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淵真神之前雖和李源立下法則誓言，但姜淵真神也只是抱着‘試試反正不吃虧’的想法。
他其實沒想過李源一定能成天神。
畢竟，成天神太難。
覺醒八星脈又如何？像天神親傳弟子們大多是八星脈，但最終能成天神的也是少數。
因此，將李源帶回淵國王都後，姜淵真神給李源的是機會……而非直接賜予寶物。
他也在觀察李源。
在姜淵真神看來，若李源真能成天神，那麼，憑自己所給的機會，就該能在淵國王都乃至星空古城中迅速崛起。
不成覺星大陸同時代最強天才，談什麼成天神？
但姜淵真神也沒想到，才僅數日，李源便已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同樣是飛天八星脈。”
“似乎，真要比我年輕時厲害。”姜淵真神露出一絲笑容。
當年，他得到安赤天神傳承前，源武者時便覺醒七星脈，後來得到天神傳承更是再度突破，覺醒出八星脈！
“該給他準備些真正好處。”
“或許，這許源有少許希望在半神時覺醒九星脈吧。”姜淵真神暗道。
從八星脈到九星脈，難度高的恐怖，覺星大陸，幾乎代代都有半神八星脈誕生，但上億年歲月，誕生出的九星脈卻是屈指可數
至少，姜淵真神當年沒能做到。
“不過。”
“太過耀眼，也未必是好事。”姜淵真神忽然眼神變得冰冷：“只怕等消息傳播開，許多人會動小心思。”
在覺星大陸縱橫上萬年，姜淵真神的敵人也不少，許多敵人都很可怕。
想到這裡。
姜淵真神心念一動，不久後，一陣風飄過，緊跟着狂風凝聚形成了一道模糊身影。
“國主。”模糊身影恭敬道。
“魔影，我交給一個任務，接下來……”姜淵真神迅速說明了自己要求。
“要告訴他嗎？”模糊身影道。
“不必，暗中行動即可。”姜淵真神搖頭道：“若無事發生，不必被他察覺到。”
“是。”模糊身影再度化爲一陣風，消失在殿廳中。
……
淵國王都，覺星神山，佔地數百公里。
駐紮在內部的頂級強者不少，但總人數卻不算多，不像許多神明家族那般瘋狂繁衍，因此內部頗爲空曠，山脈連綿，生活着許多奇珍異獸。
其中一座不起眼山峰。
山間有一座古樸木屋外。
“譁！”
一名黑袍青年站在數十米高的虛空中，正手持一柄長劍，長劍猛然抖動，緊跟着渾身爆發出無數宛若長蛇般的扭曲雷電，無數雷電爆發而出，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霎那間，以他爲核心，就彷彿是雷電源頭一般，散發着無比恐怖威壓。
而令人震驚的是，那無數電蛇遊離，竟沒有傷害四方巨石樹木一絲一毫，在瘋狂遊竄後又迅速匯聚歸一。
無數細微電芒交匯於劍身上，彼此纏繞，和長劍無比完美的結合。
“千雷茫茫。”
“這一式，倒是愈發完美。”景奎默默思索着，這乃是他所修煉的一門天神絕學。
“只可惜。”
“劍法雖有不小進步，融合空間法則後，威能已近乎虛神極致奧妙招數。”景奎若有所思：“但距雷之法則突破到八段高階，仍差少許。”
他，雖只是半神。
但在雷之法則上擁有着可怕天賦，早已達到八段中階層次……一旦繼續進步，將來一旦點燃神火，憑神火衍變實力會進一步提升，恐怕會在極短時間內凝聚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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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神心，便是真神！
但這一步，也恍若天塹，已阻擋了他許多年。
“希望，能在祖界之戰前突破吧。”景奎若有所思：“那麼，擊敗長青古城、天蛇古城的那幾個傢伙，應該就很輕鬆了。”
作爲覺星古城當代頂級天才，連天神都極爲重視他，親自和他交談。
他自然知道一些主要對手情報，每一個都很難纏。
忽然。
“嗯？”景奎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剛剛收到了東麟虛神傳遞來的情報。
“姜山、許源，都闖過了九音之界？”景奎露出一絲疑惑：“這九音之界難度這麼低？還是許源的靈魂意志突破了？”
他在淵國王都已待大半月，就是爲了名氣頗大的九音之界。
但無論是姜山還是許源，他都已經見過。
“無所謂了。”
“哪怕九音之界名不副實……劍法方面的進步，也不錯。”景奎內心很淡然。
修行數百年，遊歷浩瀚大地各處，他見識已經不少。
“嗯，那就不等了，我也去試試吧。”
想到這裡，景奎化爲一道流光，便已迅速飛出覺星神山的範圍，穿過重重雲霧，向着九音樓的方向飛去。
……
九音樓內，九音之界仍在開啓。
只是隨時間流逝，闖塔者已越來越少，尤其是那些最耀眼者大多都已闖過，熱鬧程度已下降不少。
而數百萬觀看者的議論對象，大多仍是許源和姜山，畢竟一屆出現兩名闖過九音之界的絕世天才，還是非常罕見的。
當然，此刻也有不少人仰頭看着九音塔的第九層，一道紫色光點正身處其中。
又有人闖到了第九層！
“是巫北鴻。”
“半神榜第二！據說他的實力之強不亞於姜山，兩人是伯仲之間，但姜山乃是皇族，所以才被排名第一。”
“那姜山能闖過第九層，巫北鴻能闖過嗎？”
“不好說，九音之界畢竟考驗的靈魂意志，並非絕對的實力。”無數觀看者議論紛紛。
尤其是一些實力較強的半神，都清楚巫北鴻和姜山幾乎是針鋒相對，誰都不服誰。
猛然的。
“轟隆~”位於第九層的那道紫色光點消散，緊跟着一道金甲身影已從第八層出口飛出，赫然是巫北鴻。
“失敗了？”
“可惜！”
“果然，想闖過九音之界還是艱難，許源只是特例。”無數觀看者彼此傳音交流着。
呼！
飛出九音塔的巫北鴻臉色陰沉：“該死！這第九層怎麼會這麼難？那一重重幻境，無窮無盡般……姜山那個混蛋怎麼能闖過？”
許源闖過，巫北鴻心中雖不爽，但也勉強能接受，畢竟彼此沒什麼仇怨。
但姜山闖過？比他自己吃屎了都要難受。
嗖！
一道黑色流光忽從巫北鴻面前飛掠過，朝着九音塔飛去，竟是速度絲毫不減。
更沒有避讓的意思。
巫北鴻心中本就不爽，見狀心中更加不爽，瞥了眼迎面飛來的黑袍身影，冷冷呵道：“不知道讓路？滾開！”
“叫我滾？”
根本沒在意巫北鴻的黑袍身影，先是一愣，緊跟着露出一絲莫名笑容：“好久沒聽到半神敢讓我滾了。”
下一瞬。
嗡~一股恐怖的靈魂波動倏然迸發，朝着巫北鴻層層碾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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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就如一記重錘，這股可怕靈魂衝擊，幾乎將巫北鴻給砸蒙，他的靈魂意識都是在瘋狂震顫着。
“不好，這半神？哪裡來的？”巫北鴻勉強保持着意識清醒，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
須知，他靈魂意志雖未突破至虛神級，但也堪稱是半神之極致，尋常虛神的靈魂衝擊，對他最多造成少許壓制，哪裡會如此恐怖？
嗤~
一條恐怖電蛇，已倏然刺破長空，襲殺向了巫北鴻。
“不好。”巫北鴻臉色大變，他感受到一股致命威脅，毫不猶豫便施展出了九重煉體術，身軀急劇放大，緊跟着雙掌猛然抽打了出去。
對方攻擊爆發太快了，靈魂攻擊配合物質攻擊，幾乎是一氣呵成。
“嘭~”
恐怖的交鋒碰撞，那條電蛇一觸即收，但巫北鴻雙掌已被撕裂出無數細小傷口，整個人更是轟然向後倒飛而去。
“未施展煉體星術。”
“一招就將我轟飛？這種實力絕對接近虛神中階。”巫北鴻心中驚駭：“一旦再施展煉體星術，這傢伙得多強？”
他不相信對方不會煉體星術。
瞬間，巫北鴻就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這個不起眼黑袍青年，恐怕是在淵國王都遊歷的某個大勢力頂級天才。
“看在同爲古城麾下，只給你點教訓。”
“下次，嘴巴放乾淨點。”一道淡漠聲音在巫北鴻腦海中響起。
而那一道黑袍身影，已然飛身進入了九音塔中。
“同爲古城麾下？是來自覺星古城的頂級半神嗎？”巫北鴻眼神閃爍。
嗖！嗖！嗖！
十多道身影飛掠過來，正是巫北鴻的那羣半神好友，他們臉上也都充滿着震驚之色。
“北鴻，那是誰？”
“這麼強嗎？”這羣巫北鴻的半神好友都看的真切，剛纔兩人交鋒雖快，但巫北鴻幾乎是慘敗。
巫北鴻臉色陰沉到極點，若換做其他半神這麼做，他恐怕會直接傳訊給家族護衛軍團，直接殺過來。
但一想到對方說的話，以及對方肆無忌憚的出手，巫北鴻還是壓下了心中衝動，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了兩個字出來：“回去。”
……
“那是？”
“是交手了嗎？”
“巫北鴻竟然輸了？那個半神是誰，我都沒見到他施展煉體星術。”那無數觀看者更是一片譁然，充滿着震驚。
巫北鴻名氣雖沒有姜山大，但依舊是威名赫赫，號稱擁有虛神戰力。
“你們快看，那位神秘半神已經闖過第四層了。”
“第五層了！！”
“好快。”
“已經第六層了。”這一幕更令無數觀戰者都目瞪口呆。
不到十秒鐘，從第一層直接闖過第六層？
而那一道紫色光芒的速度，幾乎不受影響，僅僅一分鐘後便已從第九層出口一飛沖天。
整個九音樓也再度綻放出耀眼光芒。
通關了。
“老天！我見到了什麼？”
“這纔多久，就闖過了完整的九音塔？”之前還略顯沉悶的數百萬觀看者頓時沸騰了。
這位神秘半神帶給他們的震撼，絲毫不亞於李源闖過九音塔。
畢竟，李源雖是飛天級就闖過，但從表面看起來，還是耗費了極長時間的。
而這神秘半神所消耗時間，足以證明九音塔遠非他的極限。
呼！
“這九音塔，的確頗爲玄妙，若能得到完整秘術就好了。”景奎身形一閃便已劃過長空，他餘光瞥了眼虛空高處。
以他的實力，能感應到那裡匯聚着大羣散發着強大氣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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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絲毫不在乎。
“嗯，便拜訪一次九音真神吧。”景奎心中掠過一個念頭。
……
虛空高處，那數十位虛神都處於震撼中。
無論是隨手一招敗巫北鴻，或是以驚人速度闖過九音塔，景奎所顯露出的實力，都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東麟，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古城天驕？”沙西虛神好奇道。
“對。”東麟虛神笑着點頭。
剛纔景奎和巫北鴻交手，按理是違反淵國律法的，正因他開口，在場這羣虛神才默許一切。
不然。
哪怕景奎實力滔天，面對一羣虛神也討不到好，這羣虛神中可是有不止一位虛神巔峰存在。
“是誰？”一位虛神忍不住問道。
“不可說。”東麟虛神搖頭道：“我早已報備給國主和黑淵真神……我只能告訴你們，他乃是古城聖子。”
聖子？
在場一羣虛神倒吸一口涼氣。
覺星古城招收預備成員，要求雖然高，但因招收範圍是放眼整個覺星大陸……所以總人數還是不少的。
但有資格被尊稱爲聖子的卻是少之又少，盡皆代表覺星古城年輕一代中的頂級天才。
可以說，凡得到聖子稱號的，只要不隕落，未來幾乎註定會成真神。
“沒想到，竟會有聖子游歷大陸，闖蕩到了我淵國王都。”沙西虛神暗歎：“巫北鴻已是我淵國頂級天才……和覺星古城的聖子相比，的確要弱上許多啊。”
……
神火宮，府邸靜室內。
意志有所蛻變的李源，在回到府邸後，已重新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意志強大。”
“可令我修行路走的更穩，心靈更加不可撼動，但想要令實力變得更強，乃至最終成天神，光憑意志是不夠的。”李源內心很寧靜。
他正在繼續琢磨着《界雲槍》，一縷縷槍影在周身浮現。
“嗯？”
李源忽然收到來自沙西虛神的傳音，內容並不複雜，他很快就閱覽完了。
“巫北鴻未闖過九音塔？正常。”
“但是，來自覺星古城的神秘半神聖子，未施展煉體星術的情況下，竟一招擊敗了巫北鴻？”李源心中暗驚：“還一分鐘內闖過九音塔？”
“是第一次去九音樓時，遇到的那個景奎嗎？”
哪怕意志已蛻變到54級，但李源自問，換做自身，全力以赴也做不到這麼快闖過九音樓……足以對方靈魂意志之可怕。
關鍵，還是顯露出的實力。
“姜山說過，他和巫北鴻，法則感悟都是七段圓滿水準，招數玄妙已達虛神層次，隨時都能夠突破。”李源默默思索着：“而憑藉強大星術，令他們基礎都達到虛神層次……他們綜合實力，都能媲美虛神初階。”
論實力。
姜山、巫北鴻都超越了飛星之戰時的方海。
“但姜山自覺，連殺入祖界之戰前一千名都沒把握。”李源暗道：“若這位神秘半神真是景奎……他若再施展煉體星術，實力在虛神中階強者中，恐怕都屬於較強。”
“這就是星空古城聖子實力嗎？”
虛神中階實力，是非常寬泛的，下限和上限差別都較大。
“哪怕是東方盟主，那般強勢無匹，數年前飛星之戰時，也才勉強有虛神巔峰實力。”李源暗歎。
虛神全方位超越半神的。
因此，哪怕是覺醒八星脈的絕世半神，施展九重煉體術，在力量基礎方面也最多接近虛神中階……想要越階而戰自然極爲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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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來說。”
“若以這位神秘半神爲標杆，我若想要在十餘年後的祖界之戰奪取祖界令。”李源暗道：“至少要有接近虛神巔峰實力。”
如此短時間，要想擁有那般實力，說沒壓力，自然是假的。
“也好。”
“至少讓我徹底明白覺星大陸上，頂級半神的大概實力。”李源靜下心，繼續推演起槍法奧妙。
再高的法則天賦。
也得日積月累，通過日復一日的修煉感悟，方纔能迎來質變爆發的一天。
……
景奎的爆發，的確震撼了許多人，也因他未暴露身份，引起了淵國許多不知情虛神強者的猜想。
同時，因爲李源、景奎的接連出手，關於這次九音之界的消息，也在以驚人速度傳播着。
不過。
這一切對李源來說，暫時沒有太大影響，兩天時間轉瞬即過。
九音之界再度關閉的同時，李源也收到了沙西虛神的傳訊。
該去見九音真神了。
“我出去一趟。”李源飛出靜室，向任青吩咐了句。
“是，主人。”任青恭敬無比，又連道：“主人，這幾日又有不少神明家族前來拜訪……光是送的諸多賀禮，便又超越了三千方神晶。”
她心中的確充滿震撼。
數日過去，她和府上其他僕從，也都已知道李源在九音樓的事蹟。
光從來拜訪的更多神明家族，便能窺伺出一二，其中甚至有不少王侯家族。
也讓任青愈發覺得自己能來李源麾下，是一大幸事。
“嗯。”李源隨手接過了儲物寶物，內部同樣有着一份名單，以及大量神晶。
“來拜訪的神明家族，的確不少。”
“賀禮，明顯也比之前重了不少。”李源暗道，他心中也清楚，這些神明家族根本不指望能靠這份禮物就和自己結交。
僅僅是爲‘混個臉熟’。
畢竟，若按常理去推斷，未來自己大概率成真神，說不定將來會接任淵國國主之位……
沒錯，一方神國的皇族更迭，有時並非是戰爭。
許多強大神國，原有國主接近壽命大限時，往往會主動退位，選擇一位合適的繼承者……繼承者也不一定會是自己的血脈後裔。
像淵國王都，歷史上一直是神國王都，但之前並非是淵國。
一方神國，若是血脈後裔中能誕生出真神，自然有希望做到一直流傳下去。
只是。
放眼整個覺星大陸，除極少數強大家族，絕大部分神明家族能源源不斷誕生出虛神就不錯了……想接連誕生真神？極難！
而淵國，作爲覺星古城麾下的核心神國，尋常真神是沒資格接任的。
“估計，猜測我將來會接任神國的神明不少。”李源暗道：“畢竟，姜淵真神的後裔中，如今連一位真神都未誕生，更別說真神巔峰強者了。”
“可惜。”
“我半神時就要走了。”
對於這些禮物，除極少數數額太大外，李源基本來者不拒，如今光是收到的賀禮，加起來總價值都接近五千方神晶了。
……
嗖！李源來到虛空雲霧中，沙西虛神和千幻虛神已等候在這裡了。
除了兩位虛神，姜山也來了。
“見過兩位虛神。”李源恭敬行禮。
“再等待一會，還有人要來。”沙西虛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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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李源和姜山對視一眼，心中都已有所猜想。
不出他們所料，不久後，兩道身影便已穿過雲霧降臨。
其中一人，正是李源見過一面的景奎。
“許源，和你介紹下，這位是覺星神山的‘東麟虛神’。”沙西虛神道。
“東麟虛神。”李源恭敬行禮。
據他所知，只論地位，整個淵國王都上千位虛神，東麟虛神只怕是最高的，畢竟他代表着覺星古城。
“不必客氣，再等數月，再見時說不定我就要向你行禮。”東麟虛神笑道，他很清楚李源的可怕天賦。
“我向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東麟虛神正欲開口。
“我自己說吧。”黑袍青年微笑道：“許源兄，我們已見過，上次沒告訴你具體身份，我乃是覺星古城預備成員。”
“嗯，景奎兄的確厲害，佩服。”李源道。
旁邊衆人心中不由驚訝，景奎和許源曾見過？這令他們心中再度生出些猜想。
“姜山，我曾見過你，可能你沒有印象。”景奎看向姜山，淡淡道：“你雖不及許源，但等加入覺星古城，位列古城半神榜前一千應該也不成問題。”
姜山無奈一笑。
他看得出，景奎對待李源，是認定對方將來和會自己同一層次。
對自己？恐怕根本沒瞧得上。
“好，三位既都已熟悉，便都隨我來吧。”千幻虛神微笑道：“真神已經等着你們。”
嗖！
千幻虛神一揮手，一股無形力量已裹挾着李源、姜山、景奎他們三人，迅速劃過雲霧飛向了更高處虛空中。
王都的極高層區域，都是有諸多禁制的，連虛神都不能擅闖。
但千幻虛神顯然擁有着一部分區域的權限。
不久後，四人便已穿過重重雲霧，抵達了一片頗爲廣闊的虛空山脈前。
遙遙望去，亭臺樓閣，各種珍禽異獸，濃郁的源力氣息撲面而來。
宛若仙境。
“這裡便是‘九音神山’，也是我主人九音真神之居所。”千幻虛神微笑道：“按主人吩咐，你們三人分別進入，許源，你第一個進。”
“是。”許源點頭，直接飛向了遠處懸於虛空的龐大山峰，迅速接近。
忽然空間變幻，諸多模糊景象變得分明，一座瀑布邊的涼亭已出現在視線中。
涼亭中，正站着兩道氣息飄渺身影。
“國主？”李源眸子中閃過驚訝，其中一道身影正是姜淵真神。
“還不過來。”姜淵真神看見李源，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