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姬,尚姬,快點起來,娘娘顯靈了,送來了神藥”林峰急切的在門外叫着,爲了保密,廂房的門是關閉着的,隔着門縫林峰看到尚姬依附在水缸邊緣,已經沉入夢鄉,作爲不方便直接進來,只好隔着門先叫醒。
護鄉軍士兵放下水桶退出了院子,繼續在廟門外警戒,而林峰則手持一把尖刀,正對着受傷白熊的胸口尋找下刀部位,看着兩位法師和尚姬走過來,停下手中的刀子,面露喜色:“我就猜到紫王和娘娘會幫咱們的,這邊于謙受傷,我們去後山打泉水,剛好看到這頭白熊正臥在那裡,腹部已經被劃開了個大口子,估計這傢伙就是在龍崩寨鬧騰的野獸之一,肯定是紫王和娘娘暗中把這把這畜生收拾了送過來,並提醒咱們,要把這熊膽取出來,好救于謙啊”
“林哥住手”尚姬快步上前阻止了林峰下刀。
凌晨時尚姬是見過這頭白熊的,現在已基本斷定,這頭雪熊是和于謙站在一邊的,查看白熊的傷口,而兩位法師則緊隨其後,欲言又止,這白熊同樣是博嘎爾傳說中的神物,是娘娘豢養的神獸,也是鎮守洛渝的山神,只是這出現的時機也太過巧合,兩位法師也搞不明白,真的是娘娘送來治傷的,還是有其它緣故碰巧受傷出現在桑東,在當前的情況下,于謙的傷勢最爲要緊,但要是枉殺了山神…..因此兩人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取熊膽。
“這是山神阿布熱瓦,早上時曾與這黑蛇搏鬥,也救過我和于謙,林哥,不能傷它,快點安排軍醫過來治傷。娘娘已經來過指點過,我有辦法救于謙”尚姬說到後面,已經聲如蚊蚋,臉上飄紅。
“娘娘來過?”兩位法師一聽,兩膝一軟,哐噹一聲,再次五體投地伏在當場。
“啊?娘娘來啦?好的,我馬上叫人過來,該怎麼辦,你快點安排”林峰反應過來,也不囉嗦,瘸着腿走到廟門口,吩咐軍醫快點過來救治那白熊,同時心裡感慨着,這神半輩子都沒有遇到過,怎麼這陣子一股腦的都出來了。
很快,依照尚姬的吩咐,廂房裡的大水缸被一條薄被蓋好後用兩根竹竿紮起,避免被人看到裡面于謙的情況,八名護鄉軍趕了進來,將水缸擡進桑東村後弓背山崖下土狼新修的一排山洞,這裡除了作爲軍事倉庫外,還有一個套間,準備作爲于謙的住所,只是前段時間于謙一直在外,並未曾入住。
尚姬安排好這些,帶領兩位法師快步進入正廳,再次向娘娘告謝後,在兩位法師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快步轉到神像後面,從一處暗格下,很快捧着一支玉簪走了出來。
“啊?玉鳶?這是本教的聖物,當初一直是娘娘隨身佩戴的聖物,怎麼會在這裡?” 這玉鳶在歷代娘娘的畫像,都是必然要重點描繪的重寶,兩位法師自然也識得。班覺法師一直爲廟裡沒有本教重寶而感到遺憾,沒有想到就在神像後面的暗格裡,竟然還有娘娘隨身佩戴之物,一時更加相信娘娘真的來過了。
尚姬搖搖頭,自己確實不知道它爲什麼會在這裡:“是娘娘的點化,兩位法師在此稍待,先去救治于謙要緊”
且不說兩位法師在娘娘神像前感激涕零,千恩萬謝,尚姬快步走到神廟西側,村落後面新修的石洞,這裡林峰已經清過場,並紛咐一隊護鄉軍和包子在外值守,不得任何人入內。兩人合力將於謙從水缸中擡到已鋪了棕墊的石牀之上,尚姬臉色通紅,輕聲交待幾句後,林峰馬上明白過來,連忙退出,安排洞外的護鄉軍退出十丈之外,並親自帶班值崗。
外面的雨一直滴滴答答的下着,洞口幾乎變成了水簾洞,掩上房門後,洞內光線很暗,有些潮溼陰冷。一盞牛油大燈點燃起來,燈光映襯下,尚姬的臉色更是羞紅。剛剛安排林峰屏蔽左右時,他有些吃驚的看了自己一眼,肯定是猜到了些什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尚姬輕輕的嘆了口氣,于謙已經這樣了,自己還何必作這些小女兒姿態呢。牛油大燈的火苗撲閃着,切削得十分平整的牆面上,出現了一道倩影,貼在身上的溼衣一件件退下,僅剩下兩件小衣留在身上,倩影緩緩爬上石雕大牀,在於謙腰部一陣摸索之後,呃的一聲輕叫傳到屋外。倩影搖動了幾下,似乎對那種久違的鼓囊囊,電流傳過的感覺似乎有些承受不了,扶着于謙的胸膛平斂了氣息,心中默唸着娘娘傳給的口訣,等充分適應之後,倩影又開始搖晃起來……
一分鐘,一刻鐘,一個小時,雙腿早已麻木,氣息也已經紊亂,那種觸電的感覺已經來了幾次,兩人身體切合之處,幹了又溼,溼了再幹,此刻的尚姬再也不是王族的公主,不是琉球神道的君南風祝女,不是叱吒商界的霸道女總裁,不是善施詭計的妖女,在於謙受傷之後,尚姬退下了一切虛僞世俗的外衣,只剩下一個發自本能的渴望,就是把于謙喚醒。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早已消失了,有的只是咬緊牙關的堅持,和機械的,麻木的上下運動。
于謙安安靜靜的躺在石雕的大牀上,棕毛織就的厚厚牀墊,柔和透氣,在身上倩影的帶動下,于謙的胸腔也漸漸恢復了上下波動,氣息漸漸變粗,不經意間,平攤在棕墊上的雙手,不知何時扶握住兩塊富有彈性的柔膩。我是在哪裡?還在大海上漂波嗎,這種隨波起伏,潮起潮落的感覺,在那個潛水器中曾有過,在阿木古朗鎮有過,是誰在陪着我?
剛剛剪了短髮的晶晶,普陀島海灘上穿着牛仔熱褲向自己大施曖昧的柳蓓?還是一襲白衣,站在懸崖邊,長髮隨風飛舞的尚姬?下腹部越來越熱,似乎有一盞燈照亮了那片黑暗渾沌的世界,那裡,一雙細長眼睛正在獰笑,又是你,于謙手下意識的握緊,想要抓起金鱗劈過去。
“呃,哦…”于謙手指猛抓,手中的那團柔膩似乎承受不了,再次跳躍兩次後,隨着一聲酥人的**,倒伏在自己胸膛上。
丹田之中,那團火光剛剛明亮之後,再次熄滅,那雙剛剛躲藏起來的細長眼睛再次閃現,那三角形的黝黑頭顱快速震動,發出瘮人的獰笑。
我一定要劈死你,于謙咬緊牙關,表情猙獰,翻身而起,將倒在身上的人按倒在地,死死的卡住對方的咽喉,這次絕不放過你,于謙以最大幅度將金鱗縮回,再次猛然加速,狠狠的捅向那細長的眼睛。
“啊…呃”本已昏迷過去的尚姬再次承受衝刺,不由自主的喊叫出來,此時此刻,尚姬已經忘了正在哪裡,正在做什麼,腦海裡僅剩下一根弦在緊繃着,雙手死死摳進棕墊,渾噩中咬緊牙關迎接來自身上的碰撞。
幾乎在彌留之際,尚姬心裡猛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柳蓓在哪兒,這小丫頭片子躲哪裡啦?哎喲。
自從進了偵察大隊之後,林峰已經近十年未曾給人站過崗了,而今再次站上哨位,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難爲情,裡面那是自己的兄弟,一個讓自己敬佩得五體投地的戰神般的人物。今日一戰實在壯觀,毫無疑問,他擊敗了那頭黑蛇,那是多麼恐怖的存在啊,連機槍火箭炮都無法傷其半片鱗甲,而於謙卻能將其削成**借河逃竄,能爲這樣的兄弟,淋個雨,站個崗又有什麼難爲情的?所以當尚姬吩咐自己親自把守,並要退到十丈開外時,林峰很坦然的接受了。只是在退出山洞時心裡有些疑惑,洞中無針藥器械,尚姬究竟是怎麼個療法,要這麼神秘?
“向後轉,向前走”早已淋成雨人的林峰突然下達命令。
洞裡傳來的一聲嗯嚀,林峰初時尚未反應過來,等到發現自己丹田開始發熱,大腦才反應過來這?這是在療傷?這樣也行?
林峰掃了一眼,已經趕過來站在身邊的兩位法師突然摒神靜氣,入定一般,相信他們也一定聽到了,還有周圍的這些持槍護衛的護鄉軍,有幾個臉皮薄的,已經滿臉通紅,表情扭捏。兩位法師果然是得道高僧,倒似毫不覺得尷尬,反而一臉的神聖肅穆,轉着經筒,仍然唸唸有詞。
走了十步,再走十步,已經五六十多米遠了,洞裡傳出的鳳鳴卻一聲比一聲高昂,于謙兄弟,我的親兄弟啊,你傷還沒有好,悠着點吧,林峰心裡默唸着,索性解散了警戒,吩咐都撤到百米之外守候。
“兩位法師,這…於兄弟的身體,抗得住嗎?”
“林將軍,不必掛懷,小娘娘定是得了白瑪娘娘傳本教雙修密術,此密法早已失傳,非我等所能領悟……”
剩下的林峰也沒有聽進去,只是突然有點想念柳蓓的姐姐,不知道她在成都現在想自己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