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識貨,我爺爺的翡翠玉石可是世間少有的極品,多少人想要買我爺爺的翡翠王玉石都不答應呢,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馮程程小聲的嘀咕着,她倒不是有意針對陳鋒他們,而是她的性格從小就這樣,由於她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爺爺將他對自己兒子兒媳的愛全部都給了她,所以才造成了她現在的這種刁蠻大小姐性格。
“程程……”
馮友祥厲聲的道,馮程程看到爺爺生氣了,不敢不再出聲,只是噘起了自己的小嘴巴來抗議着。
“對了,馮老,你這裡有沒有去玉石外皮的機器,我想將這塊玉石去一去它的外衣。”陳鋒問道。
“有有有,就在裡屋的工作坊裡。”馮友祥身爲一名雕刻大師,怎麼會缺少這些使用的傢什呢。
陳鋒跟着馮老來到裡屋的工作坊裡,親自操刀,對着自己的黃橙玉鳳石開始剝掉外面的石衣,磨砂的刀輪發出沙沙響的聲音,一根小導水管從齒輪上面不停的噴出水流,幫助刀輪降溫。
黃橙玉鳳石的外皮要比一般的玉石硬得多,就算是刀輪來切割也顯得有些困難,所以陳鋒的進度並不快,他一絲不苟認真的切割着,就好像在處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似的,一點一滴的剝掉外面的石衣。
玉鳳石與一般的玉石不同,陳鋒不能夠破壞裡面的先天紋絡,這是製作護身符最爲要緊的一個元素,要是破壞了它的先天紋絡,那麼,這塊玉石就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玉石,哪怕是它有多好看,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馮友祥一開始並不在意,隨便陳鋒去折騰,反正也就一塊不值錢的玉石而已,就算切壞了也不打緊,只是奇怪這個年輕人爲什麼會看不上他的好東西,先是祖傳的龍鳳呈祥,後是難得一見的翡翠王玉石,而偏偏卻對一塊破石頭的感興趣,非得要用它來製作吊墜不可。
“咔嚓”的一聲輕響,黃橙玉鳳石的外衣終於被陳鋒輕輕的剝掉了,這個剝石衣的過程用了他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陳鋒滿意的放下小型切割機來,看了一眼還包裹在一團石漿裡面的玉鳳石,別看剛纔只是一個摩擦切割的過程,但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可不能出一丁點的意外,所以也是耗費了陳鋒不少的心神。
“好了,總算是剝掉了。”陳鋒不顧手髒的,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高興的道。
“鋒哥哥,給我看看。”
等了大半天的時間,已經有些昏昏入睡的林曉琪也勉強打起了精神來,只是她一看到陳鋒手中那坨灰濛濛的東西,頓時顯得有些失望的道:“好醜啊!”
“呵呵……傻丫頭,難道你沒聽說過蒙塵之珠嗎?等一下,你就能見到它的絕代風華了。”
陳鋒用自己髒兮兮的手指頭,在她的鼻頭上輕輕點了一下,讓林曉琪驚叫一聲,跳着跑開來,躲開他的髒手。
陳鋒不在逗她,拿起包裹着一團灰漿的玉鳳石,放進一個裝滿清水的小桶裡面,灰漿遇水便溶,根本不需用手去清洗,一團橙紅色的紅光突然剎那間從小桶裡面輝映而出,照亮了整個工作坊的空間。
除了陳鋒之外,其餘人都被這個奇異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紅光映霞,如同火燒雲一樣的通紅,大家好像聽到了耳際邊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鳥鳴聲,一團如同火焰的光芒由水桶爲中心向外擴散出去,就好像是兩片霞光在展翅敖翔一樣。
這些奇特的景象只持續了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工作坊裡面就恢復了正常,陳鋒將水中的玉鳳石拿了起來,此時玉鳳石哪裡還有之前灰濛濛的樣子,在陳鋒手中滾動着的是一顆紅彤彤,如同火球一樣唯美絕倫的玉石。
“難道,這就是……就是……傳說中的帝王之石?”馮友祥的嘴巴張大着,臉上震驚的表情,要比他十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陳鋒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答案,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塊黃橙玉鳳石的品質竟然會這麼高,玉心已經達到了帝王級別,不知道那個陳三他是從什麼地方掏來的?
只有達到了帝王級別的玉鳳石才能夠產生出栩栩如生的幻象來,剛纔大家聽到的聲音就是鳳凰的鳴叫聲,配合剛纔的翅膀光影,兩者結合在一起,就是鳳凰涅槃,展翅重生。
賺大了,這次他真的是賺大了,別說是五百萬,就是五千萬,五個億也買不到這種品質的玉鳳石來,更別說他只是用了一個自己用不到的護身符換到手的。
剛纔還說陳鋒石頭醜陋的林曉琪,和一直看不起這塊玉石的馮程程,她們的眼睛早已經看直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抵擋這種美到極致的誘惑。
“爺爺……爺爺,這是什麼玉石,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馮程程死命的拉着她爺爺的手,雙眼放光的問道。
看到陳鋒手中那塊還在散發着紅芒的玉石,馮程程發現自己爺爺家珍藏那塊極品翡翠王跟這個一比,連幫它提鞋的資格都不配,虧得之前自己還一直挖苦人家的玉石只不過是一塊不值錢的破石頭,想到這裡,她的臉上就火辣辣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之石,爺爺也從來沒有沒有機會見到過,以前只在一些古籍裡面看到過有關於帝王之石的記載,想不到……這世間還真的有這種玉石的存在。”
“哈哈哈……想我馮友祥跟玉石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到頭來,跟傳說中的帝王之石近在咫尺而不知,真是可笑,可笑啊!”
馮友祥又哭又笑的,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個原因是爲了自己之前看走眼而覺得慚愧,一個是能夠在彌留之際有幸見到傳說中的帝王之石而感到高興。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馮程程看到爺爺這個樣子,十分擔心的道。
“我沒事,程程,不用擔心爺爺。”
馮友祥向自己的孫女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讓她不用爲他擔心,然後他閉上眼睛,擡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對着陳鋒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