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連往我們門上潑糞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說出這話的時候,芳明都快哭了。
那種沒底線的老潑猴,你指望他在意什麼臉面,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要麼馬上回去,要麼就隨我們一起,去除掉長風宗弟子!”芳明越往下說,左弘安就越是頭大,乾脆什麼都不多說了,直接給了他們兩個選擇。
“呃……我們還是回去吧。”選擇往面前一放,芳明馬上就不訴苦了。
沒有宗主和長老大人的保護,就這樣回去的確有些危險,但數十人分頭走,被甄風流逮到的機會並不大,更何況甄風流雖然手段下作了一點,但出手並不算狠,只是傷人而不會取人性命。
但跟着宗主和幾位長老去殺人,風險就大得太多了。先不說君使大人,顧風華那羣人也不好對付啊。連呂修文等帝聖之境的精英弟子都是死在她的手中,而何長老也曾傷在夜雲寂的手中,還是花了一大筆買命錢才躲過一劫,他們跟着去不是找死嗎?
稍稍衡量一下,一衆斷月宗弟子就做出最爲明智的選擇,四面八方的散開,很快消失於山林之間。
“幾位長老,我們也動身吧,無論如何,這次都要除掉秦浩方等長風宗弟子。”左弘安這纔對洪原安等人說道。
“那顧風華呢?”洪原安和何言道異口同聲的問道。
秦浩方等人雖然天資不錯,實力也不錯,假以時日必成心腹大患,但至少現在還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他們真正擔心的還是顧風華。
“若有機會,當然要一併除掉。你們難道沒有發現,自從她們與長風宗攀上交情,我們斷月宗就連連受挫,如今更是陷入如此困境,若是不除掉她們,我斷月宗怕是禍端不斷啊。”左弘安狠狠的說道。
“宗主大人所言極是,若有機會,必要將顧風華等人一併除去,如此方能斬草除根。”洪原安說道。
細細想想,宗主大人還真是沒有說錯,自從顧風華出現,斷月宗就連連倒黴,如果不將她除掉,斷月宗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禍端!反正這一次除了他們四人,還會重金邀請那些強者一同出手,他們也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休息片刻,傷勢漸好,幾人身形一動,也朝着乘雲谷的方向趕去。
幾人剛走不久,穿着那身招牌大黑袍,繫着招牌紅玉帶,頭戴招牌綠帽子的甄風流也趕了過來。
“咦,我還沒有動手,怎麼有人先動手了。”看着地上那一灘灘血跡,甄風流疑惑的自語道。
他哪裡知道,根本沒有人對斷月宗的人動手,完全就是他們自己誤傷友軍。不過說到底,這也是因爲他的緣故。爲了對付他一個甄風流,斷月宗上上下下數十人自相殘殺盡數受傷,若是知道真相,也足夠他引以爲豪,沾沾自喜一輩子了。
“莫非是想拍我夜浪宗的馬屁,唉,樹大招風,樹大招風啊!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藉機拍我夜浪宗的馬屁,我夜浪宗可不能欠人這樣的人情,得儘快逼姓左的低頭才行。”隨即,甄風流又很是自得的猜測一番。
“咦,這些傢伙倒是學聰明瞭,知道分頭跑了。”前行幾步,甄風流凝聚目力,看見地上那一道道朝着四面八方飛奔而去的腳印,託着下巴讚許的說道,樣子倒是很有點前輩長者的派頭。
儘管那些腳印交雜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他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愁色。夜浪宗以死纏爛打的行事之風聞名天下,如果這麼容易被人甩掉,還怎麼死纏爛打?
只見甄風流拿出一隻羅盤,隨手打出幾道手印。神光流轉,符文閃爍,羅盤上指針飛快的轉動,最後指着西北方向停了下來。
“算了,那些小魚小蝦欺負起來也沒啥意思,這次就直接拿你開刀吧。”甄風流搖了搖頭,朝着羅盤所指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