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產業不到半個月就垮了,開始的時候周雲飛帶人到處搗亂,使黃建民在各處的酒店、飯店、酒吧都開不了張,後來同大市各式各樣的混子也都參與進來分一杯羹。
樹倒獼猴散,跟着黃建民混的小混子也都跑的沒幾個了。
黃建民在周雲飛帶人開始對付他的時候就展開反擊,黃建民手下都是些唯利是圖的混子,沒有亡命徒,真正給他賣命的沒幾個,周鐵柱兄弟倆的手下就不同了,他們兄弟對手下親如兄弟,手下也都給他們出全力,所以黃建民垮了,徹底垮了。
黃建民別墅裡,還是那五個忠心耿耿的部下,還是古教授坐在身邊,現在的黃建民顯得非常頹廢,耷拉着腦袋,其他人一句話也不敢說,都看着他低頭沉思。
“老古,‘五月花’的人怎麼還不來?”黃建民的問話有點兒遷怒於古教授。
古教授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五月花’的丁級殺手是普通的殺手,我們能見到,丙級殺手屬於高級殺手,我們是見不到了,僱傭他們是以完成任務爲準的,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完成就沒人知道了,就連‘五月花’的老大也不會知道,這是‘五月花’的規矩。”
黃建民氣惱的罵道:“再TM 不來老子就掛了,到時候再來管屁用。”
“建民,彆着急,只要‘五月花’接了錢他們就能給我們辦事兒,他們歷來都是講信譽的。”
古教授也沒辦法,道上的規矩就是這樣,自己沒能力去打聽‘五月花’派來的殺手到底在哪兒,只能等,哪怕等到幾個人全被幹掉也得等。
黑子和鄺天龍考察過周鐵柱別墅外的現場之後就找到十幾處能做狙擊地點的地方,這些地方周鐵柱都派人看了起來。
這天晚上月色如水銀一樣潑灑在地上,過了午夜,燈紅酒綠的城市漸漸安靜下來,周鐵柱早就進入了夢鄉,黑子和鄺天龍在周鐵柱別墅外轉了轉,也沒發現什麼特殊情況,他們兩人開車回到旅館聊了一陣子才休息。
黑子躺下之後心中躁動不安,他感覺好像有事兒發生,半個小時過去他都沒睡着,黑子穿衣起來,又開車來到周鐵柱別墅附近。
離別墅三百多米他把車停在路邊,一個人沿着馬路向周鐵柱別墅走去。
夜深人靜,街上沒有一個人,黑子默默的一個人走着,眼睛不停的掃視四周,尋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來到周鐵柱別墅他沒停下腳步,還是不緊不慢的走着,這是馬路對面走過來一個很普通的中年人,如果這個人白天路過這裡黑子一定不會注意他,但是現在是午夜之後,黑子沒法不注意這個人。
路過路燈下黑子看清了中年人的面容,中年人長的很富態,胖乎乎的臉上像是抹了一層油,在路燈的燈光下有點兒反光,頭上沒帽子,頭髮烏黑濃密,修剪的非常整齊,穿着一個黑色襯衣,手裡提着一口箱子。
中年人過去的時候看了看黑子,他見黑子注意他也很仔細的看黑子,兩人過去很遠都還回頭張望。
黑子感覺這個人很奇怪,當這個人不再回頭張望的時候,黑子閃身躲入路邊的綠化帶。
黑子隱藏在暗處監視着中年人,中年人還在不緊不慢的走着,走出十幾米又回頭看了看,黑子堅信這個人有問題。
黑子沿着路邊的綠化帶躲閃着路燈的光線跟蹤中年人,中年人很機警,他走一段路就向周圍觀察。
黑子的隱藏術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中年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黑子,當中年人走到街角拐彎處的時候一閃身不見了。
黑子匆忙趕到街角沒找到中年人,黑子仔細搜尋了很久也沒發現蹤跡,這裡的環境他非常熟悉,能藏人的地方沒幾處,適合狙擊的地方都有人輪班監視,中年人哪兒去了哪?
黑子焦躁不安的躲在暗處,等了十幾分鍾發現,街上的一個下水井蓋在動,他急忙伏下身子注意觀察,不一會兒,下水井蓋完全移開,一個頭濃密的黑髮露出來,兩隻閃爍的眼睛向周圍看了看,見沒什麼情況,這個人靈巧的一躍從下水井跳了出來。
中年人走了,走的時候手裡 的箱子不見了。
黑子沒有跟蹤中年人,他知道如果這個人是伏擊周氏兄弟的槍手他一定還會回來的,黑子等中年人走遠纔來到下水井旁邊。
移開井蓋下去,黑子很容易就找到那口箱子,箱子鎖着,黑子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摸索着打開箱子。
箱子裡裝着一隻八六式7.62毫米口徑狙擊步槍的散件,這種槍威力大,穩定性好,透過性極強,可以打穿普通的輕型裝甲車外殼。
黑子暗想,TM的,‘***’的人瘋了,殺人竟然用威力這麼大的狙擊槍,還把槍事先藏在這種地方,看來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來考慮他們的行動。
黑子把箱子鎖好放回原來的位置離開下水井,這次來的是兩名狙擊手,一個超出常規把槍藏在下水井,看樣子他要在下水井附近行動,那另一個在那兒哪?
第二天一大早,黑子匆忙趕到周鐵柱的別墅,狙擊手要動手了,黑子安排王鵬程藏在遠處用望遠鏡監視藏着槍的下水井,他自己必須跟在周鐵柱身邊,雖然適合狙擊的地點都有人看着,可是別墅周圍的範圍太大,不可能全都監視起來。
孫昌樂想找到‘五月花’的人,現在周鐵柱是個不錯的餌,他也派人監視周鐵柱的別墅等候‘五月花’的人出現,與此同時,京城的那個小旅館也被人監視起來。
天空中萬里無雲,這又是一個大熱天兒,早晨和晚上是這條街道人流量最多的時候,街道是三十年前建的一直沒有擴寬,這裡經常堵車。
隨着太陽升起,熱氣蒸騰上來,人們變得煩躁不安,又堵車了,汽車喇叭神和叫罵聲此起彼伏。
周雲飛看着別墅外的街道說:“大哥,我看你得搬家了,這裡早晨怎麼這麼亂。”
“每天都這樣,習慣了。”周鐵柱端起熱茶喝了一口說。
黑子站起來來到窗邊看了看樓下的街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鄺天龍出去了,城市狙擊鄺天龍有經驗,早晨聽了黑子敘述的情況就揣着周鐵柱給他的一支六四手槍走了,他確信狙擊手現在一定就位了,周氏兄弟和黑子很可能已經暴露在槍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