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眼前這個怕老婆怕到令人髮指的老頭,真的是以護短霸道之名聞名天下的傲天君使嗎,真的是十八君使中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嗎?
這一下,所有人都徹底的凌亂了。
“不是,不是那樣,師孃你錯怪師父了。弟子上臺,其實是來棄權,主動向顧師叔認輸的,弟子雖然愚鈍,卻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是顧師叔的對手,哪會自取其辱?”見狀,裴憶仇趕緊向溫婉如解釋道,順便還拍起了顧風華的馬屁。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裡當然滿是不甘,就顧風華幾人那點實力,他裴憶仇怎麼可能不是對手?
可是沒辦法啊,違背師命,就算這場比試之後受到師父的嚴懲,他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可是身爲弟子,他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師父因爲自己的緣故受苦?
堂堂君使,因爲弟子的緣故被老婆罰跪搓衣板,只要想象一下,裴憶仇心裡都充滿了內疚,充滿了自責。
“哦,真是這樣嗎?”溫婉如疑惑的問道。
“千真萬確,不信你問問顧師叔。”裴憶仇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顧風華。
聽到裴憶仇的話,臺下衆人都是一陣無語。
裴憶仇剛纔準備動手的時候,那一身高昂而堅決的戰意,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來。說他上場是爲了棄權認輸,鬼才會相信。
不過再想想溫婉如那河東獅吼的彪悍,看看常傲天那正準備回去跪搓衣板的無奈身影,他們又釋然了。連堂堂傲天君使,在溫婉如的面前都是如此唯唯諾諾,裴憶仇不這麼還能怎麼說?
“嗯,裴師侄上臺之前就聚氣傳音,悄悄跟我說過,雖不敢與我動手,卻又不想害師父丟臉,所以只是想要做個樣子罷了。”裴憶仇的馬屁沒有白拍,收到他那求助的目光,顧風華幫忙掩飾着說道。
其實,就算沒有那通馬屁,顧風華也不想讓常傲天去跪搓衣板,真的太丟人了啊。
“既然如此,你那就下去吧。”別人信不信裴憶仇的話不重要,反正溫婉如是懶得多想,揮了揮手說道。
“對了,我剛纔錯怪你了,是我的不對,搓衣板就留到下次再跪吧。”想了想,她又擡頭對常傲天說道。
聽到這話,衆人都替常傲天感到悲憤。既然知道自己錯了,也陪了不是,那憑什麼還讓別人跪搓衣板,還留到下次再跪,這可是君使,君使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君使可忍,外人都忍不了。
可是常傲天顯然比他們想象的更能忍,聽了溫婉如的話,常傲天非但沒有一點不滿,反倒是如臨大赦,一屁股又坐了回來,還滿臉堆笑的說道:“還是夫人深明大義,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啪嗒,啪嗒。”臺下響起一陣下巴掉地的聲音。
望着常傲天,衆人充斥在眼中的已經不是悲憤,而是悲哀,深深的悲哀——拜託,你好歹也是君使啊,就不能有點骨氣嗎,怕老婆居然怕成這樣,連我們都爲你感到恥辱啊。
“你真的要棄權嗎?”陸文夫不些不甘心的問裴憶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