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雖然傻呵呵的但是動手卻不含糊,他見這些人想動手就開始在屋裡找趁手的傢伙,看見地上放着一把不鏽鋼椅子,上前一把抄到了手裡。
黑子來這裡只是想幫阿呆把阿龍接回去,他根本就沒打算動手,他想借這個機會讓安徽幫整治一下阿龍,象阿龍這種沒人性的傢伙黑子非常鄙視他。
“嗨,嗨,都幹什麼呀,我又不是來砸場子的,我來找你們老大有事兒,阿呆,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黑子旁若無人的大聲說道。
十幾個光膀子的漢子聽了黑子的喊聲都停住了,光頭從牀底下拽出一把砍刀來到黑子面前說:“北方佬,你不來砸場子你要幹什麼?我們老大你想見就能見嗎?”
黑子毫不慌張呵呵一笑說:“我是花姐的朋友,花姐託我來找你們老大談談阿龍的事兒。”
光頭顯然知道花姐,他詫異的看着黑子說:“你是趙果的人?”
黑子搖搖頭說:“不是,我是花姐的朋友,不是趙果的,趙果的人怎麼敢說是花姐的朋友?”
光頭對道上的事兒瞭解的比較多,他知道趙果完全有實力和安徽幫一拼,這個人是花姐的朋友當然不能輕舉妄動了。
“好啦,大家把傢伙都收起來。”光頭藏起砍刀一屁股坐在牀上說。
光膀子的漢子把砍刀棒子都收了起來,阿呆見對方沒動手的意思才把不鏽鋼椅子放在地上。
黑子坐在椅子上,阿呆在站在椅子背後,黑子又說了一次自己的來意,光頭看看黑子阿呆掏出手機給他們老大打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說:“兄弟,我們老大有請。”
通了電話光頭說話客氣多了,看來安徽幫的人有談判的意思,他們並不想把阿龍怎麼樣,他們想要的是地盤兒。
談判是在一間倉庫裡進行的,光頭帶着黑子和阿呆開車來到另一個碼頭,直接帶着他們進了一間堆放着大量貨物的倉庫,倉庫很長,黑子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在部隊形成的習慣,到任何地方他都會先找好進退的路線。
在倉庫深處空地上,一個四十五六穿着一件白襯衣的中年人拿着扇子坐在一把椅子上等黑子他們,在他背後站着十幾個穿工裝的碼頭工人,這些個個個長的五大三粗,給人一種孔武有力的感覺,阿呆好像有壓迫感,他緊張的往黑子身邊湊了湊。
黑子見中年人對面給自己準備了一把椅子,他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中年人打量了一番黑子說:“有什麼事兒和我說吧。”
黑子看這個人沒有一點兒霸氣,到像是一個賬房先生,不過他坐在椅子上卻裝作霸氣十足的樣子,讓人看了好笑。
“你不是老大,你談的事兒你能做主嗎?”黑子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老大?”中年人搖了搖手裡的扇子故作鎮定的問道。
“這還用問嗎?我又不傻。”黑子掃了一眼中年人背後的十幾個人說。
阿呆突然接口說:“我也不傻,我也能看出你不是老大。”
黑子聽了阿呆的話哈哈大笑說:“大哥,連阿呆都能看出你不是老大,別裝模作樣了,這種事兒你做不了主,叫你們老大出來。”
中年人站起來說:“不必了,阿龍就在這裡,老大把這件事交給我了,我能做的了主。”
黑子蹺起二郎腿說:“那就讓阿龍出來吧,我讓他答應你們的條件,那條破街也沒什麼油水。”
中年人聽黑子說他能讓阿龍答應他們的條件揮揮手說:“把阿龍帶過來。”
阿龍被從一堆貨物後面拎出來扔在地上,看樣子這個小子沒少捱打,衣服已經撕的不像樣了,身上多處有傷,眼角有凝固的血塊。
“老大,他們打你了。”阿呆要過去看阿龍被一個穿工裝的壯漢攔住了。
黑子用淡漠的目光看了看阿龍說:“阿龍,那條破街就別要了,在哪兒混不是混,去趙果哪兒吧,我和花姐是朋友,花姐會幫你說話的。”
阿龍雖然混蛋,但是他在街上混這麼多年也有點兒實力,阿龍如果投靠了趙果,趙果的實力將大增,安徽幫的實力就不如趙果,到時候趙果哪裡能穩定下來,要想街面兒上平靜必須幾方勢力相當,只有平衡纔會沒事兒發生,如果一方實力太薄弱,其他的幫派就會產生吃掉他的想法。
阿龍還想着當老大,黑子的話他有點兒不願意,他恨恨的看着阿呆:“阿呆,是你把他找來的?”
阿呆見阿龍問他急忙說:“老大,我找我大哥來救你。”
黑子看出了阿龍的不滿,他笑了笑說:“你不願意也可以,安徽幫的人怎麼處理你我就管不着了,他們幹掉你之後你那條破街也保不住,再說了,現在什麼社會了,還靠收保護費過日子,呵呵,安徽幫的人不找你麻煩警察也遲早把你幹掉,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其實這件事也不用考慮,不答應只能等着被安徽幫幹掉,阿龍遲疑了一下說:“好吧,我答應。”
中年人的任務只是讓阿龍答應帶人退出那條街,他們也不想殺人,如果他實在不答應就弄殘他把他放了,到時候一個殘廢還能幹什麼。
阿龍答應了中年人就不再說什麼,他站起來說:“早答應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好啦,你們帶他走吧,阿龍,從今以後別再打那條街的主意,不然我們安徽幫會毫不留情的幹掉你。”
中年人掏出手機讓阿龍給手下的兄弟打電話,自從阿龍被抓阿龍的兄弟一直在找安徽幫的麻煩,他們已經打了七八次了,每次雙方都有損傷。
阿龍很不情願的打了電話,不過阿龍也不傻,他知道,這個電話不打他是走不了的,被抓的一天多被多次毆打,自從自己在道上混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打,他心裡暗暗的下定決心要報仇,可是報仇也得先離開這裡,他不相信安徽幫敢殺了他,但是把他搞殘廢安徽幫是能做出來的,對於他這種老大來說,殘廢比死了更難受。
打過電話中年人裝起電話帶人走了,阿呆關心的扶着阿龍問道:“老大,你沒事吧。”
“老子當然沒事兒了,答應他們退出還用你來,TM的。”阿龍忿忿不平的說。
黑子實在看不過了,什麼也沒說轉頭就走,當黑子來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安徽幫的幾個人沒走,在倉庫外面等着,黑子沒搭理他們轉身要走,中年人喊道:“兄弟,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黑子頭也沒回說道:“我叫程黑子。”
黑子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停留,邊說他邊向碼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