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黑子和祝小飛從醫院出來就遇見了二姐,二姐從街上買菜正要回小飯館兒,見到他們截住問道:“黑子,五妹昨晚沒回家幹什麼去啦?
黑子看了看祝小飛,祝小飛臉有點兒紅,不好意思的說:“二姐,昨天五妹去玩兒牌了,我和他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二姐心想,我就是不放心你小子。
二姐又問黑子:“黑子,五妹他們昨晚在哪兒玩兒的牌?”
黑子過去是個老實的孩子,回來這幾個月練的撒謊都不帶臉紅的,他笑了笑說:“昨天他們在村裡的老張家玩兒牌,我有點兒感冒了,玩兒了一會兒就走了,他們玩兒了一夜。”
二姐相信黑子的話,她對黑子笑了笑說:“黑子,我這個妹妹我知道,就是個瘋丫頭,你幫我看着她,別讓她出什麼事兒。”
黑子點點頭說:“放心吧二姐,有我和小飛在,五妹絕對沒事兒。”
和二姐分手,兩人走在回村裡的路上,黑子問道:“小飛,昨晚你們倆幹什麼去了?你是不是把五妹給那個啦?”
“什麼啦?”走在前面的祝小飛問道。
“就是禍禍啦。”黑子說。
祝小飛聽了黑子的話尷尬的一笑說:“快算了吧,我沒讓她禍禍了就不錯。”
祝小飛講了一下他們昨晚在一起的事兒,把黑子逗的哈哈直樂,他沒想到五妹竟然這樣,他也沒想到祝夏飛竟然守身如玉,沒讓五妹得逞。
別看祝小飛打架鬥毆有一手,在女人面前他就是孩子,五妹看祝小飛就像幼兒園阿姨看孩子,既愛又恨,愛他可愛恨他不聽話。
祝小飛天天和黑子在一起,他們兩人什麼時候好上的黑子竟然不知道,黑子現在專注於賺錢,他想用最短的時間建立自己的勢力,他的理想很遠大,他要當一個頂級流氓。
五妹從開始玩兒上牌就贏多輸少,開始小打小鬧,後來越玩兒越大,現在手裡已經積攢了十一二萬,五妹自己留了五萬賭資,其餘的都借給了黑子和祝小飛。
交了五萬首付款,雙方簽了協議和尾款的付款時間數目之後,老張帶着黑子黑祝小飛去看了看礦口,路上老張把開礦口要做的事兒向黑子介紹了一遍,黑子聽了心裡有點兒失落,本來他還打算用剩下的三萬元僱人開礦,聽老張一說,這些錢最多夠添加設備的。
來到礦口黑子徹底失望了,這個礦口就是半山坡打了個洞,洞外堆着的礦倒是不錯,可是要讓這個礦口重新開起來恐怕得十多萬才行。
老張爲了省錢礦口缺乏支護和通風設備,外面工棚裡擺着的空壓機已經非常破舊,能不能用還不一定,其他設備都堆在旁邊的一個簡易房子裡,僱了一個老頭兒看着,工人住的一排房子已經上鎖。
老張把黑子他們介紹給看礦口的老頭兒劉大爺,劉大爺看黑子和祝小飛的眼光很古怪,乘着祝小飛和老張去別處轉悠,黑子問劉大爺:“劉大爺,這個礦口怎麼樣?”
劉大爺搖搖頭說:“不怎麼樣,要想賺錢就得大量投資,投資小了簡直就是打水漂兒。”
劉大爺告訴黑子,開礦口必須進行支護也必須給工人購買保險,只有這樣纔不會出事兒,即使出了事兒纔不會賠太多的錢。
還沒離開礦口黑子就決定這個礦口先閒置着,以後再說,劉大爺的工資不多,黑子還讓他給看着,至於什麼時候開這個礦口就看時機了。
回到農家小院黑子和祝小飛盤算了一下,這次他們手裡還剩四萬多,跑客車每天有七八百的收入,除去各種費用還剩五六百,月底還能有一萬五六的收入,看來出了這個月再去拉一趟煤應該沒問題。
鐵礦冬天用煤是有數的,他們最多再拉一千噸煤就夠了,一千噸煤的收入大約七八萬,拿出一萬送禮,六七萬純收入應該沒問題,一個半月之後礦口的錢就能付清。
兩人籌劃了很長時間纔想出個眉目,正月裡除了開局什麼都幹不成,黑子決定再組織一次賭局。
祝小飛這幾天和五妹打的火熱,一大早人就走了,黑子給劉正華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興趣再玩兒一次。
劉正華自從上次在玩兒了之後就感覺黑子那裡很保險,他是鎮鐵廠副廠長,要是因爲賭錢被人抓了很丟面子,再說他賭錢用的錢都不是正道上來的,一旦被抓就有可能被上級注意,到時候很難說的清。
劉正華表示很願意去玩兒,不過他不能給別人打電話,要是想玩兒就找其他人組織一下,定了時間隨叫隨到。
隨後黑子又給其他人打電話,最後一個聯繫的是六零年,從電話裡聽亂哄哄一片,像是有人在喝酒,黑子奇怪,怎麼這麼早 就喝酒,也不怕喝出什麼毛病來。
六零年聽見是黑子急忙說:“黑子,來我家,我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
黑子按照六零年說的地址,一個人來到鎮上六零年的家。
黑子進門看見,屋裡有四個人,除了六零年其他的都是二十三四的小夥子,三人長的很精神,動作麻利,有一種軍人氣質。
幾個人客氣幾句,互相認識一下,黑子坐下,六零年給黑子拿了一個杯倒上酒,黑子說:“三位大哥當過兵吧。”
“沒有,我們是幹刑警的。”坐在中間的周曉天說。
周曉天是三個人的老大,長的中等個兒,小咪咪眼兒,鼻子有點兒塌,說起話來帶着鼻音。
黑子端起酒來說:“來,哥兒幾個,走一個。”
酒桌上說話顯的親近,沒過多久幾人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了。
黑子瞭解到,周曉天是東北某個縣刑警隊的,他從小嗜賭,由於不敢在縣城附近賭,所以他一有時間就到處流竄,哪兒有朋友就到哪兒去,休假的時候就是他出門尋找機會賭博的時候。
周曉天知道黑子開賭局非常高興,他問了一下黑子開賭局的情況,直誇黑子安排的得當,只要不是刑警隊或者特戰隊之類的專業人士來,普通警察想抓賭根本就不可能。
周曉天來這裡找六零年就是爲了賭錢,聽說黑子要開局當然高興了,周曉天讓黑子組織人,今晚就開一局。
黑子非常興奮,他在酒桌上掏出電話就通知人,告訴他們一個集合地點,讓大家都別開車,開車去太顯眼,黑子負責開車拉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