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的靈魂漂浮進秦戰的房間,秦戰此刻正在制定之後的訓練計劃,根本就沒察覺到外面的危險。
其實,他不是沒有感覺到林峰的不對勁,只是愛女心切,不得不妥協,來到雷烈大陸的這些天,林峰的表現很好。
秦戰的心裡多少有了點安慰,也許真的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會有些隱隱的不安。
李哲今天要回雷烈大陸的事情,秦戰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妖獸的天隕計劃和李哲他們的將計就計。
按照計劃,今天的雷烈大陸裡面,是外鬆內緊。
爲的就是麻痹妖獸。
可是有了林峰這個內奸,如果不是李哲早早的發現了,那秦戰和雷烈大陸的所有人,就危險了。
李哲漂浮在空中,思考者如何才能通知秦戰林峰叛變的消息呢?
他正思考着,突然發現,他可以通過刻意的控制,操縱實物。
當李哲處於靈魂狀態的時候,是可以穿透任何物體的,但是現在,只要他將意念集中在某一個物體上,那就可以通過意念進行控制。
李哲迅速的將意念集中在桌子上面的筆上,慢慢筆隨着他的意念立了起來。
秦戰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隨即他發現了空氣中存在的能量。
“是誰在搞鬼,還不快出來!”
李哲控制住筆,開始在紙上寫字。
秦戰到底是見過世面的,沒有太過驚慌。他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並沒有惡意,所以耐下心來,看那支筆在紙上寫字。
隨着筆尖的轉動,字體在紙面上逐漸顯示:“我是李哲!”
看到這行字,秦戰先是驚了一下,隨後靜定下來。
他仔細查看了一下字跡,李哲的字他之前是看過的,是他的字跡沒錯。
而且,除了他應該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以這種虛無的能量狀態存在,畢竟李哲神秘的地方太多,他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他沒有過多的懷疑,就相信了這時李哲。
“李先生以這種方式來找我,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情況嗎?”
聰明!李哲心裡讚歎了一下,繼續寫到:“林峰是叛徒,和妖獸是一夥的,現在妖獸埋伏在外面,你要小心。”
秦戰看到這裡,心沉了一下,他終於知道一直以來自己隱隱的擔心是什麼了。
那就是林峰雖然面上面做的都很好,但是他的眼神裡透露出陣陣的冷意。
也許言行可以僞裝,可以騙人,但是眼睛卻騙不了人。
一直以來,秦戰都是在自我欺騙,他怕自己的女兒傷心,所以說服自己,是自己看錯了,林峰沒有他想的那麼壞。
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沒有辦法繼續騙自己了,同時他有點後怕,要不是今天李哲及時來通知他,拿他可能就會因爲自己的原因釀成大錯,不但害了自己,害了別人,還會連累李哲,甚至連自己的女兒也保全不了。
想到這,秦戰起身衝着虛空鞠了一躬:“是秦某愚蠢,沒有發現林峰的狼子野心,謝謝李先生提醒,免我鑄成大錯,請李先生放心,我定會親手抓住叛徒,也會誓死保衛這雷烈大陸的平安!”
聽着秦戰如此說,李哲放下心來,他這次靈魂出來的時間夠久了,得趕快回去,否則,萬一那邊的妖獸發動攻擊,他就被動了。
李哲靈魂飄了出去,片刻後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一行人還在繼續向着雷烈大陸的方向行進。
凌風騎着馬走在李哲的旁邊,之間他身形一動,眼睛裡恢復了神采,知道他的靈魂回來了。
“怎麼樣?”
“雷烈大陸門口也有數十頭妖獸,而且,林峰是叛徒,他和妖獸串通一氣了。”
“什麼!”凌風差點壓不住聲音。
而一旁的風天逸和風離他們也聽到了李哲的話,風天逸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手裡的刀。
他生平最恨人類的叛徒,此刻要不是他僞裝士兵的身份不能暴露,他真的想徑直去到雷烈大陸,將林峰揪出來,活剮了。
“這個林峰,當時在武者大會的時候,我就不太喜歡他,沒想到他能做出這麼齷齪的事,還想振興他們林家,這樣的敗類,是人類的恥辱,從此他們林家都要在地星上消失了。”
李哲沒有說話,因爲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妖獸們,要動手了!
雷烈大陸裡,秦戰在的得知了林峰是叛徒的消息後,先找了理由,將秦墨騙進了屋裡,然後用一種不傷害身體的迷藥,將她迷暈。
她有身孕,又對林峰的感情很深,秦戰害怕一會兒清理門戶的時候,會嚇到她,也怕自己看見女兒的眼淚,會心軟。
安置好秦墨,秦戰坐在自己的房間內,讓下面的人通知林峰來找他。
林峰那邊和妖獸互通了消息之後,就又回到了雷烈大陸裡面。
他需要在這監視着秦戰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樣才能確保計劃的順利實施。
一旦他們這邊有什麼變化,他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向妖獸發送信號。
而且,他已經計劃好了,當妖獸攻進來的時候,他一定要當着妖獸的面,手刃秦戰。
雖然以他的實力,並不是秦戰的對手,但是妖獸給了他一把獸骨刀,是用妖獸的骨頭磨成的刀。
只要他趁着秦戰不注意的時候,將這把刀插進秦戰的身體裡,那上面妖獸的血液就會侵入秦戰的體內,使他喪失戰鬥力,慢慢的真氣紊亂而亡,根本無藥可依。
這樣,妖獸才能看到他的衷心,看到他的價值,他才能從妖獸那裡獲得更多的好處。
聽到秦戰找自己的消息,林峰心裡懷疑了一下,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不對?
但是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覺得一切都安排的萬無一失,秦戰是不會發現什麼的。
而且,就算他發現了,那他不過就是早死一會兒而已。但願這個老不死沒有發現,否則,我就少了一個在妖獸面前立功的機會。
林峰的眸子透漏着冰冷的寒光,他掂了掂手裡的獸骨刀,將它別在腰部,朝着秦戰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