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詫異的看他一眼，這是不是白天學會的？
莫小林優哉遊哉的說：“私了呢，家醜不可外揚，念在你們初犯，關起門來該懲罰的懲罰就算了。要公了呢，將這婆子和證據送進官府裡，你們意圖謀殺長兄，就憑這一條，你們兩個就別想活着出來了。”
地上的三個人頓時面色煞白。
姚姨娘顯然是不知道這回事，一臉懵逼的看向自己兒子。
他是不是真的幹出這種事？要是真的，她就算磕破了頭也要求老爺饒了他。
而三少爺，則是看向了風姒泗。
心道：你那證據有沒有消滅乾淨？你的下人，有沒有把嘴巴閉緊咯？
奈何真真假假，風姒泗也不清楚。
她看向躺在地上氣若游絲的奶孃，希望她能起來，給自己指條明路。
這一個看一個的，姚姨娘都看在眼裡。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就這幾眼，她幾乎就肯定了，這混蛋小子真的幹了這件事。
那還得了？
“私……私了，我們私了。老爺，夫人，大少爺，鵬兒只是一時糊塗，求求你們看在他還年幼，又是初犯的份上放過他吧，賤妾求求你們了，給你們磕頭了。”
姚姨娘嚇得半死，那頭也磕得格外的響，咚咚的，聽得都心驚。
不一會兒就見了血，看得羨魚抽涼氣。
不過見多了血腥的古代人不以爲然，直到她磕得搖搖欲墜暈了過去才罷休。
羨魚偷偷的看了一眼大老爺，眼皮都沒擡一下。
夠狠的。
“老爺，算……算了吧！”同爲女人的大夫人都看不過去了，那一下下磕得她心肝都跟着抖。
大老爺這才作罷。
“來人，將姚姨娘擡下去，找個大夫看看。”
還好，還給找大夫。
風姒泗與三少爺都嚇得半死，尤其是風姒泗，她全然沒想到莫家的水這麼深呢，關起門來，這大老爺對自己的枕邊人都這麼狠。
照說這件事兒跟姚姨娘沒關係，可他還是眼睜睜的看她磕得頭破血流，直到暈了過去，也沒說要不要放過他們。
風姒泗想着想着，就慫了。
“爹，母親，大哥，是我們不對，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羨魚嗤之以鼻，這女人，句句都帶着‘我們’，豈不是要拉着三少爺一起受罰？居然連擔下罪責的苗頭都沒有。
照說，人證物證都跟她有關，她要是一力承擔，保下三少爺，興許三少爺看在這情分上還會對她全力相救，這下好了，兩人一起下水，連在外周旋的人都沒有。
自私又愚蠢。
“鵬兒，聽你媳婦的意思，你也參於了？”大老爺還明知故問，故意提點了一句。
三少爺頓時一愣，看向風姒泗的眼神冷了八度。
這到底是傻逼娘們還是坑子？
“我……我……是，參與了！”三少爺結巴了一陣，還是底下了頭。
“哼！”大老爺一巴掌拍在凳子扶手上，怒道：“爲什麼要做出這麼惡毒的事？你想害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