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賤蹄子,肯定鼓搗你大哥買了什麼東西,我覺着不對勁,讓你大哥買書去了,回來什麼沒拿,沒說清楚就走了。我看,定是林氏那眼皮子淺的,心思不純,你大哥被她迷了魂兒。”
顧李氏心中認定是林子墨搗的鬼,不然南城不可能不買書,心中可是恨上了林子墨。
而回到房間的林子墨還不知道,顧李氏已經暗自恨上她了。
顧南城進入房間,直接把門從裡面栓上,本想抱着嬌妻膩歪一陣,回到屋裡,看到林子墨正抱着夏天在看書,模樣安靜像幅畫,讓他不忍打擾。
林子墨早就聽到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她卻沒擡頭,看着桌子上夏天寫的字。
顧南城走近她們娘倆。
夏天擡頭看向他,“爹爹。”
“爹爹剛買了包子,夏天去找奶奶拿包子吃。”
一聽有包子吃,夏天立刻從林子墨身上下來,蹬蹬的跑到門旁,拉開門走了出去。
夏天離開,林子墨自動站了起來,此時這間破舊的房間,站着兩個人,林子墨想起剛纔,顧南城一路上揹着她回來,心中感覺尷尬。
顧南城走近看着她,“怎麼不敢看我了,買的書呢?”
“書?”林子墨擡頭,疑惑的黑色眼珠子望着他。
“那本小人書。”他好心提醒。
“我拿來有用。”林子墨皺眉,不懂顧南城看着她問那本書,啥意思?眼神那麼熱烈,看的她不自在。
“幸好有用,不然買來豈不是浪費。”
聽到她說那本書有用,顧南城心中一陣翻滾冒泡,或許晚上,他們可以好好的看一下,那本書如何使用。
林子墨不理他,心中也是爲了躲避他過於讓人不自在的眼神,拉開門走了出去。
顧南城沒有出去,而是過去書桌那邊,拿起剛纔夏天寫的字,整體的疊好放在一旁,摸了幾下書桌上的書,帶着眷戀不捨,還是收了起來。
既然決定,重生這一世不再走仕途,那就再也不起這樣的心思。
顧南城在屋裡呆着,林子墨渾身透着不自在,隨即出看屋子,走到院子裡,見到夏天手中拿着一個包子,吃的滿足而開心,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包子好吃嗎?”雖然她沒吃,但看着夏天吃就很開心。
“好吃,娘這個包子真好吃,給你……。”夏天把手中剩下的包子給林子墨,示意她吃。
“我不吃,你吃吧。”
林子墨找了地方坐下,此時外面太陽西下,夏天的風暖暖的,農村之中,沒有燥熱和沉悶,反而帶着陣陣涼氣,她坐在椅子上,悠閒自在,像極了大家族中享受的富貴太太。
就是這副模樣,正巧被顧李氏看到,此時有大兒子傍身撐腰,她倒是不再待見林子墨,看到她這等陋習更是厭惡。
伸手從屋檐下拿出竹籃,她尖銳而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還閒坐着,真當自己還是貴族中的千金小姐,地裡的草稞子都長荒了,不去拔草,只想着在家裡閒着。”
反正沒提名喊她,林子墨倒也不起身,只是覺着顧李氏最近的態度,愈發讓人看不懂,她微微側了身子,繼續閒坐着。
顧李氏見她一點反應沒有,心中惱火,對在喝水的南鑫大聲喊道,“下地拔草去,真是長了一身懶骨頭。”
南鑫跟在身後,隨後附和,“娘,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這一去一回天都黑了,明兒清早再去吧。”
顧李氏悶聲哼了幾下,自個走了出去,不曉得去了哪裡?
南鑫看向林子墨,搖頭無語,本想回房去帶會兒,一想,最近村裡年輕姑娘都是在傍晚時分,去小河邊洗衣服,他換了身衣服出來,看着夏天,“走,和小叔叔出去玩。”
夏天回頭看向林子墨,似是詢問的意思。
林子墨輕笑點頭,“去吧,天稍黑就回來。”
“嗯,娘我知道,我跟着小叔叔出去玩,不會和人打架了。”
之前和隔壁小胖打架,被林子墨禁足了好長時間,不許和村裡的小夥伴兒玩,可是憋壞了她。
夏天和顧南鑫出去沒多久,隔壁,也就是顧家旁邊的鄰居,傳來陣陣吵鬧的聲音,林子墨本不想關注。
奈何她就坐在院子中,木製院牆,不高,勉強到人腰位置,外面的情況她看的一清二楚。
隔壁孫家姑娘,手中提着包袱,臉色青中帶紫,一身落魄的站在門外,她敲門的聲音,林子墨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聽到聲音,眼神直接望了過去,她可記得當初孫家姑娘嫁人的時候,那排場可真夠熱鬧,現在怎生一身落魄回來?
她也只是詫異,並未放在心上,也不關心,起身要往屋裡走。
孫利香看着林子墨,一口銀牙咬的恨恨,“看什麼看,還不是你,就是因爲你這個賤人,我纔沒嫁給南城哥,我現在這副樣子都是你害的。”
林子墨皺眉,“關我何事。”
本以爲是個值得同情的姑娘,沒想到幾年不見,竟然變成這般讓人不喜的性子。
“都是你害的,你個害人精,要不是你嫁給南城哥,我能成這個樣子。”孫利香越想心中越氣。
當初,她一心歡喜南城,本等着顧家來人求親,誰知最後,顧家卻求娶了林子墨,真真是可惡至極。
現在她聽說南城回來了,加上家中夫婿對她並不好,拳打腳踢似家常便飯,她便逃了回來,這下,她非要找準機會,一定要和南城哥在一起。
林子墨對她無語,搖頭回房。
而這時,孫利香家的大門打開,孫利香的娘,孫氏看着她,“香兒,你咋回來了?”
“娘,我過不了了,你看我這身上被打的,胡大軍就是混蛋,見天的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怎麼回事?大軍挺好的,怎麼會打你?是不是你又亂使什麼幺蛾子了?”
孫氏對着孫利香一個巴掌,直接拍在她的身上。
這哪裡是親生女兒,簡直後孃對養女。
“我哪裡出錯了,是胡大軍脾氣暴躁,還愛喝酒,一醉就打人。”孫利香躲着孫氏的巴掌,邊跳着腳。
“也怪你,這麼些年了,連個孩子都沒生下,打你也是輕的,要是在咱們家,你早就被休了。”
聽聽,這是親孃說的話嗎?孫利香心中撇嘴不屑,張嘴便問,“我聽說南城哥回來了?”
“回來了,什麼都沒撈得,一家子窮酸鬼。”孫氏瞧不上家窮還死讀書的顧家,張口閉口都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