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和王鵬程受傷對大家的觸動很大,大家都鬧着要去報仇,要不是劉鵬飛攔着,二成和大奎就跑出去找耗子麻煩了。
劉鵬飛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不再像過去那麼衝動,他對大家說:“仇一定要報,這個耗子也得處理掉,但是衝動解決不了問題,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得冷靜,免得給耗子有可乘之機。”
劉副區長聽了他們商量的話心裡着急,都是些什麼人呀,看來耗子要倒黴了,黑子是什麼人劉副區長很清楚,你給他一顆綠豆他能給你一個西瓜報答你,如果你搶他一個桃子,他敢滅了你全家。
“黑子,鵬飛,你們不能這麼瞎搞,要出人命的。”劉副區長擔心的看着黑子說。
黑子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劉大哥,放心吧,耗子死不了,我只是想嚇一嚇他,藉此讓他退出房地產市場。”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劉副區長問道。
黑子點點頭說:“真的劉哥,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已經退役了,不是軍人,我不會殺人的。”
劉副區長將信將疑的看着黑子,見黑子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他心裡多少踏實點兒了。
黑子給大家使眼色不讓大家別再討論這件事,大家都心神領會的和劉副區長開玩笑,讓屋裡的氣氛歡快一些。
劉福區長在病房待了一個多小時才走,他剛出門碰見辦案的民警來詢問案情,劉副區長怕黑子吃虧又跟了進來。
黑子他們是受害人,兩個民警只是仔細詢問了一下現場的情況,黑子和王鵬程除了沒提錢永平他們,其他的都如實回答。
民警走後劉副區長又囑咐黑子,千萬別衝動,警察會找到主謀的,要相信警方。
黑子對警方的辦案能力很佩服,宣城區出的一些大案要案都很快就偵破了,現在黑子擔心警察參與進來自己將來不好下手。
黑子受傷之後區委很關注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這件事和拆遷有關,警方也把破案的重點放在了拆遷方面,劉鵬飛一看這是一個好機會,他向區委申請強拆。
區委派人瞭解情況之後得出結論,確實是有人故意找麻煩,區委決定讓拆遷辦牽頭,警方和城管方面配合,幾個部門一起對這些釘子戶的房進行強拆。
剩餘的釘子戶都知道最近幾天兄弟公司的董事長被砍,這件事和拆遷有關,沒人願意趕這趟渾水,強拆進行的很順利,電視臺記者進行了全程跟蹤報道,五妹和二成在黑子的安排下帶着大量現金現場辦公,把拆遷戶應該得到的款項當場付清,他們借這次機會給兄弟房地產公司樹立了一個正面的形象,爲以後的賣房打下基礎。
表面上黑子他們是受傷害着,其實倒黴的還是耗子,他的手下有五個被砍掉手臂或者手,這些人在醫院做了手術,手和手臂不知道能不能接活,警方派人二十四小時看守。
耗子爲了堵這些人的嘴,他給這五個人的家屬每家三十萬,讓他們什麼都別招認,自己正在想辦法救他們。
耗子能找的只有邢長征,其他人辦不了這件事,在被邢長征一通臭罵之後耗子鬆了口氣,邢長征答應等這些人傷好的差不多了想法把這些人給放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讓這五個人守口如瓶。
耗子回到宣城之後又親自找這五個人的家人,讓他們想辦法告訴五個人,只要他們什麼都不說,事情過去之後每人還有三十萬。
黑子的傷不重,爲了配合拆遷他多在醫院住了幾天,十天後,拆遷結束,施工單位開始挖坑,黑子和王鵬程也離開了醫院。
黑子讓王鵬程在家養着,小玲子陪着給他做點兒飯,自己帶人到工地兒轉了轉,工程進展很順利,沒人來搗亂,黑子這才放心了。
黑子沒急着報仇,他想先養養身體,把這件事淡化下去,等到警方不再注意這件事的時候再動手。
感恩節快到的時候下了冬天的第一場雪,黑子喜歡這種冰天雪地的場景,在藏南,他不止一次的在冰天雪地裡被人追殺,雪地追蹤逃跑是他的強項。
城裡下雪後的第二天雪就被清掃乾淨,黑子覺得沒意思,反正這些日子一切都穩定下來,飯店和KTV早就重新開張,工程也停了,住在城裡的哥兒幾個也沒事兒幹,黑子決定帶着大家回小鎮住些日子,好好的玩兒幾天,哥兒幾個也該回家看看了。
回到小鎮大家各回各家,小玲子也被黑子放了大假,現在小玲子不再是普通的打工妹,他是兄弟公司的業務主管,她走的時候黑子讓王鵬程給她帶了五萬元錢,說是年底的獎金,小玲子感激的話一句也沒說出來,她感覺黑子把自己當親妹妹看待。
海曼和王鵬程無處可去只能和黑子回村裡的農家小院兒,他們很長時間沒回來過了。
回到小鎮黑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村長趙永清,刑警隊長魯合坐坐,他們都幫過自己,現在自己在小鎮可以算是首富了,黑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魯合一個電話就來了,黑子沒給趙永清打電話,他親自到趙永清家裡,順便向村裡的老鄉賣兩條狗,黑子自認爲自己燉的狗肉還可以,他要和這哥兒倆喝一頓大酒。
黑子找到趙永清,趙永清帶着黑子買了兩條狗,他們拉着狗回來的時候魯合已經到了,正和王鵬程、海曼聊天兒。
一見黑子魯和急忙從土炕上跳下來說:“黑子,行啊,最近鬧出的亂子不少。”
黑子嘆口氣說:“哎,也是被逼無奈。”
海曼和王鵬程在院裡宰狗,他們三人閒聊了一陣子,魯合說起自己的事兒有點兒憤憤不平,說什麼這個年頭兒有錢就能當官兒,黑子有點兒不信,魯合給黑子舉了幾個例子,他還說最近區分局刑警隊缺一個副隊長,要是自己有十萬元錢,不出半個月就是副隊長了。
十萬八萬對於現在的黑子來說就和一個普通工人手裡的幾元錢一樣,黑子拍拍魯合的肩膀說:“魯哥,我要給你拿十萬你年底能不能當上副隊長?”
魯合知道黑子有錢,但是黑子的錢是黑子的,又不是自己的,他有點兒不相信黑子會給他拿錢買官兒,以爲黑子在和他開玩笑。
“黑子,別逗了,十萬,不是個小數目。”魯合說完用舌頭舔了舔嘴脣。
“魯哥,你們是有前途的人,兄弟只是多賺了倆錢兒,要是十萬真的能讓你上去,我馬上就讓鵬程給你去銀行取錢。”
“真的,黑子,讓我怎麼感謝你哪,這個錢算我借的,等我有了錢一定還你。”
黑子給魯合倒上水說:“魯哥,見外了吧,什麼還不還的,咱們兄弟還說這個幹什麼。”
兩條狗在大鍋裡燉熟,幾個人一頓大酒喝的暈頭轉向。
第二天,黑子跟魯合去了一趟縣城,魯合說的十萬塊錢能買官兒確有其事,替魯合辦事兒的是他的一個同學,錢給到這個同學手裡,這個同學信誓旦旦的說年底任命書就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