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夏天,你竟然偷看人家洗澡
馬東和涼山快速走到宅院那邊,推開門瞧見院子被捆住的兩人。zi幽閣om
他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個、不是楚連麼?你怎麼會被做出如此下等的偷竊之事。”馬東似是故意說着樣。
“放你孃的狗屁,你何時看見我偷竊了,趕緊給我放開,不然、不然我肯定拿你告官。”
“告官?你也敢想,咱們二姑娘和縣太爺家的小姐可是手帕之交;你也不打聽一下,咱們顧家的生意在鎮上做的多大,你還敢告官?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馬東說着,狠狠踹了一腳在楚連身上。
楚連頓時無語,他昨兒不該貪錢去找那老婆子,不然也不會在早上沒起牀就被捉住了。他甚是委屈,他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平白無故被人抓來,還按了個盜竊的名號。
涼山在馬東身邊,瞧着那兩人,“少東家說了,這個女人得治,必須懲治不貸。”
“我曉得。”馬東說完看向被捆住扔在地上的女人。
“桂姨、當初顧家對你不好、還是誰讓你受委屈了?你一言不發禍害了鋪子還私自盜竊裡面的東西,你膽子可真大。”
“呸,你也不是個好東西,誰不往自己家中那拿東西,你是小貪,我是大拿。雖說東西差不多,那又有何差別。別在我耳根子面前胡言亂語,我出來做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疙瘩裡面呆着呢。”桂姨破口啐罵。
馬東靠的有些近,故意在她面前刺激,這才一不小心沒注意,被吐了一臉口水。
他倒是心狠,伸手啪啪直接打在了那婦人臉上。
“送官。”馬東張口大喝一聲。
送官其實不是最好之舉,因爲送官查辦的話,那老婦人手中的宅院和家產全都是要上交給官府。
屆時、若不能給顧家的話,這、雖是懲罰了他們卻沒落的一點好處。
老婦人和楚連聽到送官,已經慌神兒了,楚連立刻抓着馬東的手,“大掌櫃,您可看仔細了,我和這女人沒任何關心,她偷竊了顧傢什麼貨物,我可一點不知,您好心先讓我離開,今後我再也不過來了。”
馬東冷哼,一腳踢開楚連,瞧着老婦人,“不自量力。”
“馬掌櫃您聽我說,這批貨可不是我一人所做,那徐豐、他也有攙和。”
“徐豐,早就送了牢房,你也要走那麼一遭。”
“你放我離開,我把那批貨全部給你,還有那宅院也給你,如何?”老婦人心思狡詐,心中害怕卻沒表現出來,語氣說的詭異,話中的意思但凡是個聰明的人都能聽的出來。
她是想賄賂馬東。
若是馬東的兒子不在瓜田,他可能會生了貪婪想要得到那處房子而聽了老婦人的話。
但現在、他不敢。
涼山和馬東站在院子裡,此刻正是安靜,不知如何解決眼下的事情。
是送官、老女人的家產被官府收錄,還是、顧家出手奪走原本屬於顧家的那些東西。
其實,說實話,那老女人所居住的宅院也不能算是顧家的。
老女人夥同徐豐盜竊的東西,根本沒售出,全部堆積。
乾貨等物已經不能吃,算是白費了功夫,出力不得好。而那些皮子,顏色和質量、柔軟程度都已經受損,也賣不到很高的嫁價格。
門外一大一小,站在旁側聽了許久,安然伸手晃了下男子的手掌,“爹爹,我還要去學堂麼?”
“去吧,安然乖乖上課,等晚上讓涼山送你回去。爹爹不來接你,安然自己可以麼?”顧南城低首看着安然,瞧着安然就像是在看小時候的子墨,他心柔軟一片。
“可以的,我自己一人可以。爹爹先忙事情,那我去學堂上課,現在已經遲到了呢。”
安然其實可以不用來,但她說今日下午還有一節關於樂器的課程,若是不上的話,那她的進度就會落下很多。
這個時候來到學堂,也只能上下午的這節樂器課程。
讓安然去了旁邊學堂,顧南城擡腿跨步走了進來,涼山偏頭正好看到他。
“東家您來了、”
“事情如何解決?”他來的早,在外面等一會兒了,事情聽的亂七八糟,卻能猜測到如何。
“東家、這事兒我先給您說一遍,這是幾年前那次商鋪被。”
“我知曉,你想如何解決?”顧南城出口打斷,眼神從馬東身上掠過,瞧着老女人和楚連。
“我還沒想到能解決的方法。想着先關押起來,請示東家的意思在做定奪。”馬東腦子轉動和很快,最短的時間內已經表明了心意。
“這個、他是誰?也參與了盜竊之事?”顧南城瞧着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楚連問。
“這個是楚連,街市口那家玉石鋪子裡的掌櫃,倒和那次的盜竊案沒什麼關係。”應該是這樣的,馬東嘴上說着,眼睛一直盯着楚連,想了下,是沒什麼關係。
“沒幹系的人一律趕出去。”顧南城說。
涼山和馬東相視看了一眼,涼山會意,立刻解開幫着楚連的繩子,放他離開。
楚連一得到解脫跑的比見到貓的老鼠還快,根本不管昨夜還行魚水之歡的老女人。
宅院之中,只剩下四人,只有那老女人是外人,顧南城和馬東、涼山都站在顧家這邊。
“東家您的意思是?送官?”馬東輕聲試探的問。
“讓她交出全部家產,宅院拿下換到夫人名下,那些貨物全部銷燬不許流出,皮子的話、就給你們拿去置辦衣物好了。”
那老女人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顧南城不想大動殺戒。再說,爲了這麼一個人犯不着動手沾了血跡,想到小娘子最是乾淨,定是不喜他這樣做。
那處宅院,應該換夠了當初他們盜竊的全部利益。
“怎麼、你還不服?若是不服的話,我既能收了你的宅院也能讓你永無翻身之地,你若答應,你離開戈壁灘再不要回來,否則,只要我看到你一次,定不會輕饒。還是說、你寧願抱着你的財產和我死磕不放?”
顧南城溫聲相說,眼神卻格外疏離和冷漠。
老女人搖頭又點頭,她、心中憤恨卻不敢亂說,可惜了她那剛搬進來的宅院,還沒住多長時間。
剩下的事情交給了馬東去處理,顧南城去商城和超市走了一遍,這纔回家。
瓜田那邊的人還沒走,他是交代了子墨,他不在瓜田的時候不要過去,卻依舊擔心。
幾年前的盜竊案算是完事了,馬東從中收取了一些好處,倒是沒怎麼毒打那老女人,不過是把她藏似的錢拿走了不少。
人生來誰不貪婪,大貪不可,小貪成癮,沒有不貪之人,往往小命也敗在了貪婪之上。
順着官道一直往前,一眼能往到前面的路,官道周圍並沒有高大的樹木能遮陽落蔭,衆人趕車往前行走,一路不敢耽擱行程加急。
偏生裡面帶的都是精貴的東西,又怕給折騰壞了。
夏天面容白皙在太陽下照耀顯得透亮而精緻,她走在前面帶路,林殊在中間護着西瓜和葡萄,已經連續趕了三天的路,中間並未休息。
大家臉上也出來了倦怠之色。
清哥尾隨其後,並未出聲,直到三日後的今天,才被夏天知曉,原來他一直跟着她。
夏天得知清哥的尾隨,趕又趕不走,她心中是煩躁的很。
馬車晃晃悠悠的從官道而過,再往前走便是要過一個樹林,林子後面再繞過一個山脈橫嶺,接着走上五天五夜的管道就即將入了京城的地界。
夏天擔心馬車裡面的西瓜會在路上壞掉。心中暗自盤算好了,過了那山坡之後,把五天的時間節省到兩天,必須感到京城。
眼看入了樹林,林殊在騎馬從中間過來,到夏天身邊和她並排,“少東家,咱們連續走了三天三夜,今晚就在這林子出休息吧。”
“肯定是要休息,這林子我來的時候查過,一天的時間是走不出去的。我們現在繼續往前走,等到天色暗沉下來在作休息。明早必須出了林子,不能在這裡耽擱時間。”
她想的甚是周到,對林殊說的話也絲毫不猶豫,胸有成竹。
“好,少東家決定好了,我就安排大家做好休息。不過、我聽說、”林殊說道這裡停頓一下,在考慮剩下的話是否要說。
“聽說了什麼,繼續說?”夏天眼睛注視前面,示意林殊不必隱瞞繼續說。
“我聽說、這帶經常出沒山賊,不知是真是假,不管如何少東家還是警惕一些爲好。”
“我知道了,你們只管看好西瓜不用管我。”
林殊聞言,像是明白了,“也是,有溫情公子在,少東家不必擔心,肯定會沒事的。”
“哼、”她輕哼似是不屑,並未再說。
馬匹、馬車一直往前走。
進入樹林,周圍便是高大樹木,從中而過陽光並未太強照射,他們他沒了剛纔的熱浪襲人。
樹林之中有陰涼,卻也容易黑的快,這纔剛到下午時分,太陽不如,樹木密集枝葉寬大能蓋天。
纔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天色已經被黑暗遮擋,似是不能再前進了。
不等林殊再說,夏天勒緊馬繩,“大家原地休息,不可亂動。”
“是,少東家吩咐。”駕車的幾個漢子大聲應道。
“林殊,你帶兩人方圓五十米左右查看是否有問題,沒問題的話今晚大家都在這處稍作休息。”
“是,少東家先在這處等着,我這就帶人出去查看。”林殊伸手帶了兩人,騎馬而上。
駕駛馬車的人索性坐在原地休息,馬車裡面的西瓜是精貴物,吃不得。夏天讓人從第三輛馬車裡面拿了食物和水給大家分吃着。
清哥在她身邊,立刻拿了水袋送到夏天面前,“你先喝點水,嘴巴都幹了。”他本想上前靠近,卻礙於現在人多,只能保持適當的距離。
“嗯,我知道了。”夏天不反對他的示好,接了水,咕咚喝下幾大口。
這才把水袋裝好,正想放在馬匹上卻被清哥奪走,“我還沒喝呢,你先別收拾起來。”
不顧夏天剛纔用嘴喝過,他直接含在口中一股而飲。
夏天臉色突然變紅,伸手晃了下衣衫。
她是熱的?
誰信啊!
半個時辰之後,林殊回來,對夏天點頭確認。
“少東家,這處盡是平原樹林,並沒有問題,可以作爲休息的地方。”
“好,大家先放鬆一下稍作休息。林殊你安排還值班的人,必須有人不間斷的看着馬車,不能出現任何亂子。”
夏天厲聲吩咐,人小氣場大。
商隊中的人聽到夏天的話,心中敬佩不敢鬆懈。
大家各自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下休息,單是夏天,從幾輛馬車前前後後查看全部纔去休息。
清哥一直跟在她身邊,沉默寡言,不聲不吭。
見她靠着樹幹坐在地上休息,他便站在她身邊守着。
“坐下休息。”
清哥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夏天這是在關心他呢。
“我不累,我在這裡守着,你才能睡的踏實。”
她是唯一的女子,也是他心中最是喜歡的姑娘,他必須照顧好了。
雖然也是累的厲害,但和夏天相比顯得無足輕重了。
黃昏至,火焰起,幾人面前燒起火堆不是取暖,是以防有獵獸突然冒出來襲擊他們。
約莫到了半夜,夏天淺眠,剛纔休息現在已經醒來。
瞧着依舊站在前面的男子,背影朝外,月光透着樹幹的縫隙落灑在他身上,竟然顯得神聖而不可欺。
“清哥。”她只是低聲喊了那麼一下。
“夏天醒來了,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如何帶領大家一起上路。”清哥轉身,面上帶了清雅的笑,乾淨純粹。
“我休息好。你去休息我來守夜。”剛纔一剎那只是錯覺。
他不是清哥,他是溫情。
夏天認清事實之後,語氣不自覺變得強硬許多。
清哥不在意,走到夏天身邊,剛碰到她胳膊卻發現暗中有精光一閃,他知道那是兵器身上發出的亮光。
“小心。”這才抱着夏天翻轉饒了過去。
只等清哥說完,那邊的刀劍無聲,快速向清哥和夏天這邊刺來。
夏天驚嚇過後,立刻大聲喊,“林殊,有刺客。”
這一聲喊叫,已經引起大家的躁動。
商隊走貨,這其中的人都經過訓練,多少有些功夫。
而且這次前行的人數又多,大家並不害怕。說是有刺客,紛紛拿出手中武器。
火把亮起,大家齊聲而來。
“少東家別怕,有我們在。”
夏天被清哥護在身邊,左右保護着。
這次刺客不知人數多少,有兩個黑衣人一直衝着清哥和夏天來攻擊,其他的黑衣人則是對商隊中的人大打出手。
一時之間甚是混亂不堪。
清哥拉住夏天的胳膊,“你跟在我身後不許亂動,你不會功夫,萬一傷着怎麼辦?”
“我沒關係。”
她是想讓清哥去殺敵,而不是因爲保護她處處閃躲。她看的明白,清哥在閃躲的時候已經處於下風。
刀劍無眼,稍有不慎,怕是小命不保,她豈能不知。
清哥視夏天如生命,即使受傷也不許她受到一絲傷害,左手護着夏天,右手拿着武器,時刻抵擋。
只顧一人尚且還好,偏生身側還有另外一人在攻擊清哥。
目擊前方有人出手,目標是夏天,他想也不想直接伸出手臂,想替夏天擋住,而夏天這時已經反應過來,推開清哥的胳膊,想讓他躲開,卻沒想到旁側那人已經把利劍對準了夏天。
一劍刺在左胸上方。
她吃驚的低首,還沒反應過來,那劍已經快速撤離。
目的達到,他們準備快速離開。
“撤退。”黑衣人低聲大喊,似是用內裡去發散聲音。
數十人,突然闖入,打鬥過離開時,五人不到,剩下的肯定是死在這場打鬥中。
出來走動,人命豈能確保是自己的。
夏天站不穩,一手捂住胸口,面色瞬間蒼白,低聲喊了下,“這劍怕是有毒吧、你先扶我到馬車那邊。”出乎異常的鎮定,年紀輕輕的姑娘,竟然如此淡定的指揮着。
這劍上可是有毒的!
“夏天。”
清哥伸手一劍把插在最後要走那人胸口,黑衣人死了。
他抱起夏天,緊張無措,“夏天,你別有事啊。你說、我如何辦、你讓我怎麼辦?剛纔你爲何推開我,你不是一直討厭我麼,那你不應該管我的,那劍應該刺在我身上。”他害怕,說的語無倫次。
“我還沒死,你敢哭,你要是再哭,我就不管你了。”這個男人、不是清哥,卻像極了清哥、
在她受傷、難過的時候,哭的比她還厲害。
有時候她都在想,她和清哥是不是生錯了性別,她強硬而隱忍,他心若琉璃易碎而感傷。
“我沒哭,我是心疼。你說、我要怎麼辦?”
“去第三個馬車裡面,找、藥,那裡面肯定會有藥的。”劍上肯定有毒。
清哥抱起夏天,要往馬車那邊過去。
林殊和其他人一起涌來,“少東家,您如何了?”
“走開,我來照顧夏天,你們去把那些屍體埋了。”這聲音、比正常的男子漢還要厲害沉穩。
林殊本能的聽從,“是。”
點頭之後,瞧着他抱着夏天離開,心中若有所思:那小子不過是個外來的,怎麼還命令起他來了幹活了。
剛纔真是被他聲音嚇到了,恍惚間以爲是東家的聲音,可是嚇死人了。
第三輛馬車裡面,其實沒裝多少東西,除了夏天的服飾還有一些給大家儲備的糧食,馬車內室裡面掛了很多個小香囊,或大或下,馬車裡面還鋪有褥子,顯然是給夏天準備的臨時牀褥。
她在外面跟大家一起騎了三天的馬,竟然不知道這馬車是給她準備休息用的。
清哥抱着夏天入了馬車,林殊在外面等着,不敢問、也不敢出聲。
聽到裡面碰撞之聲,他的心跟着一顫,聽那聲音、肯定是少東家摔着了。
林殊擔心,輕聲喊了下,“少東家,可是需要我們幫忙?”
“不用,你們只管照顧好外面的,等我幫夏天上了藥,就成。”回答的不是夏天,而是清哥。
外面的林殊更是擔心了。
少東家的傷,可是在胸口的位置,若是、溫情幫她的話,那豈不是全都看光了。
他面色冷黑,站在馬車外面,“我在馬車外面守着。”
清哥纔不管林殊是什麼意思,馬車之內,確實一片糟亂。
他伸手解開夏天的衣衫,剛碰到她裡面的衣衫卻被阻止。
“你要幹嘛?別碰我。”
“你的傷口在胸前,我若是不解開怎麼幫你上藥?”清哥皺眉卻又憐惜。
“我可能是中毒了,你知道用哪個藥?”
“知道一些,我之前不是在醫館跟着薛大夫學過醫術麼,懂一點。”好小子,這個梗還記得清楚。
夏天眉頭皺起,“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那個是清哥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我知道你小時候的糗事,長大了還尿過牀,非說自己晚上喝水喝多了;還知道、你小時候喜歡爬樹,你還偷看過我洗澡。”清哥似是話癆一般,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多。
“閉嘴,你再敢胡說。”姑娘有些惱羞成怒,一張臉,俏生生的白了紅,紅了羞。
那時年少,輕狂好玩,誰知現在會被他嘲笑,像是她之前的惡作劇都成了他笑她的把柄。
只是沒想到,那時頭腦不似靈活的清哥會記得那麼清楚,讓她又羞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