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黑子他們把車提了回來,有了據點兒和車大家商量了一下就準備行動。
劉鵬飛三天裡打聽了不少情況。
關於歐陽壽的消息大多數都是正面的,給老百姓辦好事辦實事兒的情況對黑子他們沒用,黑子想知道他和什麼人勾結違法違紀的,這些情況劉鵬飛一件都沒打聽着,歐陽壽的口碑很好。
黑子有點兒失落,他不違法違紀還不好下手。
胡常福還是那句老話,當官兒的沒個好東西,大家一起調查他,一定能找到漏洞。
王鵬程坐在沙發上說話還帶着那句口頭禪:“敗過輸過何曾怕過,不就是一個區長嗎,我不信他就沒一點兒把柄。”
只有海曼悠閒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抽菸,黑子見海曼胸有成竹的樣子問道:“海曼,你有什麼好辦法?“
海曼聽見黑子問他,把菸頭在菸灰缸裡擰滅說:“這還不容易,去他家找找,他要是真的貪污受賄,最容易找到證據的就是他家。”
黑子這時想起吳玉曾經說過海曼是因爲入戶盜竊被抓的,他笑着看着海曼說:“海曼,你不怕再被抓進去?”
海曼站起來伸伸胳膊說:“入戶,誰能抓的住我呀。”
坐在沙發上的胡常福不服氣的說:“別吹了,抓不住上次是怎麼進去的?”
海曼不好意思的說:“上次也不是被人抓住的,我是進了一家弄點兒東西之後出不來了。”
“說說怎麼回事兒,沒人抓你你還自投羅網呀?”王鵬程好奇的問道。
原來,海曼入戶盜竊遇見了兩條難對付的狗才被抓的。
海曼從小就到處瞎混,接觸過不少老賊,入戶盜竊是一個綽號叫‘騾子’的老賊傳授給他的,十歲的時候他開始和‘騾子’混,直到十五歲那年‘騾子’失蹤他才獨自盜竊,從那以後不管和誰混他都是以入戶盜竊爲主。
多年來海曼入戶從來沒失過手,他對自己入戶的技巧也很有信心,一次他進一個商人家盜竊,從窗子進去的時候很順利,在屋裡翻了個遍找到不少值錢的東西,當他打包好準備離開麻煩來啦,一條大狗坐在窗臺上一聲不響的看着他,他一靠近就呲牙。
海曼想從門出去,沒想到門口也坐了一條大狗,他想盡辦法兩條狗就是不離開門窗,家主回來之後他被抓了,他的被抓也被同行當成了笑話。
聽了海曼的故事大家笑過後黑子說:“海曼,我對你的技術有信心,不過進歐陽壽的家你可不能隨便拿他家的東西。”
海曼知道黑子是想讓自己改邪歸正,他呵呵笑着說:“黑子,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無緣無故拿別人東西,不過如果他是貪官我可就不放過他,百姓的血汗錢我得讓他吐出來。”
誰都恨貪官,大家聽了海曼的話都點頭,黑子只好笑笑說:“好吧,貪官的東西可以拿,不過這次不行,咱們主要目的是尋找證據,在沒解決他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大家商量好之後胡常福和海曼去踩點兒,他們得弄清歐陽壽家裡人的作息時間,根據他家人的作息時間來確定進入他家的時間和滯留的時間。
黑子和王鵬程、二成上街買東西,海曼給黑子拉了一個單子,入戶取證需要的東西都在單子上,讓他們儘快買回來。
海曼和胡常福用了五天的時間監視歐陽壽的家,很快就找到合適的時間,只要不是星期六日,歐陽壽家就只有歐陽壽的老婆和小保姆兩個人。
歐陽壽的老婆每天很忙,早晨歐陽壽走了之後她不是去做頭髮美容就是去減肥,這些都不做的時候就去找幾個老女人打麻將,一般中午快到十二點纔回家,小保姆每天上午九點去超市買菜,這一趟一般要走兩個小時左右,海曼連進帶出一共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晚上大家商量了一下,王鵬程負責監視小保姆,二成監視歐陽壽的老婆,黑子負責守在小區門口,防止歐陽強和歐陽輝他們哥兒倆突然出現,具體實施行動由胡常福和海曼兩人負責。
早晨天很冷,上班時間一過街上行人逐漸減少,小北風呼呼的吹着,天陰沉沉的,好像又快下雪了。
黑子他們開着兩輛現代來到小區門口的馬路拐角處,胡常福和海曼兩人在車上換上工作服,每人背一個工具袋子,下車向小區走去。
黑子和王鵬程坐在一輛車裡,二成獨自坐在另一輛車裡,他們看着胡常福和海曼兩人晃晃悠悠的走向小區。
門口保安問了幾句就放他們進去了。
歐陽壽家住五號樓,海曼和胡常福兩人很快就出現在五號樓的樓頂上。
縣城還沒高層,一般樓房都是六七層,這種高度進家對於海曼來說非常容易。
九點,一個皮膚嬌嫩的老女人騎着一輛電動自行車從小區出來,黑子掏出照片對照了一下,向二成揮揮手,二成發動着車緩緩的跟在後面。
黑子把歐陽壽老婆的照片扔在儀表盤上,手裡拿着小保姆的照片。
小保姆大約十七八歲,長的機靈可人,照片上正在笑,兩腮都有淺淺的酒窩。
“這個女孩兒長得不錯呀。”黑子伸出照片給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王鵬程看。
王鵬程看了看照片笑了笑說:“很可愛,要不要我給泡她,到時候咱們在歐陽壽家就有了內奸。”
黑子上下打量王鵬程說:“沒看出來呀,你一個小屁孩兒還能幹了這個。”
王鵬程咧嘴一笑說:“我都十八了,還小呀。”
“過了年十八吧,還是虛歲。”黑子把照片塞到王鵬程手裡。
王鵬程低着頭仔細端詳照片,黑子看看車外面說:“行啦,別看啦,真人比相片好看。”
小保姆騎着個乳白色電動自行車從小區出來,在小區門口停了一下,擡頭看了看又騎上電動自行車沿着馬路走了。
“跟着吧,泡上泡不上看你的本事啦。”黑子從兜裡掏出一沓錢遞給王鵬程說。
“謝謝黑哥,我走啦。”
王鵬程下車後向馬路對面的出租車招招手,他並不急着追小保姆,他知道,小保姆習慣到離這個小區最近的超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