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申老頭居然這麼卑鄙無恥,開宮收徒的時候給我們穿小鞋我還沒跟他計較呢,他居然偷我的菜,偷我的菜!”一關上院門,洛恩恩就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顧風華等人都用驚奇的目光看着洛恩恩:你還真以爲別人想偷你的菜呢,可憐的申院正,現在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恩恩師姐,我想,現在該生氣的應該是申院正吧。”過了好一會兒,沈聽蘭才搖頭說道。
“說得也是,堂堂院正大人居然跑來我們一元書院偷嘴,還被毒得老血狂吐,最後還是被院史救了回去,這老頭怕是要活活氣死了。”想到申正行的悲慘遭遇,洛大小姐的心情倒是好多了。
“氣死倒未必,氣哭倒是大有可能。”胡莫語一臉壞笑的說道。
小白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落在地,迎風而長搖頭晃腦前俯後仰,就差沒把“亢奮”兩個字刻滿每一片花瓣了。
“它又怎麼了?”沈聽蘭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唱歌了,它一高興就唱歌。”洛恩恩對賤賤的德性最瞭解不過,撇了撇嘴說道。
“唱歌……”這一次,倒是沒人問它唱的什麼歌,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沈聽蘭幾人就同時開口唱了起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嚐嚐闊別以久眼淚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痛哭一回,痛哭一回……誒……誒……誒……”
嗯,這歌詞還挺不錯,朗朗上口通俗易懂,而且飽含真情,用最樸實的歌詞,道出無盡的辛酸和無奈,只是,爲什麼大家縱情高歌的時候,笑得那麼歡快,那麼舒暢呢?
“看來,申正行已經有所察覺,昨晚過來就是爲了一探究竟,大家都要謹慎着點,千萬不能透了口風。”好一會兒,衆人才止住笑聲,澹臺白衣一邊領着他們朝一元道堂走去,一邊板着臉提醒道。
“嗯我們知道了,我們害誰也不會害風華師姐啊,再說了,那不是害我們自己嗎?”秦涵語和沈聽蘭幾人都收起笑意,一臉鄭重的說道。
神獸之力的事一旦泄露出去,必會在一道學宮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到時候顧風華固然大難臨頭,她們多半也不能參悟一元道韻了,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看他們知道厲害輕重,澹臺白衣放下心來,又提醒了顧風華一句,“風華,你自己更不能大意,申正行這一次雖然吃了大虧,但樑子也結得更深,更不會善罷甘休了。”
“多謝院正大人提醒,我會小心的。”顧風華點了點頭。這事若是泄露出去,她必會成爲衆矢之的,又哪敢大意。
不過她也不是太擔心,畢竟像賤賤這樣的妖植王者早已絕跡,甚至連她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品種,申正行就算有所猜測,也不可能找到真憑實據。
“對了院正大人,你怎麼表情這麼奇怪?”說完,顧風華又突然奇怪的問道。
先前衆人縱聲高歌放聲大笑的時候,澹臺白衣就一直板着臉,似乎心情很沉重,可是偏偏嘴角又不停的抽搐,臉皮也扯得變形,怎麼看怎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