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拿着一塊玉佩,正是當年李少夫人送他的那一塊。
他將玉佩放到桌上,莫巖柏扶了扶鼻子,將它拿起來仔細觀看。
害怕看得不夠仔細,大白天的,他還點燃了桌前的蠟燭。
“是它!”在他看來,不過一塊未經雕鑿的糟玉罷了,實在沒看出來,它的價值在何處。
可能被南國公主珍而重之的拿來當作女兒的定情之物,又豈是凡品?
看了半晌沒看出什麼奇異之處來,莫巖柏只得道:“興許要兩塊玉佩合二爲一才能看得出來,可惜了那塊玉佩在李小姐的身上,李小姐都死了這麼多年,上哪裡找得到她身上的玉佩呢?”
莫臨淵抿着脣,默不作聲。
他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父親,他找到了小魚,也找到了那塊玉佩的事。
“這玉佩既然這麼重要,就放在我這兒吧。你又不在京城,萬一那裡眼拙的下人將它給弄丟了就麻煩了。”
莫臨淵眸光微閃,說:“我可以將它帶在身邊。”
莫巖柏不同意,道:“這麼一塊糟玉帶在身邊,被人看到了定會好奇,你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還是說,你現在連我都信不過了?”
莫臨淵靜靜的站了片刻,將話題岔開:“我明天就回安順去,關於風家買李家宅子的事你得看緊了。”
莫巖柏輕輕點頭,說:“放心,他們要修繕那宅子,必定需要大量工匠,安排幾個工匠進去,不是難事。”
……
“小魚,難得看你進村子裡來,今個兒來得可是晚了。”趙嬸子正與許氏在一塊兒,今日,是里正家孫子娶媳婦,請了全村的人。
羨魚逐漸被大家認可,里正對她也不錯,自然也會請她過來。
羨魚笑道:“沒錯過新人的吉時就不算晚,我住得遠。”
“你這住得遠,不過就是住村子外面嗎?能走半個時辰不?”不遠處,二嬸陳氏不爽的頂了一句。
許氏急忙將小魚拉到了一邊,說:“別理她,你二嬸現在成了家裡的受氣包,挺可憐。”
許氏算是抗過了受氣包的日子,現在的日子雖然清貧,卻也自在許多。
她是對受氣包感同身受,所以纔會同情陳氏。
不一會兒,白氏也過來了。
她現在算是幫着羨魚做活兒,羨魚會給她發工錢,比趕牛車要多,她高興得合不攏嘴。
她拉着羨魚到了一邊,低聲道:“自從那遠途媳婦懷孕之後,你二嬸啊,就吃苦咯,天天受夾板氣!也不知道怎麼的,李家老太太脾氣大了很多,時不時的,就將她訓斥一頓,甚至打一頓。
老太太是不幹活的,懷孕的楊小梅也不幹活,時不時的發一頓脾氣。你二叔又得做地裡的活,累了,也拿她撒氣,我看她從早忙到晚的忙不完,還得受氣,也不知道她那日子怎麼過的。”
趙嬸子也笑道:“當初她算計小魚沒安好心,現在算是得道報應了。慧娘,她現在可羨慕你了。”
許氏嘆了口氣,說:“妯娌一場,她現在是挺可憐的。好在分家了,雖說我們分家時吃了虧,銀子也沒分到,窮是窮些,終歸是落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