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裡黑子鬆開半個光頭的手腕問道:“小子,叫什麼名字?”
半個光頭揉了揉還在疼痛的手腕,揮手對身後的幾個小弟說:“給老子砍他。”
站在半個光頭身後的幾個小混子從懷裡掏出砍刀向黑子撲了過來。
黑子沒想到現在的小混子說砍就砍,他擡腳踹倒半個光頭,揮拳打倒衝在最前面的一個混子,順手奪下後面幾個混子的砍刀。
每人一個大耳光,幾個混子被黑子徹底打暈了,他們戰戰兢兢的看着黑子,黑子把地上的砍刀撿起來,這些砍刀是從街上買的劣質砍刀,即薄又脆,黑子抓住一把砍刀的刀背,手上一用力,砍刀被黑子從中間掰斷。
“拿個破鐵片子裝什麼大頭。”黑子說着把手裡的砍刀都扔在地上。
幾個小混混嚇壞了,他們還沒見過用手掰斷砍刀的人,半個光頭戰戰兢兢的說:“大,大哥,兄弟看走眼了,得罪了大哥,繞了兄弟們吧。”
“你們怎麼小小年紀就敢砍人?”黑子問道
半個光頭見黑子露出笑臉,湊上來說:“哥,我們不是不滿十八歲嗎,砍死人也判不了死罪。”
黑子沒想到現在的混子竟然也學起了法律,自己混的時候哪兒想過這個,當時打架下手再重也不敢至人於死地。
黑子嘆口氣說:“哎,時代不同了,我也老啦。”
“哥,你也混過?”半個光頭問道。
黑子點點頭說:“現在還在混。”
黑子對這幾個小子很同情,照着這麼混下去他們遲早都得進監獄,黑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哥,我叫潘雲,白雲的雲,兄弟們都叫我潘大愣。”半個光頭低頭哈腰的說。
“跟我混吧。”黑子掃了一眼幾個小混子說。
潘雲顯然不認識黑子,他遲疑了一下問道:“哥,怎麼稱呼。”
“我叫程黑子 。”
幾個小混子都沒聽過黑子的名字,他們都面面相窺,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跟着黑子混。
黑子見他們沒表態說道:“你們不認識我,我不在市裡混,今天我買下了乾元大酒店,十天後乾元大酒店應該改成兄弟酒店了,到時候你們去酒店找酒店經理,就說我程黑子讓你們去的,你們先在哪兒當保安。”
幾個小混子都看着潘雲,潘雲想了想說:“大哥,我們去,只是……”
黑子知道潘雲想問待遇,黑子說:“待遇是普通保安的兩倍,如果你們願意我會派人對你們培訓,培訓合格你們將會成爲兄弟保安公司的高級保安,年薪十二萬,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有任務獎金。”
潘雲好像聽說過兄弟公司,他奇怪的看着黑子,不知道黑子說的真假。
黑子只是看這些半大小子瞎混有些可惜,沒什麼出路,他想幫他們,至於以後他們會怎麼樣黑子也沒其他想法,他看着還在遲疑的潘雲和他的小弟說:“去不去隨你吧,我該走了,不然她們該等急了。”
黑子回到賣包的攤位前,三個女人已經挑好了包,見黑子過來梅雨喊道:“走啦,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我們都餓了。”
黑子他們出了商場,潘雲在背後看着,他不知道黑子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們平時只是賺個出場費,到商場掏個錢包什麼的,有錢的時候大吃大喝,在網吧玩兒遊戲,沒錢的時候他們就只能各回各家混飯吃。
“雲哥,他真的是兄弟公司的?”一個小混子問道。
潘雲搖搖頭說:“我那知道,兄弟公司好像是宣城的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咱們向宣城的朋友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
潘雲掏出電話接通他在宣城的一個朋友,當對方說出兄弟公司的情況之後他驚呆了,沒想到兄弟公司除了房地產之外還有飯店、ktv、超市、運輸公司、保安公司。
“雲哥,怎麼樣?”幾個小混子問道。
“去,一定得去,能進兄弟公司咱們兄弟這輩子都搭住了。”
出了商場天空中的雷聲越來越大,炸雷一個跟着一個,看樣子暴雨馬上就要來了,四個人向停車場跑去。
來到黑子新買的路虎外大滴的雨點兒已經開始落下,黑子招呼着讓三個美女先上車,淋雨當兵那幾年是常事兒,黑子並不在乎。
梅雨她們三個都上車後黑子跑到右側準備上車,這時他看見有三個人向路虎跑了過來。
暴雨如注,街上的人都在找避雨的地方,現在這三個人向自己跑很不正常。
黑子感到危險正在向自己逼近,他向坐在駕駛員位置的美嘉揮手大聲喊道:“快走,趕快離開。”
美嘉沒有反應過來,梅雨見黑子揮手大喊感到蹊蹺,她從車窗看見三個人向她們跑來,在奔跑的同時三人都從懷裡掏出手槍。
“美嘉快走。”梅雨喊道。
美嘉這時也看清有槍手出現,她掛擋猛地踩下了油門。
與此同時槍聲響起,黑子一個前撲倒在雨水裡,水裡濺起一朵血花,血水沿着雨水散開,形成長長的一條血帶。
三個槍手來到黑子身邊,一個人說:“他死了嗎?”
“不知道,老四,檢查一下打在哪兒了。”另一個槍手說。
黑子心想,這麼幼稚還當槍手,這不是找死嗎。
老四把槍裝起來低頭去翻黑子,突然黑子翻身躍起,刀光一閃,一道血光從老四的脖子飛濺而出,另兩個槍手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中槍的黑子會翻身躍起。
對於槍手來說遲疑就是死亡,三個都沒來得及開槍就被黑子劃開了頸動脈,鮮血噴灑在雨水中頓時一片血紅。
暴雨越下越大,黑子收起軍刀看看四周,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黑子辨別了一下方向公路的方向走去,這時遠處響起了警笛聲,看來梅雨他們報警了。
子彈只是擦破了黑子的胳膊,他就近找了一個診所包紮了一下,給美嘉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的位置,讓她先送梅雨母女回家然後再來接自己。
又有槍手出現黑子感到很奇怪,這些人還是‘狂殺’的人,爲什麼‘狂殺’屢次派人刺殺自己,‘狂殺’是個殺手組織,他們拿錢殺人,想弄清爲什麼‘狂殺’要殺自己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反正自己不能就這麼等着挨槍,看來自己該反擊了,不然遲早會被他們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