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上什麼家學淵源,我們言家世世代代都是醫牛的。”言大師呵呵笑道。
“啥,獸醫!”柯雲安一臉震驚脫口而出。
“也不能說是獸醫,我們家只管醫牛,其他豬啊雞啊啥的我們是不醫的,不過也偶爾幫忙殺殺豬宰宰羊啥的。”言大師糾正道,提到祖業,連笑容都變得格外的溫暖,格外的親近。
柯雲安卻是聽得目瞪口呆,額頭上也豎起一長排的黑線。
難怪先前言大師拿着竹筒灌藥的情景那麼眼熟,原來他是獸醫,專管醫牛的獸醫!院史大人終於想起來了,在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前,他還很小很小很小還沒有成爲宗門弟子的時候,看見別人醫牛不就是這樣灌的嗎?
也難怪他的金針如此與衆不同,比鄉下老太太扎鞋底的錐子還要粗實幾分,他家醫的可是牛啊,不粗實點扎得進去嗎?
也難怪先前把院正大人綁起來開扎的情景也是如此眼熟,原來言家除了醫牛,還有殺豬宰羊的副業,記得別人殺豬之前也是這樣五花大綁的。
到現在,院史大人當然也明白了,爲什麼言大師的丹道醫術另闢奚徑,連出身各大聖宗的大丹師都要向他請教,這醫牛的醫術,和醫人的醫術能一樣嗎,恐怕他們參悟一輩子都參悟不出言家的祖傳醫術。
“噗”就在柯院史恍然大悟的時候,申正行終於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院正大人,你沒事吧院正大人!”柯雲安趕緊扶住申正行,拿出幾枚聖丹給他服下。
看到申正行那滿眼的悲愴,柯雲安心中更是同情了,堂堂兩儀書院院正,一道學宮九大院正之首,居然被個牛獸醫折磨成這樣,也的確挺悲催的。
丹力運轉,很快,申正行便再次緩過氣來,可是卻沒有說話,只是兩眼死死的盯着言大師。他想殺人,真的很想殺人。
“院正大人,現在好點了沒有?”言大師一邊問,一邊將手指搭上了申正行的脈門,細細檢查起來。
“好好多了。”申正行努力壓抑殺人的衝動說道。
“對了院正大人,你到底是怎麼中毒的?”言大師接着問道。
“這個”申正行的臉更紅了,想到中毒的過程,他當然是羞於啓齒。
“院正大人,你這毒實在太過怪異,我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眼下雖然是沒事了,但我也不能保證不會留下隱患,你最好還是道出實情,讓我斟酌斟酌,萬萬不可諱疾忌醫啊。”言大師語重心長的說道。
“其實呢,是這麼事,我兩儀天地石中的神獸之力無端端消失一半,剩下一半也陷入沉寂之中,據柯院史所說,很可能與顧風華那株妖植有關,所以呢,我就去一元書院一探究竟。你們也知道的,這種事情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別人是怎麼都不可能承認的,一元書院又是我們一道學宮九大書院之一,我也不能逼他們道出實情,所以只能行此下策了。”見言大師神情凝重,再想一下那劇毒的可怕,申正行還真怕留下什麼隱患,所以也不敢隱瞞,只好老實說道,不過說了幾句,又耐心的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