已恢復如新,神念探查而去,內部的九天滅世葫也毫無瑕疵。
“神器,你居然管這叫神器,這分明就是半步道器,半步道器啊!”虛冥天帝兩個黑眼洞直直的望着妖木鼎,突然蹦了起來,指着丹爐激動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