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中的,事情的經過幾乎和她猜測的一模一樣,唯一的出入就是,既便強行運轉聖氣,氣血逆行口吐鮮血,申正行也沒能逃走,僅僅是擊碎兩儀生死符而已,最後還是靠着柯雲安的救援才離開一元書院。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洛恩恩對顧風華的判斷從不懷疑,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可是我們一元書院有防護禁制,他怎麼進來的?”其他幾人也對顧風華的猜測全無異議,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可還是有些不解之處。想了想,沈聽蘭又疑惑的說道。
“其實這防護禁制防君子難防小人,防外人不防內賊,只要你們修爲再高一點,或者對封印禁制之術再多些領悟,要破開自家書院或者其他書院的防護禁制都不是難事。”澹臺白衣說道。
“也就是說,這人是我們一道學宮的人了。”秦涵語說道。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這不是廢話嗎?以一道學宮的地位,外人誰敢進來找死,這人十有八九是就是一道學宮的人。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可是,他爲什麼來我們一元書院偷嘴呢,連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其他書院再窮也不至於窮成這樣吧,連肚子都填不飽了?再說了,要說窮,也該是我們一元書院最窮吧。”秦涵語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緊接着又不解的說道。
“咳,咳!”澹臺白衣乾咳了兩聲。什麼叫窮也是我們一元書院最窮,哪有人這樣說自家學院的,太沒面子了。
“他當然不是專門來偷嘴的,應該是另有企圖,只是看到這幾盤剩菜,沒能抵擋住誘惑,一不小心就中毒了。”顧風華笑了笑說道。
對她的話,所有人都是深信不疑。只要親口品嚐過洛大小姐的廚藝,就會知道那是何等的誘惑,如果沒有體會過那中毒之後全身酥麻的無力和恐懼,哪怕明知道有毒,他們恐怕都會忍不住吃上幾口。
而昨來的那人,顯然是不知道其中厲害的,何止嚐了幾口,連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
想到這裡,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在心底爲那人默哀了。實在不敢想像,吃下這麼多菜,那人會被毒成什麼樣子,強行運轉聖氣逃出一元書院,又該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或許,幾個月都別想恢復過來吧。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那位可憐的偷嘴的賊,付出的代價比他們所想像的還要慘痛得多,不過卻不止只是因爲中毒,而是因爲牛獸醫的絕世醫術,那纔是真的一生都無法忘懷的慘痛回憶。
“那,來的到底是誰呢?”默哀完畢,洛恩恩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人既然中毒之後都還能全身而退,應該實力不低。”澹臺白衣沉吟着說道。
他也中過毒,知道其中厲害。如果當時拼着身受重傷強行運轉聖氣,他或許也能暫時壓制住毒性,但是不要忘了,他只吃了幾口菜就被毒翻在地,而這人卻吃了好幾盤,哪怕都是剩菜,份量也着實不少了,能堅持着把菜吃完,還把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方纔毒,而後還能強行運轉聖氣離開一元書院,這人的實力,很可能比他還高出一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