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甚至還特意去超市又買了一堆的材料,比上次買的還要多的多。
只不過,後來看到了桌子上的杯盤狼藉,終於放棄了。
“明明是按照步驟來的,這怎麼突然到了最後,完全就變成另外一副樣子?難道說,這上面的步驟不對嗎?還是說刻意的隱瞞掉了哪個步驟?”
鄭墨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的說,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一模一樣,爲什麼到了最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別人的餅乾都看起來那麼的香甜可口,酥酥脆脆的,可是自己做出來的黑乎乎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塊石頭呢。
“算了算了,感覺,不行的話,換一個?”
鄭墨忍不住撓了撓頭,突然有些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太擅長這個?
不過,還沒有來得及下決定的時候,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簡單的洗了一下手,直接走到了客廳裡面接了電話。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劇組呀?我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就想着先問一下你。”
花淺淺就連說話的時候都溫溫柔柔,聽起來就讓人春風拂面,很舒服的感覺。
鄭墨扭頭看了看廚房裡面的一片狼藉,嘆了口氣。
“明天或者後天早上,我都可以。只不過,今天肯定不行。”
說到最後的時候,都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緊的皺着。
花淺淺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怎麼感覺你的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其實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面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越界了。
畢竟兩個人雖然是在同一個劇組裡面,可是,人心隔肚皮的,鄭墨對自己肯定是有所提防的。
如果不願意告訴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些過於冒進了,應該慢慢的發展一下,等到兩個人的關係差不多了,到時候再問,可能就沒有這麼多的顧及了。
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花淺淺就想了這麼多。
不過事實證明,沒有任何的用處!
鄭墨似乎也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下,主要是覺得有些丟人,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主要是想着回去順便可以帶點東西,我自己是想就做點餅乾的,禮輕情意重。不過這個結果不太好,做出來的餅乾都黑乎乎的,和視頻上的完全不一樣。”
鄭墨說到最後的時候,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明明自己演戲的時候渾然天成,甚至都不需要去學,輕輕鬆鬆的。可是換到了廚藝這方面,整個人好像突然就變了一個樣子。
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花淺淺送了口氣,隨後很快語氣雀躍的說道,“這個我可以教你的,我比較擅長這方面。不僅僅只是餅乾,蛋糕什麼的我也都會,以前剛好學過一點。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我可以教一教你的。”
“可以嗎?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呀?”
鄭墨有些含糊的問,有點不太好意思。
畢竟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很熟,只不過是在同一個劇組裡面呆了一段時間而已,指不定轉頭就忘。
可是現在人家教自己做餅乾,自己不會,這個真的很讓人心動!
“不會,我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的。所以纔想着打電話問一問,其實做餅乾很不容易的,如果沒有人在旁邊指導的話,很容易翻車的。”
花淺淺抿着嘴角淡淡的笑着說,想到了鄭墨因爲做餅乾而頭疼,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原本煩躁的心,一下子也平復了下來,頓時都心平氣和的。
“這樣的話,可以!你在哪裡?我直接開車去接你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直接把地址發給我,我直接開車過去。”
“好。”
花淺淺乖乖的點了點頭,隨後就把自己的地址給鄭墨發了過去。
鄭墨接收到地址之後,低頭看了一眼,隨後就直接開着車過去了。
“我待會要出去一趟,去教鄭墨做餅乾。”
花淺淺掛斷電話之後,聲音淡淡的對着坐在客廳裡面的劉先生說了一句。
像是在商量,但其實更像是通知。
“只是去做餅乾嗎?”
劉先生似乎是有點不相信,似笑非笑的問,臉上帶着淺淺的嘲諷。
花淺淺堅定的點了點頭,面不改色。
“對,只不過是去做個餅乾而已。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到時候我們甚至可以視頻通話,只要你願意,我都可以。”
“不用了,我相信你。但是,一定要有分寸,知道嗎?”
劉先生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像是在警告一樣,警告花淺淺不要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分寸,你一直告訴我要注意分寸,可是你呢?你從來都沒有,不是嗎?明明自己都做不到,爲什麼一定要要求我能做到呢?”
“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區別嗎?”
劉先生不鹹不淡的一番話,徹底讓花淺淺看明白了。
是,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一高一低,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花淺淺苦澀的笑了笑,最終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不信任,是從一開始就有的,根本不是從現在,而是從兩個人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存在的。
是的,比如說,最開始的時候明明是說要先捧紅自己的,可是最後還不是先捧的別人?
最開始承諾會給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可是到了現在,最近好像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寵物,似乎也就只是如此了。
和其他那些人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頂多就是自己可能在劉先生身邊呆的時間可能會長一點,僅僅如此,也就只會是這個樣子。
花淺淺回房間換了一身比較簡單的衣服,甚至還特意拿出了自己曾經做的小食譜,想着送給鄭墨。
沒過多大一會,鄭墨到了樓下,花淺淺也只是簡簡單單的對着劉先生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匆匆忙忙的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