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昆明北上,一路三人到處遊玩,‘潛龍’和‘瘋狗’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他們自從出道執行任務神經就經常處於緊張狀態,這次長途跋涉竟然被他們當成了休息。
回到宣城黑子沒有給祝小飛打電話,而是帶着‘瘋狗’和‘潛龍’直奔小鎮,他準備看看鄺天龍訓練的這幾個人效果怎麼樣。
訓練的營地在小鎮東面的一座大山裡,他們在山裡搭建了幾間簡易房子,從市場上買了幾套仿步兵迷彩,訓練非常正規,完全軍事化管理。
黑子只是根據祝小飛電話裡的描述知道個大概位置,他開着大切諾基直奔大山。
北方的山和南方的山區別很大,‘潛龍’和‘瘋狗’是第一次來北方的山,對什麼都很新奇,沿着山坡進入一條溝,車走到溝的盡頭就沒路了,三個人只好下車步行。
“老闆,北方的山真好,沒有那麼多蚊蟲,雜草也沒南方的高。”走在黑子後面的‘潛龍’說。
聽人叫老闆一開始黑子非常不適應,他不止一次讓‘潛龍’改口,‘潛龍’卻認爲自己以後就跟着黑子幹了,黑子就是自己的老闆,他執意不改,時間久了黑子也就隨他了。
‘瘋狗’還叫黑子大哥,現在的‘瘋狗’變的非常活潑,一點兒殺手的痕跡都沒留下,現在看見他的人都會把他當成一個和黑子混社會的不經世事的大男孩兒。
“黑哥,八哥,你們看,有榛子。”‘瘋狗’用衣服兜着一堆榛子跑了過來。
黑子拿一個剝開放在嘴裡咬開:“不錯,可以吃了,咱們回去的時候採點兒。”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向山坡上走去。
山坡上有看林人踩出的小路,三個人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山頂也沒找到祝小飛說的簡易房子,一般的簡易房子都是藍色的,在山裡很顯眼,應該很好找。
黑子正準備掏出手機給祝小飛打個電話,問一問到底在哪兒,突然他發現離他們三十多米處一片林子裡飛起幾隻鳥,這幾隻鳥飛的很慌張,看樣子是被驚起來的。
“那片林子裡有人。”黑子說完閃身藏在一塊石頭後面。
‘潛龍’和‘瘋狗’的動作也很快,兩人同時隱入一堆灌木叢。
黑子用特種兵專用的手語向‘潛龍’和‘瘋狗’發出命令,讓他們兩人從兩邊包抄,自己從中間,黑子想看看這片林子中藏得是什麼人,同時也想看看‘潛龍’和‘瘋狗’的軍事素質。
林中非常安靜,黑子摸索着往前,每一步都非常小心,他有一種回到藏南的感覺,當兵的日子雖然短暫,但是他經歷了幾次生死,經歷過生死的人看重的是情義,看輕的是金錢之類的身外之物,黑子自從創業大手大腳不把錢財當回事兒,因此大多數人都願意和他在一起混。
北方山中的林子裡沒有太高的草,只有一簇簇的荊棘和灌木,林子大都不是太密,一眼能望出十幾二十米。
很快黑子就看見樹後藏着一個身穿綠色迷彩服的人,他弓着身子好像在觀察什麼,黑子只看見一個,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人,不過從他穿的衣服來看很可能是鄺天龍帶到山上訓練的哥兒幾個。
穿綠色迷彩服的人觀察了一陣子見沒什麼危險從樹後閃身出來,樹葉間透過的陽光正照在他的臉上,黑子這次看清了,穿綠色迷彩的人是王鵬程,看來王鵬程的傷完全好了。
黑子看見王鵬程心裡很激動,這個小子骨頭很硬,很有特點,將來完全可以獨擋一面。
黑子沒有直接出來,他在暗處觀察王鵬程,看看他在幹什麼。
王鵬程一邊緩慢移動一邊觀察情況,他非常謹慎的從一棵樹後閃到另一棵樹後,動作有點兒生澀但是已經像模像樣了。
不遠處的雜草突然動了一下,黑子仔細觀察,從雜草的縫隙中黑子發現兩處雜草裡竟然也藏着人,剛纔自己沒注意到,看來這兩個人的僞裝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就連自己不仔細尋找也發現不了。
就在王鵬程摸摸索索的慢慢前進的時候,埋伏的兩個人突然躍起撲向王鵬程,瞬間反應過來的王鵬程一個前撲就地一滾躲過了兩人,沒想到兩人剛一落地就再次向王鵬程撲去,王鵬程被兩人按到了地上。
捕俘手法非常嫺熟,躲在暗處的黑子笑了,沒想到鄺天龍這段時間能把這些人訓練的有模有樣,假以時日他們一定能成爲自己崛起的保護力量。
“海曼,常福,輕點兒,哥們兒這麼憔悴受不了你們這個。”王鵬程大喊。
海曼和胡常福從地上起來,兩人的手還沒離開王鵬程的肩膀,胡常福說:“不行,按規矩我們得綁住你。”
海曼掏出一條細繩子極其熟練的把王鵬程綁了起來。
海曼和胡常福押着往鵬程往林子外面走,黑子向‘潛龍’和‘瘋狗’揮揮手,三個人悄悄的跟在了後面。
海曼他們三個沿着山坡一路往下,進入山坳突然不見了,黑子知道他們的住處應該就在附近,他站在山坡上觀察了一會兒沒找到在什麼地方。
“天龍的手段真是高明,連我都看不出他們藏在什麼地方。”黑子低聲說道。
“老闆,你看哪兒。”‘潛龍’指着山坳裡一片樹叢。
樹叢和其他地方的樹沒多大區別,就是樹叢好像比其他地方的密一些,草比其他地方的要深,黑子仔細看了之後笑了。
“‘潛龍’,行呀,眼夠毒的,僞裝的這麼好還能看出來。”黑子欣賞的看着‘潛龍’說。
‘潛龍’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老闆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僞裝不是我的專業嗎。”
黑子看了看‘瘋狗’說:“是啊,各有所長,‘瘋狗’兄弟,你有什麼特長?”
‘瘋狗’聽黑子問把腰板兒直了直說:“黑哥,兄弟我特長可多了,只是都沒學好,要不……”‘瘋狗’本來想說要不那天就把你給宰了,話到嘴邊感覺這麼說不合適。
黑子接過來說:“多虧你沒學好,要不那天我就完了。”
“黑哥,不滿你說還真是這樣,師父……啊陶一飛對我不錯,他把教給師兄們的東西都交教我了,只是我學的太多,有點兒雜,什麼也沒學精。”
黑子拍了拍‘瘋狗’的肩膀說:“還是叫陶一飛師父吧,畢竟他養了教了你們,雖然他這麼做是爲了利用你們,但是畢竟他教了你們不少東西。”
‘瘋狗’的父母是被陶一飛殺掉的,他是被陶一飛養大的,他對陶一飛的感情很複雜,即有愛又有恨,現在陶一飛已經交給了國家有關部門,相信他不會活着離開監獄,‘瘋狗’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把他忘了。
‘潛龍’還在惦記着陶一飛,據‘瘋狗’說‘潛龍’是陶一飛偷來的,當時偷的時候還殺了他的父親,他的母親還活着,他想也許從陶一飛的口中得到一些生母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