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輕描淡寫的就破解了他的鬼術,讓週一山的瞳孔猛地一縮的,開始對陳鋒變得警惕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他一點也不懼怕自己的鬼術?”
“難道……他也是偏門中人不成?”
一下子有無數的疑問,充斥了週一山的腦海當中,雖然他想不通,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肯定的,就是今天怎麼樣也不能讓這個小子離開這裡。
只見週一山的目光開始變得惡毒起來,他從一個雕花的盒子裡面,拿出一根骨頭來,咬破自己的中指,在這根骨頭上面吐沫了一下。
“追魂骨!”
陳鋒看到週一山手中的骨頭時,眉頭頓時跳了一下,忍不住驚叫了一聲,沒想到這個週一山竟然邪惡如此,也讓陳鋒升起了滅掉他的念頭。
所謂的“追魂骨”,就是將夭折的小童,開棺撬出,再開膛破肚,取出肋骨。如是童女,就取右邊第四根骨,如是童男,則取左邊第三根骨。在取得骨頭之後,再念咒作法,便可以將鬼仔收魂,供己差遣,通常是作爲兇魂來使用,而這種邪惡的術法,有違天和,就算在靈界也被人所不齒。
“沒錯,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竟然知道我這根是追魂骨,現在只要你跪下來向我求饒,我答應留你一具全屍!”
週一山獰笑了起來。
“哼!一個偏門中人,原本用術法來謀財害命,爲非作歹的,本就是違反了江湖規矩,你現在竟然製作了追魂骨,更是有違天和,必遭天譴,今天就算玉皇大帝親自下凡,老子也要打得你魂飛魄散的,讓你永世不能超生!”陳鋒暴怒的道。
“大言不慚,兇魂,給我上去殺了他!”
週一山將手中的追魂骨對着陳鋒一指,只見一隻兇魂從追魂骨裡面飛了出來,渾身都散發着強烈的煞氣,讓周圍颳起了一陣陣的陰風,給人有一種風雲變色的錯覺。
兇魂張牙舞爪的向陳鋒撲了上來,周圍全都是充滿了煞氣的黑霧,那些煞氣所過的地方,就連地面上的青草都變得枯萎了起來,失去了生命。
陳鋒也冷哼了一聲,看着向他撲過來的兇魂,雙手合十,雙腿張開,一副羅漢拜佛的模樣,然後將自己身上的真氣釋放出來護着自己的軀體,然後嘴巴大聲的念起了菩提金剛心咒來。
“唵摩訶纈哩陀耶跋折裡,摩訶迦嚕尼迦耶……”
陳鋒的菩提金剛心咒一出,只聽到一聲無比淒厲的尖叫聲,從兇魂的身上傳了出來,頓時響徹了整片空間,震得周圍的花草樹木齊齊的一動。
陳鋒的心咒從空中倒壓了下來,好像它們會排兵佈陣一樣,這隻兇魂還沒有靠近陳鋒的身邊,就已經被陳鋒的心咒困在了原地上,然後心咒快速的在兇魂的身邊結成了一個咒繭,令它動彈不得,將兇魂死死的困在原地上。
這時候,陳鋒合十的雙手也放了下來,和尚會普度衆生,陳鋒他可不是和尚,他的理念是冤有頭債有主,他將自己身上的修士之氣釋放了出來,鋪天蓋地的向兇魂涌了過去,被困在咒繭裡面的兇魂頓時變得驚慌失措的,不停的發出哀嚎的聲音,好像在向陳鋒求饒一樣。
週一山看到自己的兇魂竟然受到陳鋒所制,頓時變得喪膽亡魂的,如同驚弓之鳥一樣,馬上拿出追魂骨來,打算將他培養了十多年的兇魂收回來。
只是陳鋒那裡會讓他如願以償的,他鼻子冷哼了一聲,虛空往週一山的方向一抓,就將週一山手中的追魂骨攝到了自己手中,然後五指一捏的,發出“砰!”的一聲,週一山的追魂骨,已經被陳鋒給捏成了一堆骨碎。
週一山一看不好,這個陳鋒竟然如此的厲害,他竟然連傅景明都顧不上了,馬上擡腿就要逃走,只見陳鋒手一揮的,將困住了兇魂的心咒給撤除掉,沒有了心咒限制的兇魂,馬上得以脫身,只是由於週一山手中沒有了控制兇魂的追魂骨,兇魂並沒有撲向陳鋒,而是立刻開始反噬起主人來了。
兇魂越兇,反噬主人的能力就越強,只見週一山還沒跑幾步,兇魂就已經撲到了他的身體上去,週一山的腳步一凝,好像是得了羊癲瘋似的,四肢不停的在抽搐着,口吐白沫的,嘴巴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好似他正在遭受到什麼極刑似的。
沒多久就看到了週一山的眼耳口鼻,竟然詭異般流出了大量的黑血來,那副樣子十分的恐怖,不僅臉部變了形,就連一雙眼球都爆了開了,過了大概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週一山已經遭到兇魂的反噬而亡,倒地斷氣,而主人一死,兇魂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陳鋒搖搖頭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連他都有些不忍直視週一山的屍體了,沒想到兇魂的反噬竟然會這麼的兇殘恐怖,幸好自己一向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
因爲他知道,一些養小鬼用來做爲謀利害人的手段的人,遲早都會受到報應的,比如那些東南亞辦大賭場中養鬼的老闆,別看他們現在是大富大貴,風光無限的,但是他受到的報應不僅會連累到自己,也會累及他們的後代,所以施術者的一生,都要忍受三個字——“孤、貧、夭。”
陳鋒就曾經知道有一個東南亞賭場的孫姓大老闆,他利用養鬼之術替自己的賭場來牟利,在當地被人稱之爲賭王,短短几年的時間,就賺得盤滿鉢滿的,但是就在他四十八歲打算金盆洗手的那年,他的一家人,包括他自己,全部在一個月之內,相繼離奇的發生車禍身亡,這當中還包括了他那剛剛纔滿月的一對孫子。
一些不是自己修來的東西,使用是有生命的代價的,尤其是控靈術,所以這些偏門的手段,通常只有一些亡命之徒纔會使用,而一般的修行者是不屑於去修煉這些有違天和的術法的。
週一山的恐怖死狀,顯然早已經嚇壞了一旁的傅景明瞭,他沒想到在自己心目中強大無比的週一山,竟然那麼快就死了,而且還是死得這麼慘,只見他胯下一熱的,突然冒出了一股熱騰騰的黃色水漬來,令空氣中都散發出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