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民揮手之後沒等到鄺天龍動手,周鐵柱想動手被黑子按住了,周鐵柱非常相信黑子,他放心的坐在那裡不動,臉上非常平靜。
黃建民回頭說:“天龍,幹掉他們。”
鄺天龍搖搖頭說:“黃老闆,你走吧,我答應放你一條生路。”
“你,你怎麼能這樣?”黃建民騰的一下站起來說。
黃建民怎麼也想不到鄺天龍會背叛他,他伸手想從懷裡掏槍,鄺天龍伸手按住他的胳膊說:“黃老闆,不想死還是走吧,我替隊長答應放你一次,如果你不肯走我也沒辦法。”
鄺天龍衝黑子笑了笑,黑子微微點點頭。
周鐵柱也弄糊塗了,從鄺天龍的外表看他不是個普通人,黃建民帶來的殺手怎麼成了黑子的兄弟。
周鐵柱是聰明人,他知道其中必有隱情,黑子不說話他也什麼話不說,坐在那裡裝深沉。
黃建民無奈的看了看黑子,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鄺天龍說:“天龍,在道上被叛老大是不得好死的。”
“黃老闆,再不走你現在就不得好死。”一股陰森的殺氣從鄺天龍身上散出。
黃建民現在才感覺到鄺天龍的可怕了,他哆嗦了一下灰溜溜的開門走了。
黃建民一走,鄺天龍繞過桌子來到黑子面前:“隊長,真的是你,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
黑子突然感到眼睛有些酸酸的,他一把抱住鄺天龍,眼淚開始在眼圈兒裡打轉:“天龍,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太好了,太好了。”
周鐵柱站起來看着這兩個戰友重逢的感人場面,過了一陣子周鐵柱說:“黑子,咱們也走吧,回我哪兒咱們好好喝一頓。”
黑子拍拍鄺天龍的後背說:“天龍,你怎麼也退役了。”
鄺天龍把自己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黑子嘆口氣說:“這樣也好,爲了國家我們付出的也不少了,該爲我們自己拼搏一次了。”
國家這個詞對他們兩個都很重要,已經深深的烙進他們的心裡,鄺天龍抹了抹眼淚說:“哎,再也不能爲國家出力了。”
黑子呵呵一笑說:“怎麼不能,只要我們有實力,國家有事兒我們還能幫忙不是。”
鄺天龍看了看周鐵柱說:“隊長,這位是你老大?”
“是啊,這位是周大哥,我的好大哥。”
周鐵柱急忙說:“天龍,黑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生死兄弟。”
鄺天龍拉住周鐵柱的手說:“好,我們都是兄弟,我們一定能闖出一番事業。”
出了飯店黑子他們上車直奔周氏兄弟的飯店,三個人剛下車,黑子就接到胡常福的電話,胡常福告訴黑子,古教授開車離開了黃建民的別墅,他們正在跟着。
黑子感到有事兒好發生,他對周鐵柱說:“周大哥,照顧好我兄弟,我有事兒去處理一下。”
黑子沒說什麼事兒,周鐵柱也不問,黑子幫助國安部的事兒不能告訴周鐵柱,有些事屬於國家機密,黑子在部隊的時候對保密條例就倒背如流,現在這些條例雖然對他這樣一個平民百姓不起什麼作用,但是他知道,條例還得執行,這關係到國家安全。
黑子按照胡常副的指引來到火車站,胡常福指了指售票口說:“古教授在買票。”
買票的人不多,黑子對胡常福說:“你和海曼回周鐵柱哪兒,我跟着古教授,這幾天黃建民可能有行動,讓周鐵柱他們多加防範。”
胡常福答應了一聲,黑子急匆匆的走向售票口。
古教授買了票就拎着包進了候車大廳,輪到黑子買票的時候黑子拉開夾克的拉鎖,讓售票員看了看他肋下的槍說:“我是警察,剛纔那個留山羊鬍子的人買哪兒的票。”
“首都西站的。”售票員說話的時候顯得很緊張。
“給我也來一張。”黑子把錢遞進窗口。
黑子拿了票來到候車大廳,找到古教授後遠遠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黑子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古教授。
古教授好像心事重重,低着頭在想怎麼,有時候突然又擡起來向四周張望,黑子的目光也不停的到處掃視,但是他保證讓古教授不離開他的視線。
在候車大廳待了一個多小時纔開始檢票,黑子一直盯着古教授,直到上了車他才放心了。
上車後黑子把古教授的情況向孫昌樂彙報了一下,孫昌樂說:“黑子,古曉天可能到京城是找‘五月花’的人聯繫,你要注意安全,另外記住千萬不能打草驚蛇,發現‘五月花’的聯絡點之後我會派人處理的。”
“知道了孫老師,我隨時和你聯繫。”
黑子收起電話開始在車瞎晃,最後在離古教授不遠的地方找了個座位坐下。
黑子的對面坐的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長的丹鳳眼,薄薄的嘴脣,說話的時候喜歡做出各種手勢,非常投入。
坐在姑娘旁邊的是個中年婦女,有五十多歲,這個女人皮膚細嫩,雖然歲數已經不小了,但是打扮的還很入時,說話的時候還把自己當成小姑娘,嬌滴滴的樣子讓人看了想笑。
黑子坐下不久就和她們聊開了,不一會兒坐在黑子旁邊的中年人也加入進來,黑子講了幾個笑話把姑娘逗的咯咯直笑,古教授被笑聲吸引向黑子他們這邊看了看,黑子發現古教授在注意他們,裝作沒看見還不停的講笑話逗那個漂亮姑娘。
黑子講完笑話說:“大姨,我的笑話好聽嗎?”
中年婦女一聽黑子叫大姨不高興的說:“我有那麼老嗎?”
黑子急忙改口叫大姐,中年婦女才露出了笑臉。
一路談笑風聲,當車路過洪城的時候上來不少人,開始有人站着,車上擁擠起來,姑娘站起來說:“我去上個廁所。”
中年婦女說:“放心去吧,我給你佔着座位。”
姑娘路過黑子的時候無意的碰了黑子一下,她的臉一下變了,回頭對中年婦女晃了晃頭走了。
車開起來姑娘也沒回來,中年婦女問道:“小兄弟,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黑子看看古教授說:“我沒正式工作,自由人一個,做點兒小買賣。”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快到宣城的時候中年婦女站起來說:“我也該下車了,祝你們路途愉快。”
這趟車在宣城只停留五分鐘,當車再次開起來後有人喊道:“我的手機哪兒去了。”
有人喊之後坐在周圍和站着的人都紛紛摸自己的口袋,有人錢包不見了,有人喊手機不見了,丟東西的人有七八個。
黑子注意力在古教授身上,當人們喊的時候古教授也緊張的摸自己的口袋,一摸臉上的緊張神色一下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