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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收割之後,四處顯得有些荒蕪,小娘子和顧南城站在原野中,走過之後上了觀景房,從上面站着瞧向四處看去,底下的一切盡收眼底。
顧南城找了位置,自個坐下,拉了小娘子的手,“一起坐下,我們許久不曾好好說些話了。”
難得他來了閒情逸致。
“有什麼好說的呢。”她低首瞧着男子,絲毫不嫌棄地板上落的塵土黃沙。
倆人一起坐下,望着遠方。
“還是擔心夏天不是麼,在家裡不見你說,這雙眼睛卻是對夏天的擔憂了,何曾見過這般困擾過,若我去京城一趟,你是否就放心了?”
“我有這般明顯麼?只是擔心她俄而已,倒沒想到也讓你擔心了。”子墨抓着男人的手掌放在手中,甚是溫柔的把玩。
“那我以後不讓你擔心了,夏天的事情,我再寫信請求姐姐多加照顧夏天就好了。你這樣跑去京城的話,鎮上的生意也是需要打理,那就沒人管。”
她說的不無道理,鎮上的事情,瓜田的事情都需要顧南城的打理。
而且,宋家堡那邊要的紅酒現在已經準備去送,也是需要安排人手去做。
子墨怕自己一人承擔不了。
在觀景房處呆了許久,外面收拾地的人瞧着他們在上面,頻頻仰頭去看。
這東家和夫人感情就是好,在葵花田建造這般一個大房子,竟然只是爲了玩樂,也是夠享受的。
怪不得人家說,富貴人家多享受,說來也是這個理兒不是,只要手中有錢了,哪兒不想要好好的享受什麼,可不是怎麼舒服怎麼來麼!
從觀景房下去,在瓜田那處又呆了半晌。
小娘子可是閒不住的主兒,從葡萄田到釀酒用的木桶那邊,全都走了一遍,最後和顧南城一起去了瓜田那邊,把昨兒剩下的幾個方型西瓜全都摘了。
“子墨這次搗騰的西瓜算是成功了,只是不知道里面的瓜瓤是紅還是白?”
“自然是紅的,我瞧這西瓜的時間也不短,應該不會錯,先摘了放回家。現在天氣涼西瓜應該不會放壞。”
“也好,我幫你提着,這般重的籃子你能提的動。”
瞧她細胳膊細腿的即使能搬得動,他也不捨得。
尾牙剩餘的西瓜已經全部摘了放到家中,剩下的那片瓜秧也找人拔了。
上次從外地拉來不少的貨物,顧南城安排南鑫去做一個合理的分配,倒是弄的他很晚纔回來。
眼看天色深沉瞧不見人影,南鑫自個駕了車從鎮上回來,剛到半道兒位置,瞧見旁側有人影,便想以爲是村子裡的人,便想讓他上車一起回去。
“可是戈壁村子的,是村前的還是村後的?看這天色不早了,我捎你一程?”
在大路旁側的人影,晃了下身子,“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顧家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都是王八蛋。”
這下南鑫火了,“你說誰呢你,我好心的讓你坐驢車想捎帶你一程,你還亂罵人,你到底是誰?”瞧不清楚,他沒看清那人是誰。
“我就罵你了,不要臉的東西,一家子都是畜生、孬種。”女人還在繼續罵着。
南鑫下車正要往那邊看去,卻被一個東西砸在了臉上,一抹臉帶了溫熱的液體,南鑫曉得,這是被砸出血了。
伸腳衝着那人身上踹了一腳,狠狠的罵道,“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晦氣。”他這才瞧出來是誰了,聽聞是那被輪暴之後瘋了天美。
怎生大半夜在這處胡亂走動。
也是怪他不該問人的,這個時候是個正常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胡亂走動。
更不是在別人幫助他的時候張口罵人。
南鑫駕車離開,不管身後那人。
他只曉得氣極踹了一腳,並不知曉,南鑫這一腳下去把天美那腹中不知爹是誰的野孩子給踹掉了。
活該是報應啊!
誰讓她欺負了劉花兒讓她丟了孩子。
這次無意間,被南鑫一腳踹掉的是她腹中才不過一個多月的孩子。
被人輪暴之後,天美在戈壁村是呆不下去了,村長一家只好送她去隔壁山野村裡住,這才,她,每天都這樣遊蕩胡亂走,也不曉得在做什麼。
腦子時好時壞,怕是那次輪暴存留下來的後遺症。
到了家門,南鑫捂着頭張口便喊,“荷香啊,在屋裡不?趕緊亮了燈給我。”
“你怎麼現在纔回來,是出啥事了?”荷香挑着燈籠從屋裡出來,瞧見南鑫帶着埋怨又關心。
“半道兒被瘋女人砸到腦袋,真是疼死我了,你趕緊幫我看看。”拴好驢車他便往亮光的地方走去。
“你是活該,這般煙的天了還惦記着女人。家裡有麼?家裡這個還不夠你惦記的。”還想讓她關心,不給他一頓揍就好了。
誰讓他半道兒上搭訕女人的,真是活該。
“哎喲,媳婦兒,我、我這可是秉持好心幫人才問的,誰料那人張口就罵我,你可知我走近之後看清是誰?竟然是村長家後來找回來的閨女,瞧着像個傻子一樣,真是瘋了。”
南鑫好聲說着,荷香纔給他抓了手。
“那人是活該,被、被人侮辱了,應該是被嚇傻了。不過不值得可憐,那種總是見不得別人好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對,下場肯定不會好的,我走的時候還踹了她兩腳,她罵人實在是太難聽了,罵了我們整個顧家。我大哥和嫂子豈能是她能罵的,我媳婦兒也不許任何人罵。”
這成了婚的男人,嘴皮子變得就是溜。
“別貧嘴,吃飯了沒有,廚房裡還有飯菜應該溫熱不涼,你端了去吃。這馬上要睡覺了,你纔回來,不曉得你在鎮上忙什麼事情?”
“忙的事情可多了,大哥現在把好多事情都放到我身上,我覺着累是累了些,但學到的東西可不少。”
南鑫說完,去廚房端了晚飯。
瞧見裡面還有兩隻兔子腿肉,“媳婦兒,這兔子肉哪裡來的,真香。”
“這是小姐給送的,說我要好好補補。小姐待我可真是好的很。”
“是給你吃的,咋還給我留着了,看我嘴饞都搶了你的肉吃,不成,下次可不能給我留着了。”
“瞧你緊張的,我吃了好多,這些就是給你留的,你是我男人,我不給你留給誰留,趕緊吃。”
這個男人,荷香沒想到南鑫對她感情這般深。
說實在的,她比南鑫大上幾歲,但兩人都十分默契的不問年齡。
好在南鑫是真心疼惜她,荷香過的也是幸福開心,現在完全是把南鑫當成相伴到永遠的老伴。
八月上半旬,子墨久等夏天消息不到,心中有些着急。
眼看就是八月十五,團圓之時,卻不見夏天回來,也沒任何的消息。
她是等不了,趁着晚上,洛塵和安然都睡下之後,獨坐桌前,寫了那麼一封書信。
剛停筆,顧南城端了溫熱白開水,“現在天氣乾燥,怕你嗓子不舒服喝點水。”
“好,我剛給夏天寫了信,明日我和你去鎮上找人送到京城那處。正巧也想和學堂那邊的人商量一下關於中秋的事情。”
“你想如何做?先說來給我聽聽。”
子墨起身站着,顧南城順勢坐在椅子上,伸手想讓小娘子入懷做在腿上。
子墨搖頭,“別亂來,洛塵剛睡,怕會醒來。”
“不礙事。娘子說說,中秋學堂那邊有什麼安排?”
這幾日子墨一直不許他抱,他也能猜出原因,子墨小日子剛走。
她說這幾日是她的受孕日,不能胡來,必須等過了這個時間段纔可以行房。
而顧南城想的則就多了一些,他想趁着小娘子還年輕貌美再生下一個孩子。
可惜她不許。
子墨也瞧出了顧南城眼中的情慾,故意假裝看不見,“我想讓安然和靈心在學堂這邊組織一個小型活動,就叫才藝比賽你看如何?”
“這樣、怕是張家那邊不會同意。年輕女子不可拋頭露面,這是規矩。”
“真是好大的規矩呢,我還想,讓安然他們各自彈奏一曲,給大家助興賞月呢。”
“子墨想法甚多,你之前不是還說,讓我在商城那邊做一個什麼中秋促銷活動,還有你說的那個糉子是什麼東西?如何來弄,我問了一圈的人都不曉得。”
“糉子都不知道麼?就是有甜、有鹹、有肉的用糯米包着蒸熟的東西。”
莫不是這裡沒有屈原?
沒有龍舟?也沒有糉子!
夏天來到這裡十幾個年頭,頭一次說想吃糉子,想搞個這樣的活動,才發現,這裡竟然沒有糉子。
真是奇怪上天了。
“大家都不知道,怎生你就知曉了?”
“嗯,應該是小時候吃過,還記得一些!”
她小時候真的吃過,只不過不是這裡的小時候。
顧南城聽聞她的話更是感到奇怪。
子墨的小時候若是在京城,更是不可能,京城沒有這個叫糉子的玩意兒。
要不是在京城的話,那子墨也沒有機會去戈壁灘之外的地方。
從他遇到子墨起,子墨便一直在戈壁灘境地之內,應該沒有去外面。
女子去外面遊走的機會幾乎爲零。
他伸手擡起小娘子的下巴,眼睛瞧着她的,“娘子說的這東西甚是奇怪,不如就教給你來做可好?”
“不好,我只吃過不懂如何包。”她搖頭皺眉。
未低首,顧南城擡頭,張嘴含住她的脣瓣,反覆輕咬。
她伸手抵在他胸口位置,“今晚不成。”
“不成也得成,是你挑起來了的。”
起身把小娘子壓在桌子上方,他伸手粗魯的探入衣衫之內。
子墨眼眸溫順,雙後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放肆。
“娘子好生熱情,剛纔明明說着不要,現在卻這般主動了。”他擡頭望着她,眼中帶着促狹笑意。
“我是怕被你摔着,我的腿都沒着地,你沒瞧見麼?”被他這麼一壓,子墨只能背靠着桌子,腿腳往上擡起。
“娘子的意思我明白,我現在就抱你去牀上。”
他明白什麼鬼?
子墨出神那會兒,顧南城已經飛快抱着她去牀上。
這男人謹慎本分股子裡傳統至極,做男女這事最後關鍵一步必須在牀上,必須遮擋下牀幔。
其實,子墨不知,這是顧南城的一種強制霸道。
若是在外面偷情做事,怕被人瞧見就不好了。
還是牀上牀幔遮擋下比較安全。
小娘子又極爲害羞,有了牀幔遮擋,他才能哄騙她做出更爲羞澀的動作,老男人心思不純了哦! wωw•тт kдn•¢ ○
外面天色剛亮,子墨微微側身,摸到身邊睡着的男人,輕輕推了下,“我像是聽到有人在敲門,你去看看。”
“沒有誰敲門,大門我鎖的正好。沒人會進來的。”
昨晚他沒守住,倒真是折騰的累了。
早上難得抱着溫軟如玉的小娘子,更是不願起來。
“不成,快些去,安然可還在睡在一樓呢。”
子墨腦海裡猛地想起安然,立刻醒了,快速掀開被子這就去找衣服穿上。
而顧南城也清醒了,他們家招賊,總是被賊惦記着,必須防備。
他倒是忘記了,安然還睡在一層。
“你彆着急,在屋裡等着,我出去看看。”他是真急了。
快速穿上褲子和上衣拿了外袍披在身上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剛到一樓,瞧見穿戴整齊的安然正帶着一人進門。,
“爹爹,是哥哥回來了,我剛起來給開的門。”
“安然做的很好。但記住了,下次若是再有人敲門,必須叫了爹爹再開,不可以自己去看,記住了麼?”
“爲什麼啊?”安然點點頭,但不是很懂。
“不爲什麼。安然若是乖孩子就要聽爹爹的話。”門外有壞人?他並沒這樣說。
安然點頭,站在原地思索想着。
顧南城瞧見是清哥倒是鬆了口氣,“怎麼現在回來了,夏天也和你一起回來了?”
“夏天並未回來,我是回來送信的,夏天一人在京城我也不放心,想着快速送信再趕回去。這信是兩封,夏天說,其中一封得交到你手中。”清哥輕聲說着,從懷中掏出信,一併叫給了顧南城。
“你先在院子裡休息會兒,吃些飯洗漱一下。”瞧他那身髒兮兮的,多長時間沒清洗了,怕是這一路上走來都沒好好洗漱過!
“不成,我不能休息,我還要趕緊去京城。”京城有太多的事情了,他不放心夏天。
“夏天只給了信,沒說其他的話麼?”這不像是她的風格。
“說了,不過,林殊他們還在後面,他回來說夏天具體要求的事情,他們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能趕到鎮上。夏天在京城開了兩家鋪子,正是需要貨源,她是派林殊回來拿貨的。”清哥簡單的解釋了一番,他想,他們應該聽的懂。
夏天交代的是讓清哥和林殊一起,路上照顧好車隊。
清哥因擔心夏天一人在京城有危險,便想趕緊回去。
顧南城沒再挽留,因爲清哥着急夏天的心情,確實、挽留不得。
“錢可是足夠,夏天在京城那邊如何?”顧南城故意壓低了聲音問他。
小娘子在二樓,若是知曉清哥回來,肯定會問上很多的話,又是耽擱不少時間。
“足夠,夏天近期住在侯府那邊,其實、也挺安全的。”
這個男人說話總是這般顛三岔五的麼?
顧南城皺眉,瞧着不做歇息的清哥快速離開。
清哥這趟,全是折騰在那兩封心上了。
說來也是實誠,夏天說讓他送信他便去,股子裡的憨厚還在。
小娘子在屋裡等了片刻不見他上來,趕緊披上衣服,走下去。
“剛纔是誰在?”
“是、哥。”安然張口想說,又想剛到爹爹剛纔交代的,不能說是哥哥,不然娘會擔心的。
安然低頭思索如何去說,顧南城輕聲道,“是過來送信的人,我便問了些話。”
“送信?可是夏天寫的信?”
“是,這個給你。”顧南城手中握着的便是那封給小娘子的信。
而夏天給他的信,則被他揣在了懷中並未拿出。
子墨心急,立刻打開了信,從頭看到尾,眉梢漸漸帶了喜色。
“夏天真是厲害,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開兩家商鋪,她說現在有一點小麻煩,需要我們準備貨物,這個好準備。”
小娘子可從來想過,那個被她從小教導不許說謊的姑娘,竟然對她說了善意的謊言。
京城連開兩家商鋪,哪裡是這般容易。
夏天在京城可不是遇到那麼一點小問題,她是租賃的商鋪沒有貨物,那就是說,她的生意一直在賠本。
若是不能即使開張做買賣,今年到年關都可能是賠錢的。
顧南城面色輕笑,“那我們就先幫她準備。”
“得趕緊準備,夏天說,林殊他們等人會很快趕來。我們家不是有乾貨嗎,全都準備了吧!”
“成,先吃了早飯我去安排,你去瓜田那邊把紅酒也準備一些。”
上次夏天帶到京城的紅酒,肯定不會販賣,應該有大部分都給了公主那邊。
顧南城猜的真準,夏天在信中寫給顧南城的內容便是:要葵瓜子、打瓜子、板栗、紅酒等物,這些是重要的,其他的零總隨便帶一些就好。
葵花籽和打瓜子是必須要裝的足夠。
兩家鋪子,得有四輛瓜子,葵花籽和打瓜子各兩輛;板栗裝上一車、紅酒再裝上一車。
彌月之酒。
夏天吃的不爽,因爲她這周邊盡是男子,還都是有些自恃才高的窮酸學子。
林子晴沒時間過來,是讓夏天代表而來,偏生說的再多,夏天都不穿女裝,林子晴也是無奈了,便任由她。
誰知剛安排好讓夏天去,那邊高陵回來,說他能去參加羅修那邊的彌月酒席。
夏天本不想去,出口說拒絕,但聽到高陵說了一人,心中有些激動。
可惡的是,她先到到了這處,竟然不能與那人同桌,說來也是自然,畢竟石萬三的家產背景在那裡擺着呢。
石萬三,京城出了名的財神爺,手中握着京城生意命脈,是唯一一個能和張雅這個皇商並肩而站的人,但這石萬三可不是皇商,也從來不和皇商做生意。
坊間有傳言,說這石萬三可是民間土財主、真正的財神爺,不僅有錢還傳言說是某位遺落在民間的皇子,身世顯赫。
如此能耐的人,自然是衆多官員合作的對象。
羅修家的彌月有自然的人性地位歧視,地位低下的人坐在一桌,地位高的人坐在一桌。
而那些有能耐、權勢高的人,坐在主桌上。
高陵、石萬三、樑鈺、宋賀等人全都在主桌上,而夏天做的下方位置也是不錯,只是人太多了,他們的位置很容易被忽視。
高陵坐席,頻頻向夏天這般張望,真是擔心的夏天,她爲何要來前廳,若是去後院就不用擔心了。
可她偏生不穿女裝,男子裝束的夏天無法去女子後宅。
高陵心動,不知夏天表妹穿了女裝會是什麼模樣,肯定比小姨還要美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