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這樣……”
皇甫彥聽了齊釗的敘述心中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
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似乎都把列國暗地裡的一些東西給勾了出來,看似平靜的水面之下,似乎醞釀出了許多不得了的東西。
“這麼好玩的事,不如算我一個?”
皇甫彥喜歡現在的列國,也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
他好不容易擺脫了傳位的危機,正是快意恩仇浪江湖的時候,怎麼允許這些都是天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陰溝裡的老鼠存在。
齊釗板着一張臉。微微瞟了皇甫彥一眼,開口道:
“不行不行,你太弱了。”
皇甫彥一聽這話那個氣啊!
太欺負人了!
八轉很了不起嗎?!
好像確實挺了不起的……
但那又怎麼樣!本公子我遲早是要晉級八轉的!
……
汪洋大海之上。距離三位大公子數千海里的另一片海域之中。
有一片形狀像是同心圓似的羣島。
一個大島嶼周圍,圍着九個小島,那九個小島恰好圍成了一個圈。拱衛着中央的大島。
一行三人,經過九個小島中的一個島嶼,成功登上了那個大島。
正是耿石海三人。
卻原來,自那日祭天大典之後,在耿石海的護衛之下,被齊增福重傷的樊蒲。逃離了東離國國境。
而後,樊蒲在花了半個月時間。在東越國境內把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三人便藉着一艘普通的客船出海到了蓬萊閣。
在蓬萊閣週轉了一番之後,終於來到了這裡。
當然,在此期間,新晉東離女帝皇甫玉,大肆搜捕東離境內的魔門人士。
樊蒲的魘魔堂蒙受了不小的損失。但是好在根子在那裡,並不至於傷筋動骨。
後,樊蒲命令部衆化整爲零,分批離開東離,在東越國內潛伏。
他自己,跟着耿石海來到了這裡。當然,也帶上了從東離走脫的皇甫婉言。
三人登島之後。一番兜兜轉轉,來到了島上的一座宮殿模樣的建築物旁。
在宮殿的外側,站着三十三個帶刀護衛,每一個竟然都是六轉強者。
這三十三和帶刀護衛,圍繞着宮殿站立,神色木然的看着三人。
“樊前輩,前面就是道主的居所,還請樊前輩在外面等候片刻,我與皇甫殿下,先進去與道主說明事情。”
樊蒲一聽這話。神色一僵,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雖然心中暗罵耿石海無理,但是畢竟是在地獄道的地盤上不得不低頭。
“既然如此,你且去吧。”
……
“我能問問,爲什麼那麼做嗎?”
皇甫婉言跟隨着耿石海走在了宮殿的迴廊上,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問出的心中的問題。
耿石海一聽這話。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皇甫婉言:
“你指的是什麼。”
“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樊蒲是一個很記仇的人,而我已經不是什麼殿下了,你剛剛如此讓他下不來臺。他事後肯定會報復,或許他不敢動你但是她如果要對付我。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耿石海一聽皇甫婉言的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樊蒲只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蠢貨而已,能掌握魘魔堂,並且把他發展了一些,說到底,還是靠師門的餘蔭。這次的失敗看似沒有傷筋動骨,但是現在的魘魔堂,比起他接手的時候,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皇甫婉言聽出了耿石海對樊蒲的不屑,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次的失敗,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可能的對手,比如齊彬。如果你要對付樊蒲的話。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份輕視比較好。”
聽了皇甫婉言的話,耿石海笑了:
“你把齊彬當什麼了。就樊蒲那種貨色,和他相提並論?”
說着。耿石海拍了拍皇甫婉言的肩膀,笑道:
“對於現在的地獄道而言,一個失敗了的樊蒲,根本沒什麼用處,真正有用的,是你啊,皇甫殿下。”
耿石海第二次重提皇甫殿下這個稱呼,讓皇甫婉言想到了什麼。
“所以,你也是爲了我身上皇甫家的血脈?”
耿石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還有其他原因。”
皇甫婉言聞言心中瞭然。
自從她和這兩個人出了東離國境之後,自己的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
失去了皇室身份,實力又最弱,她只能安分下來,畢竟樊蒲雖說需要四十年後幫助他,但是樊蒲同樣也可以再找其他的皇甫家人。
因此她的安全其實得不到保障。
而現在既然耿石海同樣有別的目的,那對她來說是可以平衡兩方的好事。
或許是耿石海看出了什麼,開口笑道:
“那位齊公子,在我給他鞍前馬後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功。”
一聽耿石海這麼說,皇甫婉言立馬就收起了小心思。
而後,耿石海又道:
“但是他這個人,卻很喜歡用詭計。因爲他有足夠的力量。”
耿石海話音剛落,皇甫婉言明白了什麼。
一看皇甫婉言安分下來,耿石海開始重新邁步往前走:
“接下來,我會帶你去見我們道主,在我們道主那裡,你可以獲得不下於我的力量。只有有了力量,命運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大殿,卻發現大殿之上空無一人。
不過耿石海看着空無一人的大殿,並不感到意外,高聲:
“耿石海蔘見屠雲老祖。”
空曠的大殿上。很快響起了一陣年輕女人的聲音:
“回來了。”
“是的老祖。”
那聲音停頓了片刻,開口道:
“最近。海面上並不是很太平,齊家小輩里老大和北燕小輩裡的老大,殺了我們一些人,雖然說現在還在無關痛癢,但是時間一久難免會引來一些麻煩的老傢伙,你現在去一趟,把咱們的人撤回來。至於那個魘魔堂的小鬼,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就說我沒空見他。”
耿石海一聽這話,心裡頭馬上就有了底,低聲對皇甫婉言說道:
“我先走了,你在這待着,老祖有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