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新生的團隊,最講究的就是決策和執行的效率,小洋這邊法螺號一吹,正在挖地三尺的部落青壯很快集合起來,衆人一齊動手,用牛馬馱肩膀扛,齊心協力將抄的物資往回運,在路上,于謙毛隊長喜子等人就已經將佈防安排下去,各處設立暗哨,途中經過土門石門兩個原印軍哨所時,各安排兩個特戰隊員帶隊一小隊護鄉軍駐守,邊訓練邊放哨,同時吩咐小建小唐再安排幾隻獒犬過來幫忙,經過與僱傭兵的一戰,獒犬的作用讓于謙有了更直觀的認識,即可以站崗放哨,又可以跟蹤追擊,還可以撕咬撲殺,用好了可以頂一小隊的士兵。
接下來的兩天裡,基建交給喜子等人負責,風力發電機已經裝山弓背山頂,正在鋪設電纜,營房裡也在粉刷,晾上兩天就可以入駐,土狼和喜子全力修建桑東村後的一排石洞。兩位派來的水電部隊的基建專家,薛工和段工,按照于謙劃定的路線,在桑智帶領下開始測繪從紫王洞下游引水到龍崩寨的工程路線,爲後續大規模的生產瓶裝水作裝備。後勤由小洋和阿德管理,繼續擴大從米林運進物資,爭取在冬季封山前儘可能多運物資,尤其是各種裝備和糧食儘快過來。因爲暫時還不通電,大功率的通話設備還不能運轉,所以那個通訊班暫時用着搶來的柴油機發電,分駐在桑東和兩個哨所,保持幾地通訊的暢通。
當天傍晚,珈巴等四位長老負責分配搜刮回來的物資,按照娘娘廟-護鄉隊軍營-軍屬的先後順序進行,因爲博嘎爾還處於近乎原始部落的平均分配狀態,幾個長老熟門熟路,很快分配完畢。之後幾人請示過於謙後,趁着農閒,發動起村寨上所有的青壯,修建衣掌山至桑東的這段土路,雨後經過犛牛隊幾天的踩踏,這條路已經泥濘不堪,幾乎無法通行,于謙不得已讓犛牛隊將物資在衣掌山三岔口那處木橋處卸下,再用肩扛人擡的方式將物資轉運回村寨,效率十分低下。
毛隊長也提供了自己整理好的護鄉隊整編和訓練計劃,計劃第一期徵召六百人,新兵分五個大隊,十個中隊,五個個小隊,每個小隊十二人,其中一名特戰隊員帶兩個小隊完成訓練任務,訓練週期至明年春季雪季過去,這期間的體能,射擊,山地作戰技能,通訊,偵察等等,都制訂了具體的標準,而明年雪季之後,將根據這些士兵的特長和訓練效果,打亂後組建正規連隊,派駐外圍據點,再徵召第二批新兵。對於專業人士做的計劃,于謙還是相信的,畢竟自己連一天兵也未當過,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訓練方面,放棄隊列訓練,這裡的年輕人,世世代代散漫慣了,隊列雖然可以訓練紀律和服從意識,但以部落青壯的習慣和知識水平,練三年也練不出隊列的。體能訓練改爲沿着河道上下游和桑東到弓背山山頂之間,每日武裝越野20公里,山路和河道每天輪流進行。編制上每個小隊12人,留出兩人在體能之外,提前訓練防空作戰。每個中隊增加一個榴炮班,提前進行曲射炮的訓練,山林中作戰,這幾樣屬於大殺器級別的武器,于謙擔心現在的軍營離娘娘廟太近,防空作不好,讓娘娘廟連帶受損,自己就變成罪人了。另外在過去的戰鬥中,直升機和榴彈炮最讓于謙緊張,因此也首先想到了自己也要配屬這樣的武器。
“老大,你說這次動靜不小,阿三們怎麼還沒有反應啊,至少來個抗議什麼的吧”,回來已經第三天了,瘋子已經在昨天隨着犛牛隊趕回老家安排搬家的事,廂房裡就剩下於謙小洋在喝茶聊天。
“他還抗,找誰抗議啊?找咱們政府,那不是擺明承認咱們國家對這裡有管轄權嗎?找我抗議,敢來嗎?”于謙說着在桌子上比劃着。“他還揹着國際制裁呢,他現在是老鼠鑽到風箱裡,兩頭受氣,不用怕他們。”
“那會不會來暗的,咱們辛辛苦苦把這裡建好,剛走上正軌,我怕打爛了,也連累這裡的鄉親。”小洋擔心道。
“沒問題的,過幾天石門土門哨所佈置一個防空排,裝上防空雷達,特戰隊最南派到K79和迎客峰附近,有警報提前預警,後續護鄉軍練出來,咱們以大隊爲單位,派到達東和東爾豐頂,再裝上雷達和防空導彈,弓背山上也佈置高射機槍和防空導彈,這樣形成梯層防禦量他也不敢派飛機過來。將來的戰鬥只會的林嘎爾山脈以南,毛隊長已經做了佈署,只要到明年,營連規模的進攻咱們不怕,團以上規模的,他們後勤也有問題,所以這裡主要還是特種作戰。”
“特種做戰咱最不怕,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咱們這邊,還有老大你,人形坦克一樣衝過去,來多人少也能切碎了他。老大,我也要好好練習槍法,我和那個哈德吉講了,就讓他教我算作補償,以後我也能幫幫老大,你看看能不能將他從修路隊上調回來指導我槍法?”
“嗯?不行,小洋,他必須要在修路隊幹足半個月,咱們的隊伍剛拉起來,最忌諱朝令夕改,你想練,每天抽個時間,騎着馬去修路隊那邊,讓他在休息時指導你,等做夠十五天了,再調回來跟着你就行”
小洋自然明白老大的難處,重重的點點頭。
“好,小洋,好好練,不光要練長槍,手槍和格鬥也要練,以後隨着路往南延伸,咱們的戰鬥環境會發生改變,說不定攻守易勢,咱們變成進攻的一方,戰線就會打到外圍,甚至上下蘇班西里和東西察禺,外圍作戰就需要每個人都要儘快成長起來。咱們的隊伍,平均年齡還不到二十五歲,成長潛力很大,你也不要落後了。我將來可能經常出去,你在這裡,有些武力依仗我出去也放心些。”于謙頓了下,繼續說道:“林嘎爾以北是咱們的治安區,也是核心利益區域,早晚得把梅卡瓦機場這個釘子拔掉,然後等咱們路修通,越過林嘎爾,那是咱們的經濟利益區,那裡有鋰輝石礦,掌握這些礦,咱們就不用再爲資金髮愁了,將來,不要說博嘎爾人,還有洛巴人,僜人,傈傈人,高原上生活的人們,不分民族,我們都要讓他們過上有體面的,有尊嚴的生活,高原上的民族特色不是貧窮,體面的生活也不是消滅了民族個性。咱們生而爲人,就要有夢想,過去擺攤掙錢,挖蟲草掙錢,都是爲了完成咱們的夢想,而現在,在這裡,咱們有了新的夢想,有了新的階段,我們拼上一生,換一個地區的人的幸福,值得的。”于謙認真的說道。
“老大,你書讀的比我和老道多,更明白將來的路怎麼走,我倆都聽你的,我們倆豁出命支持你。”兄弟倆很少這麼嚴肅的說事,此刻小洋也堅決的表態。
“好,小洋,咱們就豁出去幹,替這裡的人開出一條路來”
于謙躊躇滿志,幻想着自己騎着俊馬,舉着彎刀帶領着各族勇士如潮水般漫過林嘎爾,一直衝到底杭河畔的巴昔卡,不過,一封緊急電報讓他不得不放下眼下的事,緊急趕往米林,因爲尚姬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